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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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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额图的一番话,使八阿哥心中骇极,在灯烛前枯坐了半夜,才迷迷糊糊倚在榻上睡了,只是睡梦中也不甚安稳,总觉得身上疼得厉害,实在熬不住睁开了眼,见容若表兄趴在他右臂上睡得正香,看来三日一到,太子二哥就又换回去了。

    右臂麻木僵直,再压下去怕是要废了,背上如针刺般痛不可当,八阿哥使劲抽出胳膊,伸手摸了下后背,“八阿哥醒了?”纳兰容若倏地惊醒,满脸喜色问了句,便一叠声催人叫随军的太医来。

    这倒是奇事了,容若表兄如今已是礼部侍郎,平日和他又没什么交情,为何会在床前屈尊照顾?眼见红烛过半,想来夜已深沉,不对,他背上是怎么了,难道和葛尔丹交手了?可他一个年轻阿哥,平日又不擅骑射,怎会负伤在身?

    “可是哪里不好?你若有个闪失,我也活不成了。”纳兰容若小心翼翼看过来,在烛光映照下星眸含泪楚楚动人,看的八阿哥心中一动后愈加不解,他哪来的福分能让这个大美人说出这番话来?

    “表兄言重了。”实在是当不得,八阿哥刚谦辞了一句,就见何玉柱领了太医进来,身后竟还跟着皇阿玛,搀着梁九功不住轻咳,脚步虚浮微微发抖,看着像是病了,病的还不轻,难道是被葛尔丹的火炮吓病了?可皇阿玛写给太子二哥的信上不是说,因容若表兄拦着才未丧命么?

    为何皇阿玛病着还要深夜前来?八阿哥忙挣扎着要坐起请安,却被跟前的纳兰容若按住了,皇阿玛也摆了摆手,示意太医先上去诊脉要紧。

    “皇上放心,八阿哥醒了便不妨事了,倒是皇上经不得风,还请早些回皇帐安歇。”太医屈指搭在八阿哥手腕上,片刻后便回禀康熙道,又帮八阿哥翻过身敷药,除了八阿哥头趴着,众人都瞧见他脊背上满是伤痕,皮翻肉绽还有鲜血渗出,看的康熙和容若两个人都吸了口凉气。

    “敷药时轻些,别弄疼了朕的八阿哥。”康熙看得心疼不已,嘱咐了太医一句后又咳了起来。“容若,朕还没来得及问你,当日你们是如何逃出来的。”其他人可全都被炸没了。

    纳兰容若直直跪下,“皇上,当日臣被烟火熏迷了眼,幸得八阿哥将臣带出去才逃过一劫,我二人刚到门口时,便听得火炮袭来……八阿哥竟不顾性命,将臣从马上扑落,臣幸无大碍,八阿哥却伤得这么重,臣保护八阿哥不力,还连累他受此苦楚……臣请皇上责罚。”

    “起来罢,那日粮草营起火,若不是你拦着朕,朕只怕早死在葛尔丹的炮火之下了。咳,咳。说起来还幸亏你被熏迷了眼,八阿哥才带你出来,那日在火场的无一生还哪!”康熙说着摇了摇头,想起次日看到的惨状,神色间颇有些不忍,押运粮草的官员军士,除了吓得说不出话的贾妃的兄弟,其余都被炮火炸没了,连尸骨都拼不全,小十八的舅舅也死了,回去后要怎么同王氏交待呢。

    八阿哥这才听明白了,原来葛尔丹的炮火轰过来时,太子二哥把容若表兄护在了身下……以太子二哥往日那高高在上的样子,竟也有这般舍己救人的心胸?还是太子二哥故意为之,毕竟不是他的身子,即便伤着了也不用他疼。

    怎么整整昏睡了三日才醒?八阿哥阴暗地想,若是太子二哥同这皮囊……罢了,他也舍不得,脊背上又痒又疼,恨得八阿哥咬牙切齿,为何不早醒上两天,让太子二哥也尝尝这皮肉烧焦的痛楚。

    “八阿哥可是疼得厉害?”见八阿哥双眉紧皱,纳兰容若过来握住手颤声问道。

    “还好,是痒的厉害,怕是再过两日就好了,皇阿玛和容若表兄莫要太过担忧。皇阿玛怎么病了?”八阿哥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一边在脸上挤出笑容,不动声色抽出手,朝皇阿玛看了过去,见他面色苍白咳个不停,裹着狐裘还冷得发抖。

    “朕只是偶感风寒,有些怕冷罢了。八阿哥好好养着,朕过几日再来看你。”草原上夜深露重,康熙也觉得有些撑不住,见八阿哥没什么大碍,便扶着梁九功回去了,纳兰容若躬身送到门外,看着皇上的背影若有所思。

