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跪地捡碎银
你只要尝试过飞，日后走路时也会仰望天空，因为那是你曾经到过，并渴望回去的地方。
小学时，遇到了一个同学，那时因为脸比较平，而且还是那种扁圆型，同学们都叫他南瓜，自从唐哲学了电脑之后，他总是每隔一段时间，都来给唐哲找事做，不是借钱就是帮忙。
第二年年底时，曾去他家看过，他还是像之前一样，心智很不成熟，做事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也可能是家里管得很严的问题，因为成绩不好，总是被家人盯着学习。
一直到唐哲工作时，那年暑假，他因为没什么事干，就下载了一个交友软件，在那里他遇到了一个女孩，女孩也是很有责任心，但是她对谁都这样。
那天下着暴雨，路上堵车，长途不得不临时绕路，从一个区绕到另一个区，再回到二环，唐哲看着窗外手机的电也过半了，这时有人发消息说要他帮个忙，唐哲心想，他不是借钱就是想盗号，能做什么？
然而这次有点不一样，了解事情之后才知道，一个女孩要考计算机二级，特此请唐哲出山，那时他已经快一年没碰过电脑了。
那时唐哲想着，自己要帮助所有人，可是这个只成了想法，因为工作太忙，这个事弄了好多天才做好，南瓜说让他帮完忙，把她删了，唐哲选了一条自己的路。
八月底，他被叔叔接了回去，无意之举却恰到好处，距离之前的公司挺近，偶尔还能跟他们聚聚。
九月初是开学期，唐哲请了假，专门去找她，两个人打着视频，在人群中穿梭，找到她时，唐哲站到了身后，本想扑上去，可是他愣住了，那个身影好像在那儿见过。
“我叫顾凝岚。”“唐哲。”凝岚拉着唐哲进了定好的酒店房间，里边有个男孩儿，唐哲心里咯噔一下。
简单寒暄之后，凝岚叫了姐妹，一起去吃饭，过马路时，凝岚拉着唐哲，走了好久，拉着唐哲过马路的，只有…阿姐，杜暮晨。
唐哲一下陷入沉思，两个人好像，思维逐渐混乱，最后大脑什么也想不起来，处于被动状态，唐哲盯着盘子发呆，一双筷子夹着菜放了进来，唐哲默默地念了一句，谁都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分开时，唐哲专门去了一趟孤念轩，那是他等暮晨回来的地方，那里是那年的句号，当初暮晨带着唐哲去看书，一起去瞭望塔看星星（虽然阴天吧…），一起去湖边玩，呼~
回去时唐哲努力调整心态，第二天正常上班时，凝岚发来一句“你不理我了。”也从那时起，两个人的关系逐渐升温，每天都在谈天说地，畅想未来，可是唐哲忘了，他的天生煞星体质，事事不顺。
两个人换了好多礼物，最贵的还是唐哲定制的一身全套汉服，在凝岚一米六几的身高微胖的身材，就单看上去都很可爱，只是那一身汉服顶了唐哲半个月的工资。
凝岚总是想吃小龙虾，可是唐哲每次去都没有买到，
一直到十月初，叔叔要搬厂房，让唐哲去帮忙，忙活了几个日夜之后，唐哲就回到了之前的岗位上，这次显然不太一样，唐哲已经无所谓了，只想专心工作赚钱。
唐哲在没有心理压力之后开始放松自我，处处顶嘴，开始感觉这活儿太累，因为他无路可退了，要不硬着头皮干下去，要不就回家，回家的话，家人肯定很失望吧。
“以后有我，没事的，不会这样了。”唐哲看着这句话，心里一阵暖，也许每个人都会这么选吧，可唐哲逆流而上，跟所有人选择相反的道路。
原本可以做主管却放弃，原本可以在叔叔那里安心赚钱唐哲却回来了，原本可以的，只是唐哲走了一个不是自己想的那条路，只是有些偏差罢了，本来他刚出来时就一无所有的。
回去之后，唐哲没有之前那么乐观了，曾经相谈甚欢的兄弟也很少说话了，唐哲感觉到回来并没有那么那时想的那么好，开始慢慢没有上进心。
那是第一年的冬天，没有在学校的充足睡眠，所以每天睡觉时间都延长了许多，每天都迟到几分钟，主管都有点受不了了，唐哲说了句话，第二天便收拾东西回去了。
回到家放下行李，隔天就出去了，唐哲不想让家里失望，跑到同学那里，找起了营生，可自己干始终是不行的，一直到十二月中旬，年底的气温开始骤降，凝岚放假的很早，订了酒店准备玩几天。
