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明星五缺一
作者有话要说：</br>致郁预警！不虐，但相当沉重，不过两三集后就有好事发生啦！
在布鲁克．米尔所说的那天，奥斯汀．海曼总算在大西洋表演工作坊楼底下，与“拓荒小队”碰面了。
虽然目前正值寒冬，但大家的脸上已经绽放出了绚烂的春色。奥斯汀一问之下，发现队友们的演艺事业全都渐渐的上轨道了──不是怠速的轨道，而是加速的轨道。
瓦德．史密斯由于出演了某部谍报片的配角，而辞去先前的水电工和搬运工兼职，并凭着丰厚的片酬搬出了原先的房车，改租了间品质不错的公寓。
布鲁克．米尔的现况，作为男友的奥斯汀始终是清楚的，她更换了经纪人，更换后演出机会更少了点，但至少那经纪人性格安分，不会对她毛手毛脚了。
墨瑞．麦卡锡更不用说，他们刚遇见他时，他就在好莱坞闯出一定的名堂；现在墨瑞更主演了迈克尔．贝执导的某部商业大片，如果没意外，明年夏天他就会是家喻户晓的当红小生了。
“那胡安呢？”奥斯汀问。
这句话问下去，久久收不到回音，瓦德、墨瑞和布鲁克开始面面相觑。
奥斯汀惴惴不安起来，感觉有大事发生了──上次他们做出这种反应时，瓦德正因为被下了泻药而住院。
许久后，布鲁克开口：“胡安离开了。”
“什么？离开了？！”奥斯汀惊呼。
“他不演戏了吗？！”连墨瑞也问。
“我也想问！”布鲁克转向瓦德：“嘿！胡安的室友，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瓦德呆呆地回答：“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前阵子他的话突然变多了，说他要回到自己的老家搞点艺术，还说演员不是人做的职业。我原本以为他在开玩笑，可是等到上礼拜六一早起来，我才发现他不见了。”
演员…不是人做的职业？奥斯汀打了一个哆嗦，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说出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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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小聚结束得很早。聚会结束时，大伙儿脸上的春色纷纷凋萎，恍若回到了严酷的冬季，并覆盖上了苍白的霜雪。
奥斯汀垂下了头，神色黯然，久久无法起身。
墨瑞难得没提议要去哪间餐厅或酒、去哪间夜店玩耍，只是高呼一句：“明天见！可不要有第二个人偷跑咯！”就离去了。
瓦德说了句：“各位，我要回去练习演技了！你们也好好练吧！”然后独自离开。
布鲁克则待在原地，怅然若失了的抬头望天一会儿。
“亲爱的，你还好吗？”旁边的奥斯汀问。
布鲁克望向她的男友──他上一秒明明比自己还要难受，见到她的表情，却立刻安慰起她。于是她调侃：“什么我还好？我才想问你还好不好呢！”
奥斯汀苦笑了下。然后他问：“布鲁克，你昨天想告诉我的事情，就是这个吗？”
“是。”布鲁克回答：“胡安不只搬出去了，而且他说他不会再回来了。后来我试着联系他，也没连络上。”
然后，布鲁克说起了她与胡安相处的小插曲。
忘记是在奥斯汀参加哪则影评人协会颁奖典礼的傍晚，这位拉丁男孩低声对她说：“布鲁克，可以占用你一点时间吗？我只是想和你聊一件事，只有我和你。”
“什么事？”澳洲女孩半开玩笑地问：“可不能聊太多哦！毕竟我可是有男朋友的。”
“不要紧，这件事我原本想告诉奥斯汀的，”拉丁男孩回应的时候，看着心事重重：“可是我后来想想，这种…感觉…只有你能体会，希望你能听我说一说。”
再来，布鲁克转述了那段小插曲中，胡安所讲的数个故事。
第一段故事发生得特别早，是在认识派对动物墨瑞．麦卡锡那天的事情。
当时阳刚的美国青年鼓起勇气，带着拉丁男孩走进舞池跳了一段舞后，内向的拉丁男孩觉得累了，而告诉他的伙伴：“瓦德，我想休息个半小时，这段时间你可以继续跳舞没关系。”
阳刚的美国青年回答：“好，半小时以后我再来找你，别跑太远哈！”
拉丁裔男孩于是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歇息。
然而须臾，某三个穿着夏威夷衫的不速之客打搅了他的养精蓄锐时光，他们端详着拉丁裔男孩许久，问：“你，累了吗？”
不等对方回答，不速之客径自说：“不管怎样，我们这里有很多好货，可以让你嗨到不行！来、张嘴、啊！”
“不要。”拉丁裔男孩有气无力的低语。
另一位不速之客又说：“来派对就是要来嗨的，我们这里的饮料和好货，都可以让你嗨起来！”
“啥？！”
就在拉丁男孩开口说话的那瞬间，他们相继向他灌了酒，还想塞药丸到他的嘴巴里，险些噎住他。
拉丁裔男孩在危机感升起之际，街头男孩的细胞苏醒，马上不顾疲累地起身，并找了扇离他最近的窗户逃出去了。
在逃离宅院的那一刻，他听到某个不知名的中年人气急败坏对那三人吼：“你真是办事不力！好不容易到手的拉丁味飞了！”
“所以胡安那天那么早回家，是这个原因？”奥斯汀问。
“没错！”布鲁克说：“胡安还说，当时瓦德找了他很久，所以他很抱歉。”
另一段小故事中，拉丁男孩总算冲破重重难关，即将迎来最终的面试的当晚，突然收到追加面试项目的通知；于是他依循着新通知所列出的地址，来到了某间汽车旅馆门口。
前来迎接他的，是稍早面试他的导演，这导演以读不出的暧昧目光扫视了拉丁男孩全身，并轻抚了他的臂膀，然后说：“把上衣脱了。”
