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分区预赛
作者有话要说:</br>这个题材是不是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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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比赛结束。
一一谢过橘杏的球拍,背起书包离开。
“喂,小杏,你从哪里找到的人?她比男生还要强吧!”
“女生本来就很强。不过我也不认识她……”外套下的那身运动服倒是有一点眼熟,在哪里见过呢?暂时想不起来,橘杏连忙抱着网球包追过去,追到公交站。
“嗨!你叫什么名字?有机会再一起打球吧!”
“我的名字是……卓。”对于她第二个问题,一一没有直接答应,反问,“东京这样的街头网球场多吗?”
“很多哦。不过网球打得好的没多少,高手都在俱乐部或校园社团,一般来说,学校的网球场环境比较好,那些人就不怎么来街头网球场。”
橘杏很热心地举例:“比如说附近的青春学园,他们学校一共有八面球场。隔壁新宿区的冰帝,他们学校的环境是专业级别的,还有看台呢。而我们学校连女子网球部都没有,只能偶尔蹭一下男子网球部的球场,但地区预赛快到了,他们需要训练,我也不好意思再用。卓君,你是哪个学校的?”
“青学。”
“你们学校不是正在进行校内排位赛吗?那里的比赛应该比这里的激烈吧。”
“嗯。”
“那你以后还来这里玩吗?”
她诚实摇头。人太多了。
橘杏有点失望,却也理解。
晚上,做完听力作业后,一一打开在墙角放了几天的网球包,取出球拍看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去了趟龙马家。
翌日清晨,她将晨跑终点修改为越前家后面的寺庙。
代理主持南次郎在寺庙后院修了一面简单的网球场,她用昨晚借来的钥匙打开后门。
热身过后,她对着厚重古老的钟做壁球练习,一点点找回从前打球的快乐记忆和能力。
右手累了换左手。
随着时间流逝,日头渐高,光线趋于白亮,有些晃眼。
女生闭上酸涩的双眼,听声辩位,继续挥拍,直到双手都累得抬不起来。
网球撞上凹凸不平的钟面,反弹,带着些微旋转,飞向她柔软脆弱的颈窝。
双腿沉得半步也迈不开,膝盖僵硬得弯不下。
如果这一球能让她就此离开这个世界……
胸口涌出暖流的刹那,时间仿佛停止了。
她睁开双眸,看到自身闪烁着不输日光的莹白光晕,右手在这一瞬间变得轻盈而有力。她竖起右手,球拍自上而下一削。
网球被赋予强烈的旋转,划出一道亮眼的弧线,带着强大的力道撞上钟杵,铜钟发出一道厚重而悠远的声音。
光晕消失。
【用这种方式召唤我?】
【对不起,我很想你。】随心念而动的,是明澈的目光。
未曾见过的樱花雨洋洋洒洒,温柔盛大的美景叫楚楚心神恍惚,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一一趁机在夺取什么,无力反抗,意识陷入昏沉。
【一一,不要再拿走我的……】
心声归于阒静,女生空洞的双眸逐渐凝聚神采,她执起落在肩头的樱花,轻轻一捻,比花瓣色更深一点的红留在指尖,像新鲜的血液。
她无声微笑:就这样沉睡吧,亲爱的……主人格。
寺庙沉重的后门发出嘎吱声,南次郎从门缝里跳进来,唉声叹气:“一酱,现在才八点啊!你敲钟做什么?”
女生抿出乖巧的神情,“阿南叔叔,对不起,收拾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撞到钟杵了。您会被扣工资吗?我可以赔付这笔费用。”
“倒也不会扣钱,工资本来也没多少。”南次郎躺在钟台上,“我听到钟声还以为是外人闯进来。”
“谢谢您的关心。钥匙还给您。”她提起放在长椅上的网球包,“上学快迟到了,叔叔再见。”
难得见她这么风风火火,还有几分像龙马呢。
南次郎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本写真集,悠哉地翻阅。余光不经意看到铜钟上有浅浅的灰尘圆印,像……网球打在上面留下的痕迹。
他连忙坐起来,看向地面。
简陋网球场干干净净,场外倒是有一片地方留下“坑坑洼洼”的球印。难道她把这座据说有百年历史的古铜钟当成网球墙来练习最后却不小心打中钟杵?
该不该告诉她,这鼎古铜钟勉强算是古董?
