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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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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阿玛隔三岔五便遣人送信回来,说每天打猎喜悦而行,太子爷看后哼了声,说什么亲征葛尔丹,不是打兔子便是抓野鸡,“朕昨儿个打了八十只,草原上的兔子又肥又嫩,朕和阿哥们都爱烤着吃,大阿哥每日打的兔子最多,三阿哥竟也打得四十多只……”絮絮叨叨了半天,恨不得天天报数,末了还说写得简要,怕留守在京里的人看了羡慕的受不了。

    太子爷后来都懒得看了,实在是眼不见心不烦,但皇阿玛竟问怎么不回信了,合着你们打兔子抓野鸡在草原上快活,孤理完奏章看完游记还要再点评一两句?往常皇阿玛不管走到哪里,所有的奏章都必须送交他亲自处理,如今许是太过高兴,令皇太子全权处置京中的奏章,若是事关重大再奏报与他。

    若是去草原也不难,随意睡个妾侍换到小八身上就行了,但此次代理国务千载难逢,若不趁此良机培植势力,等皇阿玛回来可就难了,太子爷长叹了一声,想起明珠的那番话来,只觉刀光剑影凶险重重,忙埋头在书案上继续批奏折。

    “你如今身子重,不必再亲自过来。”见红玉扶着大肚子缓缓进来,太子爷搁下笔,这可是他第一个阿哥,万不可有所闪失。

    “太医说不妨事,殿下这几日清减了许多,臣妾让御膳房熬了鱼翅粥。”

    “这些自有太子妃料理,你身怀皇嗣,定要小心谨慎。”太子爷见红玉听了后不以为意,不由沉下脸色厉声嘱咐,他这些天不近女色,将身边的妾侍都远远打发了,不料红玉快要临盆还来邀宠,一点规矩都没有,正要惩戒几句,却见红玉委屈得泪珠在眼里打转儿,又怕她伤心之下有碍皇嗣,只得又放柔了声音去哄她,正自不耐烦时,听得叔公府上有请,想起是有些日子没去了。

    “皇上不在,殿下何必如此自苦呢,人常言劳逸结合,殿下劳心国事之余,也要给自个儿寻些乐子。”索额图见太子爷消瘦了许多,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忙命人去张罗酒菜备在湖心亭里。

    “孤就是趁着皇阿玛不在,才好放手做些布置。”还是叔公会享福,满园子都是名种菊花,争奇斗艳异彩纷呈,太子爷随手折了一枝,远远望见湖心亭里有个人影。

    “原来太子爷也有此心!”索额图拊掌叹道,“如此老臣也不瞒殿下了,不知殿下又是作了什么布置?皇上亲征葛尔丹,却把明珠那个老狐狸留在京里,这是防着你我呀,不过如此甚好,老臣最忌惮的便是明珠,他那个儿子虽跟着皇上,想来到底年纪轻,坏不了咱们的事,这次定要让皇上有去无回,殿下名正言顺地登上那个位子!”

    有去无回?太子爷听了索额图这话,先是疑窦丛生,等明白过来后如坠冰窖,叔公这是要弑君篡位!

    “殿下莫要害怕,老臣筹谋许久,定会万无一失!”

    “叔公你要杀了皇阿玛?”太子爷颤声道,那是一手养大他的皇阿玛呀,虽然拘他读书管束的是严了些,但也是一片爱子之心,他从未想过要对皇阿玛不利,不,皇阿玛的仇人就是他的仇人,若是索额图敢对皇阿玛不利,即便是亲叔公,他也要大义灭亲,杀索家满门为皇阿玛报仇。

    “殿下,皇上可不止是你一个人的皇阿玛,趁如今阿哥们还都不成气候,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皇上这些年倚重明珠那个老狐狸,不就是想借刀杀人对付你我么,如今明珠家那个名满天下的才子入朝,更使大阿哥一脉如虎添翼,等他们父子俩权倾天下,只怕就悔之晚矣!”

    索额图谆谆劝道,“皇上春秋正盛,一山不容二虎,历来皇储之争步步惊心哪,皇上容不得殿下,大阿哥和明珠他们也容不得殿下,到时殿下便是众矢之的,汉戾太子刘据和唐废太子李承乾便是殿下的前车之鉴,殿下,父子情深绝难抵得过皇权消磨。等底下的阿哥们再大些,殿下的敌人就越来越多了。”

    “叔公,你我坐困京中鞭长莫及,要如何才能让皇阿玛有去无回呢?”索额图谆谆善诱,所说和明珠之言竟是丝毫不差,听得太子爷心寒胆寒,但他无论如何作不出弑父之举,这该死的索额图到底作了什么,才能让重军之中的皇阿玛有去无回,不妨先顺着他问清楚了再秋后算账。

    “这还要从红玉说起呢。”索额图抚须笑道,“殿下不是常惦记荣国府的那个哥儿,瞧,他正在湖心亭等着呢,不如殿下先去用过晚膳,你我至亲骨肉再秉烛夜谈如何?”

