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纪灵灵沉浸在后悔之中，实在是美色误人，她只是和那个帅哥聊了一会天万虔就不见了，虽然万虔是给她回语音消息的，但是万虔能有什么事情？她虽然嘴上希望万虔能找个男人，但也不是在酒吧里找啊，也不是希望她一夜情啊，这……
其实也不怪她，有人告诉于凯万虔和人走了，但是没人敢告诉她万虔是和谁走的，毕竟万虔一看就是清醒的，纪灵灵可是一喝酒就上头的，告诉于凯是想看热闹，告诉纪灵灵是要闹出人命的。
她忍不住给万虔打电话，电话一通她就急匆匆的说：“万虔你在哪？都早上十点了你还不回来！你昨晚去哪了你给我说清楚！”
“她还在睡觉，昨晚有点累，对了，灵灵，我是褚赢，你还记得吗？”
“……”沉默抵消不了纪灵灵的震惊，她甚至忘了怎么说话，于凯没对她的沉默发表什么，他只是说了一句我待会送她回去就挂了电话。
纪灵灵举着手机不知道该说什么，愣了半天自己没办法消化这个消息，但是不知道找谁，想了半天打电话给胖子。
“喂胖子，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我自己，昨晚万虔和褚赢走了，我……你知道褚赢是谁吗？”
“纪灵灵你真棒，消息传播的真快，我店已经被于凯砸完都快十二个小时了。”
纪灵灵把胖子讽刺的语气先抛开，诧异地说：“于凯知道？他没去找褚赢麻烦？”
“他把我店砸了，砸完了！一点没给我剩！要不是我说他出现在万虔面前万虔会嫌他恶心他刀都拎在手上了！”
“完了完了，我们都完了，都怪我，都怪我没有看住万虔，我也不知道我就让她待在图书馆一下午她能想得这么开啊！他要是真和褚赢……那个了怎么办？”
“你问我我问谁？整天和万虔在一起的是你不是我，她那么大人了，她想干嘛都可以，就算她愿意和别人搞一夜情都行！知道吗？”
“但是……但是……那是褚赢啊！”
“褚赢怎么了？褚赢不是男人？”
“绝了！我管不了了！万虔这是什么眼神！左找一个……一个，右找一个都是些神经病！操她妈的！”
纪灵灵说话都结巴了，她挂了电话，胖子给许菡一个无奈的眼神，她俩站在破损的店里和装修师傅商量酒吧装修的事情，胖子叹气，许菡也叹气。
“就算凯子有钱，也不能让他这么造啊。”
“我还是觉得在他酒里下安眠药不好，太有害健康了。”
“总比他去坐牢的好。”胖子想想还在他家睡着的于凯，亲了亲许菡：“辛苦你了，我得回去看着他。”
“去吧。”许菡笑的很勉强，并不是因为她得自己在这，也不是于凯睡在她们家的原因，只是想起于凯和万虔就心情很复杂而已，那种心情难以言述。
万虔看着来扒拉完自己衣服之后瘫倒在沙发上的纪灵灵，觉得她刚刚走过去沙发的那几步有点过于夸张戏剧化了，她把外套丢沙发上走过去问：“你怎么了。”
纪灵灵只是沉默的看着她，半响才说：“于凯都没舍得这样对待过你。”
正在喝水的万虔顿了一下，揉了揉鼻子掩饰鼻子发酸：“说他干什么，你不是一直期待我开始新的感情吗？”
“我是啊，但是我希望你是找一个从正式介绍姓名开始，然后真诚的追你五个月以上，我认同了！之后你们才开始恋爱牵手的好男人！”
“他也还不是我男朋友啊，可以等你认同了，对了，你们应该认识的。”
纪灵灵气馁的抱着腿，失落的说：“认识，在我心里他还不如于凯呢，讲真话，我现在心里只剩下绝望，什么生气啊，难过啊的，什么都没有，胖子说得对，你都是成年人了，有资格决定自己的一切，我不能一直都干涉你的事情……”
“灵灵，别这样说，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万虔抱着她：“真的，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纪灵灵回抱住她：“你知道褚赢他是什么人吗？你就跟他搅上。”
“我不知道啊，但是你不觉得他长得很好看吗？睡一觉我也不吃亏啊。”
“我怕你甩不开他，他有病，于凯顶多是性格差脾气不好，褚赢他是脑子有问题，那时候他去国外念书，我们怀疑他是去治病了。”
“哪有那么奇怪，他不是挺正常的吗？”
纪灵灵放开万虔，拉着她的手，脸上露出些许尴尬，说：“他啊，他就是小时候家里面的事情，他妈妈当着他的面跳楼了，然后他就可能受了一些刺激，平常还好，就是在情感方面，有时候有些偏激，还是执着，反正就是，我觉得他有些病娇……”
