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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你这张嘴只会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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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你别用那么下三滥的手段!我警告你,现在是法制社会,我会报警的!”我怒声道。

    谢成晨轻蔑一笑,“你真是天真的可爱啊,我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大不了鱼死网破,总之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好好在一起的!”

    是啊,他什么做不出来又怕什么

    顾忌太多的人永远只能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只能任由别人提条件。

    “你哭什么呢,我好心疼。”他用手轻轻地擦我的眼角,“你乖乖听话,我会对你好的。”

    “你就不能放过我吗?”我无助地啜泣,“我明明没有做任何坏事,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谢成晨捏着我的耳垂,低声说:“明天晚上十点,我第一次对你袒露心扉的地方,不见不散。”

    “滚出去!”我挣开他,瘫在座椅上。

    谢成晨摆了摆手,十分得意地离开了。

    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我收起眼泪,直起身体,原本害怕的眼神变得坚定和倔强,掌心握得越来越紧,接着把手机的录音关闭,发给了刘警官。

    “咚咚咚——”

    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便装作不在,没有回应,哪知那人直接推门而入。

    “没人教过你进办公室要敲门吗?”我十分严肃地警告。

    “官威还挺大。”

    我定睛一看,瞬间泄了气。

    “原来是你啊,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我还没见过这样的柳副院长呢。”蒋越打趣道。

    我面露羞愧,说道:“你这么快来,没吃饭吧,要我陪你去吗?”

    蒋越向我这边走过来,然后低头看了看面前的办公桌。

    “你的桌子,怎么这么乱”他用手摸了一下,“是有人来过而且你的脖子——”

    他的手直接摸了上来,我侧身躲避。

    “没有,我还没来得及整理罢了。”

    我赶紧把桌面收拾好,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表情严肃。

    “这不就好了。”我把衣领往上拉了拉。

    蒋越执着地说:“你的脖子到底怎么回事”

    我故作吃惊地“啊”了一声,然后去照镜子。

    谢成晨是真下了重手,原本光滑白皙的脖颈此时红了一圈,看起来特别明显,而且很难消掉。

    “我穿衣服的时候不小心划到了。”

    “你觉得可能吗?”蒋越根本不信,愠怒道:“你现在也会骗人了还是说,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

    “真的没什么,你非要刨根问底吗?难道我就要什么都告诉你”我现在心绪不宁,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语气,话说得很重,“你能不能不要管那么多。”

    我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蒋越把什么东西放在桌子上,然后就走了。

    我拿起那包湿巾,擦了擦脖子。我宁愿让自己的话伤到他,也不想让他牵扯进这件事。

    就这样吧,远离我,不要受伤,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事。

    那天我下班后,蒋越也没来接我,看来他真的很生气。

    其实他是一个脾气特别好的人,也很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唯一一次看见他哭是在她奶奶刚去世的时候,他请了一天假,第二天来的时候神态平和

    ,像什么都发生,坐到位置上就开始学习。

    周围的人都没有发现他的异常,还在像以前一样问他问题,他也乐此不疲地解答。

    只是我发现,他脖子上从高一戴到高三的红绳不见了。

    作为他最好的朋友,我当然知道那是他奶奶亲手给他编的,也知道奶奶对他有多么重大的意义,他有多么不舍和痛苦。

    所以他表现得越平静,我越心疼。

    为什么一个人能忍成这样,为什么有人能把一切都堵在心里,为什么我已经是他的朋友了,他却不愿和我倾诉。

    那天晚上,我把他拉到学校的小树林里,既是安慰,又是质问。

    夜已经深了,只有远处宿舍楼道的灯还亮着,我看不清他的脸。

    最后,他拉着我的手覆上他的脸,已经一片湿润。

    明明他才是需要安慰的那一个,却是我躲进他的怀里大哭。

    “你发泄出来好不好,你保证,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自己扛着,我们要永远坦诚……”

    永远坦诚,没有永远,也没有坦诚。

    他毁掉了永远,我失去了坦诚。

    年少的诺言幼稚又稚嫩,我曾经以为的一点点被毁掉,我曾经憧憬的一次次令我失望。

    成长猝不及防,我被伤得遍体鳞伤,现在我有了盔甲,却像牛顿非流体一样,抽刀断水水更流。

    我对蒋越撒谎了,这是一个善意的谎言,等我解决谢成晨,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他。

