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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四章书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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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境,沈溪心里空空的,她在走回将军府的路上将梦中的对话一遍遍地回想,顽固到了极点!

    那三个人的声音中有声音她隐隐在哪听过,但一下子想不起来是谁!

    走至院门口,玄烨穿着单薄的白色中衣,手臂上挂着一袭披风迎上来,声音带些焦急:“这么晚,去哪了?”

    “睡不着,去福祥茶楼看看情况!”沈溪答道,院门前的屋檐在月光映射下投下斑驳剪影,玄烨的脸在阴影中看不真切。

    她背对着月光的脸庞,玄烨也瞧不明晰。

    “你怎么在这?”她记得扶幽没有把自己和他的房间安排在一个院子。

    怎么在这?总不能说自己晚上心神不灵,去她院子里看看,走到院门口并没有感应到她的气息。玄烨立刻回答:“墨瞳发现你不在房内,便催我来看看!”

    嗯!那小猫待他明天施压一下就行!

    而那在沈溪院内睡得脚朝天的墨瞳今晚一直都睡得昏天黑地,从未醒过!

    沈溪好整以暇地等他说完,再点头示意那挂在他左臂上的白色披风,“那这个呢?”

    “这个你披着,墨瞳让我拿的!”说完,他施仙术将披风披在沈溪身上。

    气氛有一瞬间停滞。

    之前沈溪受到的震惊有些消融,她看着他,他就装,就别扭吧!

    “晚上别四处走,夜凉。况且福祥茶楼那儿到底有些邪乎!”他停顿一瞬,高傲地戏谑:“出了事别找我啊,晚上我可要好好睡觉滋润我的容颜,没空管你!”

    换言之,他的容颜可金贵了,脸上寸土寸金!

    沈溪走进院门,听到玄烨站在门口这么说,气笑了,沉重的心情有丝缓解:“你不去当狐狸精可惜了!”

    “我怎么能屈尊降贵当狐狸?要当就当你话本里写的高阶摘花侠!怎么样?”他揶揄着,脚步踏进院子。

    这人,他还真是。。。。。。

    得了,随他去吧!

    沈溪走到房门前,突然转身对着刚踏进院内的人说:“玄烨!”

    “怎么了?嗯?”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响起,那人在院子的月光下显得纯澈无暇,莹白的月华点缀在他精致无比的脸上,圣洁中又透出丝丝魅惑。

    “我。。。。。。”沈溪望着他,本有一种将今晚之事告之于他的冲动,但忆及他在下界待的这一年里还得查清仙界命案的真相,而且今晚的事太过未知,让人忐忑恐惧,于是她又沉默。

    她说:“出门关门,慢走不送!”玄烨看着远处的她眼里水汪汪的,一只手悄然地运用灵力压住胸前的不适。

    只听见那女子在进入房间关上房门的刹那,清亮的声音飘出:“还有,晚安,玄烨!”

    玄烨先是一愣,而后有些兴奋。

    眼神温柔地看着她安然无恙地回房,房内灯亮了又熄。他轻笑着低头:“晚安!”

    晚安,小花!好梦,溪儿!

    离开前,他往院内再瞧了一眼。前几次因心脏疼痛而晕倒让他放心不下,还是别再出什么意外!

    进房刷地关上门,沈溪手都是抖的,明明就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让她感觉有些燥热!

    她进房后有些手足无措,总觉得要找些什么事情做。点上灯后,整个房子亮堂了起来,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点上灯,马上就要睡了啊!

    于是她又把刚点的灯熄灭,熄灯后,沈溪透过窗子看见院外的人影,接着走到门前趴到门缝里看着久久伫立着的玄烨。呆瓜,跟你说晚安,也不知道回!

    她背靠着房门,准备往床边走。一声低哑温柔的温柔传入耳边,莫名痒痒的!

    赶紧三步作两步躺上床,她死死地盖上被子,捂住脸。这人真烦!

    次日,沈溪总感觉用早膳时有刺眼的视线投向她这边,想忽视都不能。她转头看向视线来处,对那人瞪大了眼!

    真烦人!

    墨瞳滴溜地吸着面条,抓住了沈溪的动作,发出疑惑:“小溪儿,你这眼睛怎么回事?不舒服吗?”

    同在一张桌上用膳的扶幽略带嫌弃地看了一眼小黑猫,然后摇摇头。

    “怎么了?”墨瞳吃着面条咕哝。

    桑简慢条斯理地拭着手,吐出一句:“可见,有时候妖是真的不太聪明的!”