纪灵灵虽然骄纵，但不是拿着别人痛处说话的人，她这么说完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以前就算别人说她也只是默默听着，还会制止别人，现在从她嘴里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过分，她连忙再说：“不好意思万虔，我不是说他……我很抱歉要拿着他的伤心事来说成是他有问题，但是因为以前就是这样，让我对他的印象不太好，给我的心理阴影挺大的，我就是不希望你被伤害或者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
“比我和于凯在一起还严重的后果？”
“噗。”纪灵灵笑了，因为以前万虔答应于凯的时候她就是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现在的情况还不如当时呢，万虔拍拍她的背：“而且我和他也没有在一起啊。”
“但是你和他睡了。”
万虔笑了笑，站起身：“好了，我早上的课都旷了，准备准备吃了饭去图书馆。”
纪灵灵拉着她的手不放：“果然是你，前一秒还在和我谈事情，下一秒就要去学习了，我怀疑学习才是你真正的爱人！”
“你想和我一起去看书？”
“不想。”
纪灵灵一下就把手放开了，万虔笑了笑，说：“一起吃饭？”
两人一起吃饭，吃完饭纪灵灵把万虔送到图书馆就走了，万虔坐在落地窗前的桌边，阳光洒在她脚底下，她桌上除了几本厚厚的专业书籍，就是一台平板和一个粉色的吸管杯，两个都是纪灵灵送的，平板里就只有学习的各种信息，她现在的电子产品就一部手机和这个平板，以前的各种东西都在于凯那里，万虔甚至还记得每样东西摆在哪里，她咬着牙，眼神溃散，在触碰到那个水杯的时候又一下子清明了起来，纪灵灵总是把她当小朋友，连杯子都买带吸管的。
万虔学习起来还是挺入神的，到了傍晚天色昏暗才反应过来，扭了扭脖子和手腕，杯子里的水已经喝完了，膀胱有些涨涨的，她拿了纸去上厕所，上完回来看见有个男的背对着这边在看她的书。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褚赢回头，吊着眼睛看她，把她的笔记合上：“你最近不是一直在这里吗？还用找？”
“谁和你说的我在这里？”
“纪灵灵前几天来陪你看书发过朋友圈，有定位。”褚赢啧了一声，对她的追问很不耐烦：“快点，收东西，去吃饭。”
他这么西装革履的一大个，翘着腿杵在这里，万虔的确是没有什么心情继续看下去，她开始收东西，褚赢就撑着脸看她：“哟，还用帆布包装东西啊？寒酸的，于凯对你不好啊？也是，他是不是说过不要他家里的钱？那没钱也是正常的，走走走，先去买包，喜欢爱马仕还是lv？算了，都买吧，换着背。”
万虔默默的把东西收拾好，提着包拿着水杯站他面前。
“哟，还用儿童水杯？”
看着褚赢惊讶的脸，语气里的确是带着震撼，万虔连等都不想等他了，背起包绕过他往出口走，图书馆里很静，外面却很吵，走出大门，万虔觉得这环境太吵闹了，就像身后的人。褚赢本来慢悠悠的跟在她后面，出了门就大步追上她，搂着她的肩：“不是那边，今早才送你回来，怎么连车都不认识了。”
万虔把包丢后座，再自己上了副驾，褚赢心情挺好的，哼着歌开空调：“吃什么？”
“随便，我不饿。”
“你不饿？你瘦的可怜你知道不？抱着硌手，多吃点，长点肉，胸小的还不如我。”
“……”
万虔不愿意和他讨论自己的胸的大小的问题，褚赢瞥了她一眼，看见她的冷脸：“对，就是这个表情，你昨晚在床上也是这个表情看着我的。”
她重重的吐出一口气：“你能不能别张口说话就是惹我生气？”
“什么？就这你就生气了？你脾气那么差？”
褚赢声音挺好听的，就是说话太欠揍了，万虔本来就烦，现在更烦了，抱着胸：“停车，我要下车。”
“啧。”他啧了一声，油门一踩，恶劣的说：“你跳车啊。”
这下万虔笑了，幼稚。褚赢听见她笑了，说：“原来喜欢这一套。”
“我不喜欢。”
“我管你喜不喜欢呢，快点选，吃什么，别选吃了有味道的，还得送你去找于凯呢。”
万虔偏头看他，他察觉到了，挑了下眉，万虔问他：“你到底图什么啊？”
“图爷高兴。”褚赢斜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