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恋爱本能
（此章为小说内虚构游戏《恋爱本能》全剧情，本章内的“我”和“阿羽”指代游戏女主而非鹤羽，“令讌”指代游戏内男主令讌，而非小说男主令讌。再说一句，还有谁不知道“阿羽”是鹤羽的游戏id！）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央夏大楼下闲逛碰到的男人，竟然就是总裁令讌！
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应下了编剧的职位。然而我只是个半吊子啊！！！
果然，不出所料，我的第一版剧本被上司毫不留情地批驳了一番。
作为社畜的我只能在工加班到十二点，抓紧时间改完剧本所有漏洞。
正当我激情澎湃地趴在电脑前修改剧本时，一只厚重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里加班？”
我赶忙回头，对上令讌关怀的眼神，“令总，是我的剧本不过关，所以才要加班修改的。”
我低下头，听见他轻叹了口气。
“身体永远比工作更重要，你是新人，你的上司不应该这么苛刻。回去吧，你下班了。”
我抬起头，注视着他那薄荷般温柔的眼眸。他好像，没有传言中那样不近人情？
后来我发现他对待工作很严格，对待下属却很温和，见人时脸上常挂微笑。
但很奇怪，他对我糟糕的剧本包容到令人发指。有时我的剧本实在让他无语至极，他才会批评我两句。
他对待下属的工作尚且如此认真，对待自己的工作也就更加苛刻。
作为公司的菜鸟实习生，我常常因和自己怄气而工作到半夜。下了楼后抬头一看，他的办公室还亮着灯，于是感叹：“总裁尚且如此努力，那我这小小设社畜就更该拼命了。”
于是我苦干，终于从实习生转为正式职工，能够接受一些小的剧本了。
昨天我改完稿已是深夜十二点。下楼后，果然又看到他办公室还亮着灯，心神一动，我上楼推开他办公室的门。
他头发凌乱，资料散到地上，手边的一盏茶还冒着热气。
见我进来，他先是一愣，然后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摇头，说：“令总，夜深了，您不回家吗”
“工作还没做完，不回。”
“可您的父母会担心的。”
“我已经没有父母了。”
我心里忽然有心疼漫溢，“别难过，我也没有父母了。”
我看见他眼里明显的错愕，我笑了笑，叮嘱他一句早点回家后，便离开办公室。
那天后，我和他的接触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有默契。
而在他送给我那一束玫瑰花时，在他说出那句：“密西根碎冰渐变蓝玫瑰的花语，送给你的希望是星辰和大海，我把这束花连同这句话送给你。”
我发现我好像爱上他了。
是因为什么呢？我问自己。
大概是因为他身上的烟火气，因为他独有的温柔和浪漫，在我每个支撑不下去的瞬间给我鼓励，是他让我知道，我是值得被爱的。
其实他有点“落后”。
他不爱运动，不玩游戏，很多新奇的事物他都没尝试过，他的生活是由工作堆积起来的一座大山。
后来我慢慢融入他的生活，发现他除了有点“落后”，还有点“老气横秋”。
他习惯每天早上早上五点二十起床，分秒不差。五点三十外出锻炼30分钟，绕念城中心湖晨跑一圈，跑完后和早起锻炼的大爷们一起打打太极。
六点十分准时回家洗澡，六点三十吃早餐以及看报纸或新闻。
七点上班，午休时间会看财经杂志。
我一直觉得他是不是有点儿太老成了，明明他也才二十八。
直到他告诉我，他的过去。
他很小就失去了父母，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身上不免沾了老人的沉稳厚重。
他做任何事情都有条理性，无论面临什么情况都不慌张。
他像是绝对的掌控者，却没有高高在上的姿态。
他对待工作很严厉，但他绝不是个冷酷无情的上位者。工作之余，他对待每个下属都很和气，他没有浓重的疏离感，倒真像是个普通人。但他只要站在那里，所有的目光都会向他汇聚。因为他是天生的“王”。
我们一起度过了平淡的半年，人类世界两大组织的对抗没有影响到我们。
然而意外发生了。
啊，对了，我有一个秘密。我的父母在科研所工作，他们都是「能力者」，他们的「能力」来自于实验改造。
而我，我也拥有「能力」，但我的能力是先天的，从我父母突变的基因那得到的。
「能力者」和普通人类本来相安无事，「能力者」帮助普通人类完成难以做到的事，普通人类通过实验获得「能力」。
直到，一个实验品失控，全镇二十万人，无一幸免。
那件事之后，普通人改造成「能力者」的实验被禁止，所有科研人员全部被捕杀。
