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万虔嗯了一声，把头埋在他的脖子里，回到家，褚赢把她放到沙发上，然后手搭在沙发背上把她圈了起来，一边开电视一边把脚搭茶几上，问她：“怎么样？”
“嗯？”
“心情好点了没，我可从来没有背过别人，你是第一个。”
“那我真是谢谢你了。”万虔靠着他，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与人博弈，和人拼个你死我活并不是只伤在对方身上。
褚赢拿着手机，放大了看那张照片，觉得的确是挺完美的，就发在了朋友圈：不知道是谁拍的，但我宝贝很喜欢，我也喜欢，这大概就是天生一对的样子吧。
万虔看着他发，他打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很不给面子的笑了一声，褚赢瞪她：“你不是也觉得很般配吗？”
“是啊，天生一对。”万虔说完，褚赢捏了一下她的胳膊：“和我般配是抬举你，你知道吗？”
“不知道。”
褚赢突然转头看她，表情严肃的吓人，万虔挑眉：“怎么了？”
“于凯怎么那么能忍？不像他的性格啊。”他记得当初他翘了于凯的墙角于凯可是暴跳如雷，就算和那个女生好了没几天都这样了，这会这么这副狗样子。
万虔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倒在他身上，看着右手手指：“他这个人脸皮最厚了，当初追我的时候经常去我家楼下站着，我当时不爱搭理他，经常发现了装作没发现，他也最习惯随时随地出现在我面前，我和他分手之后走了的那一个多月，其实我每天都在想着他要是出现在我面前会怎么样，包括我回来之后，但是他没有出现过，我不怀疑他找不找得到我，他是不敢，不敢出现在我面前，不敢像以前一样死皮赖脸缠着我，他知道他做了错事，做了无法挽回的错事。”
“嗤。”褚赢嗤笑了一声，伸手摸着她的头发：“我以为他会走强取豪夺那一套呢。”
“如果对象不是我的话，应该会的。”万虔愣怔的看着天花板的水晶吊灯，说：“他现在只求能默默看着我就好了，他不敢来打扰我的幸福的。”
“你觉得这样就够了吗？”
“不够。”
“那继续吧。”褚赢低头在她眼睛上吻了一下，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在他嘴唇上划过，有一点点痒，他说：“把头发染黑吧，我喜欢黑色的头发。”
“好。”
“你怎么一直看着我家吊灯，我家设计不错吧，挺贵的。”
万虔移开眼神，坐了起来，冲着褚赢笑：“是挺贵的，你家室内都是于凯设计的。”
“嗯？”褚赢一副疑惑脸：“我助理和我说是找的国内有名的工作室，请的新锐设计师，国内外都拿过奖的。”
“就是于凯，他在这方面有些天赋，工作室就叫虔。”
“哟，想不到啊，他对你还挺好。”褚赢一副拈酸吃醋的样子，斜着眼睛上下打量万虔，他是知道于凯没有在家族企业里做事，在外面搞了个啥工作室，但是没想到搞得成这样，他以为于凯就是个二世祖随便搞个地方混吃等死呢，他还记得助理在他面前夸人的样子，都快把于凯夸上天了。
“是很好。”
褚赢很做作的大声哼了一下，万虔没理他，去洗澡了，褚赢突然就觉得有些无聊，他拿过手机来，拨打了那个才知道不久的电话号码，电话响了两声那边就接了，里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你好。”
“你好前夫哥，哦不是，你好于凯，我是褚赢。”
“……有什么事吗？”要说于凯之前的声音是冷静有礼的，现在就是疏远冷漠，但是褚赢就不是个看人脸色的人，于凯越冷漠他越兴奋，他笑容都快咧到耳朵根了，他舔了舔嘴唇，说：
“没什么大事，本来也不应该给你打电话的，但是万虔现在去洗澡了我就擅自给你打了，就是万虔她来大姨妈肚子疼，我想问问你以前都是怎么照顾她的呀？”
褚赢无声的露出胜利的笑容，这一句话下去他不信于凯还能冷静，果然，于凯沉默了好一会，不过开口却不是褚赢预料之中的生气。
“万虔来大姨妈肚子不会痛，而且她生理期不是今天。”
“……”
真是尴了个大尬，褚赢沉默了，没想到万虔的经期他都要记，但是他机灵的脑袋瓜马上就想出了应对方法，他故作吃惊的说：“是这样，她和你分手之后她不是精神受刺激了吗，内分泌失调，经期紊乱，她和我这样说的，我还以为她以前就会肚子痛呢，原来是你造成的啊。”
赢了赢了，他已经赢了太多！褚赢又扬起了胜利的微笑，虽然不能笑出声来，但是脸上小动作多的让人知道他已经喜不自胜了。
过了一会于凯才说：“她生理期肚子痛的话，你给她准备点姜茶，少放糖她不喜欢吃甜的，温水也可以，再去买暖宝宝，不要直接贴皮肤上，可以的话帮她轻轻的揉揉肚子，这几天她洗完澡你叫她快点把头发吹干，让她穿秋天的睡衣注意保暖……”