唐哲想着去看一眼，晚上到家，好巧不巧，唐哲天生煞星的体质再次发挥，显然唐哲遇到突如其来的状况不知所措了，明明可以，但就是不按自己的推算走，一切仿佛隔离唐哲，也许那个愿望成真了吧，把自己的运气分享给别人，自己留两个……
可能那里就是结束了吧，也有可能唐哲不想这样，他还在努力，也可能事实是另一个结果，总是那晚唐哲在冷风中，呆到九点多，直到他爸来接他，他并没有任何异常，努力压住内心的翻腾，回到家后捂到被子里，哭到凌晨六点多。
眼睛已经肿了，头隐约有些微痛，就这样还是压住内心扛过一整天，到了晚上睡觉时却还是止不住的哭了起来，幸好啊，你的手曾落在我的肩膀。
&34;想念一个人的时候，就想看上一眼，哪怕是照片，都感觉很暖，有一种深情，叫心里有你，有一种牵挂叫照顾好自己，没有一辈子的情，却有一辈子的思念。&34;唐哲点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
“之后我们还是好好的，只不过那天以后，再也不和别人倾诉爱情，也再也不去爱了。”“其实我们还会遇到很多这样的事不是吗，只是并不是发生在我们身上，她是怕你耽误事情才会这样做的对吧，你也有你的理由，我们应该相互理解一下。”
“医生，我……我真的不想这样了，那是最后一次倾诉，那段日子我哭了又哭才熬过来的，连我都心疼我自己，所以我答应自己，但凡有一点跟那段日子相似的我都要放弃。”
“事情不能做的太绝对，毕竟你也曾看到过她的好。”唐哲低下头沉默不语，“那段时间记忆似乎丢失了，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那年春节过得格外无聊，只不过有个意外，就是老大家的孙子回来了，一个比自己小一岁的弟弟，今年高二美术专业的，他们两个聊了很久，一直到傍晚吃完饭才走。
唐哲笑了笑，一年前，唐哲刚刚去工作，心里还是暮晨的时候，那晚唐哲看着自己画了一半的画呆坐了好久，她本来浑身是光，有那么一瞬间，突然就暗淡了，成为宇宙里的一颗尘埃，我努力回想起她浑身是光的样子，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后来发现啊，那是第一次见到他时，我眼里的光。
年过完之后，唐哲一趟趟地跑，路费逐渐没了，最后只能跟之前联系好的，本来四千的工资让压到了三千，可当唐哲模模糊糊地干了一天后，便不想做了。
唐哲本来对方言很敏感，也听不懂，再者就是时间安排，除了吃饭睡觉没有空余时间，夜里联系好朋友，隔天晚上过去，还跟凝岚说了，才知道她已经回来了，唐哲青筋一跳，感觉事情不妙，第二天早早的起了床，赶了过去。
因为上次的事，唐哲很细心了，可还是这样，似乎哪儿错了一样，凝岚带了一对儿情侣，一个大哥，一直在那儿盘核桃，吃完饭凝岚说想睡会儿，让唐哲先回去。
可是唐哲没了地方可回了，在她的酒店楼下待了两个小时才走，唐哲绕了个圈，可是这么一绕，时间就赶不上了，等回去拿了行李，打个车就往过跑，可还是晚了一个多小时。
从二月底，到三月中旬，每天都在到处跑，只是因为一个老板说的话，让他能感觉到共鸣，也是因为这个决定，让这一切变了样子。
“比之前好多了，可是你知道吗，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完美的，所以没必要为了一点瑕疵去这么拼命改变，也许你的发光点只有别人才能看到，其实你并不差的。”
唐哲点点头也没说什么，“好了，时间都超了，下次来的话跟我说一声。”“好。”唐哲拿起桌上的检验报告就出去了，回到家躺在床上感觉轻松了许多。
“晚上想吃啥？”白走了进来，把小包挂到椅子上说，“吃烤肉吧，叫上晨右一起。”自从唐哲来了之后日子丰富起来，并不是由多热闹，而是像个才子一般，吹拉弹唱，琴棋书画样样能做。
饭店里，大哥看到唐哲时挺开心，两个人也有两年没见了，晨右听到唐哲的经历，不由得喝多了点，谈起了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