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方志尧一脸红光地出现在办公区。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的药品已经通过紫仁医院的第一轮招标了！”
众人都站起来纷纷拍手庆祝，有人提议是不是喝点香槟，有人说干脆中午方总请客吧！佟灿灿也很兴奋，忙了这么久，总算有点成果。
方志尧说：“庆祝嘛，还为时尚早。虽然进入第一轮是最难的，但是后面的对手都相当强大，都是难啃的硬骨头。如果最终我们能竞标成果，我一定给大家申请专项奖励，吃一顿饭小意思！另外我要提一下，这次的竞标，我们部门的佟灿灿功不可没，很辛苦，也很能干！要提出表扬！”
“哗——”又一阵掌声，佟灿灿都不好意思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行了。各忙各的，再加把劲。灿灿，你来一下。”
佟灿灿跟着来到方志尧办公室。
“最近表现不错，年轻人，未来可期啊！来点咖啡？”方志尧拿起手边的咖啡壶。
“不用不用。”佟灿灿摇手。
“你坐。我找你来是和你再敲定一下，统一方向。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能过这一关，一共70多家竞标者啊！我们也不是很有竞争优势，为什么就能过关？”
方志尧故意停顿一下，“因为你！你功不可没，关键是拿下了宋瑞华。他是一院之长，虽然他嘴上说我什么都不参与，这是招标委员会的事，实际他就是幕后把持者。委员们不也是他的人嘛！只要大部分支持他，我们的目标就达到了。所以灿灿啊！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第二轮说少不少，也有五家，都是巨无霸。现在不努力，只能前功尽弃了。”
又是宋瑞华，佟灿灿很矛盾。虽说和宋瑞华接触越深，发现也没有想象的那么讨厌，况且还帮自己妈住进了医院，但是这种近似于倒贴谄媚的活着实让人难受，像一根鱼刺卡在喉咙里，想拔拔不出，想咽咽不下去。
关键是，刚咽下第一根，还有第二根！
方志尧看出了佟灿灿的难为，开始鼓吹。
“这是成名之战啊灿灿！你才来公司，根基不稳，你以为我刚才说那些话是说给谁听的，就是说给那些质疑你的人听的。有多少人等着看你的笑话呢！这回要是成了，就没人再敢小看你了。我们销售中心，什么都不看，就看业绩。谁业绩好，谁就是王，往后升职加薪，一条路就铺好了。我就是这么上来的，我当年的苦不亚于你，不过真是那句话，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嘿嘿！这个，虽说我也谈不上人上人，但起码管理这么大一个销售部，想挖我的人多呢，年薪不在话下！”
佟灿灿还是一脸犹豫，她对当官不感兴趣。
佟灿灿还是不说话。
方志尧再加码：“哦！我差点忘了，这次这个项目拿下，我准备给你发一个杰出工作奖，咱们呢，就来点实在的，多了不说，几万块还是有的。也算对你的一种奖励，不搞虚的。明年的优秀人才出国游也很有希望。总之好处多多！”
佟灿灿有点心动。这不仅是自己的希望，也是母亲康复的希望。
一系列措施下来，田翠芬的病情貌似有所好转。
医生指着片子对佟灿灿说：“你看，肿瘤在缩小，比上次的情况好很多，起码没有再进一步发展，说明就控制住了。这对于癌症来说已经是一大进步了。”
一旁的宋瑞华说：“既然这个方案管用，那就继续用，争取达到最好的治疗效果。”
医生犹豫着说：“不过……有一项指标还是很高，具体是什么原因还在排查。”
“尽快查，不能忽视。任何一点小问题都可能造成医疗失误。”
医生满口应允：“好的宋院，您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
“费用方面你自己把握，效果差不多的情况下就选择经济一点的药，为患者减轻负担。”
“是。”
佟灿灿满心的感激。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佟灿灿和宋瑞华并排走在走廊上。
宋瑞华安慰佟灿灿：“不要有心理压力，我们已经是最好的医疗团队，最好的药品了。手术预后也不错，我相信没太大问题。”
“真的太感谢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您了！”佟灿灿是发自内心的。
“别您、您了，我们不是朋友嘛！下次说不定有什么忙也要你帮，你可不能拒绝啊！”
“啊！那不会。义不容辞，全力以赴！”佟灿灿绽开一张笑脸。
“我还真想起一个事，一个朋友邀请周末去一个医疗集团的私人聚会，要带女伴，你是否愿意赏光？”
佟灿灿有些犹豫。“你应该带太太去啊！”
