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63章
桓南也无什么要紧事,暂做留步听步枝姑娘说两句。
步枝拽下挂在腰间的香囊双手呈上,说道:“桓二公子,妾身被一富商赎了身,下个月就要跟着那富商离开兰陵城了,临走前妾身想将这跟随妾身多年的香囊送给谢世子,还望桓二公子相助一二。”
桓南抬头看着谢珵软轿离开的背影,轻笑一下,方才王琛说瑶姑娘死了,谢珵并未有任何反应,出了浮梦居又火急火燎的离开,既不去教坊司又不回南宁王府,那瑶姑娘估计是被他养在外面了。
思绪回笼,桓南笑了下,“被人赎身是好事呀,步枝姑娘为何苦着张脸?”
步枝含泪低头,她不想被人赎身,留在浮梦居好歹能时常见着谢珵,哪怕谢珵不看她、不和她说话,她也觉得开心。
被人赎身的那日她哭着求浮梦居的妈妈不要让她离开,可那个商人出的价格是常人的两倍,浮梦居的妈妈怎么可能同银子过不去,妈妈还好言劝她看开点,日后定然能享清福。
步枝现在无他法,只能将身上唯一一个属于自己的东西留给谢珵做个念想,谁料她跑的再快也追不上谢珵的步子。
桓南以拳抵唇轻咳一声,步枝连忙抬手擦了下泪水,抬头强颜欢笑道:“是好事,就怕离开了兰陵城日后再也回不来了,所以想给在乎的人留个念想。”
桓南听着步枝的话,看了眼她手中的香囊,拒绝的话终究说不出口。
偌大的兰陵城,不知有多少像步枝姑娘这样的人在日日盼着谢珵临幸,奈何谢珵辜负了一个又一个,唯独对教坊司的瑶姑娘上了心。
半晌,桓南说道:“这香囊既然是跟随姑娘数年的,还是自个留着罢,若是被旁人弄坏了姑娘定然要心疼的。”
言毕,桓南负手大步离去。
步枝看着桓南离开的背影失声痛哭起来,桓南虽未明说,但是话里话外都是谢珵的心里没有她的意思,让她莫要牵挂谢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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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别苑,时锦瑶靠在美人靠上看着庭院的景色。
小院幽静,草木扶疏,春风携着春季的花香穿廊而过。
不多时,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传来一阵熟悉的鸟叫声,时锦瑶眸光微动,抬头朝着小路看去。
一个着锦绣华裳的少年提着鸟笼子正闲庭信步地走来,时锦瑶的身子僵了一瞬才慌忙起身。
她并未迎上去,只木讷地站在廊下看着谢珵走来。
谢珵瞧了眼她,两日不见气色比之前在教坊司还要好,想来也没受婢女的欺负。
“怎么,从教坊司出来连礼数都不记得了?”
时锦瑶连忙屈膝行礼,生分的唤道:“世子爷。”
谢珵嗤声,他要的从不是一声称呼。
他并未说出来,只将手中的鸟笼子递给春花,吩咐道:“挂在廊檐下,不许虐待它。”
春花接过鸟笼连忙退下,时锦瑶看着春花将鸟笼高挂,谢珵笑了声:“不认识了?”
“从前在教坊司陪你的,本世子想着你过来了就将它一并带来给你玩。”
时锦瑶收回视线,倔强地别过脸,说道:“我不想要。”
春花闻言险些从小杌子上摔下来,她还从没见过有谁敢这般堂而皇之的忤逆她家主子的。
春花挂完鸟笼子也不敢多逗留,生怕谢珵将怒气发泄在她的身上,连忙低头匆匆离去。
这边,谢珵负手摇着折扇看着时锦瑶,半晌,他倏然将折扇收起,强行挑起时锦瑶的下颌,“不要?”
“本世子送人的东西还没人敢说不要的,哪怕心里确实不想要,脸上也得笑嘻嘻的收下,还要露出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谢珵说完,挑眉看着时锦瑶,等着她改口,谁知时锦瑶紧咬下唇,拒不改口,小脸上就写着“不喜欢”三个字。
谢珵收回折扇,耐着性子问道:“说,为什么不喜欢?”
时锦瑶看了眼谢珵,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说。
谢珵眉梢轻挑,试探性地问道:“因为它曾在教坊司待过?”
时锦瑶倏地抬头看向谢珵,谢珵哂笑:“它都没嫌弃你在教坊司里待过,你嫌弃它作甚?”
时锦瑶闻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似是谢珵再多说一句,她的眼泪就要滚落下来一般。
谢珵不再继续说,伸手掐了下时锦瑶的臀,笑说:“进来更衣,小爷我想了。”
言毕,谢珵抬脚跨过门槛走进屋子。
时锦瑶低头擦了下眼睛也紧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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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时锦瑶像从前那般将谢珵的衣裳一层层脱掉,之后顺着床尾爬上床榻。
帷帐逶迤在地,缓缓闭合。屋内静的只能听见床榻间的翻动声以及时锦瑶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一番云雨过后,谢珵笑说:“又不是头次了,还哭的这么伤心作甚,好像是本世子欺负了你一样。”
时锦瑶红着眼哽咽道:“世子爷总是不懂怜香惜玉,每每都惹得瑶瑶哭鼻子。”
“是吗?”谢珵将信将疑地低头拨开时锦瑶的花-蕊,紧接着“啧”了一声,“都红了,很疼吗?”
