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三章搬运
夏霄扶着小推车往前跑几步，站上小推车的栏杆，推车载着她驶入零食区。
她从杆子上跳下来，闯进两排货架之间，灯光扫过零食袋子，车轮一扫横在货架之间，堵住后面的丧尸。丧尸的手越过推车向她虚抓，她脚抵着推车地盘，身子向后仰，顺着丧尸往前推的力道一路往后沿路扫下货架上的零食。摆的是什么根本没工夫注意，掉地上的也不去管了。
毕修跟娄信很快赶来，几棍子敲下了趴在推车上丧尸。推车轮子一转让出一条道，毕修跑到货架另一端去守着，娄信背对着他们在货架这边。
夏霄趁没丧尸，拉开娄信的背包把推车里的东西一股脑塞了进去，拉链还没拉完，娄信爆起上前踢飞了一个丧尸，夏霄跟上去把拉链拉上了。
在二人建立的保护区内，她抓紧时间把东西都扫进推车。
到毕修那一端时她喊：“下一排！”
三人又原样移到隔壁货架。
在对面货架是水跟饮料的，在那边扫东西的几个也跟他们一样行动，两排货架的东西还没拿完，包和推车就已经装满了。
“回去！”夏霄最后拉好自己包拉链，背包往身后一甩。
娄信面对的丧尸最多，已经有些力竭，边绊过一个丧尸向外走边抓起了对讲机：“有人在上面接东西吗？”
丧尸扑倒在地上，手臂痉挛想撑起身体，夏霄一脚踩上去，砰砰补了几棍子，直到丧尸不再动弹。
对讲机里“滋滋”两下：“有，上来的时候说一声。”
那边货架的三个人没拿小推车，已经背着包往回撤了，为首一人手持平底锅，对着丧尸横敲竖劈都挺行，毕修眼睛都看直了。
娄信转头看了他一眼，他反应过来，接过推车跟上他们的脚步。
已经十来人走过一轮了，丧尸的数量不再恐怖，反而是地上躺着不少尸体。
他们一路磕磕绊绊回去，跟平底锅那三个一起。结果是反倒过来的丧尸少了，几个人配合几秒钟就能解决。
“丧尸有脑子没？”毕修禁不住问“聪明点儿的看到人多就走了？”
“应该没有。”夏霄认真回答“不然他们就会选出来一个头头，头头来分配任务，充分利用自己的长处，像我们灭他们一样灭我们。”
一起走的五个人全转头看她。
“真的啊。”她说。
靠近楼梯时娄信抓起对讲机：“上楼梯了。”
“小心。”那边很快回“一楼丧尸比负一楼多。”
毕修眼皮子跳了跳。
不过想也知道，丧尸潮爆发的时候所有人都是往一楼跑。刚刚下来的时候是趁汽车压了几轮的功夫，这会儿恐怕是又聚集起来了。况且负一楼一片漆黑，稍远的丧尸找来并不方便，不好聚集。
“报警器带了没。”娄信低声问。
毕修拿出来给他。
他回头在这个暂时的队伍里看了一圈，后面突然出现一个丧尸。他刚张嘴末尾的大哥就发现了，拿块铁板狠狠砸到丧尸脑门上，另一个人趁这功夫敲断了丧尸的脊椎。
这人有印象，集合的时候梁泽成提过一嘴，叫荆重德。
他随即问这人：“我们先上去引火，他们把东西放上去就一起下来，可以吗？”
“怎么引。”荆重德也干脆。
他亮了亮手中报警器，又甩了甩裤腰上挂着的一截绳：“我们先上去，进来时我看过了，天花板上有管道裸露在外。我把绳子先甩上去，再把报警器摁响，丧尸就都会集中到我们这边来。我再把报警器扔出去。如果丧尸太多我们应付不了就爬上绳索。”
时间不多，他语速很快：“我们之前试过，除非跟人靠得很近，丧尸会选择动静相对更大的报警器。我们只需要吸引沿路的丧尸注意，唯一就是根据他们搬东西的时间，可能会把报警器在手里拿一段时间，单纯报警器被找到撑不了多久。你会爬绳吗？”
这么说只能是个大概，具体怎么做肯定得根据实际情况来变，这种情况计划不可能赶得上变化。
不过荆重德只是简单思索一下，就点头同意：“好。”
他俩关掉头灯跑上楼梯。车内的人发现了他们，开着车对着楼梯口先压了一个来回。
但不顶用，车速不够快，撞不飞丧尸，多数丧尸还在挣扎着抽搐着还能动弹的部位，追着车子或者上来的二人而来。
车门开出一条缝，娄信把包甩到车门口，回身蹬上了车头，踢下一个丧尸后对荆重德喊：“帮下忙！”
