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都大会决赛
积攒了上楼的力气，女生回房做作业，给手机充电时，看到一则未读短信。
来自艾德勒：东京下雨了，保重。
十分钟前发来的。
她礼貌回复：谢谢关心，你也保重。
冰帝大学部。
楚君轻难得提早下班，到正门附近的商业街逛了逛。她少有这种闲暇，路过一家花店，店里有鲜活的铃兰。白色的花瓣结成铃铛状，小巧可爱。
她喜欢铃兰，但那会让女儿想起一些很糟糕的事。
最后买了三株嫩黄的向日葵。
一一在储物间找到一个陶瓷花瓶，清洗几遍，小心翼翼地把向日葵放进去。
晚霞中更显温暖的花瓣懒洋洋地舒展着，她把花瓶放在玄关的鞋柜上，小窗正好能漏出一方阳光笼罩着它。
夜幕降临，一一从房间的窗户望出去，繁星点点，天幕如同镶嵌着碎钻的天鹅绒。
可惜气象不如人意，大朵的乌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遮星挡月，云层像极棉花糖，边缘被吹出絮状，徐徐飘动。
女生将可调节的桌面支到适合画画的角度，倒了些水进调色盘，沾了颜料，开始描绘美丽的夜景。
风继续吹，云层边缘漏出一丝白光。
她画画期间下了几分钟毛毛雨，雨停后不久，乌云渐渐消散，月牙宛如一块白玉，高挂在深蓝色的夜幕里。
女生轻舒一口气，收尾，旋即去卫生间清洗画具。
“又画画了？”上楼送热牛奶的卓宇停在门口，“我来吧，别弄脏手了。你拿着牛奶暖暖手。”
她笑笑，“画好了，爸爸，你去看看吧，合适就挂家里。”
“这么快？”
“嗯！”
卓宇觉得画很好，微雨弯月，泼墨般的天空，简单纯粹，别有一番意境。
一一洗好画具回来，卓宇问她，“要留个落款吗？”
“不用。”
他小心地拿起画纸，决定明天拿去装裱。
翌日天晴。
想到下午要和迹部打球，一一带上新球拍和三颗球，午休去球场找找手感。
中午要运动，午餐只吃了五分饱，再去小卖部买个面包当存粮。
龙马竟也去了网球场，破天荒地没去午睡。
桃城也在，他刚换了运动服，见到龙马大笑，“越前，你是因为昨天没赢过不二学长所以来加练吗？”
龙马微微一笑，“阿桃学长是因为昨天用十分钟输给部长而来练习的吗？”
“你这家伙！”桃城伸手揉乱他的头发，犹豫两秒，决定按多数人的叫法一样称呼她，“一酱也来啦，中午好呀。”
“阿桃学长好。”
龙马带她进球场。
二楼阶梯教室，窗边。
和龙崎教练、大石开完会的手冢被球场里的情景吸引住目光。
那个女孩，打法与前些天跟不二比赛时判若两人。
现在的球风成熟大气，不时喂给越前ace球，给他破解的机会。
“打得不错嘛。”大石也凑过来看了几眼，“动作干净利落，如果加入网球部，应该也能成为正选。”
十分钟后，一一记住新球拍的手感，见好就收。
龙马和桃城继续练习。
放学后，一一准时抵达迹部网球馆。
存着速战速决的心思，发球局直接打胜率最高的逆向侧上旋发球。
迹部也使出新的发球绝技：球落地后几乎没有反弹，贴地急速滑行出场。
他嚣张大笑，“沉浸在本大爷的美技下吧！”
像发球版的飞燕还巢。
作为发球，落地后还是有一些反弹，她有机会打回去。
果然，第三次发球弹起十多公分。一一帅气挥拍，打向角落。
迹部惊讶极了，随即听到她含笑的反击：“看来你还有进步的空间哦。”
他气极反笑，“看着吧！”
看着他微微泛红的手腕，她心中忖度。如果直接说他这一球的弊端，恐怕他会下不来台，应该换一种委婉的说法。刚好，最后是她的发球局。
看到她打出完美的唐怀瑟发球，迹部石化。
看样子是懂了。
一一继续用与他有些差别的姿势打出完全贴地的发球。
“好了。”她走到场中央，“握手？”
迹部看着她，几秒钟，冷着脸过去，轻触即分，“你以前就会？”
“不会。不过我觉得你发球的姿势对身体不太好，所以改了一下，你回去以后记得保养手腕。”
他派车送她回家。
盛情难却，一一真诚道谢。
迹部活动微酸的手腕，继续练习发球。
卓宇回来后，拿出一沓门票。
