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一个带着啤酒瓶底厚度的，有着油腻少年白头发的研究院，不满叫道：“就算目标人物说的是真的。那目标人物是不是疯子，他的脑袋有么有问题啊？！”
“这关系到我们要不要全盘相信他的话，要不要按着他的说法去做研究，找论据支撑他的说法！”少年白研究员有点崩溃。
疯狂敲桌子：“瞧，这就像是给了我们一张白纸，让我们做题。
什么题？不知道！
怎么打分？不知道！通通什么都不知道！”
“难道我们要靠网络小说里的臆想来研究异世界相关课题吗？”
“在小区的不明身份男子自割□□的事件出现前，有什么论据能支撑，让我们相信异世界的存在？？”少年白研究员突然开心起来，对白纸上写下的林渺真的名字露出了欣赏的表情：“而他，他的说法，就相当于给了我们答案，让我们能倒测解题过程！
他是否是疯子，决定了我们对答案相信多少，是否要以林渺真的说法为地基，做庞大的异世界研究。”
周组长：“就我个人来看，目标人物介于正常与非正常之间。可能他的做法偏离了大众常识，但考虑到具体情况，这是最好的思想状态了吧。
作为异世界与蓝星交汇的异常点，目标人物林渺真将一号来客，异界武者的身份立马全盘接受了，进行了积极有效的互动，没有造成无法挽回的影响。”
您说这话不亏心吗？在部分组员的异样眼光下，周组长通通看了回去。
‘看什么看，蓝星上异常事件的主角就这一个，又没法换。不全盘接受还能咋样？’
少年白研究院居然再次点头了，“您说的很有道理，我有思路了！”说罢，便兴匆匆钻进通道，做验证去了。
顾领导召集了他手下的备战小队，将人带到了会议室。
分发少年的背景资料前，顾领导说道：“大家都有相关的背景，经验丰富。但我接下来公布的监视目标的核心资料，希望大家不要先入为主。这次的异常事件太特殊了，以往经验很可能不起作用。”
“林渺真，男，18岁，祖籍青省，学校老师评价：正常，开朗，有活力”
“父母于其5岁是车祸去世，由外公外婆抚养长大”“近年心力不足，主要由姑妈李丽接手照料”
“喜爱的食物有”等厚厚的一沓资料看完，有人问：“林渺真在本次事件中的表现与在校时的性格表现，不太相符。他会不会是装的？”
“亲人去世有什么隐情吗？”特殊事件偏偏找上了这么个人，队员们现在看资料容易多想。
顾领导：“正在调查。这是初始资料，已经有人格侧写的专家们在研究。我们的任务就是观察他，向上面做第一份报告和以防万一的预警计划。下面开始分配任务”
另一头，少年已在警官小姐姐的陪伴下回到了小区。
小区自然多了很多隐蔽监控，同事们分散驻扎在小区建筑物内。还有伪装成路人、新住户、打工人的行动队们。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环境，少年的脚步越走越慢。
“冰箱的食物不新鲜了，买些新的填充进去吧。”少年突然说。
呼，便装的警官小姐姐松了口气，同意了。
警官小姐姐很有照料人的风范，推着购物车在商超里转，挑商品，排队结账，最后帮少年提了两大购物袋的零食、日用品。
路上遇到小区几个大妈们，热情地上来问好：“哟，小姑娘也住儿的吗？”
“哦哦，不是女朋友啊，那有没有对象，要不要阿姨给你介绍个？”
“在哪儿工作，是来看弟弟还是？林家小子是你表亲还是堂弟”
警官小姐姐应付不来了，在人群中没发现目标人物！警觉起来的小姐姐一回头，看到林渺真正蹲着身子，在角落喂小狗！
这一幕被监控拍下来，如是传到办公室。
‘将柯基犬标记为一号目标犬，详细观察和记录！’他们要研究少年的行动对动物是否有特殊影响。
有专家提出猜测：他们合理怀疑少年有蛊惑人心的力量，目前只对异界来客，即武者表现的最为明显。
“诶，渺真啊，不是阿姨说你，亲戚来了，怎么不帮着提提东西。人家还是女孩子。”有看着孩子们长大的老居民，跟逗弄柯基犬的少年打招呼。
少年压了压头上的鸭舌帽，抬头给大妈了一个灿烂笑脸。又溜溜达达地走了。
