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少年也有部分情绪是装的，因为接下来就到了本案的‘重点’，惨案发生的导火索。
“我能不怕吗？他可是杀过人的诶。我是真的感到了杀气。”“我脑子里都开始闪现走马灯了，然后我，我灵机一动，脱口而出：”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林渺真大喊，捏着宝剑一侧，将其移动地离脖子远了些。
“什么？”武者心神震动，他竟从这具残忍荒谬的话中感受到了什么！
与天有感，和他来到此世前感悟到的一丝冥冥中不可言说的理念，一模一样。
林渺真开始给乱发武者讲起金、古、羽生三位武道起始尊者的功绩。
“而葵花宝典正是笑傲江湖世界的第一部上乘功法，唯一一部直指长生的神功！”“你是由武者蜕变而来，若要更近一步，不能走仙丹的路子，还得从武者这条道路着手！”
唾沫星子乱飞的李渺真振振有词地闭目吟诵起了先诀:"欲练神功，引刀自宫。若不自宫，功起热生。热从身起，身燃而生。由下窜上，燥乱不定。即便热止，身上不止。自宫以后，真气自生"
乱发武者也跟着喃喃，重复着口诀。
“后面呢？后面呢？！”
后面我不记得了啊，李渺真挠挠头，‘小学中二时期背的功法名篇，就记得这么多了。要不，再给他背段如来神掌？’李渺真掏出手机，想要百度下，结果没信号。
久久未得到回答的乱发武者提着宝剑，先是急切，而后在仙人的举动中仿佛明白了什么。
“原来功法的重点您一开始就告诉我了，欲练神功，必先自宫”
李渺真双手一背，大言不惭地点头。
‘对头，（川话）武学名篇那么多，葵花宝典凭什么在小时候那么流行？还不是开篇就镇住了小屁孩儿们。’
“哈哈哈，”乱发武者得到仙人承认，抓住冥冥中一点感悟，真气鼓荡间，长发飘飞，乱糟糟的袍子像塞了鼓风机进去，更是震碎了客厅的玻璃！小物件纷纷晃荡起来。
“欲练神功，必先自宫。”“这是仙人考验，我悟了！”只见一道凛冽亮光闪过眼帘，武者将宝剑向下一挥！有血液渗出，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人直挺挺倒了下去。
在昏迷前，还拽着少年的裤脚，问：“后面，后面是？”
“掉下来的是什么东西，是他切下来的自己的小唧唧啊。”李渺真痛苦抱头，语气懊悔：“警察叔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脑子有病这么可怕，对自己下手这么狠的呀。”
警察们内心os：你脑子有病，你也挺狠的。
“没关系的，是他威胁你在先。”警官小姐姐温柔道。
“真的吗？”李渺真抬头，眼眶红红却没有眼泪，一副放心了的样子。
“继续说，为什么受害人的小唧□□会出现在柯基嘴里？”男警官板着脸。
“哦。”李渺真将饭盒推开，在椅子上动了动，换个坐姿。他一路上的银手镯，专人陪护在身边的待遇，倒不是少年被确立了犯罪事实，而是从初次笔录中，就能看到的少年的不稳定性。
为了少年及其周围人的安全，警察们给其行动上做了一定限制。
“他昏过去，危险就解除了嘛，我就不怕了。然后我发觉肚子好饿啊，客厅里有点血腥味儿，不想在客厅吃东西，不想吃冰箱里的东西。
我就下楼了一趟。”
“下楼前，我先把武器，就是他的宝剑给拿走了，想着他再次醒来，没武器就没那么有破坏力了。”
（专家们暗自点头，少年智商又上线一次。）
“然后看到了他的那玩意儿，”
（那玩意儿，男性同胞们纷纷□□一凉，不自在地动了下腿）
“就把那玩意儿也捡走，一起丢远点。他醒来，得先找那玩意儿吧。这小肉块对男孩子来讲，貌似还挺重要的。”
“你也知道啊。”男警官低声叹道。
“嗯？”林渺真疑惑。
“没什么，继续说。”男警官又板着脸。
“我就去便利店买了吃的，那玩意儿丢在了垃圾桶里，被一只柯基狗翻了出来。宝剑想着先不扔，拍几张照片再说。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古代宝剑。”
