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他们的祈盼
妹妹……回来了？
宇智波富岳脑子卡住了般缓不过神，他愣愣扫过眼前这些人的表情。
希冀、热切、动容，甚至泪流满面。
无一不倾述着他们的喜悦心情。
突然，不远处的门口传出推门的声响。
卡拉卡拉——
“佐助，你们东街那边是不是有家花店？”
“我还以为你要去井野那里。”
“也行，井野家虽然远了点，但照顾朋友生意嘛！”
感受到对面强烈的视线，早间晴子和宇智波佐助的谈话声一断，看了过去。
紧接着目光迎上了数人的热泪盈眶。
早间晴子的笑容转变成震惊，小幅度凑到宇智波佐助耳边窃窃私语。
“不愧是族长家，简直是居委会的代名词。”
眼尖看到其中鹤立鸡群的父亲，宇智波佐助一晃眼都差点认同了她的话。
紧盯着儿子身边的清隽面容，宇智波富岳有些发怔。
周围的人群从他身边散去、跑去。
他依旧伫立在原地，深邃沧桑的黑瞳倒映出被族人包围的……妹妹。
晴子，没错，是宇智波晴子。
宇智波富岳无声呢喃着，哪怕内心受到了再大的冲击，族长和警务部队长的身份都迫使着他保持冷静。
而激动的宇智波族人可维持不住特有的高傲，七嘴八舌抢着跟早间晴子说话。
“是晴子！是真的晴子！”
“晴子好像长大了一些，更漂亮了！”
“不对，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怎么还是这么小一个？”
“哎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族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地感动着，完全忽略掉被困在中间早间晴子和宇智波佐助脸上的迷茫。
“他们在说什么？”早间晴子捂着嘴小声询问。
从来没有被这么多人围住，宇智波佐助的身体也有些僵硬。
“……不知道。”
最近的一个妇人将手中牵着的孩子推到早间晴子面前，眉眼间除去柔和外，漆黑的眼瞳还浮着一片水雾。
“我都结婚有孩子了，生了个女儿，她跟小时候的我是不是很像？”
早间晴子顺着她的话，看向眼下大约四岁的女孩。
一头黑曜的短发，葡萄大的眼珠在与她对上视线后有些局促地在眼眶里乱转，脸颊粉扑扑的，看起来是个腼腆的孩子。
她的神情确实让早间晴子感到有些眼熟，可她却说不出来在哪见过。
早间晴子抬起头，望进妇人眼中满满的期待，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回答什么才能不辜负这双祈盼的眼睛。
见她迟迟没有回话，周围的族人都自发安静了下来，热闹的气氛渐渐沉寂。
他们同时意识到了某种可能。
晴子不是晴子的可能。
妇人鼻间酸涩，原本只是薄薄一层的水雾越发浓厚，直至波光在眼中流转一圈后流下脸颊。
“妈妈不哭！”
透过潋滟的视线看向底下的女儿，又看了看担忧的早间晴子。
仿佛历史的画面重叠，耳畔响起小时候宇智波晴子安慰她的话——
“成子别哭！我去帮你教训他！”
瞬间，眼泪更加汹涌。
强烈悲伤的刺激下，她的黑瞳转变为血色，象征着宇智波的写轮眼轮转眼中，竟于众目睽睽之下开启了第三勾玉。
眼看人群骚动起来，宇智波富岳终于迈开脚步。
看到族长来了，族人们规规矩矩地都往两边靠，给他空出走向早间晴子的路。
“父亲。”
“叔叔……”
两个孩子的称呼，令宇智波富岳脑海中交织激荡的两种记忆趋于平和。
他接受现实接受得很快。
这种相较于他人的快速，也仅仅只因为他是宇智波内唯一一个知道晴子来自未来的人。
因此，他沉默着，只用视线细细描绘着她的外表。
是不用长待在家里、不用蒙着面纱、不用穿着厚重、健健康康、充满鲜活气息的晴子。
她看起来要比以前大一些，按佐助的年纪来算，她现在已经十六岁了吗……
宇智波富岳低哑着声音开口，“你……身体怎么样？”
“啊？”早间晴子懵了下，迟疑着回复，“还不错？”
“嗯。”似乎觉得自己语气太严肃，宇智波富岳又放轻声音补充了句，“很好。”
在早间晴子感到费解的同时，一边旁观对话的宇智波佐助瞳孔震惊。
这个说话轻柔的人真的是他严厉的父亲吗？！
“那……”早间晴子环顾了下他后面翘首以待的人群，试探着说，“叔叔，我和佐助就先走了？”
听到她要走，有个族人急了。
“晴子不能离开！万一她又不见了怎么办？”
一波激起千层浪，在这个族人的出头下，安静的众人又叽叽喳喳说了起来。
说的中心点都是不能让晴子离开宇智波。
正巧早间晴子和宇智波佐助谈到的花店老板就在人群中，他挤出来，苍老的脸庞上带着殷切的挽留。
“晴子去我的花店，你要什么花都有！”
当下的情形实在太奇怪，早间晴子只想快点离开这里，于是面带歉意地婉拒了他。
“不用麻烦了，正好去井野的花店后我也回家了。”
回想起来这个决定的提议是出自族长的儿子宇智波佐助之口，花店老板幽怨地看向无辜的宇智波佐助。
出生以来就没被族人用这种眼神看过的宇智波佐助：……
“安静。”
宇智波富岳不轻不重的发话让周围刹那安静了下来。
他深深看了眼早间晴子，率先让出了路。
“她要回去。”宇智波富岳沉声重复了遍，“早间晴子，她要回去。”
不是宇智波晴子，而是早间晴子。
被族长强调的姓氏压下了族人们激动的心。
他们都或多或少从族长的话中了明了什么，不再吵着要留下早间晴子，哀愁着脸，纷纷站到了两侧。
“等一下、等一下！”宇智波美琴从家门冲出。
隐隐听到早间晴子要离开了，她连盖子都来不及给碗扣上就赶了出来。
她颤抖着手将饭盒塞到了早间晴子的怀里，娴静如水的含泪眼眸中带着淡淡的祈求。
“这个，想给你拿回去吃！”
早间晴子抱着饭盒，移开上面松动的盖子，瞧见碗里堆挤着好几个小巧的兔子苹果，有些诧异。
时间太紧，宇智波美琴来不及做以前宇智波晴子爱吃的甜点，只好匆匆切出来兔子苹果。
她无法确定早间晴子就是宇智波晴子。
但这样的举动起码能疏解她汪洋大海中的一丝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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