回去前，突然想起了什么，抛下爬楼梯爬到一办的警官小姐姐，少年下了楼。
“我去取个快递~，你先上去”
崭新的碧绿色快递柜前，黑发的少年对着屏幕按键琢磨，取件码是多少来着？折腾了一番，对着快递柜哐哐砸了两下，手指肿痛的少年总算想起了数字，自言自语道：“5个数字，总和为4,1x2=2，不是4啊。哦哦，中间还有俩0，代表循环，要重复一遍。那就1x2+1x2=4。对上了！答案就是5-4-1002！”
[报告组长，暂未发现异常。]楼上的警官小姐姐喘了口气，说道。
【收到，继续监测，不可掉以轻心。】
[是！]耳机里传来一阵应答声。加密的通讯频道里，在小区就近监视的组员们数量不少。暂时明面上只警官小姐姐一个。
“你，”
[大山，目标向你搭讪了，注意隐蔽。]负责汇总信息，为潜伏者们提供支援的的小组长紧急提醒道。
“你好。”一青年抬了抬帽子，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你，好帅啊——”少年冒出了星星眼，仰望着比他高了一个头的高大青年，不要脸道：“帅哥帅哥，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
青年的表情差点崩溃。
办公室里一片混乱：“目标在耍流氓，有应对方案吗？”
“我就说了不该让那么显眼的大山去，铁定被发现。下次咱还是从反扒的便衣警察里选人吧。”
“快快快，大山需要支援，目标任务的监测数据有变化吗？是故意试探还是偶然发现？”
“先让大山自由发挥，但是注意了，注意。不要让目标产生反感情绪，未经允许，不得和目标产生具体联系！”小组长给了明确指示。
林渺真是个年轻中二，对权力机关有些敬而远之的‘平凡’普通人，有时又异常大胆。
出事时，会想到找有关组织寻求帮助；没事情时，会安心过自己的小日子。关键是，即使异常事件发生，他也将自己视作普通人，事情过去了，警局走了一遭，就想着回家休息玩耍。
你瞧，在警局里有求于人时，还算合作的少年，回到熟悉的地盘，明显更开心，更随意，也更大胆了！
“也可能是接近时空交汇的地点，他的那套房子的缘故。”专家推测：“靠近这里，无意识地加大了目标人物的安全感，超能力——即将一切视为正常，开始随心所欲的，带偏周围人的能力。”
纸张翻动声、键盘噼里啪啦地忙乱声，那边讨论的正热闹。
“那再调派心理专家进来，定期给我们的人做心理检测！”
“写日记怎么样？用日记变化判断自己受到影响了没”
“不能这么想，你这是推测！没有实证结论！”“先布置上，我们要建立防线”顾不得耳机那头的兵荒马乱的场景，代号大山的英俊青年回道：
“嗯，太突然了。”
这人有张堪比电影明星的脸蛋，却接地气的很，与这老旧小区的气质完美融为一体。
就像是七大姨的三舅家的表姑妈，那个小康家里养出的出息儿子。校草，长得超帅，学习超好，特别听父母话，永远走在内卷前列的，被无数同龄者扎小人的亚撒西高质量帅哥。
即使是做作的挠头，以表示尴尬的动作，也显得很耐看。
“我有……”喜欢的人了/男朋友/女朋友了。青年脑中迅速思考，该调取哪个回答。
这会刺激到目标少年，‘喜欢的人’太笼统，目标少年可能仍穷追不舍。
‘女朋友’，太狠了，直接浇灭了少年发展男男恋，找男朋友的热情小火苗。
男朋友……啧，像给自己泼了盆脏水般，青年有几段不愉快的被同性‘追求’的经历。
青年内心咬牙，为了任务，上吧！“我有，”男朋友了。
还未说出，却见少年突兀变脸，性质缺缺：“算了，你是送奶工吧。帮我把这快递搬上楼，我下次就在你家订奶。”
青年穿着送奶工的制服，伪装身份正是勤工俭学的大学生。
“唉，草莓牛奶多好喝。就你们还一成不变的送纯牛奶，水牛奶……塞的宣传单，我都不稀地（四声，轻声）看。”
少年背着手，上下打量的鄙睨目光，像是在挑剔搬运工的身板是否壮实。又像是在吃青年的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