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将正锋留予自己
择日早晨，劳莱市。
“小姐我问一下，吴辰宇吴总督的病房在哪？”
“喏，在那边，最里面。”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清楚是我自己的无能。”吴辰宇无力地将脑袋靠在床头前，脸色苍白地说。“真是可笑啊，自以为放下杀戮的慈仁，却助了恶人作歹。”
“先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吧。”苏月用毛巾擦了擦吴辰宇额上的汗，靠在他的肩上说道。
“偶像，我听说你出事了，没事吧？”羽生白浊推开门走进来，问道。
“他没事，只是内心里……”苏月很是心疼地说。
突然间，吴辰宇将苏月推开，瞳孔染为了红色，羽生白浊见状忙把他压在身下，试图压制住他的狂暴。
“冷静点，你能控制住他，给我清醒点！”羽生白浊说道，吴辰宇在猛挣扎一番过后恢复了正常。
“抱歉，我……”吴辰宇用拳头猛砸着墙，痛苦地说。
“你必须学会去控制，对抗他，否则总有一天会彻底失控。”羽生白浊说道。
“控制不了……他像梦魇一样纠缠着我，尤其是拿起这把刀时……”吴辰宇拿起血森，突然身体一怔，随后忙将刀扔掉，一只手捂着头。
“那就暂时别用它了，你们两个跟我走，我带你们去个地方。”羽生白浊捡起血森，对两人说着。
半人地下城，铁匠铺。
“基本情况我已经了解，这刀见血太多，所承怨气太重，暂时将这把它封存起来吧。”郑磊用手轻轻抚摸着血森的刃口，其锋利程度直接将他的手开了一条口子。
他将刀装入一个麻袋中，用一根怪异的植物藤条将其缠住。
吴辰宇顿时感觉轻松许多，他长舒一口气。
“这是共生花的藤条？”羽生白浊问道。
“是的，它能够暂时压制住怨念，阻止「暴虐」对使用者的腐蚀。”郑磊说着，将血森放入一个长满共生花的柜子中，里面还有其他被封存的武器。
“这些……”吴辰宇看着那些被封存的武器，总感觉它们对自己有种莫明的感召感。
“这些兵器，都是之前那些家伙的，他们同你一样，也一直被怨念所侵蚀。只不过，封存武器后并没有让他们恢复正常，「暴虐」会一直纠缠使用者，他们中的大多数仍是发了疯后死掉的。”羽生白浊表情复杂地说着。
苏月看了看吴辰宇，握着他的手越发紧了。
“别把气氛整的那么严肃，万事万物必有例外，不是吗？心里压力也别太大，有时想的太多反而会助长复杂的情绪。”郑磊拍了拍吴辰宇的肩，安慰道。
“对了，吴辰宇，你跟我来一趟。”羽生白浊突然对吴辰宇说。
“啊？”
半人地下城，大管理者办公室。
巫慕青正在批改公文，这时，门外有人敲门。
“谁？”巫慕青打开门，门外的人突然倒在她的面前。
“白子仪？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巫慕青意识到不对，她忙将白子仪扶起，询问情况。
“人类……禁忌……”白子仪艰难地从口中挤出几个字来。
半人地下城，废弃木场。
“白浊，你把我领到这干嘛？”一行人来到此处，吴辰宇疑惑地问道。
羽生白浊没有回答，而是径直走向一堆干柴，随意捡起一根，扔给吴辰宇。
“用它，击败我。”羽生白浊说道。
“你在开玩笑吧，这……”吴辰宇拿着干柴，正要说什么，可对方竟直接拔刀砍来。
吴辰宇急忙闪躲，后拉开距离。
“我不会重复第二遍。”羽生白浊冷冷地说，他此时已露杀意。
“懂了，请阁下赐教。”吴辰宇点了点头，拿着柴棍作好战斗姿态。