褚赢漫不经心的听着，然后看见浴室门开了，就：“知道了，她洗完澡了，就这样。”
“你干嘛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万虔的包着头发，皱着眉看他，听他说完了刚刚的所作所为，他还一副求表扬的样子，万虔无奈的把湿透了的毛巾放下来，颇为无奈：“你怎么这么幼稚？万一我生理期是前几天呢？”
“是吗？”
“不是。”还要过个几天才是。
“那不就得了，要是有个什么意外你就往他身上赖啊，内分泌失调一个月来了两次生理期。”褚赢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她的头发：“你头发会掉色啊？”
“嗯，我明天就去染回来。”
第二天万虔就约了纪灵灵去染头发，纪灵灵戴着墨镜，顶着宿醉的脑袋，她把手指伸进镜框下面扣扣眼睛：“你怎么要染黑了？”
“我不喜欢红头发，感觉好轻浮。”
纪灵灵哼了一声，是因为喝太多酒身体不适发出的声音，万虔看了她一眼：“你喝太多酒了，连续饮酒过量会猝死的，各项身体机能也会下降。”
“我也不想啊，但是我失恋哎，失恋怎么能不喝酒。”
“你失恋十多年了还没习惯吗？”
“本来习惯了，打了个分手炮又不习惯了。”纪灵灵呵呵两声，拿起手边的冷饮店里打包的鸡尾酒吸了一口，她说这种叫透一透。
万虔不以为意，她也没资格说啥，她和于凯分手之后都打那么多炮了，纪灵灵很没形象的打了个嗝，然后说：“我是看透了，爱情上头的时候人什么胡话都说得出来，什么傻事都能干，清醒了才知道自己是什么傻逼，我和你说，我可以做大情种，但是不能做冤种是吧，人各有各的归宿，肖致的归宿就是火葬场！”
“照你之前的说法，你当冤种都当多久了，怎么这会愤愤不平了。”
“那之前虽然也那个，但是处于一个心知肚明但是没说明白的地步，我是可以揣着明白装糊涂，但是现在人都摆明面上来了，我就算不考虑自己也得考虑一下我们老纪家的面子吧。”
“虽然但是，我认为他要是放现在和你说一句要跟你和好，你还是会同意的，昨天褚赢和我说了一句话，他说时间太久了，爱和执念混淆在一起就分不清了。”
纪灵灵抱着腿蜷缩在椅子上，看着头顶染料坐的端正的万虔，她突然觉得有点饿：“你分得清吗？”
“分得清。”万虔笑了一下：“傻子才分不清呢。”
“说实话，早上我没吃饱，我饿了。”
“等我头发染完了就去吃。”
染黑了头发，纪灵灵放下墨镜认真的看了她好久，这幅样子的万虔好像回到了以前，清清冷冷的。
“哎，万虔，要不要回我们高中走走啊？”
“嗯？为什么？”万虔不太理解她的想法，怎么突然怀念从前了？
“算了算了，别去了。”纪灵灵突然想到，好不容易万虔往前走了，要是再回去了怎么办？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一中改变挺大的，她们教室那栋楼已经拆了重盖，校外之前万虔住的那个小区也因为城市规划拆了，她们就算再回去能找到的东西也不多了。
难忘的其实不是那个地方，是那些人而已，人都已经变得快认不清了，哪里还回得去呢？
纪灵灵歪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觉得无趣：“好无聊啊这里，万虔，你想不想去旅游？”
“去哪旅游？褚赢叫我下个月陪他去一趟英国。”
“他出差叫你陪干嘛？”
“不是出差，他说带我见一个人。”
“见家长啊？进展那么快？不行吧，我记得他爸好像不太好相处，不像于叔叔那么好说话。”
“不是见家长，我也不知道见谁，他说希望我和他去见一面。”
纪灵灵哀嚎：“好无聊啊好无聊啊……完蛋了，你能不能不要去上课了，陪我玩啊！”
“我陪你玩什么？不就是两个人一起无聊而已吗？这样吧，我教室旁边有家托儿所，里面还有美术舞蹈培训班，我把你送进去，下课了再把你接出来，这样你还能和那些小朋友一起玩玩，怎么样？”
“我怎么好意思和小朋友一起玩？”
“那你也去学着管管公司的事物吧，省的闲的慌。”
纪灵灵也不是没有能力，万虔作为一个自由漫画家，没有公司，也没有助理，在发行漫画时都是纪灵灵帮她搞定的一切，就连突然退圈也是，基本上没有需要她负责的部分，要是让纪灵灵去上班说不定还能有自己的一番事业呢。
“我不要，我老老实实待着少不了我的分红和家产，实在无聊了想投资点啥我哥还会给我点建议，我家那些东西我就不插手了，省的被人说闲话。”
万虔懂，纪灵灵家族就是所谓的大宅门里面事情多，纪灵灵宁愿当个闲人也不要卷进去。
“那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