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白霈楞了下，这个时候突然收到白小甜的来电，未免有些太巧了吧。
毕竟她搬出来两个月了，除了赵椿催着要打钱的短信外，从未与家里人有过联系。
思索了一下，白霈趁着此时心情还算不错，接通了对方的电话。
“喂。”
一听见白霈的声音，电话那头像是开了的热水壶般，嗡嗡嗡的鸣得她赶紧将电话拿开了耳朵边上。
“姐——我在电视剧结尾听见你的歌声了，我一听就认出来了。守着滚动演员表一瞧，果然是你的名字。真的是你吗姐？”
白小甜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尖锐。
都看见是她的名字了，除了她还能是谁？
“应该是我吧。”白霈给了对方一个含糊的答复。毕竟就算是她，此时也像是活在梦中一样不真实。
“什么叫应该是你啊，”白小甜语速极快，都快要赶得上在饶舌的白霈了，“我的亲姐啊，你可真是太能了，这么牛的rap都能唱这么好，你说我以前咋就没发现呢。”
“我也是最近才尝试的。”
“姐你肯定签约了吧？”白小甜试探性的问。
白霈简短回答了一句：“恩，和天音。”
“天呐，天音？明良俊所在的那个天音？omg——”话筒对面的声音分贝已经快要把移动基站给震碎。
白霈默认了白小甜的回答，让对方惊叹不已。
“你说完没？说完快换我了。”在白小甜的叫唤声中，赵椿那有些急促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马上，马上，我再和姐说最后一句，”白小甜两句寒暄的话后立马就切入了正题，“姐，你肯定和莫小天很熟吧？”
“莫小天……”白霈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揣摩了一下，不知道对方有什么意思。
“哎，姐，这你就别在这和我装了，就是刚那首歌里和你合唱那个男明星。”
经过白小甜这样一提醒，白霈才想了起来。刚才在演员表上的确看见过这个名字，和她的并列出现在演唱者后面。
说起来，莫小天这三个字还是出现在她前面的。
还没等白霈回答，白小甜在赵椿的催促下急忙道了一句：“姐，你可得帮我。莫小天是我最喜欢的新生代男明星，你们都一起唱歌了，关系肯定不错。羡慕死了，帮我也带上一起吃个饭呗，我也好像见见偶像的真容。”
“可我……”还没等白霈解释，白小甜立马把电话递给了赵椿。
“喂，白霈啊？是我。”赵椿这次的声音像是也暖了不少，至少叫了她的名字，而不是直接用“喂”来进行指代。
“妈。”
白霈淡淡喊了一声。
“恩，刚你妹妹和你说的事可一定要上点心啊，”赵椿语气也是带着笑意，“你说你，还说到平川做文印去了，结果直接给我们来了这么大一个惊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和家里商量商量，自家人知道你出名儿了都是从电视上看见的。”
“出什么名啊，妈，我可是连一个粉丝都还没有。”
白霈说的也是实话，如果不算乔尔斯的话。赵椿此时拉着有些亲近的话语让她听了有些不习惯。毕竟她和赵椿之间，那可只有名存实亡的母女关系。但对方此时这么热情，她心情也不坏，自然也不会让对方冷场。
“妈可懂不起你们那些粉丝油条什么的。我刚一听到你的声音出现，立马就给你爸打了电话，你不知道你爸的表情啊，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说的就像她通过电话听筒都能看到对方的表情一样。
“我给你说啊白霈，妈心里就是舒气。等会妈到院子里给大伙儿一说，咱家闺女声音已经出现在电视上了，那可不知道有多神气。我就说嘛，咱们白霈肯定不简单，一看就不是个寻常女孩。”
这一连串的话语，明明是吹捧她的，却让白霈听得心里有些难受。
赵椿的确说过她不是寻常女孩，她可是形象深刻。十年前赵椿可是亲口说过“白霈，你就是个有人生没人养的贱胚子。来月事了也不知道多垫几张卫生纸，裤子弄脏了你以为就可以买新的了？我告诉你，自个儿洗去。”
“但是她们都……”
“她们都，她们都，”赵椿一提到这就来气，白霈生理期早来了几年，多废了家里多少钱，“你和那些女孩一样吗？她们有妈你有吗？”
“妈……”白霈瞳孔收缩，扭曲的话语第一次对她还未成形的人生观进行了碰撞。
“别叫我妈，我不是你妈，”赵椿接了一盆水就打开阳台门扔了出去，“你妈早就死了，我真是不知道做了什么孽，发什么菩萨心肠居然要养你这么个玩意儿。”
那年白霈才十二岁，在冰冷的寒冬中为了省天然气接了盆凉水被撵到阳台上搓裤子时，眼泪和冰到刺骨的洗衣水混杂在一起，那段刻苦铭心的感觉想忘也忘不了。