    虽是自家府中,但这菊花园终究不是密谈的地方,皇太子殿下怒容未消,不如让那个什么美玉先把他哄高兴了再说其他的。

    太子爷也知这菊花园不是说话的地方,他虽忧心皇阿玛惊怒不已,但怕逼迫之下让索额图生疑,只得先稳住叔公,随他到湖心亭用膳,皇阿玛今日还说思念太子,让他把穿过的纱衣袍褂送去,爱子之心溢于言表。想必皇阿玛现下无恙,得哄着索额图说出实情再治罪……治罪?太子爷苦笑了一声,索额图若是弑君,天下人定会议论是他指使的,毕竟他只有这么一个亲叔公了,他这个皇太子殿下,和索家是休戚相关荣损与共,若是索家真的倒了,那他无异于是自断臂膀,无论如何不能和叔公在明面上起冲突。

    即便是皇阿玛知道了,怕也是不敢给叔公扣上篡政谋逆的帽子,毕竟是跟了他四十多年的心腹大臣,若是传扬出去,大清的脸面何在,体统何在!人面咫尺隔千里,谁又能想到国丈会弑君呢。

    “怪不得殿下惦记,这玉哥儿竟比姚黄魏紫更胜三分!”索额图见了贾宝玉后赞道,“索相谬赞了。”贾宝玉忙惶恐着起身行礼,姚黄魏紫,天底下哪有将牡丹和男子作比的?

    太子爷见面前跪着个眼生的少年公子,粉妆玉琢长得和女孩儿似的,心道孤什么时候惦记他了,定是小八勾搭上的,回头定要教他,男子么,还是朗风疏月的好,不由又想起容若来,也不知他在草原上作什么,难道也陪着皇阿玛打兔子?太子殿下想到此处时不由打了个喷嚏,难道孤想念他,他也在想念孤不成?

    “可是湖上风大?”索额图忙命人取了披风来,亲手服侍太子爷穿上。

    满桌美酒佳肴,太子爷却食不知味,略动了几筷子,便听索额图和那少年说话,“你们家琏哥儿便长得极好,没想到玉哥儿更胜三分,可见府上尽是芝兰玉树,说起来宫里的两位娘娘也是玉哥儿的嫡亲姊妹,不知家里可还有旁的公子小姐?”

    “家里还有三妹妹和四妹妹,蒙皇上和娘娘恩德,现在都住在园子里读书。”贾宝玉忙垂手答道,林妹妹和宝姐姐是亲戚,应当是不算在里面的。

    “果然是世代书香,不枉国公府第,老夫先失陪片刻,玉哥儿不必拘礼。”见太子爷兴致缺缺,难道是嫌他在跟前碍眼?索额图忙使了个眼色给贾宝玉,让他务必要把太子爷哄高兴了。

    太子爷有心追上去,但又怕索额图生疑,见他临走时将服侍的丫头一并带走了,不由翻了个白眼,不言不动生闷气。贾宝玉战战兢兢,总觉得今日的皇太子殿下和他见过的判若两人,当下也不敢说话,硬生生熬了半个时辰,等索额图提着宫灯来时,才暗暗松了口气,等告退出府后,才惊觉汗流浃背,里衣全湿透了。

    “叔公方才提起红玉作什么?”想起刚才的话头,太子爷疑惑不解,这又和红玉有什么相干,她不是好端端在毓庆宫怀着小阿哥么,都是孤宠的她忘了规矩,等明日定要叫了太子妃来,让她好好教导一番这些不安分的女人。

    “殿下,红玉可不是寻常汉女,她是朱三太子的女儿。”索额图抚须笑道。

    太子爷听了后差点晕过去,皇阿玛如今最忌惮两个人,一个是草原上的葛尔丹,一个便是隐匿在海上的朱三太子,叔公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和前朝余孽勾结,还把朱三太子的女儿送到了自己身边,若是事情败落被天下人知晓,他这个皇太子……也太不堪了,“叔公,你为何要这么做?”太子爷眼前阵阵发黑,叔公是失心疯了么?

    “皇上常说满汉一家,但江南士族虽明面上归顺,暗地里却向着朱三太子,殿下且想想,若不是他们帮忙藏匿,朱三太子早被皇上逮住了。这红玉算起来也是前朝公主,如今又怀着皇长孙,那朱三太子自然就是殿下的人了,还可借此笼络江南士族,可谓是一箭双雕。皇上办不到的事,殿下纳个妾侍就办到了。”

    听索额图奉承,太子爷心中一声冷笑,索额图以为皇阿玛广纳汉妃,是为了满汉亲如一家,那他就大错特错了。其实比起葛尔丹,皇阿玛最忌惮的便是明室的血脉存世,朱三太子便是噩梦成真。汉人与我满清势不两立,民间时不时打着反清复明的旗号与朝廷作对,皇阿玛又何尝是真心想要满汉一家,不过机关算尽帝王心罢了。

    可叹叔公竟看不明白,皇阿玛想要的是满洲正统,是千载万世绵延不绝,小八那日给孤添堵,说什么皇阿玛在孤身上扑心扑命,众兄弟里,除了小十八,谁能比得过皇太子,意思如今小十八才是皇阿玛最宠爱的阿哥。太子爷当日听了后一笑而过,小十八最受宠又如何,他母妃可是个汉女,不论是谁亲近汉人,皇阿玛都不会乐见其成的,小十八一出世便断了青云之路,皇阿玛忌惮江山易主,绝不会选真心喜欢汉人的阿哥在他百年之后承继皇位!

    可叹叔公竟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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