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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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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玉怀了小阿哥,朱三太子才透露说,他常年飘摇海上,从荷兰人手里购得几门火炮,瞄的准射程长,远比火器营造出来的精良,老臣已遣人悄悄运给葛尔丹了。”索额图说着自斟自饮了一杯,朱三太子,葛尔丹,如此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还不是成了他索相手里的棋子。

    皇上三月便御驾亲征过一次,索额图安排了不少心腹手下,嘱咐他们到草原上后,便夜袭皇驾行刺皇上,可那些人回来说,皇上重兵随侍滴水不露,他们窥探许久却不得近身。索额图无奈,只得给葛尔丹和朱三太子牵线,这两个人,可以说是天底下最恨皇上的人。

    叔公啊叔公,你这是从哪借来的胆子,勾结朱三太子不算,竟还扯上了葛尔丹,太子爷竟忍不住气笑了,怪不得叔公说万无一失,这天底下想弑君的人,只怕能从毓庆宫排到江南去,但第一第二非这两个人莫属,他们联手也是情理之中,更何况还有叔公居中牵线。

    “殿下,葛尔丹要的是草原,他将那些蒙古王公赶到京师后,便不再南下,本与我大清无碍,皇上却一再御驾亲征,葛尔丹早恨得牙痒痒的。朱三太子要的是小阿哥继位,小阿哥也是殿下的骨肉,将来继位倒也名正言顺,若是殿下往后不喜,再立其他阿哥也容易。”索额图见太子爷终于有了笑模样,才彻彻底底放下心来。

    “这么说,火炮已到了葛尔丹手中?”太子爷沉吟了半晌,葛尔丹手里虽有火炮,但未必能伤到皇阿玛身上。

    “正是,殿下还记得贾珍和贾琏么,就是毓庆宫贾氏和方才玉哥儿的两个嫡亲兄弟。老臣已安排他们押运粮草,等收到葛尔丹的消息,就让那两兄弟烧了粮草,这样皇上必然会亲去看视,到时不就确定皇驾所在了么?”索额图得意道,就算太监侍卫们忠心,血肉之躯又怎能和火炮抗衡,到时皇上必死无疑。

    “若是有葛尔丹的消息,先送到孤这里来。”

    “殿下不必操心,如今万事俱备,老臣已嘱咐过他们,收到葛尔丹的消息就在草原上动手,不必再送往京中来请示了,这一来一往纵然快马加鞭,也要耗费不少时日啊,说不准他们今夜就动手呢。”索额图哈哈笑道,等皇上死了,他和太子爷就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不如先想想怎么折磨明珠,他虽然想要皇上的命却并不恨他,赫舍里氏是世代忠良,若不是被逼无奈,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背叛皇上的,他最恨的人呢除了明珠别无他人,得预备些人手,等皇上的死讯传来,就抄了纳兰家,唔……得给这个老对头安个什么罪名呢?不如将勾结葛尔丹谋害皇上的罪名白送与他。毕竟他儿子纳兰容若正在草原上随侍皇帝,给葛尔丹递消息是再容易不过了。

    太子爷听了这话再也待不住了,匆匆辞别了索额图,回到毓庆宫后随手抓了个妾侍,云雨过后却眼睁睁看着床帐睡不着,干脆一狠心拿剑柄重重敲在了后颈上。

    “主子快醒醒,奴才瞧见东边上起火了。”

    “何玉柱?”太子爷睁开眼,见是何玉柱的大饼脸,便知是换成功了,听他说东边起火,不由焦急万分,还真让索额图那个乌鸦嘴给说中了!

    太子爷胡乱穿上衣衫,弯腰出了八阿哥住的帐子,抬头一看东边果然起火了,火势随风暴涨越烧越旺。皇阿玛曾说过,带兵打仗最要紧的便是粮草,如今见粮草烧了,定会如索额图预料的一般,亲自过去看个究竟。

    李贵牵了马来,太子爷使劲催鞭,葛尔丹随时会发射火炮,得赶紧让皇阿玛离开那里!等赶到粮草营时,见众人正打水救火。

    “侍郎大人息怒,下官曾三令五申,要在粮草营里小心灯烛,可他们没人听我的哪!”太子爷一眼便认出,主管粮草押运的,是小十八的母舅,是王氏受宠后被皇阿玛提拔到兵部的,在朝中并无根基。而塞到粮草营挣军功的多是皇亲国戚和权贵子弟,这位王大人又怎么能管束得住?

