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宇智波的爱
“谢谢阿姨。”
早间晴子小心地将盖子扣上，对她扬起笑容。
跟在母亲身后的宇智波鼬张了张口，喉咙却像被堵塞一般，说不出话。
其实他想说的有很多，想说自己有好好长大，想说他把佐助照顾得很好，想说……他好想她。
可直到那抹倩丽的背影被落日余晖拉得细长，他也只是看着。
亦如姑姑当初离开家踏上无人知晓的旅行。
他只能看着。
早间晴子尚且不知，宇智波特有的写轮眼会抵抗逆间桦眼的限制，记录下她给历史造成的变化。
踏在宇智波的地盘上时，灰色的记忆因为她的出现全全染上色彩。
她的纤丽轮廓，在夕阳余辉的照拂下美得虚幻，举手投足间让人琢磨不透，总是泛着一种不真实感。
仿佛他们一不留意，失而复得的少女又将化为泡影消散在他们的记忆里。
此时，是留存在过去的弥足珍贵，重现在当下熠熠生辉的最后一眼。
原本宇智波大多都是未开眼的普通人，因此看不到宇智波灭族和宇智波政变的画面。
他们只知道，打小那个绚丽多彩的女孩终于在漫长的旅行后回到了家。
而对于拥有写轮眼的族人来说，尽管他们看到的画面完全比不上拥有万花筒的人看到的多。
但他们仍然能够从特殊的晴子和宇智波不同的命运中猜测出关联。
或许……
她就是带领宇智波走向美满结局的英雄。
早间晴子抱着装有兔子苹果的饭盒，和宇智波佐助并肩走向宇智波地盘的大门口。
对她来说是回家，对宇智波来说却是离家。
有族长的发话，宇智波族人不敢挽留，相继默契地一路远远跟在他们身后。
这大概是宇智波地盘的一道盛景。
无数黑发黑瞳的宇智波族人共同走在街道上，跟随着前方的少女和少年，他们前进之间满是虔诚与不舍。
不少外来人看到，都停下了脚步，驻足在原地观看这一场面。
尽管他们不明所以，但从宇智波族人难舍的送别中可以猜出来，前方的两个孩子一定是很特别的人。
宇智波的爱是静默而深沉的，他们不用多加言语，幽黑的眼睛会替他们说话
被一双双饱含悲戚的眼睛目送，早间晴子不自觉停下了脚步。
回头一望，莫名想要记住这一幕。
她一停下，后面的族人们也跟着停下，他们有老有少，其中还有不少可爱的孩子好奇地眨巴着眼睛偷看她。
刚才见到的那个腼腆女孩，脱离人群小步小步跑到她跟前。
小巧白嫩的手掌摊开，露出静躺手心的一颗彩色糖果，努力伸到早间晴子的面前。
稚气的声音响起：“妈妈说，谢谢你！”
……
早间晴子离开后，宇智波富岳担起族长的职责安抚好族人。
尤其是有几个宇智波族人因为她带来的强烈情绪波动开启了下一阶段的写轮眼，宇智波的异动瞒不住，他得提前上报火影。
说起这个，四代火影有关于宇智波晴子的记忆吗？
根据前几次开会时波风水门的状态，看来他应该还没有想起。
这样的话，宇智波的异动解释起来就有些麻烦了……
“父亲。”
宇智波富岳从思绪中抽离，偏头看向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宇智波鼬。
毕竟是多年看着他长大的，宇智波富岳一眼就知道他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
宇智波富岳正过头，“坐吧。”
暮色的烁星辉光穿过大开的木制移门，渡进房间，虫鸣声作响。
宇智波鼬轻轻关上房门，走到矮桌对面坐下。
他们父子之间的相处大多是沉稳静默，鲜少会扯家常，更不用说谈心。
而宇智波佐助对父亲的态度也是敬畏，既憧憬着父亲宽厚的背影，又怯怕着他的严厉批评。
因此形成了他们家少言寡语的氛围。
不过，从前家里有姑姑的身影时，总是伴着欢声笑语。
她回来后会将自己打听到的族内八卦说宇智波鼬听，因为他总是一副认真学习的模样，让晴子说得很有成就感。
他们聊天的地方必然选在客厅。
那里不仅有喝茶的宇智波富岳在，还可以让厨房的宇智波美琴听到。
不少族里长族里短的事情，宇智波富岳都是被迫从她那里听到的。
耳濡目染久了，连带着宇智波富岳处理族人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不用听他们细说，直接抓住痛点解决。
谁能想到，在族人心里神通广大的宇智波族长，竟然是从家里爱讲八卦的妹妹那听到后学以致用。
宇智波富岳也尝试过改变她这个行为。
可他的板脸对晴子根本没用，或者说他们相处这么久了很难有用。
如果宇智波富岳不理她，她一晚上都会缠着宇智波富岳要个回答，完全无视他越来越冷的脸。
不怕死的举止看得年幼的宇智波鼬一愣一愣的。
他心想：原来姑姑的撒娇对父亲这么有用……
宇智波鼬的童年不只有父亲的严厉教育和母亲的温柔体贴，还有姑姑的开怀鼓励。
不管他做什么，姑姑都乐此不疲地夸奖他。
姑姑的夸奖不同于任何人，她不是夸奖他成为了一个优秀的孩子，而是夸奖他成为了他自己。
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姑姑。
也是被至亲家人忘记的姑姑。
与姑姑相关的回忆越是幸福，现在记起就越是给以痛苦。
宇智波鼬无法确定有关姑姑的任何，因此他迫切想要从同样拥有万花筒的父亲这里得到答案。
静谧的房间里响起宇智波鼬的声音。
“姑姑……她是存在的对吗？”
在宇智波鼬暗含惶恐的注视下，宇智波富岳点了下头，得以让他安定下心。
“不用怀疑，就是你想的那样。”
“所以，宇智波晴子就是早间晴子？”宇智波鼬忍不住再次确认。
宇智波富岳回忆道：“很久之前，晴子跟我坦白过，她来自未来，是为了改变宇智波的命运回到过去。”
“可是，怎么可能？”
觉得实在是匪夷所思，宇智波鼬怎么都想不通，“不可能存在这样的秘术才对……”
可他声音渐弱。
他忽然意识到，如果他否认了回溯秘术的存在，就相当于否认了姑姑的存在。
宇智波鼬的眸光转为黯淡，不断在心里后悔自己说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