是纪年参加的东京公开赛的套票。
“买到决赛场。”卓宇故意问道，“如果纪年没打进决赛，你还去看吗？”
“那天周末，怎么都去。”
“这次带队的教练是我老朋友，到时请他来家里吃饭怎么样？”
“好呀。”
卓宇兴致高昂地做饭。
比乒乓球公开赛更早到来的是都大会决赛日。
担心龙马像上次那样睡过头，一一出发前特地往他家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奈奈子，她笑眯眯地问：“龙马正在吃早餐呢，是现在出发吗？”
“大概五分钟后。”
奈奈子往餐厅扫了眼，“应该可以，龙马吃得差不多了。”
龙马穿着黑色制服出门。
卓宇纳闷，“今天不上场？”
“到那边再换运动服。”
卓宇惊奇地笑了下，“不麻烦吗？”
“习惯了。”
这次应援，一一不带大件的海报，带了新画的小扇子，不用卓宇帮忙拿过去。
没想到青学半决赛的对手居然集体弃权。
“肯定是我们的气势压倒了他们！”朋香骄傲地喊。
好些人默默点头认可。
更让人意外的是不动峰也弃权了，好像是因为队员受伤。
两边都提前结束，组委会商议后决定决赛提前举行，从十二点开始。
赛前还有一段时间，小林提议去看败部复活赛。
“一酱，下午还要上课吗？还要上多久啊？”清水好奇。
“会上到六月中。”
小林很是开心，“以后周末就有时间玩别的啦，吃吃饭，唱唱歌什么的。”
几人边聊边循声来到冰帝的比赛场地，然而铁丝网外全是冰帝的学生，她们绕了一圈也没找到落脚处。
决赛开始时烈日炎炎。
一一果断撑伞。
青学派出的双打二是不二、河村。
两人球风差异极大，双打显得很不协调。而且，可能是打算隐藏实力，不二连三重回球都没施展。她没明白龙崎教练让他们组双打的用意。
在她看来，山吹中学的双打二不算多厉害，感觉比在街头网球场称霸的玉林组合更强一点而已，论球技都比不上不二或河村。
青学这场输了。
真热。
女生在自动贩卖机前找到龙马，“应该看不到你的比赛了。”
龙马嗯了声，给她也买饮料，“现在走？要什么？”
“一点半，矿泉水，谢谢。”
她打着伞不方便，龙马顺手拧开瓶盖。
他接过瓶子，余光捕捉到一抹奇怪的影子，“那是南次郎叔叔？”
龙马扭头，熟悉的背影迅速远去，假装没看见，“明天打球吗？”
“上午可以。”
“十点半，庙里见。”
一一感慨，“每天都打，不会腻吗？”
他自然而坚定，“不会，打败他之前都不会。”
她笑，“加油。”
青学的双打一由黄金组合出场，大石刚开始被集中攻击，青学略显颓势。但他很快调整好状态，全力支援菊丸。而菊丸不走寻常路的特技击球把球场变成了他的舞台。
像一只灵活的猫。
真可爱。
一一心情很好地和同学们告别。
下课后，她到书店买素描簿，打算画一些小动物的线稿练笔。付款时看到手机有未接来电，妈妈打来的。
楚君轻用商量的口吻问，“夏天快到了，不如去银座买新衣服吧？”
“我衣服不少。”
“不能总穿着运动服出门，偶尔也穿穿别的嘛，我们马上出门，你在书店门口等等。”楚君轻挂了电话。
一一抿了抿嘴，走几步，透过商店的落地窗看着模糊的身影。
运动装也好看啊。
只是这半年瘦了很多，一年前买的衣服现在穿着都显宽松。
银座。
楚君轻兴致高昂，“从一楼开始看吧，那家jk看起来不错，比青学的水手服好多了。”
她看中一条灰色百褶裙后，让一一帮忙问能不能试。
店员微笑，“可以试的，请问是哪位客人需要？”
“我。”
“m码可以吗？”
“可以。”
得到肯定的答复，楚君轻把刚才看中的灰色高筒袜递给一一。
女儿换好裙子出来，楚君轻瞬间感觉萌点被击中了。
为了让裙子更明显，她把运动上衣的下摆打了个结，隐隐露出盈盈一握的纤腰。灰色百褶裙又格外衬她的肤色，白皙又可爱，她腿型很漂亮，纤细笔直又不失乖巧的弧度。
楚君轻豪气万千地挥手，“包起来！”
一一制止无效，一个小时下来，卓宇都要提不动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