“她去不了，她弟弟住院了，最近她要经常往那边跑。而且她最不喜欢这种聚会，嫌吵，还说我们是聚众赌博。”宋瑞华哈哈地笑。
“这样啊！”佟灿灿脑海中突然跳出方志尧的脸，嘚吧嘚吧地说着奖金的事，“那我陪你去。”佟灿灿没法拒绝，以宋瑞华对她的帮助，她也不能再说什么了。
周六一早，佟灿灿很艳丽地出现在公寓楼下。邹形东跑步回来，远远看见，跑过来倒腾着脚问：“大清早去哪啊？”
佟灿灿想故意逗邹形东，便神秘一笑说：“约会。”
“挺快的啊！前两天你妈还替你着急呢！谁啊？”
“保密。”
“让我猜猜……不会是上次开保时捷找你那个吧？”
“哼，量你也猜不着。”
“我是怕你被人骗了，傻不拉几的，杂志上说了，美女遇到的陷阱是普通人的十倍。家庭情况，有无婚史，你调查过了吗？”
佟灿灿拉长声音说：“调查过了——长得比你帅，个子比你高，房子比你大，薪水比你多，关键睡觉还不打呼噜，这么优秀，你说气人不气人？”佟灿灿突然嫌弃地打量一眼邹形东，“你这帽子能用个暗色调吗？一个大男人戴一顶红帽子，不觉得妖？”
邹形东一脸苦恼地说：“我家里就一顶绿的，一顶红的，你说戴那个！”
“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情史啊！”
两个人斗嘴的功夫，宋瑞华的车子停在了门口。宋摇下玻璃，对佟灿灿招招手。
邹形东愣住了：“他呀？”
佟灿灿白他一眼说：“你的思想有问题！谁说一起出去就是男女朋友了？不能一起办个事啊？你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凡事都想歪。”说完，快步走过去上车。
宋瑞华和邹形东不熟，只听说他是美零集团这两年引进的一个高级人才，不过没怎么接触过。宋象征性地对邹点点头，呼啸而去。
聚会在一个私人山庄，离城区不远，要从很长的一段羊肠小道过去，才能看见山庄古朴的铜色大门。
进去那就别有一番洞天了。
白天有一个研讨会。“你去周围转转，和其他女伴，你们比较有共同语言。”宋瑞华临走前丢下这句话，温柔地拍拍佟灿灿的后背，进去开会了。
佟灿灿很无聊地在园子里闲逛。园子很大，草坪很嫩，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坐在野炊垫上晒太阳。佟灿灿不想和她们坐一起，便背向她们坐在石头上看小溪里游戏的小鱼。
“好无聊啊！这都什么鬼地方！怎么想起来这儿的！”身后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能来说明信任你啊！这种地方是他们的秘密基地，一般女人进不来的。”
“谁稀罕！我倒是劝他带老婆来，我可不想来。吃的都是泥里面挖出来的，什么玩的都没有，又不能shopping，烦死了都！”
“你第一次来吧！我告诉你，好玩的多呢！前面拐过去有个spa，纯泰式按摩，还有棋牌室，健身房，电影院，还有中医诊疗。”
“那也没什么呀！不是和城里差不多嘛！”
“私人庄园就是这样的啦！男人们需要找个隐秘又好玩的地方，方便开展工作。我们就是调解一下氛围，不是主角。”这个人语重心长地劝，潜台词是你就知足吧，搞不清楚自己的定位！
佟灿灿看着水里游来游去的金鱼，手上晃着一根水草，身后的谈话还在继续。
年龄大点的问：“你们几年了？”
“今年才在一起的。”
“他老婆知道吗？”
“不晓得。八成不知道。”
“你要小心了。不厉害的老婆才一哭二闹三上吊，厉害的都是收集证据，一招致命！平时出门要观察，有没人跟踪拍照，住酒店的时候一定要拉上窗帘，公共场合尽量分开走，不在这一时半会儿。”这个貌似是小三中的战斗机，苦口婆心地献计献策。
“哎！我跟你说哦，我怀孕了——”年轻的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种自豪。
几个女人同时炸了。
“他知道吗？”
“怎么搞得？没做好措施啊！”
“这下难了，男人一般不会轻易离婚的，到头来伤害的还是你自己。他有儿子吗？如果你怀的是儿子，还有转机！”
女郎答：“就是没有哇！这不指着我的肚子吗？他老婆都40多了，上哪生孩子去？你们不晓得吧？他们一年就一次性生活！一次！”边说边伸着一根手指头得意地笑。
“那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反正我带球了，爱要不要。不要我就带孩子过，用的还是他的钱，反而潇洒。香港那些富豪的小老婆不都是这么过来的，生的孩子和大房生的是平等的，一样有继承权。何况我这估计是儿子！”说“儿子”的时候，语气那个傲，嘴角那个撇，鼻孔那个翘，佟灿灿后背没长眼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这货色，比林雨还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