拉丁男孩不从。
“你不要这个角色了吗？我说脱就脱！”导演说。
拉丁男孩拒绝了，并赶紧逃出那间汽车旅馆，跑到门口的时候还险些撞到了另一位在试镜场合上见过的某个普通白人男子，那人捂着臀部，走路一拐一拐的，不知承受了什么难言之痛。
隔天，试镜结果出炉，那名男子喜获该角色。
第三段故事中，拉丁男孩在经纪人的安排下，参加了某场低调的晚宴，并遇到某个浓妆艳抹的贵妇。
“……只要每个礼拜来找我一次，我可以让你没有后顾之忧的追逐梦想、走向你该有的未来！”那位贵妇说。
“听起来很吸引人。但是我拒绝！”男孩当下那样回应。
拉丁裔男孩次日回到经纪公司时，经纪人立刻气急败坏的质问他为何直言不讳地拒绝、这样不怕得罪人吗？
也是在那瞬间，拉丁裔男孩那场宴会是由他面前这位老兄所安排；他立刻气急败坏的向经纪人用西班牙语破口大骂。再来，他们就解约了。
──这整段故事发生在奥斯汀与墨瑞共同参加的那场宴会前一个月。
那些故事，胡安都没有描述得太细，布鲁克转述时，想必也考量到隐私，而略过了许多细节。然而那些故事仍让奥斯汀瞳孔地震了起来。
他早就想过胡安离开好莱坞的可能性，毕竟胡安的外表异国风味太强，个性也不适合娱乐圈。然而他没料到胡安出过那么多事情。
“其实胡安没告诉我他是因为这样离开好莱坞的，但要是我碰上了这么多事情，我也会想离开的。”布鲁克最后总结。
“我也是～”奥斯汀长叹。
“可是说真的，”布鲁克话锋一转：“我现在最担心的不是你，也不是胡安，而是瓦德。”
奥斯汀点头同意。瓦德是胡安的室友，也是他最好的朋友；后者突如其来的离去，肯定让前者为之失落。
他打开自己的滑盖式手机，想打电话给瓦德，却恰好收到了一则新信息：“奥斯汀：有空来我的新公寓！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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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奥斯汀到瓦德的新公寓作客。新公寓称不上华丽，坪数却至少能住上两、三个人，加上刚搬进来，家具和摆设还不多，整间房内看着异常的空旷。
瓦德替自己和奥斯汀倒了杯热水，“谢谢。”奥斯汀回应。
但除此之外，两人之间就是一阵漫长的沉默。
良久，奥斯汀开口：“你呀，搬家搬得挺快的。”
“毕竟室友走了，没人可以闲聊，做事情就快咯。”瓦德说。
奥斯汀点头表示理解。据他的了解，这美国大哥是个喜欢忙东忙西的人，尤其在心烦意乱时，总爱做些事情转移注意力，并获得踏实的成就感。
然后瓦德说：“老实说，胡安会离开，我一点都不意外。”
“怎么说？”奥斯汀问。他当然记得布鲁克所说过的故事，以及她对胡安的解读。他只是想知道，做为室友的瓦德，会有何感想。
“他的长相太拉丁了，又不怎么和别人交际。”瓦德说：“不过最重要的是，他太有骨气了！他不认同的事情，就算不做的话会影响他的前途，他也照样不做！比如说有人想潜他，说会给他角色，他拒绝；有富婆想养他，每个月给他钱的那种，他当场说不；他还在试镜场上遇过一个人想和他联合起来整另一个演员呢！结果他照样拒绝了…”
瓦德只是一笔带过，却听得奥斯汀心惊肉跳。
“所以，我早该知道他会走的。”瓦德接着摊摊手：“只是，我就没有室友了～”
无须对方明说，奥斯汀已真切地感觉到瓦德的失落。但他没有上前安慰他，因为打从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就已知道瓦德绝对不是轻易表达情感的人，也不习惯别人的关切，对这位美国大男人而言，独自消化情绪还比较舒服些。
或许，陪他做一件他喜欢的事情，会让他心情好转得更快？
思绪至此，奥斯汀说：“先别谈这个，我们去打篮球吧！”
瓦德挑起眉毛：“真神奇，你不是有篮球恐惧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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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睽违了近两年，奥斯汀．海曼和瓦德．史密斯终于再度来到纽约皇后区的某座球场，穿起了一红一褐的球衣，较量起了篮球技能。
想当然尔，后者赢得了胜利。
然而他的胜利不再像第一次打篮球那般容易。奥斯汀的运球步伐比1998年稳健了不少，篮球极少离开他的手，甚至能上前拦截住瓦德的球；投篮时，他更用标准的投球姿势，抛出了一颗二分球。
不怪乎，那场球赛最终比数是五比三，而不再出现往年十比零的压倒性成绩。
因此在他俩坐在球场边休息后，瓦德说：“奥斯汀，其实你的篮球技巧没有以前烂了，你知道吧？”
奥斯汀笑了笑：“知道的！这多亏了你的教导～”
“哈哈，我的教导不会出错的！”瓦德笑着说：“但更重要的是你的努力！你瞧，在我们第一次打篮球的时候，你连基本动作都做不好，而且你是来自全世界最不会打篮球的国家。但是现在，你连抢我的球都没问题了，还能投篮成功两次！”
奥斯汀听着听着，不禁回忆起他的伙伴们为了整他，故意将他带去篮球场好几次，虽然每回都让他想起被篮球支配的恐惧，却无形中将他的球技训练起来了。
而瓦德还在继续说：“我想，当演员也是这么回事，不管你的肤色或天赋怎样，最重要的是努力，只要努力就会成功…应该是吧？对，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