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夏老师住院
“好啊。”阮荔一口答应。
摩天轮里,卫厌一直站在她身后,陪她看着地面的灯光越来越远,慢慢看清一些设备的全貌,包括乐园的部分面貌。
阮荔黑亮的眸里被灯光映照的亮亮的,脸上的笑容也温软了许多。
阮荔回神看了看,轻呢了一声,“好像快到了。”
卫厌从她的眼底看到一闪而过的失落。
伸手揽上她的腰身,在她错愕有些挣扎中收紧些臂弯,低软着嗓音,“真正听说的是在最高点接吻的情侣会永远在一起。”
话音刚落入阮荔耳里,一个蜻蜓点水般克制的亲吻落在唇。
时间卡的刚好,是摩天轮的最高处,柔软的薄唇让阮荔忘记推开他,只是瞪大了眼睛。
这么近的距离,甚至能看到他脸上细小的绒毛,他的睫毛也好长,又直又密。
等到摩天轮降下最高点有段时间,卫厌才慢慢松开她。
抿了抿唇,看到她脸上的一丝慌乱和脸红,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其他地方,“这样,我们就是唯一被祝福的情侣了。”
阮荔指尖相扣在身前,唇动了动,想告诉他自己要离开了,但是又怕他真的喜欢自己会挽留。
想了想, 背过身,声音淡淡的 ,“那天说喜欢我,是安慰,还是真的?”
卫厌没有犹豫,“真的很喜欢。”
他也是男人,也是视觉动物,她一直都在他的审美点上, 接触相处下来,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不再是单单的欣赏。
阮荔低着头,沉闷的“嗯”了一声,道了声“谢谢”。
卫厌倒是扯出一抹苦笑,“不用谢,我倒是很想听你也是的答复。”
我也是,我也喜欢你,比你喜欢我的时间还要久很久。
阮荔在心里默默给了他想要的答案。
再快乐开心的时光总会结束。
阮荔在回去的车内保持着沉默,想靠假寐避开跟他的接触和交谈。
夜里。
卫厌刚躺到床上,手臂刚伸到一半。
阮荔,“我还是抽时间把婚离了吧。”
卫厌动作顿下,明明她温柔到不行的嗓音,说出来的话却那么绝情伤人。
黑暗里阮荔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感觉到他的呼吸好像慢了些。
卫厌嗓音低沉,“要是我没空呢?”
阮荔背对着他,月光在地上像是撒了层霜,如他的声音,裹着层寒意,同时怎么也没想到能从他的嘴里听到这样赖皮的话。
阮荔,“再忙,也总会有时间的。”
卫厌鼻尖贪婪的嗅着她颈间的气息,语调懒懒的,“没时间,在这件事情上一直都没有。”
阮荔甚至产生出错觉,觉得自己跟他,自己才是那个被暗恋了很久的人。
卫厌手臂横在她腰间,低声哄着,“乖,这件事情,以后不要再提了。”
阮荔抿了抿唇,可是不管离不离婚,她都要走了,难道之后等他想清楚了,自己还要特地抽时间回来跟他离婚吗?
想想反正还有四个月的时间……慢慢来……
——
翌日。
阮荔今天的计划安排的满满当当,要去找舅妈谈房子的事情。
而且现在要离婚了,更要把之前的财物归还。
然后去找夏老师,他很少用手机,想要联系他,估计得去一趟学校。
卫厌给她安排了司机跟保镖。
阮家大门紧闭,阮荔敲了好几次门都无人应声。
大门没有上锁。
平时就没有佣人,面对空空的别墅,阮荔不确定他们在不在家,出发前的电话也没有接听。
阮荔在房子里逛了一圈,可以确定家里没人。
准备离开的时候,林律师带着相关人员赶到。
“阮小姐,我们来交接一下手续吧。”林律师说着拿出文件,包括自己房屋的产证。
林律师礼貌的笑着,“其实只需要您签字就可以,你看一下,没问题的话,空白处都需要签字。”
阮荔疑惑的翻看文件,有些意外,舅妈什么时候办理的手续?
看完确实没有问题,“那他们是离开了吗?”
林律师点头,“应该是,他们没跟阮小姐打招呼吗?”
阮荔垂了垂眸,或许他们压根不想告诉自己吧,毕竟自己只是个外人。
想到什么,再次抬眸,眸光亮亮的,“那卫先生的钱和东西他们还了吗?”
林律师笑着摇头,“这个任务卫总没有特别交代,所以具体有没有,我也不清楚。”
阮荔了然的点点头,最后还是签了字,拿回属于自己的房子。
上楼推开他们的房间门, 东西好像是少了点,但没有完全搬走。
阮荔拨不通许晴的电话,打电话给了舅舅,他是妈妈的亲哥哥,只是这些年一直没有回来,相处过的时间也很短。
那边倒是很快接通,“你好,谁啊?”
“这个点谁给你打电话啊?”
有女人的声音在那头远远的问了声,温柔甜腻的,一听就不是许晴的。
阮荔让自己不要多想,把该打的招呼说完。
“舅舅,我是阮荔,因为房子我有其他用处,舅妈他们已经离开了,我联系不上,房间里还有不少他们的东西,如果还有用得上的在几天之内取走吧。”
舅舅在那头顿了顿,“他们走了?去哪了?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房子住的好好的,能有什么用处?”
阮荔听着语气有些重的几句责问,拧了拧眉头,“这些你还是联系舅妈自己问吧,我只是通知一下,三天后我会把东西都清理出去。”
说完挂断电话。
回自己的房间去收拾自己需要带走的东西。
整理的时候才发现,父母去世后自己没有多少衣服,一堆加起来都比不上卫厌替自己准备的一件,数量上也少的可怜。
简简单单一个行李箱就带走了差不多的行李。
阮荔没有送去卫家,而是直接去学校,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见到夏老师。
老师的宿舍门也锁着。
路过走廊的时候碰到上次给自己打电话的老师,阮荔追上去问了句,“徐老师您好,您知道夏老师去哪里了吗?或者有联系上他的方式吗?”
徐老师看了眼阮荔认了出来,点点头,“夏老师啊,他应该是去医院了。”
阮荔,“医院?”
从她的眼神里徐老师读懂了她是什么都不知道,也猜到了夏老师的用意,但还是没忍住说出来。
“是啊,夏老师身体好像出问题了, 最近经常去医院,有的时候也不回来住,校长这两天也经常说起夏老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