“然后，我看着狗狗跑走，自己上楼回家，宝剑顺手藏在了一处楼道杂物里。回家又看到那人昏过去，挺可怜的样子。关键是家里搞得很乱，得找人赔钱，然后收拾一下。”
“我在他身上找不到值钱货抵债，有困难找警察叔叔嘛，就报警了。”
“报警闹大了，也不差个120电话了，我就又打了救护车电话。”
“后面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林渺真再次耸肩。
这次没人敢再小看他。所以报警的关键是房子被破坏了没人赔？
警官小姐姐安抚道：“嗯嗯，您的住所我们正在帮您修复，马上您就可以回家了呢。”
大屏幕暗下来，监控画面转移到电脑屏幕上。
周组长开口：“有什么想法，什么看法，都说说吧。”
组员a举手，问了个大家都想问的问题：“目标人物，哦，也就是林渺真说的是真的吗？”
王警官回答了：“是真的。事件开始进行是在夜晚，报警人抛凶器和受害者肢体时，已经是早上七点多，我们正式到达案发现场是在七点二十四分左右。”
“我们在八点十六分，找到了报警人指认的凶器，古代宝剑一柄。”
“宝剑现在在某研究所做年代鉴定和微量元素分析。”顾上校插话。
“这还不能证明林渺真的说法，异世界来客”也太离奇了。
几位头头们对视一眼，仍是王警官说话，王警官挺着胖胖的将军肚，叹气：“唉，伤者送到市中心医院后，我们还在小区这边处理后续，结果医院那边的同事说，伤者不愿意接驳断掉的小下肢。”
“医院那边处理不了，可伤者的情况刻不容缓，手术有黄金抢救时间一说。所以我和几个老警察立刻赶过去，发现”
“发现伤者在飞檐走壁。”顾领导沉稳道。
“对，对，形容的很准确，飞檐走壁。”本以为是劝说病患的任务，谁知道受了伤的人这么活泼！
“简直像在拍戏一样，嗖嗖地在走廊里乱窜呐，就能看到一个人影，凭空一蹦三米高。奥运冠军都做不到这个程度，你敢信？？”王警官至今仍有些不可思议。
然后，然后他们找了警队精英来，用□□制服了这位挂在天花板上的病患，将人弄进了手术室。
还在不明就里的主治医师的白眼下，派人盯着手术的全过程，生怕这人从麻醉中醒来。
麻醉医生是他们的人，随时准备加□□醉剂量。
“可能是异世界的人耐药性不行，手术过程很顺利。医院那边说，后来病人有几次醒来，还算配合护士工作，就是总说些仙人、仙丹之类的。
脑子有问题嘛，都能理解。”
“医院的监控、小区的案发现场，我们都去过了，对信息进行了一定预处理。”顾领导说：“关于案发当晚，为什么小区其他居民没有听到异常的动静，只说7楼的灯在闪，闹腾了一阵。噪音范围相当于楼上在丢弹珠。
这一点是否是异世界和蓝星本土的时空交汇的特殊之处？
交汇处是独立空间，处于这个空间的声音、光线、真气能量、时空能量会被过滤，再释放到外界吗？
暂时是一个个猜测，有待专家们检验。
如何检测到异世界的波动，还会有下一次吗？波动的能量以何种形式体现，用什么仪器来测量？是唯心抑或唯物驱动这些都是可以研究的课题。”
话题一下从社会新闻到了异世界降临，时空交汇，高大上和不觉明历了起来。
成员们纷纷交换着视线，难怪地下办公室除了跑外勤的他们，还有好多文职人员，都是为即将到来的专家们预备的吧。
有人举手：“那个武者呢？还将他放在市中心医院吗？”
“什么意思？”
“他作为异世界的第一个来客，很有研究价值。是否要将他转移到某个基地，进行抽血化验，毛发检测，dna备案，脊髓液总之，看看他与我们现代人的构造有什么不同。”这人的声音越说越小。好吧，他承认，他是被‘凶残’的目标中心人物给带偏了。
“切片、解剖人体不至于，”顾领导咳嗽了两声，挽救了地下的阴森尴尬的气氛：“不过，一些小的必要的研究，还是可以的。
这样有助于确认异世界是什么样的，与我们世界的关系最可能是哪种形式？平行时空？镜像宇宙，时间长河上的同一主体的不同分支？”
顾领导来之前听了专家们的初步猜测，脑子塞了一大堆理论，晕乎着呢，就代表上面接下了这个职位。他之前不是这种人。
“为—什—么，你们全都没有说到重点！”一个研究员，拍桌子叫道。他已经忍到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