羽生白浊上前连续几段挥砍，主在攻击吴辰宇的下部，吴辰宇忙用柴棍抵挡，同时向后退。
吴辰宇退到梁柱前，通过梁柱绕到羽生白浊身后，不料羽生回身斩击，吴辰宇抵挡不住，连人带棍一起被击退。
“喂！你们不要打了！”苏月看着急了，连忙喊道。
“给我认真点，连我都打不败的话，你怎么去对抗他？”羽生白浊对吴辰宇说道，他的瞳孔染为了蓝色，吴辰宇能清楚感受到他浓浓的战意。“接下来，可就不是小打小闹了。”
“来吧。”吴辰宇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手持柴棍冲了上去。
羽生白浊双手握刀，对着吴辰宇左斜斩，后正面下劈。
吴辰宇用柴棍挡住了羽生白浊的攻击，并后撤躲闪。
羽生白浊使用突刺拉进距离，不给对方喘息机会，招招紧凑，步步紧逼。
吴辰宇不慎摔倒，他立马一个侧翻躲过劈砍，后上前拿着柴棍向羽生白浊下部挥砍。
羽生白浊跳起避开挥击，趁吴辰宇没起身的时候迅速绕到他的身后，一刀挥在腰间。
吴辰宇受击，贴着地面滚了几下，后拄着柴棍半跪在地。
双方暂时都没有出招，而是进行了短暂地调整。
羽生白浊率先发起新一轮进攻，他极速冲上，将刀挥至腰间，而又顺势使刀转向，一招漂亮的燕返击向吴辰宇。
吴辰宇拿柴棍抵挡，可柴棍却因此被打断，羽生白浊反转刀身，用逆刃割伤他的手。
“够了，住手！”苏月大喊着，拦在羽生白浊的面前，用自己单薄的身躯护着身后的吴辰宇。
“我不要求你是什么大英雄，也不要求你有多么的光明磊落，我只想你还是那个，能陪在我身边的你。吴辰宇，你没必要背负那么多，你也是人，和我们一样的人！”苏月满含热泪地说。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对抗心魔吗？”羽生白浊冷冷地说。“他明明可以直接顺从它，和它融为一体，这样便没有任何的痛苦，而他却选择去压制，去反抗它。你猜，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苏月回过头，吴辰宇不敢与她对视，眼神回避着，头垂得低低的。
“如果你还在听，那就给我站起来，证明没有他你也能够战斗，也能保护你的意义！”羽生白浊喝道。
“我的意义，没什么高大上，只是。”吴辰宇站了起来，重新捡了根柴棍，从苏月身边经过，冲向羽生白浊。
“想要能够陪在你的身边。”
吴辰宇手持柴棍向羽生白浊数段猛劈，羽生白浊快步后撤，抓准时机转到吴辰宇身后。
羽生白浊再次使用燕返，吴辰宇用柴棍格挡，这次却成功挡下了，并将羽生白浊击退。
或许是战意上头，吴辰宇瞳孔迅速染红，身体不受控，他强忍了下去，并手持柴棍再次上前。
羽生白浊斜斩斩向吴辰宇的左腿，吴辰宇跳步闪避，并顺势进行多段挥砍，羽生白浊忙往后退，一脚踢开了距离。
羽生白浊纳刀，并摆出拔刀术的姿势。
吴辰宇心领神会，做出同样的姿势，在他的眼中，眼前的人不是羽生白浊，而是另一个自己。
两人同时出击，只听一声碰撞的巨响，逆刃刀掉落在地，羽生白浊被击败。
“赢了！”战斗结束后，苏月跑来拥住吴辰宇，激动地说。
“你的武艺，不在我之下，如何，能够压制他吗？”羽生白浊擦了擦脸上的灰，捡起逆刃刀收回鞘中。
“嗯，一瞬间，轻松了许多，谢谢你，白浊。”吴辰宇撑着头长吁一口气，说道。
“将你从迷失中拉出来的可不是我，而是她。”羽生白浊看向苏月说道。
苏月没有说话，只是愈发抱紧了吴辰宇。
“来，再战吧，去彻底压制他！”
地下城的一处门可罗雀的小酒馆。
