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与唐尼说好的怪人
作者有话要说：</br>注意：前方有梗乱入，知道梗的话有惊喜，不知道也不影响阅读，就当作是主角犯二吧～
为了实现《奇迹小子》杀青那天的约定，多伦多影评人协会颁奖典礼结束后，奥斯汀．海曼就领着小罗伯特．唐尼回到了纽约，进入了自己的公寓内。
从唐尼的视角来看，那英国小子居住的套房不宽不窄，基本的床、桌子、窗帘、空调、橱柜和卫浴设备等一应俱全，总体来讲环境尚称舒适──至少以一名才在美国发展了两年的小年轻的标准来说。稍微特别的地方是，整间套房颇为空旷朴素，除了书桌边的一小盒盆栽外，便没有其他装饰用摆设。
奥斯汀望见唐尼的视线在桌面、窗帘和墙面上等应有装饰物的地方之间游走，就大致上猜到了他注意到什么，便直接解释：“我不买装饰品的，rdj。许多朋友都劝我买些摆设，但我觉得这样会把房间弄得太复杂，让我容易找不到东西，所以干脆走极简风了。”
“等等，你家里装饰品一多你就会找不到东西？”唐尼问。
“对。”奥斯汀想了下，指著书桌旁的盆栽说：“比如rdj，这个盆栽是装饰品对不对？我有次弄丢了一管药膏，找了半小时都没找到，最后才发现是被压在这株盆栽底下。”
他原本以为唐尼会接着吐槽他不擅长找东西，没想到唐尼没多说什么，仅是继续东张西望这间公寓的格局。
小罗伯特．唐尼不是第一个造访这儿的。反之，奥斯汀早就邀请过不少朋友来自己的屋子坐坐，那些朋友每一位都注意到屋内简陋的摆设。
瓦德．史密斯是第一个光临此公寓套房的客人，那天他进屋不久，就忍不住说了句：“你的房子装饰也太少了吧？你不至于负担不起那些东西吧？”其后还推荐了好几则价格低廉实惠的装饰品。
布鲁克．米尔是最常来他家的，她第一次光临这里时，兴奋地问：“你在走极简艺术对不对？”然后她推荐了许多极简艺术作品、悦耳的极简音乐和简洁精练的诗句，甚至邀请他看极简艺术展，使俩人的情感更加升温。
至于唯一造访过他公寓的大学同学瑞塔．古德温，她没有对此屋的摆设发表任何意见，但看她那时的表情，一看就是在替他感到难过，嘴上还隐讳地问“辛苦吗”。
有啥好辛苦的？奥斯汀想。
他不买摆饰，不是因为穷，而是因为摆设多了就不免需要多做整理；奥斯汀是个注重整洁的人，然而对他这个懒骨头而言，动手整理房屋着实是项苦差事，所以他干脆不买为净。
只是不知道唐尼怎么看呢……
正当奥斯汀思考着，唐尼竟说：“天啊，太怀念了！想当年我年轻又性感的时候，也住过这样的房子！”
刚结束神游的奥斯汀忙不迭地接上了对方的话：“等等！rdj，你现在也没多老吧？”
唐尼马上说：“对喔，我现在还是很性感。”
“……我先帮你弄午饭去了。”奥斯汀说完后朝厨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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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时间，奥斯汀．海曼发挥了自己担任内场服务员期间学来的本领，替小罗伯特．唐尼端上了精巧的芝士汉堡，并熟练的将刀叉放到盘子两侧；但他给自己准备的午饭仅仅是一盒朴素的鸡胸肉通心粉沙拉，且并没有淋上任何酱汁。
其后，他俩面对面的坐在公寓内的餐桌前，津津有味地享受各自的美食，食物在桌子上空偏暖色调的灯光照耀下，显得特别可口。
偶尔唐尼也会在奥斯汀的首肯下插一块鸡胸肉吃，但看他嚼那块肉的表情，仿佛嚼蜡似的。
奥斯汀原本以为唐尼会对他的鸡胸肉通心粉沙拉多做文章，例如“口味太淡”、“太克难了”、“你怎么吃得下这种东西”之类的话，毕竟另一个朋友瓦德就是如此评论的，当他解释那是他的选择时，瓦德还说了句“怪人”。
然而唐尼对他的午饭没发表任何意见，反而说：“所以说好的‘怪’呢？我到现在为止看到的东西都很正常。”
奥斯汀露出讶异的表情，他早料到这焦糖大眼男人对“怪”的标准会比常人高，却没料到会那么高。不过他倒是不担心今日会让唐尼失望，因为今天他是来展现自己真面目的，而不是来取悦唐尼的。
由是他指着餐桌上空的吊灯说：“在这里。”
唐尼望向那盏吊灯，左瞧右瞧：“这灯有什么问题？”
“这盏灯白天我基本上不会打开，都是等到客人来才开的。”奥斯汀接着看唐尼已经把他的汉堡吃得差不多了，就问：“我可以关这盏灯一分钟吗？”
“关吧！”唐尼说。
啪！
随着开关钮在奥斯汀的指尖发出脆响，整间套房暗了下来，只有窗边和向阳的书桌仍维持着光亮清晰。唐尼不禁皱起眉头，蜜糖色泽的大眼努力适应着昏暗的光线，动作也放慢不少，深怕撞到啥东西。
反观奥斯汀，关掉灯后不仅动作没放慢，神情还更放松了。
“好暗！我的天！你怎么能忍得了那么暗的光线？！”唐尼说。然后他夸张地做出打良奥斯汀的动作，问：“等等，你该不会是吸血鬼吧？”
被调侃的奥斯汀无奈地摊摊手，自我解嘲：“也许吧！”
“哪一种吸血鬼？”唐尼居然接下去问。
“能力无限的那种。”奥斯汀索性胡扯八道起来：“不瞒你说，我从短暂的人生中学到一件事……愈是机关算尽，愈会发现人类的能力是有极限的，除非超越人类！所以rdj，我不做人啦！！我是吸血鬼奥斯汀哒！！！”
