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
白濑对小孩不感兴趣，对男孩子更不感兴趣，但是看着被自己扯开了衣物，只穿着一件米白里衣，一脸惊恐衣着凌乱的宛如人偶一样的小孩，实在是让人忍不住产生凌虐的心理。
这孩子因为害怕被打，隐忍哭泣得眼睛发红的模样意外很可爱，不像普通的小鬼一样涕泪横流。
刚才无意间触碰到的肌肤如牛乳一般光滑，那种美妙的触感让不自觉摸了一把自己的白濑觉得自己的皮肤粗糙得有些硌手。
这么细滑的皮肤，就像童话里面所说的每天用红酒和牛奶洗澡的公主殿下一样。
身处在灰色地带的他知道有些有钱人的爱好有多么变态，喜欢可爱小男孩的男人也不是没有。
像莫里瓦尔这种小孩，怕是不喜欢男孩子的□□都愿意试试。
现在再仔细一看，虽然他的长相并不是纯种西方人的长相，却也绝对是个混血，难怪长得那么漂亮，而且半长的粉色头发让他看上去也像个女孩子一样。
真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小孩。
“不要，不要碰我不要碰我贱民！呕，滚开啊！”
说完那句含糊不清的「贱民」之后，还在挣扎的莫里瓦尔心里猛得一个咯噔，他悄悄看了白濑一眼，生怕白濑立刻就给自己来一脚。
白濑只是捂住了他的嘴巴。
“你力气还真是小啊。别动了，我不会对你干什么的，我对小鬼不感兴趣，对男的更不感兴趣，再动我就把你绑起来。”
莫里瓦尔对他前半句话不为所动，听到绑起来后安分了许多。
他浑身颤抖着，眼泪汪汪，似乎白濑再多碰他一下，他都能直接昏过去。
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除了系统以外不会有人知道他此刻是怎么在心底咒骂的。
「居然被住在垃圾堆的贱民碰了，呕，好想吐，好想洗澡。呕，他身上肯定有贱民身上的病毒，我不会得病吧。」
这种话他怕挨打不敢说出口，只能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粉嫩的唇瓣被他咬得充血。
【……宿主关注的点永远和正常人不太一样呢，不过没有病毒，请不用担心。】
以后他接触的绝大多数都会是类似这样的‘贱民’，最好还是快点适应比较好。
「好脏，臭死了，他身上有味道，我要死掉了，这个贱民，我一定要杀了他！」
作为天龙人，没有贞洁这种概念，更不会有‘自己会被性侵’这种概念，因为从来都只有天龙人性侵别人的份。
而且他又不是没看过那种事情，也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想不到那个点上。
其实白濑身上也没有什么味道，只是贫民窟普普通通的味道，还有一些廉价洗衣粉的味道，但是对莫里瓦尔而言，住在这种地方的人都脏得令人作呕。
肮脏到血液都带着一股子臭味。
是比庶民还不如的下等人。
白濑强行脱下莫里的宫廷服，随便找了旁边一个空箱子后，把那件衣服塞进了箱子后，再把箱子藏在了箱子堆的最深处。
然后把自己的鸭舌帽盖在了莫里瓦尔头上。
莫里瓦尔觉得自己的头皮在发痒，连扭曲狰狞的表情都已经麻木了，他的太阳穴不停跳动——戴了庶民的帽子，头上不会长虫子吧。
这种感觉就像是把踩进泥水粪水里的袜子戴在头上一样。
“额，那个，我不想……我可以不戴吗，感觉不太舒服。”他僵硬地抽搐着嘴角，忍辱负重地提议。
“不行，你这头头发还有这双眼睛太显眼了，安静一点，你也不想挨揍了吧。”
这句话成功地威胁到了莫里瓦尔，他果然变得乖巧了。
“还有这个包，里面有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白濑拎着轻飘飘的背包，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有的！”
