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方志尧办公室。
“坐！坐！小佟，你瘦啦！这才几天没见，看来邹总那边伙食不行啊！回头我得说说他，不能这么小气，再干活，饭也要吃嘛！怎么样？跟着邹总感觉如何？”
佟灿灿笑笑说：“还行。”
“你和宋院长最近怎么样？”
佟灿灿迟疑一下说：“还行。”
“不要惜字如金嘛！有没有一起出去玩玩，吃个饭，或者打高尔夫？”
“我们就是普通朋友，很少见面。”
“普通朋友啊……那也是朋友啊！平时多走动，他不邀请你，你可以邀请他嘛！他们都是大忙人，搞不好都不记得吃饭时间，你没事可以学那个‘舌尖上的中国’，带他走街串巷发现发现美食，说不定人家就喜欢这个烟火气呢！”
佟灿灿在克制自己的不耐烦：“方总，您找我是……”
“哦！忘了！看我这记性。马上招标进入第二轮了，大家都攒着一股劲呢！我已经先调查了一圈……”方志尧眼神如炬、手势夸张地把调研成果向佟灿灿展示一番，然后说，“这都是绝密，王喜东离婚这种事情，我都是通过民政局的朋友知道的。加上陶明远，这两个人现在都是单身状态，灿灿啊！我真羡慕你，走哪都有人捧着，不像我们这种大老粗，不招人待见。我的意思你明白？这个项目，非你莫属！”
佟灿灿不想再装下去了，干脆地回绝：“方总，如果你是让我陪吃陪喝，可以，我能端正工作态度，这就是我的工作。但其他的我不奉陪。我是靠工资和提成完成工作的，不靠旁的。这么说吧，脸长得美还是丑，我只取悦合得来的人，合不来的我照样不理。”
方志尧反应很快，知道佟灿灿这是翻脸的节奏。
“哎哟！你会错意啦！我们干这个的，要掌握两个限，一条界限，一条底线。你说的是底线，我说的是界限。底线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界限就可以模糊一点，不然工作不好开展啊！小佟，不是哪个男人都是色狼，奔着美色而来，就是有美女陪着，赏心悦目，心情好，你懂的！”
佟灿灿听了这番解释，脸色缓和了一些，反倒不好意思了。“那……行。有事你打招呼。”
“好！好！忙去吧！”佟灿灿刚转身，方志尧拿起一杯咖啡塞给佟灿灿，“别人送的，还热着，你拿走，我不爱喝这些，我喝茶。”
佟灿灿在走廊里边走边举起咖啡杯看，松露子黑糖咖啡，便条上写着：下单人：linda。
好巧不巧，拐个弯，正好撞上了从卫生间回来的linda。
linda斜眼看看佟灿灿，准备不打招呼、直接过去，谁知走近的时候，居然发现佟灿灿手里拿着自己刚买的咖啡！
“这哪来的？”linda很惊讶的样子。
“这个？方总刚给的。”
linda脸色很不好看，凶巴巴地蹬着高跟鞋走了。
“老方！我心疼你，你倒好，把我的东西送人……”linda委屈地眼泪要掉下来了。
“什么东西？”方志尧赶紧绕出办公桌，拍拍linda的背，温柔地问。
“就是咖啡啊！哼！”linda肩膀扭得像麻花。
“那个呀！你们小姑娘才喜欢甜的，对我来说太甜了，我宁愿要苦的。我不是怕你伤心所以才悄悄送人嘛！下次我给你买好不好？”
“不好。这个不送，那个不送，偏偏送佟灿灿，你就是成心跟我过不去，你不知道我不喜欢佟灿灿？”
“哎呀送错人啦，刚送完我就后悔了，哪成想被你抓个正着。你怎么那么厉害，有点风吹草动就出动！要不我晚上请你吃晚饭，顺便做个spa？”方志尧的嘴贴在linda耳朵后轻言轻语，弄得linda春心荡漾，浑身酥软。
linda转身靠在方志尧肩上，脸红扑扑的，声音嗲嗲的：“讨厌，谁要和你做spa……”
方志尧心花怒放，一把抱住，手往衣服下面伸去。
“干什么！这是办公室，有人会看见的呀！”
方志尧快步到门口，把门反锁上，窗帘拉黑。
佟灿灿来医院看望母亲。田翠芬做过一期治疗后，虽然肿瘤被控制住了，但是人也虚弱了一圈，眼窝深陷进去，脸上的皮挂下来。
“妈！感觉不好？你脸色太差了。要不我们换一个治疗方案？”佟灿灿很担心母亲能不能熬住。
“你懂什么，刚开始难受一点，缓一缓就好了。大夫说各项指标都有好转，再难受都值了，你千万不要擅自做主瞎改啊！”
“但是你身体老这样会垮的！”
“哪有那么脆弱。如果不治，垮得比现在还快，放心吧，我有信心。”田翠芬笑着拍拍女儿的手。
佟灿灿在医院走廊里打电话。
“我告诉你，不许！赚什么钱？你能赚几个钱？我都问过你们老师了，你最近缺课非常严重！再这样下去就劝退了！你告诉我，你到底在外面干什么？！”
兜兜在那头嘻嘻哈哈的。“姐，我发现你越来越土了。现在还有几个在教室里学习的？尤其我们学艺术的，要接触大自然，接触人群，走进群众，学会观察。”
“你少给我拽？搞得你是□□总理！你接触谁了？那头我刚进医院，看见你钻进一辆路虎，什么人带你来的？”
“……就一同学，还不兴有个有钱的同学啦？我穷我还不能坐路虎啦？”
“同学发际线都到头顶了？你骗谁呢！”
兜兜嘿嘿笑：“姐，遗传、遗传，回头你看见他爹就知道了。”
“兜兜，我不是开玩笑。别的不要你操心，起码要把学业完成吧？现在不比以前，拿个文凭起码还能安身立命。这么多年就这一件事靠你，如果毕不了业，你连工作都找不到，我可养活不了你。”
“你放心吧！我都二十多了，能自力更生，说不定你还靠我养呢！”
佟灿灿挂了电话，无奈地摇摇头。这个妹妹，比自己还娇生惯养，关键是担心她被人骗，从小富养的女孩都有一个毛病，太单纯。
宋瑞华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过来，看见在走廊里发呆的佟灿灿，便冲其他人摆摆手，人群听话地散了，宋瑞华过来打招呼：“小佟！好久不见。”
佟灿灿回过神来：“啊！宋院长，好久不见。”佟灿灿表现得很客气。
“来看母亲？”
“嗯。”
“昨天我问过她的主治医生了，说效果很不错，虽然有点副作用，但是问题不大，等疗程都结束了，人就没什么大碍了。”
“谢谢您了。”
“哪里的话……”
宋瑞华还没说完，几个医生和护士匆匆跑过来直奔病房，佟灿灿一看是妈妈的病房，也跑过去，宋瑞华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