唐尼无言了下，说：“好吧！我承认你确实够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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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在小罗伯特．唐尼好奇的焦糖大眼下，奥斯汀．海曼仍然给他展现了确实能被他认证为“奇怪”的真面目。
譬如奥斯汀告诉唐尼，他白天时习惯在阳光充足的窗边阅读，还说人工的灯光让他觉得不舒服；随后唐尼开了某颗灯时，奥斯汀还忍不住捂住眼睛叫了一声，完美符合吸血鬼的人设。
譬如奥斯汀展示了不会随意给外人展示的摇椅，让唐尼忍不住怀疑这人的心理年龄究竟是他实际年龄的几倍？
再譬如，奥斯汀展示了自己的书橱：书柜上充满着各种艰涩难懂的文学、哲学和社科类书籍，而没多少大众读物，尤其醒目的是书橱最下方有一格贴上了标着“我的多重人生”的字条──奥斯汀介绍那个专区到一半，全身忽然僵住。
那是什么东西？唐尼忍不住好奇心，立刻俯身看看“我的多重人生”那格，发觉那里不如书柜其他处排列整齐，而是书本、报章杂志和旅游指南全塞到一块儿：
文学类的《理性与感性》、《傲慢与偏见》和《艾玛》，作者：简．奥斯汀。
同样是文学类的《少雨的土地》，作者：玛莉．奥斯汀。
法学类的《法理学范围》，作者：约翰．奥斯汀。
哲学类的《感觉与可感物》，作者：约翰．朗肖．奥斯汀。
新闻类的〈皇后乐队主唱一生唯一的挚爱〉，打开一看，报导的女主角名叫玛莉．奥斯汀。
旅游类的《美国德克萨斯州旅游指南》，其中一页印着大大的标题：游德州首府奥斯汀。
与此同时，奥斯汀正捂着脸倒在书橱旁，一米八三的身子蜷缩起来，耳朵和脖子通红，似乎很后悔让唐尼知道这书橱的存在。
“不会吧？你怎么比我还自恋…”唐尼吐槽到一半，惊呼：“等等，奥斯汀，你还好吧？！”
“我没没没事！”奥斯汀这才抬起依旧发红的脸，慌忙解释：“我发誓这都是别人送我的！呃…等等，《理性与感性》和《感觉与可感物》好像是我买的…皇后乐队那篇报导是因为我本来就喜欢皇后乐队……不过其他都是别人送我的！我发誓……”
“我说你呀！奥斯汀，”唐尼说：“你都能编出那个古怪到极点的吸血鬼笑话，这种小事有什么好羞耻的？”
“也是！”奥斯汀的神情放松了点。
“不过我还是想笑就是了，”接着唐尼抱起自己的肚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奥斯汀则当场倒回书橱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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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笑闹的气氛持续了一段时间后，被奥斯汀家的电话铃声打断：“嘟噜噜噜噜！嘟噜噜噜噜！”
奥斯汀向唐尼解释：“那估计是我的女友打来的，她最喜欢在刚吃完午饭不久的时间来找我。”然后接起电话。
果不其然，电话另一头传来溪水似的嗓音：“奥斯汀，你在吗？”
“在，亲爱的，怎么了？”奥斯汀说。
“太好了！我现在刚路过你家门口，随时可以进来！”布鲁克欢快地说完前半句后，声音渐渐转小：“反正我只是想聊一件事，奥斯汀，你不用整理房间也没、没关系的。”
糟了，她想和我聊什么？！奥斯汀想。
如果是如往常的见面，奥斯汀会毫不犹豫的让布鲁克进门，顺便介绍自己的新朋友小罗伯特．唐尼给她认识。但现在，布鲁克的语气听着仿佛经历了某件大事，急需找他倾诉，此时第三个人的在场会让整个场面十分尴尬，尤其那个人还是个声名远播的明星。
告诉对方自己没空？他不忍心在这女孩脆弱时冰冷的拒绝她。
请唐尼从后门离开？太失礼了。
拜托唐尼躲进衣柜？虽然唐尼的身高应该塞得进他家的衣柜，但是挤在衣柜比从后门离开更不舒服吧？
“叮叮叮叮叮！”不等奥斯汀思索完，门铃也开始响了。
奥斯汀．海曼仍开了门，并见到预想中的金发澳洲女孩。他朝门后投了个眼神，然后牵着女孩进屋内，介绍：“这是小罗伯特．唐尼，是我在拍《奇迹小子》的时候认识的朋友。”
“小罗伯特．唐尼？”女孩咀嚼了下那个名字，接着用拳头捶一下掌心：“是《泡妞专家》里面的花花公子和和《卓别林》里面的卓别林，对不对？”
“答对了！”唐尼欣慰的回答。
“嗨，罗伯特！我是布鲁克．米尔，我一直很喜欢你的电影，很酷！”女孩说：“那奥斯汀，你最近什么时候有空？”
“从后天到明年一月以前大概都有吧？我也会回到表演班。”奥斯汀不确定的回答。
“那太好了！奥斯汀，我们后天见！”布鲁克说完，一溜烟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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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克离开现场后，小罗伯特．唐尼打趣地说：“糟糕了，我破坏你们的两人独处时光了！”
奥斯汀开玩笑地回应：“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