    有美食在前,墨瞳也无心计较其他。

    用完膳后,墨瞳说自己春困犯了直接离席,将玄烨和桑简两人赶走后,沈溪和扶幽聊了一会儿。当然,都是她单方面听扶幽吐槽桑简如何如何管着自己。

    不得不说,沈溪还是挺吃惊的,扶幽居然让人管她,桑简居然在扶幽面前是这么地不高冷,这么地狡猾!

    沈溪得出结论,果然扶幽桑简两人证明了一个道理:高冷过你的高冷,你就会包容我的高冷,你的高冷就会无处可寻!

    “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她冲着扶幽感叹。

    “你不也是!”

    聊到一半,府上的人来报,说昨日苍州城又有人失踪。

    “扶幽,是谁失踪?跟福祥茶楼有关吗?”

    “卖猪肉的屠户李!”

    卖猪肉的屠户?沈溪想起昨日在街上见到的那个汉子和微胖妇人。

    “就是昨天在福祥茶楼前吵架的人?”沈溪问。

    “你怎么知道?”

    “昨日从茶楼出来遇见了!”

    扶幽点点头:“嗯,这次他娘子到苍州城官府报了案,说他丈夫以往都在每天早上卯时准时出摊,但今天她找了很久找不着丈夫的踪迹。问其他的店铺老板,居然都不认识她丈夫!”

    “那这次和上次一样,除了他的妻子基本上无人认识那个屠户。”沈溪思考着。

    扶幽没有反驳并接着说:“并且听说这个妇人确信自己的丈夫半夜时还睡在身边!”

    “官府最近接了多起报案寻人的,基本上都是这类无厘头的悬案,人都不存在寻什么寻。现在苍州城的百姓个个人心惶惶,说起鬼神之说,官府恳求我协助查案。我得先去官府一趟!”

    沈溪颔首:“那我和玄烨先去屠户家走一趟!上上次那个书生的妻女在他失踪时不在身边,我们没能问到线索。陈府二公子陈修失踪时,也没有人近身。这次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

    扶幽同意,“那我们在福祥茶楼会面!”

    “好!”

    沈溪和玄烨来到屠户家,一个小四合院,独门独户。不甚奢华,好在能遮风避雨。

    房间内,那位微胖的妇人还在抱着,轻哄着新生的孩子,看着相貌脱俗的两人前来,颇为般配,想起自己的丈夫心酸良久,眼眶红得厉害却未掉下泪:“你们是因我丈夫前来吗?”

    沈溪看着那位妇人抱着还在襁褓中的婴孩,又牵扯起昨日在街上看到的那一幕。她心里不忍,为这妇人,也为这孩子!

    “夫人,我们是扶幽将军派来了解情况的!”沈溪道。

    那妇人带着哭腔,却并未流泪:“了解什么?他们都不相信我,官府也不相信!街坊邻居说我是得了什么癔症,幻想出一个丈夫!”她望着手中的年幼的孩儿,深吸一口气,“还有人说我这孩儿也不知道怎么来的,说不定是偷人了,自己编造了有丈夫的理由!”

    “我现在只想好好带着我的孩儿,我的丈夫他们不帮我找,我自己找!总是。。。总能找到的!”

    妇人这般坚忍,但话语中透出的绝望让沈溪为之一动,坚毅了目光,“夫人,你放心,扶幽将军,还有我们一定会一起帮你走出困境的!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的孩子受到伤害的!”

    沉默许久,妇人肩膀开始微耸,传出阵阵抽泣。沈溪微微拍拍妇人的肩膀以示安抚,并缓慢低声说:“妇人,我们待会再问问关于昨晚的事!”

    沈溪和玄烨退出房间,两人无言。房内突然传出崩溃的哭声,哭声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久到让人有些惘然。

    妇人再出现时,心情已经平复了很多。“你们想知道什么?”她问。

    沈溪说:“你丈夫昨晚确定没出去?没有异常?”

    “没有,他没有出去。我确信他没有出去是因为昨晚到半夜,很蹊跷,我被他的梦话吵醒了!”

    “梦话?”站在沈溪身旁的玄烨精神一凛,顿生警惕。

    侧头看了看他,沈溪轻声问:“夫人,你丈夫以前不说梦话吗?”

    “不,他以前也说,不过昨天不同。他说的梦话我听不懂,但是他一直重复在说一句话!”

    “什么话?”

    那妇人磕磕绊绊地回忆着:“子食。。。儿团梁子土了点!”

    “子食儿?团梁子土了点?”沈溪反复念着。这是什么?

    她问了妇人具体是哪几个字,然后望向玄烨,蹙着眉:“玄烨,你知道吗?”

