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
于凯突然变清纯了，这点让胖子很震惊，不浪不骚了，带着他看黄片也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还用鄙视的眼神看着自己，这是什么人啊，有对象，不是，于凯三令五申过他和万虔还没有搞对象，不能这么说，都和万虔和好了怎么还这副模样？
就像现在，胖子的生日，不像纪灵灵那次生日，学期内还是得收敛一些，不过还是叫了挺多朋友，这种场合万虔是第二次来，本来不太想，但是最近哲学类书看太多了脑子有些混乱，说不定能在这另一种混乱当中找到宁静，要体验一下不一样的东西。
她错了。
因为是面对面的位置，所以万虔想不看都做不到，那两个脸贴脸啃在一起的人，虽然包间里面气氛热闹非常，灯光闪烁，音乐声和说话声夹杂在一起震耳欲聋，有对象的人都很自然的搂着对象腰肩，靠在对方身上，于凯不一样，上课坐的都没这么直过，万虔本来就是坐姿端正的，两个人并排坐在一起真的很让人觉得他俩和这份环境格格不入。
于凯放在沙发上的手指头悄悄动了动，搭上万虔的手指，后者没有反应，这种悄悄摸摸的小快乐让于凯很上头，他当然也看到了对面的激情，不敢说给万虔知道，他以前也这样，但是现在万虔在他旁边他完全不敢，当然不是因为万虔面无表情的冷淡情绪，他知道他要是现在凑过去万虔是让他亲的，但是自从认识了万虔，他看到对面人的这种举动，带入到自己和万虔身上，就会觉得特别不尊重万虔，特别轻浮，他不想别人这么看万虔，也不想万虔这么觉得他。
“是不是不习惯？”
“还好。”
“那要不要回了？”
“胖子还没切蛋糕。”
其实在万虔眼睛里没有提前走好不好好兄弟是不是该留到最后的概念，这是第二次她参加别人的生日，上一次收到纪灵灵邀请函的时候她问什么时候可以走，纪灵灵说切完蛋糕就送她回去，所以她默认了得等人切完蛋糕才能走，别人叫人外号都是带着点个人情绪或者语气的起伏，就她一个人字正腔圆的，每次念完于凯都觉得好笑：“你想吃蛋糕了？”
“不想。”
“他生日没买蛋糕哎。”蛋糕在他们手上的作用就是摸人，去年买了桌子那么大的蛋糕全浪费了，后面索性就不要蛋糕了。
这就问到万虔不懂的点上了，那她该什么时候走？万虔迷茫的看于凯：“现在可以走吗？”
“可以。”
站起来之前于凯问万虔：“可以牵手吗？”
“可以。”
万虔伸出一只手来递给他，于凯还有些迟疑，但还是伸手牵住了她的手，只是简单的交握，但是手心传来的温度却让他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幸福，一瞬间他笑开了花，脸上挂着洋溢的笑容，带着万虔出门时别人过来搭话也变得温柔随和了很多。
在车上的时候于凯悄悄的把牵着的手指插进了万虔的指缝里，变成了十指交握，万虔没有拒绝，于凯偷看她，她脸上也没有什么不悦，于凯这才放心了，哼起了歌，万虔就扭头看他，看见他高兴的表情，自己也笑了笑。
万虔家楼下的路灯坏了好几天，后面还是于凯找人来修的，但是过了几天于凯看新闻看到有人在楼梯间抢劫，他就更不放心了，只要是送万虔回家，那就一定会送万虔上楼，今天也是一样，只是在万虔准备关门的时候他把万虔叫住了，万虔问他：“想进来坐坐吗？”
“不是，我有个东西想送给你。”
于凯从包里掏出一把东西，万虔伸出两只手去接，看着手里金灿灿的东西，万虔问他：“这是什么？”
“小元宝，实心的，金的，一个有五十克，这里有九个。”
“你装包里不沉吗？”
“沉，我走路的时候那边裤子都快掉了。”
“你送我这个做什么？”
“我知道你有钱，但是不妨碍我想给你这些，这样就算我出什么事情，你把这卖了还能过一段时间，如果我没事，那你就用不到了，那你就攒着，就当是提前攒彩礼了，你说你不太在乎你的外貌和……这些，那就我来在乎吧，在我管不到你的地方你替我好好保护自己，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宝贵最值钱的，像这小元宝一样。”于凯说完，再解释：“这些都用我压岁钱买的，以前的我都花了，今年的我也用了不少，剩的只够买这些了，我爸把我卡都停了，从此以后我的零花钱就限额了，可能不能带你去吃大餐了，你别不收，要是过意不去你就当帮我攒着。”
万虔捧着这把元宝，看了于凯一会，感觉到他还有点不好意思了，就说：“按理来说，我是不是也该送你相对应价值的礼物？”
“啊？不用不用……”于凯赶紧挥挥手，然后突然想起什么来，害羞的说：“你可以亲我一下来当作回礼。”
万虔踮起脚来在他脸颊上轻轻的亲了一下，然后对他说：“谢谢你于凯，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说完之后她侧身，让开门的位置想让于凯进去，她说：“现在还早，你回去的话还可以做一套题，你先进来，我帮你拿这个周末你要做的题和要复习的知识点，你回去好好看书，周一我要检查的。”
于凯不懂万虔怎么会在他这么深情的操作下还把看书做题记得清清楚楚，虽然他知道，金钱和感情都砸不晕万虔，不过在万虔这里，这就是她表达对于凯感谢的方式了，是个人都知道读书是多重要的事情，有什么比帮助于凯好好念书考个好大学更重要的呢？在万虔的意识里，是不该收别人贵重的礼物，但是于凯不是别人，纪灵灵和她说，男朋友对女朋友好是应该的，送礼物也很正常，可以收，但是自己也要对对方好，给对方送礼物才行，她知道这份礼物很贵，但是她可以收。