    “救火要紧,现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见王大人不住推卸责任,纳兰容若听得有些心烦,一夹马腹冲进了火场,幸得附近有不少溪流,若是指挥得当,说不准能抢下大半粮草。

    “容若!”太子爷大喊了一声,纳兰容若却未听见,只得一狠心也跟着他冲了进去,却被烟火熏迷了眼咳个不停,半晌后见军士们提着水桶络绎不绝,在纳兰容若指点下,井然有序地隔出火道,将烧着的粮草划出一个圈,一桶一桶地倒水进去,火势比方才已矮了许多。

    “八阿哥怎么来了,这里烟熏火燎的……”纳兰容若从怀里取出帕子,正要替八阿哥擦拭他脸上的烟灰,便被厉声截断,“皇阿玛呢?”

    “皇上前日偶感风寒,今天早早就睡下了,是我让王大人莫要惊动皇上。”纳兰容若凑在八阿哥耳边悄声道,皇上龙体抱恙,若是传扬出去,定然会让士气受挫,所以一直没有声张。方才众位大人都道粮草被烧事关重大,一定要禀报皇上,是他力排众议,情愿担责才拦住了他们,所以无论怎么也要亲自来火场一趟,明日才好回明皇上。

    “多谢……”太子爷听了后,才将悬着的心放下,闭眼长出了口气,皇阿玛没来就好……但葛尔丹可不知道。

    “谢什么?”纳兰容若听了好笑,却听八阿哥道,“快,快离了这里。”死命要拽他出去。

    “这火才灭了一半,你发什么疯呢?”纳兰容若不由埋怨道,他待八阿哥亲厚,有时难免说话不客气。

    “离了这里再说。”太子爷干脆从纳兰容若手里抢过缰绳,两马并辔使劲挥鞭,还未到门口便听得火炮炸开,刚将纳兰容若扑下马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痛死了。”八阿哥还未睁眼便哎呀痛叫了一声,李贵听见后忙从门外进来,见太子爷反手按在后颈上面目扭曲,忙凑上去一看,见雪白的肌肤上一片淤青,不由扑簌簌掉眼泪,“殿下这是撞到哪里了,可心疼死奴才了。”一边哭一边叫人唤太医来。

    八阿哥让李贵拿了西洋镜来,见后颈上肿起二指高的淤痕,黑乌乌的瞧着骇人,又见地上掉落着一把剑柄,疑惑不小心能撞成这样?

    不多时太医便来了,上了药后才好些,李贵送太医回来后欲言又止,太子爷说是自个儿撞的,可刚才那几个太医吞吞吐吐,他逼问了许久,才说以伤痕来看,定是有人下死手才将皇太子打成这般模样的。

    “殿下,这般野性难驯的女子,就该杖毙才是,这伤痕若是被皇上看见了,只怕要心疼死。”

    “这是孤自己撞的,和旁人无关。”八阿哥不欲生事,挥手让李贵退下,他用脚趾头猜,也知道太子爷是故意的。

    太子二哥这是发什么疯,八阿哥枕在软垫上百思不得其解,等第三日收到兵部送来的奏折和皇阿玛的密信后才恍然大悟。

    皇阿玛在密信中写道,朕劫后余生,愈发思念皇太子,原来那夜不但有人放火烧了粮草营,随后还有火炮袭击,“若不是容若拦着朕,朕早已死在火炮之下了,临死也不得见保成一面。”果然是父子情深。

    葛尔丹哪里来的火炮,太子二哥又是怎么知道的?八阿哥不敢再想下去,低头细看兵部送来的奏折,言道那日在粮草营救火的将士死伤大半,连八阿哥都受了伤,至今昏睡不醒!

    那日不是早早就睡了么,太子二哥你到底做了什么,八阿哥气得咬牙切齿,正担忧自个儿的身子,就听见索相求见,便冷笑了声让他进来。

    “纳兰家的那个病秧子可真是碍事,若不是他拦着不让禀报,皇上早被火炮炸死了,殿下,咱们功亏一篑哪!”索额图一进来便屏退下人,扑通一声跪在八阿哥跟前。

    索额图和太子二哥竟要弑君!八阿哥心中骇极,忍不住哆嗦成一团,半晌才又觉出不对来,那太子二哥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唉,天意弄人哪,如今良机已失,殿下往后务要小心谨慎,红玉的身世,连她自个儿也不知道,殿下万不能透出半句口风。”

    “孤知道了。”红玉?是身怀皇嗣的那个小皇嫂,她有什么身世?

    “还有荣国府的那两个哥儿,怕是放火后就躲远了去,竟没被葛尔丹的火炮炸死,老臣欲要悄悄结果了他们两兄弟,又怕皇上起疑,可留着终究是不大放心。”索额图摸着胡须道,虽说是太子爷的亲戚,可他们家的大小姐还是皇上的妃子呢,若是将来能诞下小阿哥,难保不会野了心和皇上告密,虽说他们知道的并不多,可皇上是什么人,但凡有蛛丝马迹,便能疑心到太子爷和索家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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