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第一次操练军队
“李玉、周晓此次你们去，估计要将近两个月才能回来，李玉去松江府来回走长江水路可能会快一些，西安那边的商行会给你们协助，一路有王府的印信想必各地官府有司也不会为难，买回种子，但你们切记我的吩咐，一路不得饮酒闹事、张扬犯禁，查有经验的农户一定要以礼相请付给安家费，你们明白了吗？”
李玉和周晓抱拳说道：“王爷所托不敢违背，定不负王爷所望。”
洪熹端着碗说：“好好，你们今天下午就走，临走前就不必来向我辞行，你们一人带队三人，是哪两个军士安排好了和你们一起去的？”
这时两个军士上前下跪行礼说道：“属下孟长河跟随李校尉一同前往。”“属下李水生跟随周校尉一同前往。”
洪熹看他们又跪下了，站起来说道：“快请起了，我已经说过了没有外人在场不要跪拜，几位校尉也跟你们说过了，这是我的命令。”
两个兵士听到洪熹说的话才站了起来说道：“属下尊命。”
洪熹看见他们站了起来才又坐下说道：“你们也先坐下吃饭，此次任务重要，正所谓三个臭皮匠顶上一个诸葛亮，你们一队四人，在途中遇见问题要精诚协作，李玉、周晓你们遇问题不好解决的要征询其他人的意见，做好此事，回来我给你们接风洗尘。”
“卑职领命”
“属下领命”
“好，祝你们马到功成，来，继续吃饭”洪熹笑着说道，很快的吃了两块糕膜就着白菜烩肉和酱菜，然后又去盛了一碗盐水汤的喝。
洪熹看出了他突然第一次出现在这里和军士一起吃饭，军士们不习惯一下子很不自在，便说道：“众将士们，今天未时三刻我就来校场操练，你们吃完饭整理内务就好好午休一会儿，下午操练。”
“恭送王爷。”
说罢洪熹便带着人离开准备回房间休息一会，想一下下午的训练改如何开展。
明军的现行操练法是骑兵骑马射箭，近战用刀枪，步兵远程作战用箭矢和火枪，近战用刀枪。
但明朝后期以文御武，贪腐严重，军事糜烂，弓箭和火绳枪这两项武器实在不是普通军队能够负担得起的，估计真能用的已经是极少数了。这些武器耗费钱财不说，他们的的穿透力实际上并不是很行，火枪比弓箭好一些，但明朝的火枪发射间隔长质量差受天气影响，效果其实并不好。
所以后金的盾车战术就可以基本上可以抵消明朝的枪和弓箭的作用，火炮也能够抵消大半，特别是魏忠贤死后清流上台，清流们把税收军饷几头反复吃进，明朝的军事力量就基本崩溃了，所以出现了冷兵器的后金军和起义军分别轮番把“热武器”的明军打成了狗的历史。
洪熹想着，现在不是搞武器的时候，武器这件事太过敏感，需要等拥有了可靠地组织之后才能动作，火枪和弓箭的防御只需要用木板和铁片就足够，防大炮可以采用战壕战术，攻城可以直接用太平军炸南京城墙的经验，所以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人还是组织。
现在要做的主要是训练白刃战和军队的纪律性，把农村人员组织起来了后只要搞出了炼铁炉和锻压机，就可以有底气不用再像这样担惊受怕了。
洪熹准时来到了校场，发现所有的军士都到齐了，看见了洪熹过来，众军士抱拳见礼。这次没行跪礼，洪熹很满意看来前面说的话起了效果。
洪熹说道：“今天我用新的操练法，现在开始重新整队，有事先喊‘报告’然后再说事，操练时不要叫我王爷，要称我为教练，你叫什么名字。”洪熹随便指着一个军士问道。
“禀告教练，属下军士马秋实。”。
“好，你出来跟着我示范做新操练法的动作，大家一起观摩学习。”
说罢便示范讲解了站姿、左转、右转、立正、稍息、正步走等基本军训动作。
反复了几次之后看大家都有了基本的映像，洪熹就让他们按照高低顺序进行排列整队，现在王府军事人员共76人，五人被洪熹安排外出，还剩71人，列出了7队。
很快洪熹就发现了问题，在让他们报数的时候，可能是兵士长期不使用数数这个技能，导致在报数时频繁出现卡壳停顿的情况，导致报数进行不下去，后来换成1-10的数字报数才能够勉强将报数进行完成。
接着就是左右之分，明朝操典里没有左转右转左右看齐，就导致了这只文盲军队无法统一的根据左右的口号来对左右进行立即的统一反应。后果就是口令发出后，有些人左转有些人右转，有些人不知所措一时反应不过来就愣着。
没有办法洪熹只好祭出草鞋布鞋大法，让人取来了布和草，将布撕成布条，布条和草分别绑在每个人的左手和右手上。
……
“布绳”
众军士听到口令先后举起右手。
“好，将有右手放下，现在右脚上前一步，记住右手右脚是哪边。”
“草绳”
听到口令众人又将左手举起。如此反复多次，才勉强达到了反应相对整齐的样子，果然，现实世界做事不是电脑虚拟，设置好程序输入数据就可以了，是真的要一点一点的磨练才可以。
……
“好，左脚向前跨一步……我说的是左脚，你们出的哪只脚，出列，练习左右一百次。”
“左右左……左右左，左脚右脚左脚……”
洪熹花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让队伍把左右方向基本分清了，洪熹也感受到当年受军训时教官动不动就要骂人的感受。
这些职业军人都要如此久的时间来训练，后面的民兵训练计划恐怕要更困难些。
洪熹看到刘总管来了军所找自己，进来后看见自己正在训练军士就退站到了一旁等待，洪熹知道刘总管来了知道是有事便先让军士坐下休息，挥了挥手让刘总管过来说话。
刘总管上前见礼后说道：“拜见王爷，织布机已经送到了王府书房，小人前来询问王爷何时去观看。”
洪熹想着先让军士们再强化熟悉一下左右转的肌肉记忆，就对刘总管说：“我知晓了，马上你就和我一起前去，你在一旁等候我。”
接着就说：“等下大家解散，自由活动，自行熟悉左右口令，一刻钟后由李忱、杨铁生两人来继续操练，今天每个人都要将左右分清大家能做到吗？”
“报告教练，能做到！”
“好，我说解散时大家用我今天交代的解散信号表示，然后就可以在校场自行活动，现在解散。”
“啪啪”
两次击掌后，洪熹见队伍散开，便叫过了杨铁生说道：“你现在去膳房一趟，告诉膳房，今晚军所的伙食晚饭增加72个膜和5斤肉，并告诉膳房今天晚上不用再做我的晚饭。”
“王爷今晚也是要到军所来用膳吗？”
洪熹点了点头说。
看见洪熹点头，铁生激动地喊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