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覃子轩降临

    那是 1984 年 5 月 20 日的深夜，风雨交加，整个世界仿佛都被笼罩在一层阴霾之中。在一间破旧不堪的瓦房内，外面的雨下得正猛，而屋内却也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屋顶已经开始漏水，只能用水盆去接住那些从缝隙中滴落下来的水滴。

    此时此刻，姑妈正马不停蹄地穿梭于房间与厨房之间，忙前忙后。而母亲，则正在经历一场艰难的分娩，她即将生下家中的第二个孩子。然而，与生姐姐时不同，这次生产异常困难。从晚上八点开始，母亲就出现了出血和腹痛的症状，但直到深夜十二点，孩子依然未能顺利降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临近凌晨一点的时候，突然间，一声清脆的婴啼声响彻夜空，打破了寂静。宝宝终于诞生了！是一个男婴。一直在屋外焦急等待的父亲，听到这个消息后，脸上立刻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

    姑妈走进产房，看着刚出生的孩子，不禁感叹道：“这孩子真小啊，只有三斤左右，简直像只小老鼠一样。”1984 年正是鼠年，难道这一切都是上天的旨意吗？

    经过数个小时的紧张忙碌，母亲终于成功地诞下了弟弟。幸运的是，母子二人最终都平平安安。在这个风雨飘摇的夜晚，新生命的降临给这个家庭带来了无尽的喜悦和希望。

    然而，姑妈却表示，若想让这个脆弱的孩子活下来，必须尽快送往医院，接受精心照料才行。父亲心里明白，姑妈既然如此说，那孩子必定是身体极度虚弱了。于是，次日黎明尚未破晓之际，父亲便赶忙叫上叔叔，驾驶着手扶拖拉机，载着母亲和弟弟前往镇上的医院办理住院手续。父亲也要一同前去陪护，将姐姐暂时安置在小爷家中。到了医院后，由于弟弟严重贫血，不得不给他输血补充营养。此外，还需要进行各种细致入微的护理工作。可惜那个年代的卫生条件相当恶劣，许多针头使用过后，仅仅用开水煮沸一下，或者用水简单清洗一番，就又被重新投入使用。在住院治疗期间，医生和护士都惊叹于这个小男孩能够顽强地存活下来，实乃一大奇迹。毕竟，在当时落后的医疗环境下，大多数早产儿都会不幸夭折。

    住院半个月之后，母亲的身体逐渐恢复如初，而弟弟也在时光的推移下慢慢地长大。经过全面细致的检查，确定他们都健康无碍后，母亲和弟弟终于可以出院返家了。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弟弟已经满月了，父亲开心不已，决定举办一场满月酒来庆祝这个重要的时刻。他还特意邀请了村里德高望重、担任村小校长的老爷来给弟弟取个好名字。

    老爷深思熟虑之后，最终给弟弟取名为覃汉文。从那以后，村里人都亲切地称呼弟弟为汉文。然而，后来弟弟又改名为覃子轩，至于其中的缘由，后文将会详细讲述。

    汉文的到来让这个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又增添了一份沉重的负担，但父母却满心欢喜。因为对于他们而言，家里从此多了一个强壮有力的劳动力，更何况这还是一个男孩子呢！同年，村里先后诞生了另外两名男婴。其中一个名叫覃阿其，比汉年长四个月；另一个则是覃彬彬，比汉文小五个月。后来，这三个男孩成为了形影不离的好伙伴。然而，从经济条件来看，汉文家最为贫困。相比之下，阿其家人口众多，爷爷奶奶一共育有三个儿子、五个女儿，长女被村里人尊称为大姑，而阿其的父亲则是家中长子。

    而覃彬彬家，他的爷爷奶奶总共生育了四个子女：三个男孩和一个女孩。由于家庭经济状况并不宽裕，他们不得不将家中排行老二的男孩送给他人抚养。不幸的是，彬彬的爷爷早在彬彬出生之前便已经离世。彬彬的爷爷还有两位亲兄弟，这两家人各自育有多个子女。这些人与汉文、彬彬的父亲同辈份。此外，汉文爷爷的父亲还有一个弟弟，这位弟弟成家后一共生下了五个男孩和两个女儿，他们同样与汉文的父亲同辈。至于阿其的爷爷奶奶，则是从老村迁徙而来的，因此他们虽然与汉文的爷爷、彬彬的爷爷以及汉文爷爷的兄弟同姓覃，但却不在同一个族谱之中。除了共同操持红白喜事之外，到了清明节时，他们并不会一同去扫墓。

    话说这父亲所在的村子，最初仅有区区四户人家而已，但岁月如梭，时光荏苒，渐渐地发展壮大至数十户人家，人口亦有百十余口之多，可以说是个规模尚可的村落了。在此，让我们先来了解一下这些家族最初的辈分排行吧！汉文父亲的爷爷位居首位，乃长房长子；紧接着便是彬彬的爷爷及其兄弟们，依次被列为老二、老四和老五；而汉文爷爷的父亲的兄弟之子，则排行老六；此外，前文提及过的那位爷爷的兄弟则位列老八与老九。其实呢，所谓的“小爷”正是排行第九之人。至于那老三和老七嘛，由于尚未成家便已离世，故村里人对他俩的印象并不深刻。因此，汉文会按照辈分称呼他们：二爷爷、二奶奶，四爷爷、四奶奶，五爷爷、五奶奶，六爷爷、六奶奶，八爷爷、八奶奶，以及小爷和小奶奶。

    而汉文父亲这一辈，按照村里的辈分排列方式，彬彬父亲排行老大，被称为大伯；彬彬父亲的弟弟则被叫做四伯。至于汉文的父亲，则排在第五位，村里人通常称呼他为五叔或者五伯。

    四爷爷家里有四个男孩，比汉文父亲年长一些的被称作二伯，年幼一些的则分别叫做九叔、十八叔，其中最小的那个孩子神经有些不正常，大约在十来岁的时候离家出走，此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五爷爷家中，比汉文父亲年长的那位叫作三伯，比汉文父亲年幼的则依次被称为八叔、十一叔以及十九叔。

    六爷爷家一共有五个男孩，他们全部都比汉文父亲年纪小，按顺序分别唤作七叔、十二叔、十四叔、二十一叔，而年纪最小的那一个，在十几岁时放牛时发生了意外，掉进水库里不幸过世了。

    八爷爷家同样也有四个男孩，他们村里的称呼分别是十三叔、十五叔、十七叔，还有一个被称为小叔。由于小叔是汉文父亲这一辈中年龄最小的，所以后来汉文常常会与他一同玩耍。

    小爷家同样也是四个男孩，在村里的辈分分别叫十叔，十六叔，二十叔，二十二叔，十六和和二十二叔听力有问题。

    因为六爷爷和二爷爷在汉文还没懂事就去世了，所以对他们印象不深。六奶奶家在汉文父亲家和小爷家中间，所以汉文和六奶奶他们家更亲近，尽管六爷爷不是汉文爷爷的亲兄弟，小爷才是汉文爷爷得亲兄弟。阿其爷爷家因为从老村搬过来，也经常和本来就在这的这几家有矛盾，所以不参与族谱排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