第38章 第38章
觥筹交错中，一男一女坐在一起，原本是男人搂着女人，女人小鸟依人的场景，男人突然勾着她的脖子去亲她的脖子，女人一脸抗拒，然后伸出手去挡他，男人也伸手去拉她，几个来回后，还是女人占了上风，手掌盖着男人的脸把他推开了，狠狠锤了他一下。
看上去是男人逼良为娼，但是认识万虔的人都知道她已经对褚赢很忍让了，她就是烦褚赢吸她脖子，不然也不会和他闹着玩。
纪灵灵举着酒杯，一脸的探究，她问许菡：“你觉得褚赢像不像于凯。”
这个问题……许菡认真看了看低三下四哄万虔的褚赢，再看看远处和胖子坐一起喝闷酒的于凯，慎重的摇了摇头：“完全不像。”
“是吗？”纪灵灵不敢相信，还是死死的盯着褚赢和万虔，万虔板着脸去推褚赢，褚赢就是死死的拉着她不放手，这副样子完完全全就是之前万虔和于凯闹别扭时候的样子啊！
“好了好了，你自己办的party不好好享受盯着人家看干嘛啊？”许菡拉拉她的手，虽然不明白她这前男友，闺蜜的前任和新欢汇聚一堂的场景是怎么办到的，但是总不能让场子尴尬是吧，她拉着纪灵灵的手：“走吧走吧，去招呼你那些个朋友。”
胖子看了看和褚赢玩骰子的万虔，手肘碰了碰一直不敢抬头看，只顾着喝酒的于凯：“怎么样，万虔拿着你教她的骰子和新欢玩，还完胜对方，四舍五入等于你赢了。”
“不怎么样，输赢无所谓，她开心就好。”于凯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他就是不死心，想来看看，结果呢？无所谓了。他只是看着褚赢在大庭广众之下拉着万虔亲密他就觉得要死了，看见万虔的不适应和抗拒，他也想冲过去，但是他以什么身份去做这些事呢？万虔不喜欢的话褚赢是没机会做这些事情的。
“就这样？”
“这样就够了。”我还爱她，还能看着她就够了，太贪婪的话什么都得不到。于凯看了一眼万虔，看见她抬头亲褚赢，他笑了一下，然后低头。
于凯整个人都散发着失落，就是那种我快死了，整个世界都抛弃了我的感觉，就这还无所谓？胖子知道他在嘴硬，在场的人多多少少都是认识的，能看于凯笑话的机会可不多，人家嘴上不说，私底下不知道要吵成什么样了，才和于家二少分手就和褚家太子在一起了，现场的人估计都是这个想法。
“你骰子玩这么好？经常玩啊？”
“于凯教的。”
连续三把豹子单骰，褚赢死都不相信这是运气，他把骰盅一丢：“不玩了。”
“你去和他们喝酒啊，不用陪着我的。”万虔叹气，把骰盅收拾好放桌上，靠在沙发背上，侧头看他，眼神温柔。
“我去玩了，人家来骚扰你怎么办？”
“没人会来骚扰我。”
“我不信，你整晚就没个笑脸，是不是因为于凯在这？”褚赢下巴指了指于凯那个方向，他戳万虔的脸：“快亲我！”
万虔听话的凑上去亲他的脸颊，对他扯出一个笑脸：“可以了吧？”
“太敷衍了你，你说他有什么好的？你这么放不下。”褚赢重重的靠在沙发上，搂着万虔的肩往自己怀里一带，两个人看着的方向不一样，但是现在的氛围却很和谐舒适：“他给了你什么？”
“不记得了，只记得跟他的那些年我什么都有。”
朋友，名声和金钱，他的时间和精力，他的一切都是她的。
“那怎么会到现在这个地步？”
万虔斜着眼睛看他，他明明一副嘲讽的样子，语气里却又假仁假义的，万虔叹了一口气，靠着他：“爱到最后是什么？我连宇宙的尽头是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爱情是什么呢？”
会场里吵吵嚷嚷的，纪灵灵总说在这种热闹的地方就不会有心思想不好的事情了，的确，这里无间隙响着各种dj舞曲，情歌，灯光能把人的眼睛闪瞎，但是越在这种人声鼎沸的时候，万虔越觉得应该在于凯身边，她们以为热闹的时候就不会想心里想的人了，其实身边越嘈杂，坏境越乱，万虔的心就越静。
台上换了歌手，本来是di在打碟，这会换了个乐队在唱歌，褚赢本来在巡视会场，万虔突然额头抵着他的胳膊，他把人拎起来一看，眼泪已经下来了，他再仔细一听，台上男歌手正唱着什么：如果我说如果，我们还能重新来过，不去计较谁对谁错……
他妈这是什么歌，一句一句戳人心坎上，褚赢瞪了主场一眼，换了个坐姿，捧着万虔的脸，不让别人看见万虔的眼泪，他严肃还带着点生气：“没出息！听首歌就忍不住了。”
