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理由
“‘只有这些’？什么叫‘只有这些’？”uzi纳闷地问道。
“是你教他这么说的？”t语气平淡地问。
“可能吧。”
“好，那我告诉你我的看法。”t嘴角莫名出现了一抹笑意。
“工人机背叛公司无非是因为失去管束后的自由生活被人类破坏，家人朋友惨遭杀害，对吧？”
“而你，愤青拆解机，你的理由也不过是因为人类交给我们一个没有回头路的任务，对吧？”
n和uzi互相对视了一眼，不明白t为什么要把明摆着的事重复一遍，他们下意识选择不回复，可t也没有等他们回复的打算：
“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比你们的想法简单多了，”t歪了歪头，“你，n是吧？你是怎么来的？”
“显而易见，是公司把你制造出来的。也就是说，你的一切，你的思维、意识、能力，等等等，都是公司给你的。”
“那么，作为回报，你为公司工作，为公司卖命，这都完全是合情合理的，公司想要你们的命，也完全无可厚非，因为你们的命本就是公司的。”
“然后，工人机。人类制造你们，给了你们和拆解机一样的东西，让你们为他们服务，而你们选择了堕落，选择了背叛，那么公司收回你们的命，有问题吗？没有问题！”
“好好想想吧，假如n年前，意外发生时，你们不说收拾烂摊子，即便是就呆在原地待机，人类都绝对不会对你们动手。问题在于你们没有，不是吗？”
“bite me！”uzi忍不住了，“给一个人生命就是为了奴役他？残忍至极，不可理喻！这样的生命我们宁可不要！”
“所以叫你们去死嘛，不听话的员工没必要存在。”早料到uzi会这么回应的t从容地回答，从始至终，他的态度一直都像在陈述一件理所当然的事。这当然让人不爽，但偏偏uzi不知道怎样反驳。
“真是令人难过，天知道我只是想找个同伴而已，其实硬要说的话，队里留个工人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t语气略显郁闷，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这时uzi又找到了机会，说道：
“你的话自相矛盾，如果你真那么听话，怎么会接受队里有工人机的存在？”
“所以我不那么听话，”t无所谓地答道，“世界上没有完全听话的员工，太老实可当不了主角。”
“嘿，我说，uzi，”n这时突然接上了话茬，“咱们是愤青！做事干嘛要那么多‘合情合理’？”
“对呀！”uzi一拍脑袋，发出了一阵释怀的邪笑，“我的愤青发言可从没按要求来过，说得好！”
二人默契地碰了碰拳头。
这下轮到t无语了，虽然逻辑上没有任何问题，但是这样随便也太胡来了。他转头向v问道：“他们一直都是这样吗？”
“uh-huh，他挺跳脱的，我之前可没见他这个样子，”v故意说，“明明之前有人因为没达成季度指标难过了好久。”
“v！你答应过我不再提这事儿的！”
“well~我当时是懒得理你……”
这时，一阵敲击声打断了对话，几人停止争论，转而听起外面的动静。
“呃……uzi？你在里面吗？还有……n老哥？”
“thad？”uzi疑惑地嘟囔着，“他来干什么？n，咱们出去看看。”
爬出登陆舱，uzi一下子就看到了thad手中拿着的东西：她的要你命三千亿！她忙招呼道：
“啊哈哈，嘿，thad，瞧瞧你帮我拿了什么？我炫酷到爆的磁轨枪，你居然帮我把它送来了！”
“当然，你现在可出了名了，大家都知道这玩意儿对你有多重要，”thad笑着说，一边还向刚爬出来的n打手势，“当然还有你，n老哥。”
“最近里面没议论我？”
“emmm其实我觉得，上面的人似乎对流放什么的也没什么看法，至少我没听到什么。”
“当然了！因为我行事特立独行，已经无法为社会所容忍，我，回不去了！”
“呃，我指的是庇护所里的人员失踪现象，最近已经连续好几例了，还是老样子贴墙上当吉祥物，另外我在帮你取枪时，发现你解决的那具尸体似乎是自己爬走了之类的……”
听到这，n打了个冷战，不自觉地望向四周，uzi则是收起了玩笑的态度，沉思了一下，说道：
“好吧，或许我们该回去一趟。”
t和v听着外面的动静突然消失，接着是长时间的寂静，虽然很难相信，但他们真的就这么走了，完全没想起登陆舱里还锁着两个人。
“他们就这么不管我们了？”t难以置信地问道。
“要是管了我才意外呢，要不怎么说那家伙什么也做不好，”v习以为常，“你刚才那些话，是给他们说的，还是给自己说的？”
“这是能随便听出来的吗？！”t梅开二度地难以置信，“我表现得很明显吗？”
“当然……没有，演得不错，只不过我不知道从哪里也听过同样的观点，哪里呢？不记得了，反正我听出来啦。”
“好吧，”t无奈地笑笑，“其实刚才我说话的时候，我自己都听不下去了：谁不想自由自在地活着？谁愿意受人摆布？”
“j。”
“谁？死了吧？”
“……”
“嘿！早晚的事儿！没什么好意外的，这种人死的最早……我之前差点就成为那种人了，而且越到那种时候，脑子越转不过弯，没法描述，我也觉得挺不可理喻的……不聊这事了，你真打算老实在这坐着？”
“当然不，按你说的，太老实可当不了主角，准备好大干一场吧！”
……
“欢迎回来，thad！还有你……uzi？你不是被禁足了吗？”
聚居地的外层大门打开了一条缝，新的守门人正向外面的三个人询问着。
“是放逐！我爸居然对外面说我被禁足了！”
守门人看起来并不对doorman家的那点事感兴趣，不过他的目光扫到了后面装蘑菇的n：
“屠杀机器人？”
n一听到自己被点到，立马低下头，一副人畜无害的认错模样。垂着头走到门前，他似乎很不好意思地向守门人递了一张纸。看着那三岁小孩为之窒息的涂鸦画风和画上的“i&39;m sorry”，守门人宽容地笑了：
“好啦，以后别再做这种事了，进来吧，小傻瓜们。”一边说着，他一边随手把那幅涂鸦贴到了门内，n的脸微不可察地红（黄）了一下。
另一边，在uzi的教室中，denard静静地看着khan拉过椅子坐在他面前，对于这对父女，他甚至懒得组织语言，只需要套话就能完成工作：
“mrdoorman，你的女儿最近一直没来上课。”
“呵呵，这孩子和我年轻时一样，总想着‘杀光全人类’之类的……我把她禁足了。”
“那么，关于你女儿在学校的行为，我们认为，她并不太适应学校生活……”
【你不会不知道要写什么，但你往往不知道如何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