    至于谢成晨所说的那个“第一次袒露心扉的地方”,是医院旁边的一家宾馆。

    他做完检查后,不愿意待在医院,背着医生和家人跑了出去。

    本来这不是我的工作范围,我遇到他也是偶然。

    但我对他印象比较深刻,刚好碰见了,就帮了这个忙。

    他当时叫住他,他还热情地和我打招呼。

    我对他说:“你家人找你找得很着急。”

    谢成晨拉着我进了他租的房间,还给我倒了杯水。

    “医生哥哥,你是专门来找我的吗?”他很真诚地问我。

    我知道他的病,情绪敏感,不想伤害他,便回道:“对,我们都在找你,我们一起回去,好好治病,可以吗?”

    他原本开心的表情逐渐消失,委屈地说:“我不想去医院,我也不想治病。”

    “可是不治病,你的病就不会好,就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还会让身边的人担心。”我劝道。

    “喜欢的事情,喜欢……”他重复念叨了几句,坐到我身旁,“所以,去治病之后,就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吗?”

    “当然了,你可以安心上学,谈一场浪漫的恋爱,找到一份好工作,拥有幸福快乐的人生。”我说着说着,自己也畅想起未来。

    谢成晨盯着我的眼睛,很缓慢地说了一句:“医生哥哥,我喜欢你。”

    他上学早,此时还只有十九岁,在我眼里,他既是弟弟,又是病人,我对他充满着同情和关爱。

    他的长相,他的话语,他的言行,让我无法和后来的绑架犯联系在一起。

    时至今日,五年后的现在,记忆重合,让我重新开始审视这个人、这段关系。

    我开始怀疑我的病,我的情感障碍,他的出现是不是一个重要原因。

    我绝不可能喜欢他这样的人,也绝对不是同

    性恋。

    我要把他从我的人生里抹掉,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_

    我早早就联系好了警方,在那段音频的加持下,警局相信了我的话,准备在凶手作案的时候,及时抓捕。

    现在还没有法律规定男性强奸,但是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方法强制猥亵他人,可以认定为强制猥亵、侮辱罪,追究刑事责任。只是我不太懂这个暴力和胁迫要到什么程度。

    我没有多长时间考虑,很快到了那天晚上。

    十点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因为在医院旁边,宾馆里仍然有不少人办理入住。

    我去前台报了名字,便拿着钥匙往256房间走,路上给警察发了位置信息。

    我推开门,站在门口往里面看,却没有发现谢成晨。我又往前走了几步,喊了一声:“谢成晨”

    还是没有回应。

    看来他还没到,我绷着的身体放松下来。

    刚想坐下,一个人突然从后背方冲过来,夺走我手里的手机!

    我扭过头,果然是他!居然一直在门后!

    “你这样,没必要吧我都来了,还能做什么”

    我试图让他放心,但根本没用。

    他直接打开了我的手机,然后把那条发位置的信息翻了出来。

    我扑过去抢,却被他压在了沙发上,动弹不得。

    “你想做什么,还给我!”

    他嗤笑一声,“五年了,还没换手机密码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事吗?你的那些小伪装,小心机。说实话,还挺可爱的。所以我不拆穿你,就静静地看你表演,但是你为什么还想置我于死地呢?这可就不乖,不好玩儿了。”

    “你把手机还我!”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给刘警官发了一条信息。

    [计划有变,那个疯子不来了,你们也不用来了。]

    发送成功。

    我崩溃又绝望地哭了,开始拼命挣扎。但是体力和身材差距让我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我求求你,你不要这样,你放了我吧,看在我曾经给你治病的份上,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我们以后就当不认识,求求你了!你好重,很疼!”

    谢成晨忽然又变得温柔,把我扶起来,嘴里不停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这种双面人的态度让我头皮发麻,厌恶至极。但为了逃出去,我强忍着说:“不用说对不起,你只要放了我,我不会怪你的。”

    他又大笑起来,抓住我的头发往后拽,我整个上半身摇摇欲坠,完全暴露在他的面前,像是任人采撷。

    “你这张嘴,只会骗人。你这张脸,只会勾引人,从现在开始,除了哭和呻吟,我不想再听到一句别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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