算了,卓宇和楚君轻都有钱,应该赔得起。
今天第一节课是数学。
做例题时,过度疲惫的右手使不上力,一一看着题目心算,握着铅笔,缓慢划动,“写”下答案。
一下课,她将药膏塞进袖子,去洗手间。
挽起右袖后,一条十公分长、形似蜈蚣的疤像画在小臂上的特效妆,早上莽撞的行为令它充血泛红,在苍白清瘦的手腕衬托下,狰狞无比。
挤出药膏涂抹在长疤上,晕开后,涨热感和清凉感同时出现,伤处附近的皮肤痒得难受。
她习以为常,等晕开的药膏凝固后,放下袖子,不忘冲水,到盥洗台洗去指尖残留的药膏。
今年中学生网球团体赛的比赛这个月正式开始。
青学所在地区的预赛这周末进行,网球部的训练进入正轨,每天都热火朝天。
小林课间都跑来和清水商量怎么应援。
“一酱你就安安心心上语言课吧,我会连你的份也一起喊的。”小林自信又热情。
“除了口号应援,可以带应援物吗?”
清水转过身说:“我在网上问过,他们说看网球比赛最重要的是保持安静,不要在比赛时随意走动,以及摄影设备不能开闪光灯。按这个思路,一些小型的手幅应该是允许的。”
“嗯,那我画几张手幅,如果龙马比赛而我不在,就麻烦你们帮忙拿一下了。”
“好呀。”小林一口答应,“只画越前吗?其他人呢?”
“都不熟。”八个正选,除了龙马,她只和桃城打过照面。
“其他的交给我吧。”清水出乎意料地包揽下来,“我学过一点书法,可以打印一些青学加油的字。”
其实分区预赛上周日就开始了,青学是第一种子队伍,首场轮空。
这个周末是第二个比赛日,青学第一场的对手是玉林中学,时间在上午十点半。
比赛举办地有公交站,一一和龙马、桃城一起坐公交过去,到那里以后,他们要去换队服、集合,她就随便走了走,还遇到橘杏。
橘杏喝着果汁,“我刚在想你会不会来,是看青学的比赛吗?”
“嗯。你们学校也快开始了吧?”刚才路过告示栏,不动峰上周赢了一场,上午要和第三种子队伍比赛。
“是啊,以他们的实力,晋级是一定的。”橘杏笑眯眯地靠近一点,“所以我需要侦察一下决赛对手的实力。”
“那可能有点难。”
她去网球部看过几次,有几个正选平时训练都“藏着掖着”,要从一场比赛看出深浅,很难。
两人聊着聊着就走到青学和玉林的比赛场地。
橘杏倚着围栏,“前几天晚上,青学双打二的这两个人跑去街头网球场和玉林组合打了一场,你猜谁赢了?”
如果是龙马赢,他今天就不会在双打二出场。桃城亦然。
“他们在球场吵起来了?”
“是啊。”橘杏想起当时的场景还觉得搞笑,“如果不是青学实力强盛,我都要以为他们是故意内讧误导别人判断的了。明明实力强得可以一打二,不知道今天的默契怎么样?”
一一失笑,对坐在看台上的同学挥手,问橘杏:“同学叫我过去坐,你要来吗?”
“好呀。”站久了也挺累。
校内排位赛没有双打。
可以说,龙马、桃城和玉林中学的这场比赛是小林等人看的第一场双打赛。
对于“啊嗯战法”和在球场中间画线的“战术”,大家有不同的看法。
小林表示:“怎么说的,我能感觉到越前和阿桃学长都比他们强,但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清水说:“看不懂但感觉很厉害,赢了就好。”
直到青学黄金组合上场,大家才知道上一场比赛为什么会让龙崎教练觉得丢脸。
一一找到龙马时,他正闷闷不乐地喝果汁。
出门前,她特地带了某样东西,没想到真的会用上。
“禁赛一场也还好吧,睡个午觉,再上场就是决赛。”
龙马递给她一罐果汁,“知道了。要回去了吗?”
“谢谢。嗯,待会儿走。”女生把果汁放进双肩包的侧袋里,随即从书包拿出一幅用卷轴裱好的画,解开丝带,举在他面前。
竖向长方形的画纸上,是栩栩如生、沐浴在漫天樱花中的卡鲁宾。
她画得太灵动,有那么一瞬间,龙马仿佛看到卡鲁宾在樱花雨中俏皮嬉戏的场景。
他有点心动,伸手,“送我的?”
她收起来,“想得美,是送给伦子阿姨的。我怕你今天输比赛哭鼻子以防万一才带过来。”
“……”哼,一样可以挂在他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