“给我拿三个肉罐头来，饮品的话……你们都喜欢喝什么？随便点，今天我请客。”羽生白浊靠在前台上说着，转过头问吴辰宇和苏月。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看看，嗯……这个，叫啥，末日余晖的，应该挺好喝的吧，麻烦上一瓶这个，谢谢。”吴辰宇接过菜单看了一番，犹豫一阵后选择了居于菜单榜首的一个名字听起来很炫的酒。殊不知，羽生白浊和前台小哥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人嘴角都止不住地上扬。
“你呢，嫂子？”
“我……我不太喜欢喝酒啦，要不，帮我随便上瓶果汁就可以啦，谢谢！”
三人选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并开始侃谈。苏月坐下后从随身包里拿出酒精和棉签为吴辰宇处理刚刚战斗留下的伤。
“疼么？我轻点。”
“诶白浊，我刚刚看了看，这酒馆里的东西蛮贵的，真是让你破费了。”吴辰宇对羽生白浊说。
“这点钱不算什么。”羽生白浊摇了摇头，解释道。“之前有说过，我们靠狩猎悬赏来换钱，你觉得一个完成悬赏排行连续霸榜的人会缺钱？”
“白浊你也真是的，打起架来你是一点情面也不留啊，打得满身都是伤……”苏月边包扎边嘟着个脸向羽生白浊埋怨。
羽生白浊想要说什么，但却没有开口。
“别这样为难白浊，多亏了他的特训，我才从迷茫中找到我的一生的目标。”吴辰宇抚摸了一下苏月的脸，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先生小姐们，你们点的饮品，请慢用。”服务员端上酒水，一杯黑色中夹杂着些黄色的类似于史莱姆汁的浓稠液体被端在了吴辰宇面前，他刚刚还谈笑风生的脸瞬间消失。
“喝这个的可都是狠人。”羽生白浊忍不住偷笑。
“呃，我……要不换换？”吴辰宇实在是没有勇气去挑战杯子里的东西，他向服务员投去了乞求的目光。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店的酒一概不退不换。”服务员并不买单，并且久立于原地似乎是想见证吴辰宇亲口喝下的这一历史时刻。
“啊哈哈哈，白浊你看……”吴辰宇又转向羽生白浊。
“加油哦，这东西可是至今无差评！”羽生白浊笑着说。
吴辰宇双手颤抖地扶着杯壁，如同抬几千斤重的东西般费力地举起杯子。
“顿——顿，顿……”
半杯下肚，他感觉食道里爬进了史莱姆，在不断蠕动，在渐渐往下滑，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入口味道就像是狗皮膏药在薄荷汁里泡了几天几夜后又加入榴莲里搅拌了很久。
“这酒……味道真好！”吴辰宇强忍着挤出笑容，对两人说。
“确实不错，不准吐啊，这玩意老贵了。”羽生白浊说。
此时，酒馆外传来一阵喧嚣，三人通过酒馆的窗户向外看去。
只见一个半人，手持夹刀棍，突然发狂袭击起身旁的半人，周围一圈的半人上前制止，可依旧不敌。
“白子仪？他怎么这样了！”羽生白浊认出了发狂的半人，立刻拔出刀动如脱兔般冲了上去。
白子仪持夹刀棍一个挥击打翻他面前的那个半人，随后手直接掐住对方的喉咙，对方在被抓喉的一瞬间全身瘫软。
关键时刻，羽生白浊持刀斩向白子仪，白子仪立马横棍挡下，被打退了几步。
