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自己也知道，求饶没有用
光头向后缩了缩脖子，“是……是一个叫顾绅星的高中生，他给了很多钱。”
卫厌喉结滚了滚，眸底翻滚着怒火，上次就应该打死他，没想到这事是怪在自己太仁慈了。
想完站起身，两步的距离压近，光头向后倾倒，手脚并用的退着。
卫厌像是在看该死的害虫，每一步都缓慢沉重的靠近。
光头真的怕了，开口威胁， “现在法治社会，你想杀人不成？”
卫厌冷笑，“法？你做的事情够你死一万次了。”
光头挪到昏死的黄毛身旁，病急乱投医的推了推他，想着他能醒来跟自己二打一胜算大一点。
卫厌一直把他逼到墙角，指尖勾着佛珠垂向地面，语调极轻，“哪只手碰的她？”
光头知道，今天说什么他都要留下自己一只手，咬咬牙颤颤巍巍道，“左，左手……”
话音刚落，卫厌用力一脚踢在他的下颌。
一口鲜血喷出，光头眼前黑了一阵，连靠坐在墙边都勉强。
还没从眩晕和剧烈的疼痛中缓过来，左手腕骨就被砸碎。
“嘘。”卫厌就蹲在他面前，听着他痛苦的哀嚎，重物再次砸下，掌心瞬间像是橡胶一样软塌塌的。
“她没求你吗？她没哭吗？”卫厌淡淡的说着。
目标又放到他的右手。
几次砸击过后，光头疼的近乎晕厥，顶着一口气，“我错了……”
卫厌闭了闭眸，“你自己也知道的，求饶没有用。”
就在卫厌想要了他的命时，大门被人推开。
高泽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冲上前把人拉扯开怒斥，“你疯了？”
卫厌的衬衫领口被扯歪，低怒的嗓音带着愤恨，“滚开。”
高泽站在光头面前，“你有没有考虑过阮荔？她能接受她丈夫是个杀人犯吗？”
卫厌有一定的把握打造出这个世界上绝不透风的墙，让她永远不会知道这件事，可内心还是犹豫了。
高泽示意门口，几名保镖跟了进来，抬着地上的两人离开。
在卫厌想要阻拦，高泽同时也拦下他，“你想想阮荔，回去好好陪陪她，剩下的交给我。”
丢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相信我。”
卫厌眼看着人被带走，“有需要随时联系我，这次算我欠你的人情。”
——
卫厌回到家已经是中午，双目通红，连下巴都冒出点点胡渣，不过身上的衬衫却换上干净的。
管家看到这样的卫先生也是吃了一惊，试探道，“卫先生，需不需要给你您准备洗澡水？”
卫厌没答，只是自顾自的往里走。
老爷子刚用完午餐，在陪阮荔窝在沙发看电视，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卫厌愣了愣神。
随即上下打量过自己的穿着，借着一侧反光的摆件看到自己现在有些颓意邋遢的样子，说不定还没洗干净血腥味。
快步越过他们的沙发，一如往常的温柔语调，“我等下下来。”
老爷子还什么都不知道，他毕竟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昨晚的异常佣人也不敢提起，冲着那抹匆匆的身影骂了一句，“混小子！越发没礼貌了！”
阮荔盯着他的背影，深情又满是遗憾。
身侧的手机响起。
纪远湛，【还有五个多月的时间，你可以提前准备一下东西，也可以提前一月来，我带你转转，熟悉熟悉环境。】
上面还有聊天记录，是阮荔跟他聊起进修名额的事情。
他如之前说的一样，很希望也很欢迎阮荔过去。
阮荔，【好的，谢谢师哥，我会提前联系你。】
算五个月，提前一个月去熟悉环境也很有必要，也就是说自己还有四个月的时间留在京城。
她需要跟夏老师说一下这件事，还有在国外的生活费用。
阮荔想着把爸妈留给自己的房子暂时抵押了，以后赚钱了再收回来，得跟许晴说一下，不能宽限她太久的时间。
老爷子见她心不在焉的，拍了拍她的手背，“阮阮你看，那个小狗多有意思！”
老爷子早早就退休，以前还有些放不下的看财经看社会新闻，现在家里多了个阮荔，也不知道她爱看什么，选了个动画片放着，比平时的笑声更多了些。
阮荔亲昵的笑笑。
可一个计划要走的人，笑容怎么也没办法发自内心。
卫厌在浴室待了很久，忙中有序的把自己收拾好，每根发丝都精心打理过。
他又成了那个精致贵气的男人。
从视线能看到她开始，卫厌就紧盯着她，看到她笑，感觉她放下了。
坐到她身旁，又不敢靠的太近，耐心的询问，“中午吃饱了吗？”
阮荔点点头，“谢谢卫先生，饱了。”
卫厌拧了拧眉头。
虽然她对自己还是一样的称呼，一样的语气，可莫名的疏离感还是不容忽视。
老爷子拄着拐杖，剜了他一眼没好气，“她吃没吃饱你自己以后不会中午回来看啊？一天到晚忙个没影，还有脸问！”
卫厌第一次没跟老爷子拌嘴， 一口应下， “好，以后我一日三餐都在家，不忙的时候就休息。”
老爷子颇为满意的哼了声，“这还差不多，多陪陪阮阮，培养培养感情，再培育培育下一代，趁我现在还溜达得动，我想带我孙子出门跑跑呢。”
阮荔这次听着没有以往的羞涩，只是垂下的眸底掩饰着哀伤。
卫厌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包括一个细微的表情。
原来她不是心里放下了，而是不想让别人担心。
卫厌沉默了会儿，主动提议，“阮阮，今天我休息，我们要不要一起出门逛逛？”
老爷子自然不会放过助攻的机会，扬了扬声调，“阮阮你跟他去，他这个全年无休的人，难得休息一次一定要让他带你出去好好玩玩！”
卫厌还担心她会排斥自己拒绝。
没想到她一口答应，“好啊。”
……
这算是两人第一次正式约会，卫厌没有这方面经验。
唯一能做的就是提前动用钞能力，只要他们去的地方，都没有多余的人打扰，算得上名副其实的二人世界。
什么网红餐厅，拍照圣地，私人画廊……
玩了半天，最后到游乐园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娱乐设施上的灯光全部亮起，摩天轮，旋转木马，大摆锤，过山车……
整个游乐园都是萦绕着童话梦幻的色彩。
卫厌在身后看着她的侧脸，这是今天她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慢慢靠近，抬头看着京城最高的摩天轮。
问她，“听说在摩天轮的最高处许愿可以实现，要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