也是从那次之后，她的手指长了冻疮，肿了整个冬天。自那以后，每年冬天，都是她最不喜欢的季节。
肿得像香肠一样的手，总是不好意思在同学面前伸出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白霈彻底放弃了古典吉他的学习。这样也好，不用继续忍受赵椿的冷嘲热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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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霈，白霈？”
赵椿呼唤的声响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唉。”
白霈应答了一声，她已经长大了，已经不再是十二岁的小女孩了，也不是会幼稚到与赵椿赌气的年龄了。说得再多，再难听，对于她来说，也不过是耳边风，不听罢了。
“我刚说的你听见没？”赵椿话语突然变得有些献媚起来，“前段时间问你赚到钱了没你也不回话。妈怕你在外面吃不饱、穿不暖，心都操碎了，也没想把你逼得太紧，就没多问。”
“怎么样？这次的片尾曲赚了不少钱吧？你也知道，小甜要出国留学……”
还没等赵椿说完，白霈眉头一皱已经知道对方想说什么了。
不就是钱吗？可惜她现在的确是基本没赚到钱。
这首歌虽然是商业用途，作为电视剧的片尾曲了。但还是以推广为主，基本算是公司内部友情客串，并没有多少钱分到她的手中。
招呼着手让在人群外的乔尔斯过来，白霈给对方递了个眼神，才对着电话道了一句。
“我知道了，妈有事你和我经纪人说吧，我这边还有通告要赶，实在没时间了。”
“欸，等等，还没说完呢……”
白霈不等对方再说什么，赶紧把电话递到了乔尔斯的手中。
乔尔斯也是人精得不行，立马会意，接过电话就语气庄重的道：“您好，我是白霈女士的经纪人乔布斯，您那边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与我沟通就行了。商务合作的话建议您直接通过邮箱联系，公司这边一般是禁止艺人私自用手机的。”
“欸，等会儿，我要和白霈说话。”
乔尔斯理会都没有理会对方，语气像是个专业的接听员。
“邮箱号是8808208820，您放心，邮件内容我一定会同白霈女士转达的。”
“喂……喂……”
不等话筒对面人的急切语气，说完乔尔斯就把电话给挂了，又拿出了他自己的手机对着白霈的机子摆弄了一会儿。
“好了，姐姐。”操作了会儿，乔尔斯才重新将手机递到对方的眼前，“对方的号码我已经帮你屏蔽了，没有你主动拨出，对方是打不进来的。对了，为了防止对方用其他号码打过来，我把对方手机信号源附近一百米都屏蔽了。”
“噗嗤”一声，白霈被对方惹笑了，本来只想让乔尔斯帮她随便扯个话题糊弄过去，没想到对方做的这么绝，直接让赵椿连发气的地儿都找不到了。
“真的假的？”白霈有些愣神，乔尔斯这才操作了一小会儿时间就弄出了这么多花样？
她怎么不知道还有这种功能。不过转念一想，对方可是从未来过来的，当然不能用现代科技水平来审视。
“当然是真的，”乔尔斯眼巴巴的望着她，“姐姐，满意吗？你准备给我什么样的奖励啊？”
“奖励？”白霈刮了一眼对方这小奶狗，“你想要什么？”
乔尔斯神采飞扬，小虎牙又露了出来。
“那姐姐你……亲我一口好不好？”
“？”
白霈抬了抬眼皮，觉得耳朵有些发痒。
“你个小屁孩，乳毛都还没掉了，一天到晚想些什么，能不能找些正经儿的事做？”
“谁是小屁孩啊，我都二十了，”乔尔斯眼睛瞪得浑圆，看着白霈背过身就想走，连忙追了上来，“我这头发也不是乳毛，是天生的金发。”
白霈白了对方一眼，懒得和他继续闲扯了，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在她眼里，乔尔斯就跟个小弟弟一样，虽然身高的确比她还高上不少，但一张娃娃脸怎么也不能让人当做成年人对待。
特别是他那一张白到堪比婴儿般稚嫩的皮肤，真要亲上一口，不知道会不会还残留奶香味。
“姐姐……白霈姐姐……”乔尔斯语气甚至听上去有些撒娇，“你就亲我一口嘛，亲脸就行，就一口，好不好嘛。”
“不好，滚蛋。”可惜白霈这火爆脾气可不会被撒娇所动容。
“哼。”
乔尔斯像是生气了一样，嘴翘得老高。
“咋的，还生气啦？姐姐带你去吃冰激凌好不好呀。”
