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童年趣事和惹下的大祸

    汉文后来改名为子轩，在他上学之前，虽然生活贫苦，但童年却充满着无尽的乐趣。与村里的大多数孩子一样，汉文自幼顽皮捣蛋，但同时也非常懂事，小小年纪便开始帮忙做家务。

    当汉文年仅七岁时，他就已经踏上了放牛之路，可以说是村里年龄最小的放牛娃。每天清晨，他早早起床，匆匆喝碗稀饭后，无论天晴还是下雨，都会准时与叔叔、爷爷们一同前往山上放牛。

    由于家庭贫困，他们买不起鞋子，即使买了，鞋子也很快就穿破了，因此只能光脚上山。有时候走得太累，汉文常常会被叔叔们抱起来，放在牛背上骑行。在放牛的过程中，他们还能采摘到许多美味的野果，这让他丝毫不觉得放牛辛苦，反而乐在其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阿其和彬彬渐渐长大，家里人也开始让他俩帮忙放牛。从那以后，这三人便时常聚在一起玩耍。他们最常干的事，就是跑到山上砍伐茶籽树的树干，再找来钢筋制作陀螺，接着兴高采烈地抽打陀螺。有时，他们会收集一些损坏的自行车链条，动手制成链子枪；然后花几分钱买些鞭炮回来，拆开取出里面的火药当作连枪的子弹。此外，他们还会砍断竹子，当作水枪嬉戏玩水。当然，用纸皮折成方块，在地上打翻纸皮的游戏也必不可少——将纸皮的一面翻到另一面就算胜利，可以赢得对方的纸皮。除此之外，他们偶尔也会玩玩扑克牌，不过不是普通玩法，而是玩牌九，同样是赢家可以获得输家的纸皮作为战利品。

    在汉文六岁多的时候，家附近不远处有一个规模巨大的水库。每当夏季来临之际，他便会瞒着家人，与小伙伴阿其、彬彬一同偷偷前往那个水库游泳嬉戏。由于这种行为属于背着父母进行的冒险之举，一旦被发现，等待他们的往往是一顿严厉的鞭打惩罚。然而，这些孩子们却从未表现出丝毫畏惧，尤其当他们成功掌握了游泳技能后更是如此。每当中午 12 点阳光正烈时，他们就迫不及待地投身于那片清凉的水域之中，尽情畅游，直到下午三点方才尽兴而归，随后赶回家中去放牛。

    夏日里，曾经种植黄豆的旱地此时变得格外有趣。无数蟋蟀在这片土地上活跃着，给孩子们带来无尽欢乐。他们巧妙地运用狗尾巴草，将其伸进蟋蟀洞，以此捕捉那些调皮的小家伙们。在这个过程中，他们逐渐了解到一个小秘密：只有翅膀带有花纹的蟋蟀才是公蟋蟀，而公蟋蟀通常拥有更为嘹亮的鸣叫声。于是，一场场精彩纷呈的斗蛐蛐比赛就此展开……

    话说这三个孩子，在七岁那年竟然差一点就闹出了人命！那是 1991 年 7 月的某一天傍晚时分，夕阳西下，他们三个小家伙偷偷摸摸地跑到了一块田地里头。只见他们齐心协力地在田地下方挖了一个大坑，接着又小心翼翼地用树枝将其掩盖得严严实实，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然而，谁也未曾料到，这个看似普通的举动却险些酿成大祸。

    就在此时此刻，隔壁村子里的一位年迈的老奶奶正挑着两桶满满当当的尿水准备前往菜地浇水。她迈着蹒跚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着。突然间，她的脚一滑，整个人失去平衡，径直掉入了那个刚刚被挖好的坑中！更糟糕的是，桶里的尿液瞬间倾泻而出，将老奶奶的全身都湿透了。幸运的是，老奶奶并没有受伤，但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着实把她吓得够呛。毕竟，她已经六十多岁高龄，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惊吓呢？

    老奶奶愤怒不已，四处打听究竟是谁挖的这个害人的坑。经过一番调查，最终还是找到了这三个调皮捣蛋的小鬼头上。老奶奶甚至连衣服都来不及更换，便气势汹汹地回到家中拿起一根粗壮的木棍和绳子直奔汉文家而去。当时，汉文的父母刚刚干完农活回到家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眼前这位怒气冲冲的老奶奶吓了一跳。老奶奶二话不说，直接冲着他们喊道：“你们家的孩子简直就是个小恶魔啊！刚才差点要了我这条老命！看看我这一身的尿水，全是拜他所赐！今天晚上就让他到我家去吃饭，我还要用绳子把他捆到我家去！”

    父亲听完后，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知道这肯定又是汉文闯下的祸端。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接过木棍，气势汹汹地冲向屋子，准备将躲藏其中的汉文揪出来教训一番。很快，汉文便被父亲从角落里拽了出来，面对父亲严厉的目光，他吓得浑身发抖。

    “你到底对奶奶做了什么？快给我老实交代！”父亲怒不可遏地质问着，手中的木棍也毫不留情地落在了汉文的屁股上。每一下抽打都带着父亲的愤怒与失望，疼得汉文哇哇大哭。

    “爸爸，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汉文一边大声哭喊着，一边试图用可怜的表情求得父亲的原谅。

    然而，母亲并没有就此罢休。她见父亲已经动手惩罚了汉文，便拿起奶奶的绳子，径直走到汉文面前，将他的双手紧紧捆绑起来。“你这个不孝之子，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生下你，让你来祸害我们一家人！”母亲咬牙切齿地骂道，眼中充满了厌恶与愤恨。

    此时的汉文早已瘫坐在地上，他不断地哭泣着，苦苦哀求：“爸爸妈妈，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不想去……”

    过了许久，老奶奶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的怒气渐渐平息下来。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子，她终究还是于心不忍。“这次就算了，但以后你们一定要好好管教他。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轻易饶恕，到时候只能叫派出所的人来把他带走了。”奶奶语气坚定地说道，同时夺过父亲手中的木棍和母亲手中的绳子，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奶奶离去后，父亲和母亲的脸色依旧阴沉，他们显然还没有消气。父亲用严厉的目光盯着汉文，语气低沉地说：“你现在必须把事情的真相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们！”母亲也在一旁附和着，眼神中透露出失望和愤怒。

    汉文感到十分害怕，但他还是鼓起勇气，将整个事件的经过详细地说了出来。当他讲完后，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死寂。父亲紧紧地握着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瞪大眼睛，愤怒地对汉文喊道：“你以后如果再敢做出这种伤害别人的事情，那就别再回来了，直接去做乞丐吧！”

    听到父亲的话，汉文的泪水夺眶而出。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行为给家人带来了多大的痛苦和失望。从那一刻起，他下定决心要改变自己。

    经过这次事件之后，汉文确实变得乖巧了许多。虽然他仍然顽皮贪玩，但再也不敢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他学会了关心他人、尊重长辈，并努力成为一个更好的孩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汉文逐渐长大成人。每当回想起那个曾经叛逆的自己，他都会感慨万分。正是因为父母当年的严格教导，才让他走上了正确的道路。而那段经历也成为了他人生中宝贵的财富，时刻提醒着他要保持善良和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