「能力者」和普通人从此走向对立。
那年我七岁。
普通人成立了deicide组织，意图抹杀所有「能力者」。「能力者」们为了对抗deicide
组织，成立了genesis组织。
两大组织从此代表普通人和「能力者」，站在各自的对立面。
那天我在经过巷口时撞到了一个被deicide组织追杀的「能力者」，他伤痕累累，眼看着就要死去，情急之下我使用了他的能力。
对了，我的能力是「融合」。只要有肢体接触，我就可以复制他人的能力。
他很惊讶，随即摁下了耳后的通讯器。
从genesis赶来的「能力者」把我抓到了总部。
我被奉为「真神」。
不久，deicide发现了我的存在，他们抓住我，将在那一天当着全念城人民的面处死我。
然而前一天，令讌以央夏股份15％为代价换取genesis对我实施救援。genesis早就想放弃我了，若不是他，我就该死在那一天了。
令讌看着面前双目无神的女孩，心脏不受控制地紧缩一下，“阿羽，你还好吗？对不起，我来晚了……”
阿羽抬起头看他一眼，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管脸上横流的泪水了。但在看到他那一刻，她却觉得所有的力量都回来了。
“令讌……你终于来了……”
令讌伸出手，温柔地把她抱在怀里，任由她在怀里肆意哭喊，而他柔声哄着。
再后来他把她带回家，在被他极致保护的一个月里，外面的世界风起云涌。
有人走漏风声，记者围在央夏大楼下，话筒直逼令讌：“令先生，听说您包庇「能力者」，请问这件事是真的吗？”
令讌没去理会记者，他对着镜头，仍旧从容：“子虚乌有的事情我不会承认。”
可是，即使他用尽全力保护我，即使家里多么风平浪静，我也知道外面的世界和我有关。这一切的起因，都因为我。
我走了，在一个艳阳高照的晴天，我留下纸条，告诉令讌我要去直面我的宿命。
对了，我还有一个秘密。我，有两个「能力」，一个是「融合」，另一个是「吞噬」。我可以吞噬所有人的「能力」，只要他和我的眼神对视。
我又回到了genesis组织，背着所有人夺走他们的「能力」。
而让这个世界和平的代价，是我的生命。
我带着所有人的「能力」，了结自己，从此这个世界再也没有「能力者」和普通人的分别。这样，大家就都能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了吧？
“不！阿羽！”
可是在死前，我好像听到了令讌的声音。
……
万籁俱静，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站在破旧实验室昏暗的灯光下，直视眼前头发蓬松、衣着邋遢的男人。
“我知道你可以做到。”
“呵呵，令总，您太高看我了。”
“前「能力者」改造实验室首席执行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到的么？”
令讌平淡地说出这句话，却掩盖不了话语里的锋芒。
“哈哈，令总，您也知道现在进行这项实验是违法的，是要杀头的……”男人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好像真的对死亡很恐惧一样，眼里却透着精明。
“我会给你想要的报酬。”
男人贼溜溜地转着眼珠，小声询问道：“什么……都可以吗”
“什么都可以。”令讌保持他惯有的稳重，毫不迟疑地应下。
“好，成交。合作愉快，令总。”
“时至今日，央夏总裁令讌仍然下落不明，请问这是否会对央夏运营产生重大影响？”
“据有关人事透露，截止到目前，央夏总裁令讌已经与公司高层失联超过一周。”
怀表的指针又一次逆时针旋转，令讌承受着巨大的痛楚，感受时间撕裂灵魂的锐痛。
他要再一次回到过去，去改变那个无法挽救的结局。
她付出生命的代价，只为换取普通人和「能力者」的平等。但现在，她最亲近的人却在实验室中获得「能力」━━「回溯」。
他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他要挽救她的一切。
“把刀放下！阿羽！听我的话！”
泪水浸湿女孩的脸，她往后退了两步，摇摇头，手中尖锐的匕首一步步逼近温热的大动脉。
“我可以挽救未来！你把刀放下！我会给你想要的未来！”
午后阳光明媚，云朵层层叠叠，刺眼的红玫瑰染上更鲜亮的红色。
我笑着，让刀割开我的血管。
“不！”令讌撕心裂肺的怒吼几乎要刺破天地。
我其实一直都知道令讌一次一次又一次地回溯到过去，想挽留我的生命。可是除了让我带着所有人的能力消亡以外，我找不到别的方法。
把小刀再次架上脖子前，我悲哀地想：令讌，为什么你要选择过去，而不是未来呢？实验室你只能获得一种能力，你浪费了啊。
……只要我死了，世界就能回到正轨吧。