时锦瑶都被谢珵的话惊到忘了哭,她呆呆傻傻地看着谢珵,心想着都红了能不疼吗?
可这话她也不敢说出口啊。
谢珵用手轻轻给她揉了揉,又不怀好意地看着时锦瑶,俯身道:“是我太不知轻重,可这都是你勾的我呀。”
时锦瑶抬手擦了把眼泪,小声嘟囔着:“我没有。”
谢珵轻说一声“有”后命昌辰去南宁王府的库房将一面大镜子搬来摆在屋内。
“今儿让你自个儿也瞧瞧究竟有多销魂。”谢珵看着时锦瑶得意的笑了下。
他早就想这样同时锦瑶玩了,奈何从前在教坊司,那屋子小的根本没法放下一面墙宽的镜子。
天色渐暗,谢珵命人提早掌了灯火,时锦瑶蜷缩在床角用锦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个脑袋顺着帷帐的缝隙看着谢珵忙里忙完。
倏地,谢珵将帷帐拉开,看着时锦瑶惧怕的模样浅笑一声:“小爷又没对你做什么,你躲那么远作甚?”
时锦瑶怯生生说道:“世子爷从前在教坊司没折磨过瑶瑶,并不代表着现在不会折磨瑶瑶。”
“好端端的本世子折磨你作甚?”
谢珵的语气温柔极了,没有一个姑娘能够拒绝这样温柔又好看的小郎君。
时锦瑶紧咬唇瓣,垂眸不语。她怕谢珵记恨她从教坊司逃跑,怕来到这里被谢珵变着花样折磨。
“那、那世子爷还、还会送瑶瑶回去吗?”
谢珵面色一怔,这才明白她这几日一直在惦记着教坊司的事情。
他才不愿意呢,他的金子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好不容易赎出来再送回去,他吃饱了撑的吧。
谢珵本想直接了当的告诉她,后来摩挲着下巴想了一下,笑说:“你若是将本世子伺候的不好,本世子自然要将你送回去再重新寻旁的姑娘来。”
时锦瑶极不情愿回到教坊司,那是她拼了命都想逃离的地方。现在听了谢珵的话,哪怕她再不情愿,也会尽力哄的谢珵高兴。
“世子爷。”
时锦瑶从锦被中伸出藕臂环住谢珵的脖颈,谢珵的唇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他的大掌抓起床榻上的锦被伸手扔到地上,之后有将时锦瑶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地上。
时锦瑶垂眸,眼尾泛起一抹绯色,轻轻挪了下身子怯生生的背对着铜镜。
谢珵褪去外罩的薄衫,笑道:“连自己都不敢直视?”
时锦瑶别过脸不搭理谢珵,谢珵讥讽道:“看来瑶姑娘还是挺怀念教坊司的嘛,出了教坊司,伺候本世子的态度都变了。”
时锦瑶的手紧攥被面,闭眼深吸一口气后睁眼看向谢珵。
“世子爷今日想如何来?”时锦瑶清澈的杏眸看着谢珵,虽说心里极不情愿,可面上却还是表现得一副急不可耐的浪-荡模样,惹得谢珵只想云霄事,不问凡人心。
谢珵伸出手指勾起时锦瑶的青丝卷了卷,“今日要看瑶瑶想要如何伺候了。”
时锦瑶抬手拈起谢珵的手放在花-心,笑道:“世子爷觉得这样可好?”
谢珵“嗯”了一声,继而评价道:“晚露不如晨珠好,但、”谢珵顿了下,似是沉思,后说道:“晚间的花儿绽放的却是比晨起要好的多。”
时锦瑶闻声倏地红了脸,她垂首羞答答地说了声:“世子爷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
言毕,谢珵伸手将时锦瑶拉入怀中,指尖摩挲着红粉珍珠,身下更是不安分地动了起来。
一番挑拨后,谢珵抬起时锦瑶的下颌笑说:“你瞧瞧,多勾人。”
铜镜中的少女青丝顺着脊背滑落在地,略微粉嫩的小脸像是脂粉轻扫而过,美目流盼,巧笑倩兮。
时锦瑶移开视线,小声嘟囔:“哪里勾人了?”
谢珵从前流连红粉地,对小姑娘的心拿捏的那叫一个的得心应手,他轻轻搅弄着,勾的时锦瑶的心里痒痒的,有种欲壑难填的难耐感。
谢珵知她已经到了云端,咬着她的耳朵轻声问着:“这样够吗?”
时锦瑶轻“嗯”一声。
谢珵哂笑一番,心道小妮子还挺能忍的,他有入一点,问道:“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