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新的邻居
“你没有办法唤醒他。”蝙蝠侠看了看哈皮的表情，若有所思地看回超人，摸了摸下巴，断定道。
这事发生的太过突然，哈皮甚至还没来得及半点的心虚，他仍处于那种难以置信的惊讶之中。
听到蝙蝠侠的话，他回过神来，支支吾吾地点点头：“我没有控制他，并且，他的san值已经完全清零了，我对这种情况毫无办法。”
“一般来说，0san就意味着毁灭。”哈皮欲说还休地看着超人，犹豫了半晌，补充道，“但同样的，普通人的san值清零也不会那么迅速、那么容易。”
“这就是超人吧，非同一般的力量。”罗宾敬畏地说。
不要对盟友说这种冷笑话，蝙蝠侠警告地看了一眼罗宾，走到超人漂浮的地方，仰头观察起这位光明的巨人。
蝙蝠洞隔绝了外界的自然光，在白天也显得阴森又黑暗，但超人依旧在微弱的电子光下熠熠生辉。
如果他没有带着那种奇怪的诡异笑容。
“他现在很危险。”罗宾迟疑着说，“我们有……”
蝙蝠侠冲着罗宾摇了摇头，又看回超人：“我们需要你的帮助，超人。”
“有什么事需要我？”
超人迅速地降落下来，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光彩。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意识到众人看他的目光有些难以言喻，超人疑惑地在空中转了个圈圈，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我只是发了会儿呆，但我好像听到蝙蝠侠向我求救？”
蝙蝠侠看向哈皮，哈皮理解地点了点头，为蝙蝠侠播报起超人现在的数值：“令人赞叹，他完全恢复了！”
哈皮看向超人，目光变得愈发炽热，这绝对是克苏鲁世界的一大奇迹！或许超人就是拯救阿卡姆小镇的天选之人！
然而这种视线被蝙蝠侠不着痕迹地遮挡了下来。
“你想他再发一会儿呆吗？”蝙蝠侠幽幽地低声问。
哈皮讪讪地看向了它处。
“小丑已经回到了阿卡姆，这个女孩的事情我也会解决，你可以离开了。”蝙蝠侠目不斜视地走回自己的操作台，对哈皮下了逐客令。
超人犹豫着飘到被蝙蝠侠驱赶的男孩身边，同情地说：“需要帮助的话可以喊我的名字，我听得见！”
男孩并没有像大多数人一样热切地回应超人，他甚至没有瞟过去一个眼神，只深深地看了罗宾一眼，然后便从原地消失了。
“他也是超能力者！”超人有些讶异，“那么他在守护哪座城市呢？”
“阿卡姆。”罗宾诚恳地回答。
“阿卡姆？”超人重复了一遍，脸上有些疑惑，但很快就镇定下来，理解地说，“既然蝙蝠侠信任他，那我想他肯定是个好人。”
罗宾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心里腹诽，蝙蝠侠还信任哈维呢！
蝙蝠侠看着操作台，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他犹豫了很久，没有转过身，依旧用那副沙哑的嗓音说：“我和超人会送她回家，之后我们会有一些事要谈。”
对蝙蝠侠要说的话早有预料，罗宾叹了口气，妥协地说：“你不再需要罗宾了？我知道了，我会离开的。”
想了想，他补充道：“但你还需要儿子吧？”
蝙蝠侠终于肯回过身来正眼看看他的养子，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神采，他的嘴角勾了勾，露出一个恐怖的笑，杰森嫌弃极了，布鲁斯怎么可以出现这么渗人的表情！
“我需要你……”蝙蝠侠难得有些结巴，“蝙蝠侠也需要罗宾，不是……”
“我和超人面临着更大的威胁，我们有一个组建联盟的计划，或许你可以成年之后再加入我们？”
罗宾讶异地看了养父一眼，嘟囔道：“我还以为你一直都……不认同我。”
“怎么会？你的罗宾制服还是我……”
“好啦，深情款款可不适合我们。”罗宾红着脸跑出了蝙蝠洞。
杰森捂着脸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布鲁斯太过于专心自己的事，没有发现哈皮走前向罗宾传递了一些信息。
杰森的确在哈皮面前表现得十分嫌弃，但不可否认的是，当他意识到蝙蝠侠会抛弃罗宾时，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愤怒、无助，他知道他还有别的、更伟大的事业。