躺在地上的半人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被其他半人拖了下去。此时周围的半人自动围成一个圆形的圈，如同一个简易的比试场，而比试场上的选手，正是羽生白浊和白子仪。
羽生白浊戴上面具，刀身泛着蓝色的光。白子仪拔除刀鞘，将刀刃展露出来。
战斗一触即发，白子仪上前连续几个砸击，后旋转棍身不断攻向羽生白浊。
羽生白浊此时以极快的速度挥动逆刃刀，甚至能和白子仪棍法加持下的夹刀棍招招相挡，武器间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双方过招的速度太快，以至于观战的半人们眼花缭乱，根本看不清谁在攻谁在守。
羽生白浊的体力逐渐有些吃不消，忙一脚踹开距离，往后撤。
不料对方迅速重新爬起，并再次冲来。
“糟糕，白浊和他拼体力是绝对拼不过他，这样耗下去迟早会完，必须以强有力的攻击尽快解决战斗！”被半人们夹在中央的吴辰宇通过好不容易瞟到几眼的战斗形势分析道。
羽生白浊也深知这一点，从刚刚那场战斗中他惊奇地发现在这种强度的战斗下，对方的体力居然基本上没什么消耗，没有出现一点疲惫之姿，也找不出一丝的弱点。
来不及多想，白子仪手持夹刀棍已再次上前，羽生白浊这次没有选择对拼，而是通过他巧捷万端的身法进行灵活地闪避拉扯。
可这样依旧十分消耗体力，在一次失误后，他不慎崴到脚，随后结结实实地挨下两棍，胸前被砍伤。
白子仪上前，趁他没有站稳脚跟直接掐住他的喉咙。
在被掐住的一瞬间，羽生白浊感到全身的力气似乎是被吸走了，整个身体软了下去，随后像个布娃娃般没有反抗能力，被扔到一边，趟在地上。
“白浊！”吴辰宇见状挤开前面的半人，冲入场内，挡在羽生白浊面前。
白子仪注意到了吴辰宇，立马提起夹刀棍呼向他。
吴辰宇忙往后退，拉开距离后掏出手枪射击。
白子仪舞动夹刀棍弹开子弹，冲上前打掉吴辰宇的手枪，吴辰宇被迫与之肉搏。
白子仪用棍身挥向吴辰宇头部，吴辰宇用小臂硬挡下挥击，后顶上去连续几拳打在白子仪腹部。
而这对白子仪一点用也没有，他一刀划在吴辰宇的胸部，又一棒挥翻了他。
“吴辰宇！”苏月在场外看着，十分焦急。
“这也算自食恶果了吧，好一个劳莱市总督。”巫慕青不知什么时候走到苏月身旁，看着场内的局势冷笑道。
“诶，你这是？”苏月疑惑地看着巫慕青。
“姐妹，我们如今所看到的一切，不过是他们给我们上演的一场假戏罢了。静心观赏吧，人家为了这丑态百出的戏也是煞费了苦心。”巫慕青对苏月笑道。
“这打得都是啥啊，还没刚刚那个武士能打。”
“徒手打棍，这是个十足的蠢货。”
“就不会捡起枪来反杀吗？”
场外的半人们正对着吴辰宇议论纷纷，一个个搞得像如果是自己来，能分分钟拿捏白子仪一样。他们自以为是地戏论着，讥笑着，充分体现了观者的恶趣。
吴辰宇捂着伤口，疑惑地看着周围的半人，不懂他们在笑什么，但他懂得，面对强敌，他绝不能后退，这是他身为武者的责任。
吴辰宇迎面冲上，随后侧身利用肩膀撞向白子仪，随后近身肉搏。他死死抓住白子仪的夹刀棍，用手肘猛击白子仪的手，卸下夹刀棍后扔向一旁。
白子仪抓着吴辰宇，连续几个膝踢，然后又用自己的头猛撞他的头，一脚粗暴地踹开。
吴辰宇爬起，扑向白子仪的腿，将他绊倒，后压在白子仪身上，使对方不得动弹。
“白子仪，清醒点！”吴辰宇试图唤醒白子仪。
白子仪拼命挣扎，他的瞳孔突然闪烁了一下耀眼的红光，随后夹刀棍飞来给了吴辰宇后脑勺一个猛击。
吴辰宇一下就松开了，白子仪一脚踹开他，又向他的背连续几个猛击，随后掐住他的喉咙。
“果然，离开了他，我什么都保护不了，我真是弱小……”吴辰宇意识恍惚，无意间瞟见在场外一脸担忧的苏月。