    对面的妇人眼里升起一点光,满怀着希望,又很害怕。玄烨看了那妇人一眼,他知道那种希望即将落空的绝望,就像当初自己在仙界面对上仙之死的百口莫辩。

    他拍了拍沈溪。

    沈溪看了他一眼,懂了,准备跟着他出房间。

    “夫人,你别担心,你说的我们去好好调查一番,会有结果的!”

    “谢谢,谢谢!”那妇人欲泣,跪下来恳切地感激两人。沈溪忙扶起那妇人。

    走出屠户家,玄烨叹口气:“要是我,最开始就不会选择这男人,本来也不负责!这女子太蠢了!”

    沈溪不应声,在她扶起妇人的那一瞬间,看见身旁的玄某人在果盘下压了几张银票!

    按他的习惯,应该都是直接一掷千金。可能是怕金子太惹人眼吧!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扔黄金当是救济那妇人和孩子?”

    “金子于我太过平常,但对于人族,恐怕会生出是非。况且作最坏的打算,就算她丈夫回不来了,她也不能一直靠着救济过活!”玄烨抬起头,声音悠长。

    他给了自己能给的善意,但他更希望那妇人和孩子能自己更强大!

    望着他,沈溪感到一份踏实。

    “去福祥茶楼吧!扶幽还在那里和我们会合!”

    福祥茶楼还是老样子,生意如火如荼,那么多的听众听书听得如此痴迷。那么多的听众里,不知道谁会一夜之间再也不见,不为人知,徒留亲人悲痛。

    可能六界之内,不论是人,神,妖,魔,鬼,都是如此,谁能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到?之后只剩下被同类耻笑,被流言诋毁,被世间遗忘!

    沈溪到时,台上在说一个江湖郎中被请到一官宦人家看病,结果因为技艺不精,根本看不出病症。正迫于官威时,官宦人家的邻居救了他一命。原来邻居是一位江湖人士,用江湖行话告诉江湖郎中病症。

    玄烨听了老半天,百无聊赖地撇撇嘴:“就这,这些人天天听得这么起劲,连家都忘了回?还没有你那些话本子好看!”

    “那是别人的事,我们来这办正事的!”沈溪在酒楼内部四处观察。

    台上说书人说到精彩处,卖起了关子:“各位客官,知道那个邻居与江湖郎中说了什么吗?”

    台下人纷纷躁动,“说什么了?”“哎呀,别吊胃口了,说呀!”“对呀,打赏少不了你的,快说,快说!”

    说书人神秘地说:“那邻居说:‘女点儿是攒吊的粘啃!’,这样那个江湖郎中就听懂了,顺利对症下药!”

    “女点儿是攒吊的粘啃?!”,台下人发问,“什么呀,这是?”

    “女点儿是江湖行湖中的‘女子’‘姑娘家’的意思,而攒指‘心脏’,吊是‘疼’,那粘啃呀就是病了!”

    听众皆欢呼,“真是奇了!”“江湖这么多学问呀!”

    沈溪一惊,女点儿是攒吊的粘啃?江湖行话?

    她回头看玄烨,正好与他对上视线,看来他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玄烨看着台上说书的那人,他方才明明看见那人在说“女点儿是攒吊的粘啃”这句时,朝自己和沈溪这边笑了笑,看似随意但总给他一种怪异感。沈溪那呆子还在四处乱瞟!

    “我们去问问那个说书的!”沈溪扯着玄烨赶在说书结束后,说书者没回家时,拦住了他。

    那人一身玄青色长衫,颇为年轻儒雅。

    沈溪看着他觉得很是神奇,因为她这么多年来见过不少说书人,这么年轻的说书人倒是头一回见!

    “敢问先生怎么称呼?”沈溪问。

    那人看了看她,微笑,嗓音听起来很厚重,“宋明,宝盖宋,日月明。你们对说书感兴趣?”

    沈溪真诚地看着他:“嗯,先生,我想请教说书的几个小问题!”

    “好啊,看在你们这段时间经常来的份上,说吧!”宋明爽快道。

    看来这人观察他们很久了,玄烨想着,说出冷冷的一句话拦住了刚准备开口的沈溪:“子食儿团梁子土了点。”

    话音冷漠,带着警告!

    宋明毫无反应,依旧温和出声:“这子食儿便是‘男子’,团梁子暗示‘睡梦’,这土了点嘛。。。。。。”

    宋明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沈溪有些焦急,“指什么?”

    “死!”宋明看了看两人,嘴里挤出一个字,语气仍旧是轻飘飘的,满不在意的。

    “怎么?是哪里有命案?”他微笑着问。

    玄烨将沈溪挡在身后,“你知道?”

    “当然!是我杀的,我怎么能不知道呢?”宋明似笑非笑,眼神饶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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