给小丑接生。
“哈皮，你在看吗？”罗宾试探性地问。
‘我在。’哈皮提心吊胆地说，‘一定要记住，不能在蝙蝠侠眼皮底下联系我，他会发现我们的踪迹。’
罗宾心有戚戚地点了点头。
‘我申请了和小丑邻居，我向院长打了包票，一定会紧紧地盯住他，不让他再逃出来犯案了。’
‘他不会再有时间出来了。’罗宾微笑着说。
‘是的，我现在带你过来。’
小丑依旧被牢牢地绑在束缚椅上，罗宾不带丝毫同情地看着这个肆意残害无辜的男人，他将会用身体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赎罪。
即便是还给受害者们一条生路，他的罪孽依旧无可挽回，这些生灵的曾经早已回不去了，但还好，他们还有一个弥补遗憾的机会。
‘你还是无法感受到小丑身上的能量？’
杰森摇了摇头，沮丧地说：“或许蝙蝠侠……”
哈皮打断了他的想法：‘他不会允许我们这样做的。’
“但生下来不还是要丢给他？幽灵少女的事他也并没有说些什么。”
哈皮不赞同地看着杰森，杰森缩了缩头，声音越来越小。
“好吧，”杰森妥协地说，“他会为我们收尾，但如果我们去做，他也一定会阻止。”
‘你要学会脱离蝙蝠侠，这样你才能真正的成长。’哈皮语重心长地说。
“但我还是……”罗宾迟疑了一下，灵光一闪，双眼发光地问，“你可以看到对吧？”
‘是倒是是，但催化能量是很精细的，他们还在不断地偏移原本的位置，我们稍微有一些偏差，催化错了能量团，可能就会有胎儿早产。’哈皮想了想，沉吟道。
‘我可能无法作为你的生产助手。’哈皮遗憾地说。
杰森没有气馁：“那……”
“罗宾，你不在家里，你现在在哪儿？”
杰森难以置信地抬起鞋底，那里黏了一个通讯装置。
他从蝙蝠洞里跑出来的时候，应该更谨慎一些的。但是什么人会在那种温情时刻还不忘在养子身上放一个追踪器啊！
“是超人放的。”似乎是猜到杰森在想些什么，蝙蝠侠四平八稳地辩解道。
“嗨，布鲁斯，你在喊我吗？”
通讯那端传来一个快活又包容的声音，蝙蝠侠捂住了那边的通讯口，他们这里只听到几句模糊的交流。
“我知道你们打算做什么，”蝙蝠侠似乎是走远了一些，迅速而小声地说，“蝙蝠洞的保密箱里有一台特殊力量检测装备，或许你们能派上用场。”
话音未落，对面便快速地掐断了连线。
‘他居然对魔法世界有过研究！我还以为他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哈皮难以置信地问。
“他的确是，他认为魔法也是一种物质。”杰森凑近哈皮，悄悄地说，“或许你知道那个魔术大师？她不是魔术师，是魔法侧的巫师，还是布鲁斯的童年好友。”
‘扎塔娜？比利跟我说过她的传说！’哈皮惊讶地看了杰森一眼，有些懊恼，比利当初兴致勃勃地说扎塔娜或许掌握着真正的魔法，他还嘲笑过朋友天马行空的欢喜。
他欠比利一个道歉。
‘不过这次可真神奇，蝙蝠侠居然没拦我们。’
明明去捉小丑之前还因为这事来阿卡姆跟他吵了一架，哈皮困惑地想。
不过能解决小丑的事当然是再好不过啦！哈皮把烦心事抛在脑后，乐观地抓起杰森，就消失在了阿卡姆。
“成功了！”杰森兴奋地对着显示屏大叫道。
哈皮却有些兴致缺缺，他还以为自己能在蝙蝠洞继续一场冒险，没想到罗宾那么快地找到了蝙蝠侠说的检测器，他只是当了一个来回运输罗宾的传送带。
“嘶~”杰森忍不住长吸一口冷气，他按照蝙蝠侠留下的说明书调整了检测器，让它可以过滤掉其他能量场，只显示小丑身上的残存能量。
实在是太奇怪了，显示屏上的小丑，不只是肚子那里，头颅、四肢、心脏、血管，所有看得到的地方，几乎全都长满了奇形怪状的小光点，杰森几乎要以为自己调错了过滤系统。
但能量场累计数目的的确确是317，哈皮提起的那个数字。
“是太多了吗？都被挤到了肚子之外。”杰森鼻子发酸，红着眼眶看着屏幕上的光点，那些光点放大之后，分明就是一个个婴儿的形状！
只不过这些婴儿，有的没有胳膊，有的没有双腿，有的面目全非，还有的，是血淋淋的一片模糊。
你们会好起来的，杰森暗暗发誓，坚定地向小光点们输送着力量。
很快，杰森的脸色变得煞白。
小丑身上也胀起大大小小的鼓包，看起来竟不像是瘦弱的小丑了，像是个厚重的大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