他低头亲万虔的脸颊，吻干她的眼泪，一边用蛊惑的语气低声和她说：“我知道爱到最后是什么，爱到最后是怀疑，是背叛，是绝望，你们在一起太久了，你们之间到底是爱还是执念已经混淆在一起分不清了，于凯这种人，你真的以为他会爱你那么久吗？他更适合灯红酒绿的生活，只要酒够劲，女人够骚，他能把你忘到九霄云外去……来，我告诉你怎么把他忘了……”
褚赢捏着万虔的下巴和她接吻，好像整个会场都安静了一些，这种气氛逐渐弥漫，让主唱怀疑是不是选歌不对，经典老歌新唱，他自己都想起前女友来了，有什么不对吗？主唱看到一个大帅哥朝这边走过来，还一脸的不耐烦，他心想完蛋了，这里面的人非富即贵，他谁都惹不起的时候人只是点了首歌，然后把他的麦克风拿走了。
褚赢把万虔拉起来，带着她来到舞池，本来之前舞池里都是蹦迪的，换乐队之后空的不行，褚赢一只手抱着万虔，把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拿着麦克风，试了试音，顺便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他们身上，然后指挥乐队：“djdropthebeat”
“这感情不值得我犹豫，
不值得我考虑，
不值得我爱过你，
这种回忆不值得我提起，
不值得想起，
不值得哭泣……”
褚赢的歌声出乎意料的勾人，转音转的勾人心魄，忍不住让人看过来看他抱着万虔在缓慢的跳着舞步，他抱着万虔，没人看得见万虔的脸，却没人能够忽略他的表情，他挑着眉，眉梢眼角都是得意，他勾着嘴角，眼睛看着于凯，满满都是挑衅。
“这段感情早就应该放弃，
早就不该让我浪费时间找奇迹，
这样的你不值得我恨你，
不值得我为你而坏了心情……”
褚赢不单表情挑衅，行为也是十足的挑衅，一首歌唱完拿着话筒的那只手指了指于凯，然后低头亲万虔的头顶，把她抱的死死的。
于凯呢？他只是盯着褚赢怀里的人罢了，对褚赢表现的挑衅他只是捏了捏拳头罢了，除了当事人之外其他人都很紧张，纪灵灵拉着胖子的胳膊悄声说：“真会玩啊，挑这种歌，完了，现任挑衅前任，待会打起来我们帮哪边？”
胖子无语的看她，他俩现在和于凯靠的都不近，想拉是拉不住的，不过于凯要是想干嘛，刚才褚赢和万虔接吻的时候他就应该冲上去了，现在还没反应那就是不会有反应了，都这样了他哪有脸去争取啥啊，不过这副样子看得真让人心酸。
谁能想到别人心里在想什么呢？就连上帝也不可能窥探每个人的心灵吧，万虔快溺死在褚赢的歌声里了，她怎么会知道褚赢在想什么呢，又怎么会知道于凯怎么想，光是她脑子里的想法就足够让她窒息了，在被褚赢从会场带走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的了刚刚在一起的时候于凯说过的话。
“万虔，我想和你有个家，我没开玩笑，我就是想和你有个家。”
家？万虔眼睛酸涩，努力把眼泪给忍了回去。
回去的路上有人发了一张照片给褚赢，是两人坐在一起的时候拍的，万虔看着前方，目光温柔，而他侧着脸看万虔，眼神凌厉，带着某种执着的占有，像野兽一样盯着万虔，他笑了笑，把手机递给万虔看：“般配吗？”
“配。”
万虔拿着手机好好的看着这张照片，突然笑了出来，褚赢问她怎么了，她说：“这个人真会选角度，把我拍的好漂亮。”
“你本来就漂亮。”
“你喜欢我长得漂亮吗？”
“喜欢啊。”
“我长得漂亮真好。”
“你是不是喝多了？才喝多少啊？”
万虔手搭在靠椅上，眼眶红红的，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我就是脑袋有点乱。”
褚赢停好车，侧身手搭在方向盘上看着她：“你知道我除了喜欢你漂亮还喜欢你什么吗？我喜欢你聪明。”
“我不聪明，我笨死了。”
“来，我背你回去。”
她其实没醉，但是她趴在褚赢背上的时候觉得自己真的有点醉了，她搂着褚赢的脖子轻轻的吸鼻子，褚赢向上颠了颠她，脚步放的很慢：“宝贝，你就这样想，在他人生里，你就是他能遇到的最真诚最温柔的人了，以后他再找，都遇不到比你更好的人了，但是你不一样，我比他好得多，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