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进击的哈皮
哈皮抓着小丑的脖子将他高高举起，这姿势十分别扭，毕竟他不比小丑高了多少，看起来并没有蝙蝠侠那样有压迫力。好在小丑双脚静静地垂在腿下，这无疑为哈皮的耍酷节省了许多力气。
小丑依旧在不住地狂笑着，但到底被扼住了喉咙，他只能发出一种上气不接下气的诡异笑声。
阿卡姆院长提心吊胆地睁开眼，事情并没有像他往常见到的那样发展，小丑被控制住了，哈皮没有成为又一个阿卡姆院中亡魂。
难道哈皮刚刚的想法并不仅是小孩子的口出狂言？院长怔怔地看着他们，当真考虑起交付阿卡姆的事情了。
正这般想着，院长就看到哈皮似乎是胳膊举得酸痛，怏怏地放下了小丑，小声嘟囔着：“这样也不是很帅嘛，像个傻子一样。”
他只是一个拥有着强大力量的小孩子罢了，院长宽容地笑了笑，走过去拍了拍哈皮的肩：“干得不错！男孩。”
“是吗？”哈皮惊喜地看向他，顺手让小丑陷入昏迷，“那你决定退位给我了？”
“呃……”院长轻描淡写地说，“做院长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等你长大一些，再考虑这些也不迟。”
哈皮没有和他据理力争，这些大人们总是太容易小瞧年轻人的决心，哈皮决定再干一些大事情。
在医护人员们抬着小丑上担架的时候，哈皮一边礼貌地向院长告了别，一边漫不经心地思考，下一个刷声望的对象会是谁呢？
[急冻人。]
“他很厉害吗？”哈皮感兴趣地问，毕竟能让蝙蝠侠主动提起的反派可不常见。
[你可以帮他一个忙。]
哈皮传递给他一个拒绝的想法：“我是要打击罪犯，不是要纵容罪犯！”
对蝙蝠侠说出这话的哈皮默默地给自己点了个赞，他陶醉地想，现在哥谭市的义警不再是蝙蝠侠和他的罗宾们了，而是伟大的触手怪，啊不，都怪小丑老是喊他小触手，他才不是那种黏糊糊的生物，是伟大的克苏鲁战士哈皮！
[他曾经帮助我们阻止了小丑冰封哥谭市的计划。]
“那他为什么也在阿卡姆？”哈皮有些疑惑，随即明白了什么，有些同情地说，“他有冷冻的能力，被士兵们抓了进来？”
[不，他是一个疯狂的科学怪人，差点将一个公司的人冻成冰块。]
“那你为什么还要帮他，不会是觉得他功过相抵，可以宣布无罪了吧？”哈皮小声嘟囔着，觉得蝙蝠侠真是一个圣母心爆棚的家伙，他过去居然认为这种人会带领人类走向毁灭。
[没有人可以代表那个公司的人原谅他。]
[你有可以阻止他继续犯罪的方法。]
哈皮有许多疑问，他知道蝙蝠侠可以感知到自己的问题，但联结那边没有再传来进一步的解释说明了。哈皮尝试着再去探索布鲁斯的记忆，可记忆的洪流是那么庞杂，他并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插入点。
这让原本就不喜欢探索世界的哈皮很快地弃下阵来，他妥协地说：“好吧，我会去看看他的情况，如果他的罪恶过深，我是不会帮他的。但是为什么蝙蝠侠就算不用嘴巴说话也是那么得沉默寡言呢？”
[有一些事你需要自己去感知，这样才能成为一个称职的院长。]
“我已经是一个称职的院长了。”哈皮反驳说，他无视了蝙蝠侠传来的笑意，“虽然我现在还没有成功上任，但我绝对比阿卡姆称职得多！”
哈皮跟着蝙蝠侠的指引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关押急冻人的低温区域，期间并没有出现什么人员阻拦，哈皮知道，虽然院长现在还不太相信自己，但他暗里却向工作人员传达了看重哈皮的意思。
或许这是他上任院长之前的职位观察期，哈皮这样想着，志得意满地向他未来的属下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我想和急冻人谈谈，你们可以打开这扇门吗？”
穿着低温防护服的看守人愣了一下，犹豫着给他递过去一件防护服，小声提醒：“里面温度很低，你需要穿上一件保护装备。急冻人的脾气是比其他人好得多，但如果你惹怒了他，也要小心他的低温攻击，那个温度不在这个装备的防护范围之内。”
“我不需要。”哈皮谦虚地对他笑了笑，内心却得意扬扬地在向蝙蝠侠炫耀自己冰火不侵的能力。