荆重德也卸下包，站到车前暂时帮他吸引了一下注意力。
他甩出两道绳索勾上管道，打结扯上两下确定结实，一道扔给荆重德。
车内的人把两个包收进车内。
毕修在底下跟夏霄一人抬了推车两端：“准备。”
娄信蹬掉脚边的丧尸，抓起绳索向上爬了两下。荆重德较他更快上三分——也可能是他那里丧尸更多。
管道在墙角，他们吊上绳索后便被甩向墙壁。娄信伸手拿出报警器，摁响。
刺耳的警报声顿时响起，所有人为之一惊，刺耳的警报声吸引更多丧尸追随他们而来。娄信脚抵墙而停，大哥借绳向上走了两步。
他手举警报器，丧尸在下竟想要攀爬而上！墙上贴着的明星巨幅海报被抓得稀烂。
荆重德对他扬了扬下巴，丧尸已经累积到一定程度，他们小心地拽着绳子往远处挪。
报警器尖锐的声音还在响，丧尸跟着他们的动静挪动，底下的人搬着推车上来，车里的人也赶紧出来，先是把娄信跟荆重德的包给还了回来：“推车先不管我一会儿拿，包拉链打开！”
大部分丧尸都朝着娄信跟荆重德去了，只有几个还在车这边。毕修刚拉开背包拉链就被一个丧尸绊住，夏霄腾出一只手来对着它挥了一棒子，力不足，反倒棒子被抓住，一下抽出不及，连连后退。
毕修赶紧把包直接往接应的人那一扔，抄棍子对着那丧尸“梆梆梆”就是几下。夏霄得以脱身，舒口气把包送到车前一股脑倒车里了，顺手把接应递过来毕修的包拿了回去。
毕修一抬腿又被抓住了脚脖子，一个趴在地上的丧尸用仅能动弹的一只手掐住了他。他直接骂出了声，怎么自己脚脖子今天这么吃香。边另一只脚狠狠剁在丧尸手臂上。
丧尸不知道痛不会松手，他反应过来，提起棍子把丧尸脊椎狠狠敲断。
绳子已经拉到了最长，娄信撑着自己的身体已经有些力竭，荆重德同样在墙面上支撑得非常吃力。
底下的丧尸一个挤一个叠在一起，身子抽搐宛如蠕虫。更有甚者在攀爬同伴的身体想要上去，只是他们没有智慧不懂配合，每每到一半都会滑落。
他们把东西都已经送回了车里，娄信松了口气准备扔出报警器。
挂在腰间的对讲机滋滋两声，但被报警器的声音盖过了。
他抬手——
“还有人！”毕修的喊声传来。
他又一下子把报警器握紧了，剧烈的响声嗡得他耳鸣，声响听不真切，他抬头跟荆重德对视。
荆重德点点头：“等一下。”
毕修的声音吸引了部分丧尸，但这会儿聚起来的人多，没几下就解决了，余下人赶紧把东西往车里送。
娄信的手臂完全酸了，他瞧着那边动作差不多了眼睛一闭，大力将报警器扔了出去。
外围的丧尸立马跟着报警器去了，娄信卸下撑在墙壁上的力气，随着绳子荡回了墙角。
荆重德跟他一起回来，两个人拼着残余的臂力制伏了几个前来的丧尸，跟着小队伍一起跑下了楼梯。
回程时娄信回头看了眼，刚刚他们吊起的地方地下，丧尸狠狠抓挠的地方，已经落下了大片墙块。
有丧尸跟着他们下来，他们翻进一个横了柜台在前的商铺，一动不动的看着丧尸进入黑暗鬼打转。
等丧尸散到别的地方，他们喘口气准备离开，迎面梁泽成和崔正白就提着两桶油过来了。他们旁边还走着两个人，一人推一个推车，推车里面全是米。
“要不先放这儿吧，上面丧尸太多了，我们一会儿都拿完了一起上去。”毕修有些无奈。
梁泽成抬头望了眼，依言把油桶放到墙背，又打开背包，拿出来两袋子米。
“这要分几次拿啊。”毕修喃喃。
“你们拿得多吗？”梁泽成问向娄信。
“还好？”娄信估摸了下“一推车，六个背包装满。”
“再拿一趟多……就差不多了。”梁泽成道：“货车都用来堵街了，不然拿货车运，还能再装。”
毕修忍不住道：“大哥，那得拿多少趟，一趟下来还得拳打脚踢对付丧尸，得累死。”
这话说得对，现在大家也在盯着周围，平底锅大哥刚发现一个落单的丧尸，上去把他敲了。
梁泽成摇摇头：“不，我们走这一波打了不少丧尸，但又没有新人感染病毒，丧尸数量不增加，迟早会被消灭干净。”
他脑子里已经在规划用货车运的计划了，毕修只得说：“我们把这一次搬完，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