令讌的怀表随意扔在手边，他的眼底一片乌青，上唇生出短短胡渣，一滴泪从他颊边滑下，没入领口。
他一次一次又一次回到过去，妄图改变已成定局的结果。
“阿羽……”
他轻声呢喃她的名字，布满细密伤痕的手指伸向一旁的怀表。他不相信宿命，他可以挽救那个女孩的生命，一定可以！
“放弃吧，你永远无法改变已知的结局。”
空灵飘渺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令讌环顾四周，什么也没看见。
“你可以回到过去，那么现在便是未来，而未来无法改变。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徒劳无功的自我妄想。”
“你是谁！”令讌站起身，抖落的尘埃在光的包裹里熠熠生辉。
“你会知道我是谁，但不是现在。”
“装神弄鬼！不管你是谁，我都一定会把她救回来！”
“呵，自不量力。”
那未知的声音留下最后一句话，随后消失得干干净净。
令讌吐了口气，捡起地上的怀表，指针再一次逆时针旋转。
那是不知多少次失败后，令讌无助地蜷缩在阁楼，凝望照片中女孩的笑脸。
“阿羽，或许我真的做不到……”
他翻开折叠刀，尖锐的刀刃一点点贴近跳动的血管，再近一点，世界上的一切就成了定局。
轰——！
眼前突然炸开一道白光，一阵晕眩过后，令讌出现在他未知的领域，他的面前站了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男人。
“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
“……世界的神吗？”
纵然站在他面前的是知悉万物的神，他也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我不相信世界上有所谓的神明存在，我相信的是我们现有的科学技术佐证的一切。”
“世界上有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问题，事实上，人类所了解到的不过是无限宇宙的亿万分之一。现在你能看到我，这就证明了我的存在。”
“我不能接受。”令讌无力地垂下双臂。
“人类，不管你接不接受，你都是我选定的继承者。”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有自己热爱的事物和想要到达的目标。我不想成为神，我只想……救下她。”
“人类，你没有选择权。从你诞生的那一刻起，你注定成为下一任神祗。”
令讌没有回应他所说的话，他开口，连话语都带着冰：“是你让这个世界变成这样的吗？”
“呵……你以为，凭借人类现在的技术，真的能够打破自然的规则吗？”
“你凭什么这么做！你太残忍了！”令讌冷冷地看着他，眉宇间染上怒气。
“人类已经脱离自然竞争几百万年了，似乎你们早已忘记，自然选择本就是残酷的。呵呵，我让普通人和能力者斗争，筛选胜利者，让世界朝着更好的方向运行，这不好么？”
他说着，满不在意的样子让令讌觉得浑身不舒服，“可自然选择了我们！”
“动物和人类没有区别，凡是生物都需要进化，可人类已经几千年没有进化了，我让你们朝前发展，这不好么？”
“是，人类和动物没有区别，所以我们也从来没有停止过前进的步伐！我们步履不停地奔跑，即使是最渺小的普通人也为了想要的未来坚持奋斗！”
“呵，那又如何？所有生物都会不可避免的走向毁灭，就算是我也一样。”
“……”
“人类，我的生命将要终结，你是我挑选的继任者。而你没有选择，如果你想救那个女孩，想挽救这个世界，你就必须成为下一任神。”
“真的没有别的选择了吗？”令讌抬头望向神祇身后一望无际的蓝色空间，那里有暗流涌动，有云卷云舒，有人间烟火。
“人类，你真的很奇怪。我曾经和一些人类做过交易，他们宁愿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追求最高的物质享受。可你却想放弃成为神的机会。”
“……如果除此之外别无他法，那我答应。但我不会让世界按照你先前的计划运行，我是下一任神，新世界的规则，由我来制定！”
“随你。”
神祇扯出最后一抹微笑，随后光点从他身上逸出，下一秒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献上我最诚挚的祝福，新世界的神。”
令讌愣在原地，看那些从他身上溢出的光点一点点没入他身体。一股未知的能量牵扯着他向前走去，走向人类的未来。
前方，有人声鼎沸，有万家灯火，有不甘寂寞，还有……他想要的未来。
“爱你，就是我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