成年人的时间不是由自己决定的，就算再有钱，该应酬的时候还是得应酬，一点私人时间都没有，于祁最近经常在家住，主要是有住家保姆，要吃个宵夜啥的都很方便，住公寓一个人冷锅冷灶的，于祁这时候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于凯来了，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听说今天是蒋叔叔小儿子的生日，不知道要喝到几点呢，他只求别深夜叫他去收拾烂摊子。
“张婶，帮我煮碗面。”
“我也要。”
于祁走过去，于凯坐地上呢，难怪没看到，张婶从厨房出来问：“好，要汤面还是？”
“我要汤面。”
“随便。”于凯现在没心情想吃什么面，他对着面前的手机说：“你跟我聊会天啊！怎么题讲完了就要挂电话了呢？我可是比之前进步很多了呢！你就当是给我的奖励啊！”
于凯看着那张用红笔写着42的数学试卷，觉得万虔讲的题于凯不一定听得懂，这算是白讲了，不过确实有进步，之前考零分呢。他把外套丢了随便一丢，坐在于凯旁边的沙发上，手机拍不到他，他看得到手机屏幕，万虔端正的坐在屏幕另一边，和于凯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形成了鲜明对比，原相机不化妆都那么好看，难怪让于凯心甘情愿的提着笔学习了，于祁扬起玩味的笑容，看他们俩互动。
“要聊什么？”
“随便啊，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万虔想了一下，问：“你打篮球投三分的时候为什么会翘兰花指？”
‘噗’
于凯回头瞪于祁一眼，转回头去问：“我什么时候翘兰花指了？你来看过我打篮球吗你？。”
“去年被纪灵灵拉着去过一次，你们班和理科二班打，人太多了我们没挤进去，就在外面看的，我看见你投了六个三分球都翘了小拇指。”
于凯记起来了，那是和肖致他们班打的球，人太多他的确没看见万虔在，这么说他就高兴了：“那是小拇指自然的翘起来，不是兰花指，我那几个三分都进了吧。”
“进了。”
“帅不帅？”
“帅。”
“那，我下次去打篮球，你会来看吗？”
听着于凯用卑微的语气说的话，于祁又是没忍住噗出来，于凯回头警告的看着他，他收敛了笑容，对于凯挥手让他继续说，于凯转头回去就听见万虔说那你提前通知我，被万虔这公事公办的语气逗得不行，于祁又不敢笑出来，只能憋着。
“我明天来找你吧。”
“找我干什么？”
“你给我讲题啊。”
“可是你的学习任务我已经安排给你了，明天我要去纪灵灵家做客，我要问她一点问题。”
“什么事情？”于凯还挺想知道的，万虔能有什么问题是需要问纪灵灵的，她能够熟练的使用各大软件和app，遇到不会的第一时间查资料，还能有她不知道的。
“我要问……”万虔长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改口了：“有一点事。”
“我也不能说？我不知道答案吗？”
万虔皱眉：“你知道，但我不能问你。”
于凯识相的闭嘴了，万虔能有什么坏心思呢，说不能问就是不能问，说不定是女孩子之间的私密事呢？他换了句话：“那你们明天结束我去接你。”
“嗯。”
看着万虔拿起旁边的书，于凯看见夹书签的位置在后面一点，他赶紧说：“别看了，你看完太晚了，再说两句你就去洗漱睡觉吧。”
“嗯。”
万虔把书放回去，然后看向摄像头，于祁看着那么好说话的万虔，凑过去头进了镜头里：“嗨万虔。”
“你好。”
于凯想去拿手机，被于祁勾着脖子勾回来，为了不让表情狰狞，他只能暂时放弃，他掐于祁大腿，于祁把他的手挡开，还笑嘻嘻的和万虔说话：“最近好吗？于凯没给你添麻烦吧。”
“挺好的，他没给我添麻烦。”
“本来高中学习任务就挺重了，还要给于凯补课，真是谢谢你了。”
“不客气，虽然于凯很难教，但是并没有浪费我的时间。”
“我还以为是于凯强迫你的呢，平常他落拓不羁的，在你面前还算收了一点，这会没之前狂了，我还让他改呢，收着点性子不然你不喜欢。”
“他不用改，我不觉得他的性格脾气有什么不好，我挺喜欢的。”
万虔说这话的时候像是在谈判场上，一边介绍着自己手里的货物害怕对面看不上，另一边财大气粗的说着我不缺钱我就喜欢这个东西，你开个价；比自己还霸总，于祁笑着看对面大口吃面的弟弟，真不知道这种性格怎么讨得女孩子喜欢。
“你再笑你嘴里的面要掉出来了。”
“要你管。”
于凯对着于祁是一副样子，对着万虔又是另一副样子，他躺在床上开心的睡不着，虽然知道现在万虔肯定睡着了，但他还是忍不住给她发了一条消息：晚安小元宝。
后来过了一个月于凯就知道万虔去问纪灵灵什么了，那天是法定节假日，他们一家都在家里，突然外面有人叫他出去签收快递，他想着多大的快递还要他出去签收，出去了才发现是一台杜卡迪大魔鬼，他妈出来看了之后对他爸大发雷霆问为什么又给他买车，他爸否认之后又去骂他哥，他打开签收之后快递员交给他的信封，里面是一张赠予协议还有一张便签，看见上面写的内容之后他就知道是谁送的了，上面写着：
没考驾照之前不要骑，找个日子我们去过户。
他捏着那张纸，开心的快要抑制不住情绪了，想跳起来原地转一百个圈，他捏紧拳头，转头大声说：“妈你误会我哥啦！这是我未来媳妇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