“好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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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上完乐理课，白霈和桃枝还滞留在练习室中，讲解着课程上的要点。
待白霈讲完抬起头，才发现桃枝满眼期许地盯着她看。
“昨天奴家在电视上也听见你的歌曲首播了，”桃枝的眼中像是要冒出小星星一样，整张脸上的羡慕丝毫不作遮拦，“原来这就是你说的‘说唱’，白霈你太厉害了。”
白霈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
“就是个试水单曲，之后还有没有后续动作还说不清楚呢。走吧，边走边说。”
如果想要后面有推荐和资源的话，这次的试水单曲一定要反响好才行，如果没有在观众挑剔的目光里激起涟漪的话，后续的资源那可是想都别想。
不过白霈昨天晚上就和王菲儿在鱼区熬了大半夜，守在舆论的最前线，还好收到的评价并不算太差。
【换片尾曲了？好有气场啊这歌】
【唱rap的是新歌手？歌听起来不错，但人没听过】
【好像是天音签的新人，找到微博已经关注啦】
【刚出道就能和feat莫小天，看来起点还挺高的】
【莫小天这次怎么换口味了，感觉和这位新人姐姐逆攻受了233333】
【姐姐那声轻蔑的“哼”真是把我骨头都酥化了】
当天晚上，白霈的微博粉丝数量以眼见的速度进行增长，实现了从“个”到“万”的突破。歌曲的下载量也在突增，网易云下面的评论全都是些彩虹屁。
虽然，99都是吹的都是唱vocal部分的莫小天。
扶在电梯把手上，桃枝笑吟：“还是太羡慕你了，直接就是以出道歌手的身份空降。不想我们，当练习生还不知道要当多久。”
“你放心啦，”白霈对于桃枝还是比较有信心的，有些不忍她情绪低落，“肯定要不了多久的，你的古风歌曲唱得可真是一绝。对了，上次agent不是说要组一个三人古风女团吗？你去试镜没？”
“倒是去了，”桃枝脸上有些惆怅，“但其他人都太优秀了……”
白霈挽起对方的手臂，笑道：“你就是这点不好，总是唯唯诺诺太没自信了。放心啦，在我看来她们根本比不上你。”
“真的吗？”桃枝的眼睛像是重新发出了光亮，音调上扬想要听到对方肯定的答复。
但白霈却没有回答她。
随着电梯抵达一楼，她的眼神落在了从大厅之中迎面走来的蔺冈身上。没想到在天音大楼之中遇上对方，白霈一时间眼神有些躲闪。
错愕了一秒，但瞬间也反应过来了，挽着桃枝往外走去。
直到和蔺冈错身而过时，白霈都没有打算和对方打招呼的意思，但对方显然先是沉不住气了。
“签约了？”
仿佛不是在同她说话，头没有侧、眼神也没放在她的身上。但白霈知道，对方的确是在问她。
“恩。”
“恭喜，”蔺冈语气淡得像是没睡醒，拿出开玩笑的口吻道：“放心，我可没有给你砸钱。”
白霈转过头，有些不自然的扯出一个笑容面向对方，当然没把他这句玩笑话听进去。只是蔺冈都和她说话了，她总不能视而不见。
其实上一次在茶艺室里语气强硬，到最后撂下那句“你们这些有钱人都一样，别以为有钱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场面闹得有些僵。
其实白霈后来回去也是有些后悔了。仔细回想了一下，蔺冈在派出所门外等她一整晚，不论是不是念在她与前世娘子模样相同的原因，都不应该被她那样“训斥”。
王菲儿发生那件事中，蔺冈也的确是有准备的。主要还是因为那天一整晚没睡，加上发生了王菲儿的事变得有些冲动，不然也不会和在茶艺室里收场得那么难看。
蔺冈听见白霈轻声应道，也转过头来将视线放在对方身上。眼神懒散，长长的睫毛撘在眼睑之上，一股莫名的雍容感觉。
“昨天那首歌……还不错。”
白霈心中一颤，不答反而笑问：“没想到蔺总还追剧呢？您这忙人时间可还顾得过来？”
问完这句话白霈就后悔了，蔺冈肯定不是因为追剧才听到她的歌的啊，用脚趾头想都想得到。
“我不追剧。”蔺冈抬起眼神看了一眼她的眉宇，“我只是……”
只是？白霈视线不留痕迹的移开，等待对方将这句话说完。
“叮”，电梯到了。
他身边的属下率先进入了电梯，按下了楼层。
“蔺总，项目路演快要开始了。”
蔺冈看向电梯，迈开步子往属下的方向走去，只留下一个背影和一句轻飘飘的话。
“我只是……关注投资罢了，那部电视剧是玄机投资的。”
随着电梯门关闭起来，白霈才将眼神收了回来。
原来如此，那部电视剧原来是他投资的。怪不得会在天音遇上他，说起来他的确有说过，和天音有不少合作。
原来是关注投资时才顺便听到她那首歌曲首播的。差点还以为……