“吴辰宇，不要放弃啊！”苏月声嘶力竭地喊着。
“傻瓜，有你在身后，怎么会放弃……”吴辰宇抓住白子仪掐他喉咙的那只手，这行为令在场众半人吃惊。
“他怎么还有力气？”
“开挂了？”
在刚刚，白子仪在掐住吴辰宇的那一瞬间，他感受到吴辰宇体内强大的力量，可自己非但没能吸取，反而遭到了反噬，变得虚弱起来。
吴辰宇强行解开了白子仪的锁喉，一脚踹倒了白子仪。
白子仪一脸不可置信，他爬了起来，朝天怒吼，夹刀棍回到手中，他像野兽般扑向吴辰宇。
“吴辰宇先生，接住！”郑磊手里拿着一柄刀，扔向吴辰宇。
吴辰宇一脚踢向白子仪，并利用他为跳板跃至半空接下刀。
白子仪重新站起，再次扑向他。
“复持血兵，重启杀业……”
吴辰宇紧握着刀，持持不肯开刃，望着白子仪步步逼近，他犹豫了好一阵。
他看向苏月，苏月此时对他点头示意，他随后拔出刀，猛地一挥击倒了白子仪。
“快！把受伤的送往医务室！”眼见战斗结束，巫慕青立马指挥半人们收拾现场。
吴辰宇支撑不住了，半跪在地，却没有人接住他，半人们从他身边擦肩而过，但就是没人拉他一把。
“辰宇！没事吧。”苏月跑来扶起他，同时羽生白浊也拄着刀走来。
“吴先生，我看你刚刚，击倒白子仪时用的刀背吧？”郑磊此时走了过来，问道。
“先生的观察力果真敏锐，我不想……手下再沾有血了。”吴辰宇虚弱地说着。
“其实，我想告诉你，这刀，无刃，刀锋刀背都是钝的。”郑磊笑着说。
“什么？”吴辰宇举起刀，这才注意到这刀奇特之处。
“将杀戮之心雪藏，将正锋留与自己。这是它的铸者，也是我的父亲打造它时曾说的，希望你铭记。”
“领教了。”吴辰宇将刀放于胸膛，对着郑磊微微鞠躬。
“吴先生，很抱歉地告诉你，从现在起，我们正式将你逐出半人地下城！”巫慕青带着两个半人走到众人面前，对吴辰宇说道。
“什么？可是我们之前……”羽生白浊很是吃惊地看着巫慕青。
“吴总督，我们为什么要驱逐您，您和您的劳莱市做了什么破事您应该最清楚。我们现在与人类再无谈判的可能。”巫慕青声色俱厉地说。
“郑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吴辰宇一脸疑惑地望向郑磊。
郑磊转过身去，长叹了口气，方才说：
“地上的人们，正在染指禁忌，他们在重蹈教会的覆辙。”
“重蹈教会的覆辙……你是说，他们在开展生化实验？这绝对不可能，我什么都不知道！”吴辰宇不可思议地说。
“不必演的太入戏了，吴总督。现在，我们请你滚出这里。”巫慕青说。
“那我跟着他一起！”羽生白浊说道。
“羽生白浊，你添什么乱？你哪头的？”巫慕青大喊道。
“至少不是某些还没搞清楚事实就乱下结论的那一头，吴辰宇和我们相处这么久，我相信他不是那种人，我会找出真相来证明他的清白的。”
“那行，你，和你的偶像，一起给我滚！”巫慕青怒不可遏，说罢便气冲冲地离开了。
此时白子仪和其他被打伤的半人已经被抬走了，四周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听着，我并不是完全信任你，我会以我的方式去找出真相。若你真是那种人，我会毫不犹豫地向你挥刀。”羽生白浊对吴辰宇说。
“若我真是那种人，不用你动手，我自己来。”吴辰宇说。
“不过，在那之前，你依旧是我偶像！”羽生白浊笑着，望着不远地升梯口，说：
“走吧，咱们回地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