莫里担心他把这个包连同自己的宫廷服一起扔到了箱子里。他想到刚才白濑看着自己胸口项链的眼神，连忙补充道。
“包里面还有一块我配套的宝石胸针，而且这个背包超级贵的！”
果然，白濑一听到这些东西都很贵，立马就挂到了自己的一只手臂上，想着找时间再慢慢打开。
莫里瓦尔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默默松了一口气。
“走了，你不要发出声音，乖乖走到我身后，帽子也不许掉下来。”
他打算带着莫里瓦尔偷偷摸摸离开擂钵街，独吞了那笔钱。
要是被中也发现的话，就全部行不通了。最好是自己先离开擂钵街，等到拿到钱安定下来之后，再联系柚杏也跟着离开「羊」。
凭借着白濑多年对擂钵街的了解，他们很快就在不招引任何人注意的情况下走小路离开了贫民窟，踏上了地面。
迎面的清爽海风让莫里松了一口气，把一身的污秽都驱散了一般。
不过这里的空气也完全比不上万里高空上的玛丽乔亚，只能说比起擂钵街要好得多。
他环视了一圈四周，远处奇怪高耸的建筑是他从未见过的风格，和贫民窟截然不同的味道。
从擂钵街走到市区还要一段路，他们没有车辆，只能走路过去。
按照系统和白濑的交涉内容，白濑得把莫里瓦尔送回市中心，而系统会先付一半的钱转到白濑的卡里。
但是即使这不是一起绑架案，白濑也不可能亲自把莫里瓦尔带到市中心。他决定先去银行确定卡上有没有转账，然后再叫一辆出租把莫里送到市中心。
白濑并不担心莫里的‘父母’不给钱，现在是多事之秋，横滨的地头蛇港口黑手党出现了大变动，人人自危，没有人敢惹事，更何况招惹里世界的人。
“喂，为什么走那么慢啊。”
白濑猛地扯了莫里瓦尔一把。
他有些忐忑，又很是兴奋。「羊」从中原中也身上得到了不少好处，但是觉得自己是‘老人’的白濑一边从他身上吸血，一边又不满他‘首领’的位置。
现在「羊」都是‘首领’中也的，就算那笔钱得到了，大家也只会觉得是中也做的。
而且即使「羊」因为中原中也得到了不可小窥的势力，但是又有谁不愿意过富足安定的生活呢。这次得到了钱，他就可以远离贫民窟了。
莫里瓦尔毕竟是孩子，在原本的世界里体力只能算是普通，能够在白濑半拉半扯下走完擂钵街就已经不错了，离开了擂钵街已经他是真的走到极限了。
而且之前被踹了两脚，身上还在隐隐作痛，加上他娇生惯养的脾气，根本走不下去。
“不要，我不要走了！”
也许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莫里瓦尔在白濑态度稍好后就忘了自己刚才的隐忍。
“我走不动，不要走了！呜呜呜呜，我要坐车，不要走路，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我不要！”
地上虽然不脏，但是为了保持贵族的颜面他不想坐在地上，就直接蹲在了地上，把自己抱成一团，开始干嚎起来。
“吵死啦，这里可不能久留。”
白濑被吵得头皮发麻，耳膜生疼，焦急得想要把他拽起来拖着走，却发现拽起来了他也死死缩成一团，根本没法走。
这样死拖着他，还听着他干嚎，简直不要太痛苦。
平时自己和同伴都是骑车离开擂钵街的，但是走路也没有觉得有多远，这个小孩怎么那么多事！
难道再揍他一顿？万一真的死了怎么办？他可没有什么揍人的分寸，而且越揍就越走不动了吧。
“我知道了，背你走一段路，可以了吧。”白濑咬牙切齿地说道。
为了一千万，他最终还是妥协了。
一听到这话，莫里瓦尔的干嚎戛然截止，立马站了起来。
还没有等到白濑弯下腰，他就直接一个立定跳直接跳了上去，像树懒一样把自己挂在了白濑身上，紧紧拽住白濑。
莫里先是像报复一样勾住了他的脖子，等到坐稳之后，就双手死死抓住他的头发来固定自己的位置。
“嘶，臭小鬼，不要拽我头发，痛死了啊。”
白濑把背包挂在自己身前，兜住了莫里瓦尔。
他也是确认过莫里瓦尔身上没有别的武器，才敢这样让他挂在身上的。
小孩看起来很小一只，身上软软的还有一股特别好闻的香味，像个女孩子一样。