    听得八阿哥醒过来了,九阿哥,十阿哥,恭亲王福全,和随行的一众阿哥们都来探病,纳兰容若被挤出了帐子,还听见九阿哥呜呜咽咽哭个不停,“八哥,你终于醒了,你吓死弟弟了。”边哭还边抱怨,“八哥,是表兄嫌我呼噜声太响,赶我出去,不让我在跟前吵着八哥睡觉,我才来得晚了。”

    “八哥知道,莫哭,莫哭,八哥一点都不疼了。“两兄弟絮絮叨叨说个不停,间或还有恭亲王和大阿哥的声音,听得纳兰容若低头笑了笑,才回自己帐中踏踏实实睡了一觉。他还有很多事要想,还有很多事要去做,不能光记挂着八阿哥一个人……还有八阿哥,方才还没来得及问他,他是知道了什么,为何要那般着急拽他出去?纳兰容若虽想不通,但方才皇上问起时,还是下意识扯了个谎,生怕皇上疑心到八阿哥头上。

    等八阿哥伤好后能下地了,却听皇上病的愈发颠三倒四卧床不起,八阿哥刚想去叫上九弟和十弟,赶往皇帐中请安侍疾时,便见纳兰容若领了两个西洋人进来。

    “容若表兄,这是何意?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见一个西洋人奉上个小瓷瓶,纳兰容若从里面倒了几枚丸药出来,八阿哥忙往后躲了躲。

    纳兰容若见状轻笑了声,“八阿哥放心,我不会再逼你喝药了,这是给皇上预备的。”

    “皇阿玛?皇阿玛到底怎么了?这又是什么药?”八阿哥听了后忙问道,皇阿玛前几日只说是着凉受寒,可为什么越来越严重,听说如今病势凶险已不能下床走动了。

    “据这两位西洋来的牧师猜测,皇上应是被草原上的虫子咬了,那日我瞧见皇上不住打摆子,又听跟前伺候的梁公公说,皇上浑身哆嗦完就开始发热,等退了热又是一身冷汗,一日总要这么折腾好几次,我听着不像是寻常风寒,又听说军中有十来个军士也是一样的症候,便问了这两位西洋来的牧师,他们说皇上和那些军士们都是得了疟疾,用这个瓷瓶子里的药服下便能治好。”

    纳兰容若说完后,让那两个西洋人去帐子外面等着,才坐到八阿哥跟前,压低了声音凑近他耳边,“若不是旧年八阿哥赠药,臣体弱多病必死无疑,等痊愈了才知除了我泱泱大清,海外也有灵丹妙药。这瓷瓶子里的药我已让那些得病的军士试过了,吃了药隔个两三天便都好了。我虽没得病,昨日也吃了几丸,到现在也没什么大碍。”

    “表兄你没病吃什么药,敢是脑子……”忙糊涂了?八阿哥欲要出口,才惊觉是自己糊涂了,就算这瓷瓶子里的药,真能治好皇阿玛,也不能直接就端上去,虽然表兄已找了军士试过药,但皇阿玛万金之躯,岂是那些寻常军士能比的?八阿哥心念电转,“表兄是让我给皇阿玛试药?”

    “八阿哥果然冰雪聪明。”见八阿哥明白过来,纳兰容若含笑赞道,“皇上快撑不住了,随军的太医们却束手无策,八阿哥快随我去见皇上。

    “等等。”八阿哥一事不明,“为什么不是大哥?”若是能为皇阿玛试药成功,那这功劳可就大了,他虽叫纳兰容若一声表兄,可大哥才是他的亲表弟。

    “八阿哥何必起疑?你我既是知音,自然是在我眼里,除了八阿哥再没旁人了。”纳兰容若深情款款,听得八阿哥起了一胳膊鸡皮疙瘩,他什么时候和侍郎大人成知音了,听着怎么这么瘆人呢!

    罢了,皇阿玛的病情耽搁不得,若能得皇阿玛看重,那往后……这便宜不占白不占,八阿哥忙随纳兰容若进了皇帐,磕头谢过皇阿玛先前深夜探病的舔犊之情后,从怀里拿出了西洋人给的那个小瓷瓶,表示愿意亲自为皇阿玛试药。

    “那些军士和朕是一般症候?”康熙听了后精神一振,强撑着靠坐起来,刚说完便咳得撕心裂肺。

    “正是。”纳兰容若说着,便叫了两个病好的军士进来,让他们详细说了先前的病情症候,康熙闭眼听着微微颔首。

    等那两个军士退下后,八阿哥便当着皇阿玛的面从瓷瓶里倒出几粒药吞了,纳兰容若忙亲手倒了茶水服侍八阿哥喝下,当晚两人便都在皇帐里侍疾。

    次日见八阿哥安然无恙,康熙才半信半疑开始服药,两三个时辰后便不再发热打摆子,三日后便觉身轻体健,不由大赞灵丹妙药,病体沉疴半个多月,竟然短短几日就药到病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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