“您不在他的攻击之内，那当然最好不过了。”看守人操纵着屋子里的遥控器打开那扇门，表情竟有些担心。
哈皮敏锐地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一种匪夷所思的情绪——他担心哈皮会伤害到急冻人。
急冻人也有些可怜，看守人叹息着想。
这个世界真的有哪里坏掉了，哈皮凝视了看守人一会儿，发现他的确是一个没有任何邪恶念头的普通人。普通人崇拜罪犯，奇怪的力量在侵蚀这个世界！
充满霜气的门缓缓打开，哈皮谨慎地打量着里面那个躺在冰堆里的光头男人，他的皮肤因为低温呈现出一种近乎蓝色的冰质感，他身上并没有什么无辜者的鲜血，也没有聚集太多的怨恨，反而有一种浓烈而悲伤的联结束缚着他。
“那个女人是谁？”
急冻人迅速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来者，粗暴地低吼道：“这里没有你想要的！”
“一具身患绝症的冰冻人体。”哈皮疑惑地说。这话让愤怒的男人气势汹汹地走近哈皮，扯着他的领子威胁：“不准动我的妻子，否则……”
“我可以救她。”
攥紧衣领的手松开了，急冻人惊疑不定地打量着面前稍显稚嫩的少年，“你在搞什么把戏！”他转身一边急切地来回踱步，一边暴躁地摇晃着自己那不生一毛的头颅。终于，他停留下来，缓缓走到哈皮身边，嘴巴无声地张合几次，还是问道：“你有什么要求？”
“我可以还给她健康，但必须有人来承担她的病痛，她的未来，她的死亡。”
急冻人得到了这么一个回答，他警觉地意识到，这是一个考验，通过了，他的妻子就可以顺利重生，如果无法通过……
急冻人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我愿意为她付出一切。”
“包括我的生命。”
“你会如愿以偿。”急冻人听到了他预想中的答案。
一种剧烈的疼痛感在急冻人身上漫延，那是他的妻子诺拉在被冷冻前终日经历着的痛苦，这并没有让他感觉到悲伤，反而由心底生出一股喜意——眼前的少年真的做到了让病痛转移。
突如其来的疾病击晕了急冻人，他迷迷糊糊地看着少年离开，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人听到自己的呢喃：“唤醒她看看这个世界吧。”也再看看我。
——
“接下来我们再去找谁？”哈皮跃跃欲试地问他的调查员先生。
蝙蝠侠那里又是水一般的死寂，哈皮叹了一口气：“我为你做了一件没能从院长那里提升好感的事情，那么作为回报，你也应该帮我选一个省时省力的沙包才对。”
[唤醒诺拉，她需要恢复身体机能，谁也不知道低温保存到底有什么后遗症。]
“不包售后。”哈皮冷酷地拒绝了蝙蝠侠，不过想了想那位无辜的女士，他还是补充道：“她的所有疼痛都由急冻人来承担。”
[告诉阿卡姆你为急冻人做的一切，他会感激你的。]
说完这句话，蝙蝠侠又神秘地从他们的联结中消失了，哈皮半信半疑地去了阿卡姆院长的办公室。很可惜，院长并不总待在办公室里。
哈皮一时之间陷入了为难，他没有再和san值正常的普通人建立联结，这里工作人员溢散的情绪中，也没有那位院长的踪迹。
蝙蝠侠没能急他所难，反而提出了在他看来有些嘲弄的建议：[去找他们问问。]
人太多了，哈皮低落地想。他一出声，所有人都会注视着他，这会酿造出一场可怕的灾难！他甚至没再直接说出与蝙蝠侠交谈的内容，而是愤愤不平地用联结控诉：枉你被誉为守卫哥谭的黑暗骑士，居然放任我这种超出常人承受能力的生物和他们交谈！
[阿卡姆的院长不能是一个不敢和员工说话的胆小鬼。]
我可以！哈皮在联结中大叫着，是人太多了，他们会害怕！
[你会再次失控吗？那可能阿卡姆并不需要这样一位院长，这里还有许多普通人，总不能让他们只能一个一个地和院长汇报工作吧？]
哈皮冷静了下来，关于这点，他早就有了规划，保准能让蝙蝠侠狠狠赞同，他颇为得意地说：我可以聘请你做阿卡姆的副院长
[我不可以看守罪犯。]
总是波澜不惊的蝙蝠侠泄露了一丝情绪，哈皮恍然大悟地叫道：原来你是一个胆小鬼！
[是的，我不敢与他们终日相对。]
[那么你呢？你是不能和太多的人交谈？还是不敢和太多的人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