背起来之后似乎也没有那么反感。
莫里瓦尔在报复地扯了他两下头发，发泄了愤怒就触电般地撤回了手。
他的小手在白濑身上嫌弃地抹了两把，整个人都立直了起来，免得和白濑过多的接触。
做了一个‘呕’的动作后，默默和系统吐槽了起来。
「好油腻，我刚才居然摸了贱民的头，他头上不会有跳蚤吧，但是我实在不想走路了。」
【宿主大人，系统得提醒您，即使系统可以伪造网络信息，系统可以给宿主一些额外的帮助，却不能真的凭空转账给白濑。
这是总部明令禁止的。要是修改了白濑的银行卡数额，他就真的能够取出钱了，这和盗窃银行的钱是一个道理。】
「盗窃？这个我懂，我知道了。」
虽然庶民的东西对天龙人而言和自己的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天龙人和皇族不一样，天龙人有天龙人的圈子，在同等身份的人的交往之中，也能够学到不少正常的东西。
【现在不知到最近的银行需要多长时间，要是没有到回程的时间，白濑到银行没有取不出钱的话，您就会有危险了。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请您做一些好事，您的正义值上升，系统才能有更多能力为您服务。
您现在的点数是-40。没有到0的话，系统已经无法给您更多的帮助了。】
其实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发生那么大幅度的正义值暴跌的。
到正义值负两百这个阶段的大恶人，承受能力都已经很强了，再生气也不过五点五点地扣。
莫里瓦尔的正义值是原生家庭的教育带来，顺风顺水的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恶劣事情，完全没有半点心理承受能力，才暴跌了四十点。
「所以我之前就有问过你吧庶民系统，什么叫做做好人，好事又是指什么？」
【好人是善良的品德优异的人类哦。至于好事，现阶段您可以先看看有没有需要扶过马路的老奶奶，有没有路边上需要捡起的垃圾，有没有需要送到警察局找妈妈的小孩子。】
帮助他人或者做好事，从根本上也是为了让宿主在这些事情中内心得到触动，简单的事情做到一定的量上就没有办法再升点数了。
但是对现在的他而言真的很有用。
「帮助庶民？恶俗的趣味。啧……不过捡垃圾这种事情绝对不要，恶心死了。我可不是什么佣人，就算你比别的庶民要特别一点，也不准那么得寸进尺。」
【做什么事情是您的意愿，什么都可以。】
莫里瓦尔很满意系统的识趣。不过40点实在太多了，而且他也不觉得解决这个没有见识的庶民需要花那么多功夫。
“喂，庶…你，你叫什么名字？”莫里瓦尔忍下了心中的不悦，屈尊降贵地对白濑开口了。
白濑挑了挑眉，一脸不可置信:“为什么我要给你这个杀掉我同伴的小鬼说自己的名字啊，怎么了，你打算知道我的名字之后报复我吗？”
即使是灰色地带的人明面上找不到名字，擂钵街就这么大一点，被知道了也说不定会被找杀手寻仇。
“知道名字还可以报复你吗？不过你的同伴可是自找的，我没有错。”莫里瓦尔嘟着嘴，抓紧了白濑的衣服。
听他这么一说，白濑显然是误会了什么，面色稍霁。
作为「羊」的元老他一般都是和中也或者柚杏一起行动，对普通队员的行事作风并不了解，但是想想莫里瓦尔的模样，也知道最开始挑事的应该是谁了。
或者说一开始他就知道，只是同伴的死比起真相不算什么，对他们而言这个小鬼经历过什么也不重要。
不过要是中也知道的话肯定就又不一样了吧，那家伙和他们不一样，特别有正义感……
“谁让你这样的小鬼自己跑到擂钵街，你可别指望住在这里的是什么温柔的人，警察都管不了这里的人。”
「……可恶，真是一群刁民！我觉得把海军大将带过来的话，可以整顿这个世界，肯定是一件好事！」
【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