“走啦，桃枝。”
白霈转过身子，挽着桃枝的手臂准备往大楼外走去，可手上却被什么拖住了一样，怎么拉也拉不动。
“桃枝？”
回头一瞥，桃枝低着头杵在原地像是失了神，眼中神情迷离。直到白霈又叫了两声，才将对方给唤了回来。
“桃枝，你怎么啦？”
白霈有些疑惑，这小女孩的表情太不正常了。
“没……没事，”桃枝抬起头，眼神从电梯方向瞟过，攥紧白霈的袖口问：“刚才那个人，你认识？”
“蔺冈？算是吧，好朋友的上司。”白霈驻足问道：“你也认识？你们不会是来自同一个时代的吧？”
“奴家怎么可能认识，”桃枝连忙摇手：“但蔺掌门的名字谁不曾听过？奴家也是在江湖游客中听人提起过，好生敬佩而已。”
看来他们还真是一个时代来的。
“蔺掌门？”白霈有些诧异。
“嗯，玄机派的掌门。”桃枝抿了下嘴巴，脸上不自觉的已经红了大半。
看来白霈还是猜错了，她以前在王菲儿的吹嘘中，就猜过蔺冈可能是将军或丞相，没想到竟然是门派中的掌门。
“那岂不是……他还会武功？”
桃枝笑道：“那是自然，蔺掌门武艺高强、举世无双，江湖之中无人不知。”
白霈眉头一挑，有些不太相信。别说对方那一身商务打扮的模样了，再加上他那一头长发也不像是习武高手。
在她印象中，习武高手可都是刚正不阿、身形彪悍的模样。而蔺冈，对这几个字来说有些太过正经了。
“走吧，请你喝奶茶。”单曲反响不错，白霈心情也是缓和了不少。难得准备去奢侈一回，尝尝最新款甜到齁的奶茶，待会回家写词时也好激发下灵感。
“好。”
桃枝朝着她粲然一笑，蛾眉细弯。只是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她才轻轻攥了下挂在高腰牛仔裤间的玉佩，像是在留念其中的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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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枝没有想到。
她能在公司大楼里再次见到那个人。
虽然身穿明显不属于他们那个时代的服饰，整个人像是完全变样了般。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她怎么可能忘记对方。如果不是那个人从青楼里将她救出来的话，她哪里还有今天这自由之身。
对方为了她，将那软红香土、门庭若市的青楼砸了个稀巴烂，那时的钟磬泠然、面色桃花，她可是一辈子都忘不了。
那个人怜悯她，将随身携带的名贵玉佩赐给了她，道是饱腹几顿作罢。可她哪里舍得当掉这枚玉佩。
只有将这枚玉佩攥在手心中，才能将对方的模样重现眼前。就算饿得成了皮包骨，她也不愿将玉佩取出，仿佛只要将它戴在怀间，饿寒也就不再了。
当桃枝知道，穿越到这个全新的时代时，本来是失神的。这是否就意味着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
可是命运弄人，在这全新的时代中，同样出现了“玄机”。她知道，那个人也来了。
她无数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这个时代中一切都是机遇。他们两人之间的隔阂仿佛已经不再难以逾越了，身份、地位、曾经，在这里都不重要。
她只需要达到和那个人一样的高度，她或许也有资格成为他身边的人？
也许呢？
她从未想过，和梦想会变得如此之近。这就是她不愿去玄机的理由，她要和那个人并肩，而不是居于其下。
她仰慕了近一生的人，终于是离得她越来越近。
蔺冈，她就算拼尽一切也要奔向他。
本还以为再次相遇会是在成名以后，但没想到今天在天音楼下先是遇见了他。
蔺冈就像是不认识她一般，眼神直直放在她身边的人身上，好像她们认识。
不过没关系，毕竟快十年了，蔺冈不记得她了也是正常的。这也是好事，她能以全新的身份出现在对方面前。
毕竟，她可是过去的每一天都在为以后路所谋划。她有着别人永远不能比拟的优势，她可是知道蔺冈心中的软肋。
她说话的神态、语气、发饰、眉形，甚至连喜好、习惯都是比照对方的白月光来精心打造的。
虽然，那所谓的白月光在她只有十岁时就身亡了，她并没有亲眼见过。但这十年间，她寻遍了对方所留下足迹，问了几乎所有与她接触过的人，甚至还入了对方曾待过的门派。
在这个世界中，没有人比她更像，那闻之丧胆，曾让江湖为之疯癫的巫山教圣女。
胡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