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针对倪八八一个人的考试
棒梗说：“我就出去玩儿一会儿！”说完，挣开秦淮茹，就跑没影儿了。秦淮茹喊：“别太晚了……”
“知道了……”说“知”的时候还才刚出门，等“了”的时候，已经跑到了前院，声音明显小了一截。
林景和倪八八就都坐在了榻榻米上，只是李静不善盘坐，倪八八就让他坐了自己的鸭子。一边吃饭，一边说话。
很自然的，话题就说到了上报纸这件事上。
倪八八说：“我也没想到能上报纸。”
林景说：“这一下，工作应该稳了吧？”
“也还不知道呢。”
李静说：“小倪，你哪儿学的这一手好饭？”
倪八八一笑，说：“我都是随便做的，大概是天赋吧……姐、姐夫，既然做得好，那你们可多吃点儿，甭跟我客气。”
三人一直坐到了九点来钟，李静、林景二人便是要走。倪八八便将二人送到了胡同口，“姐、姐夫，走夜路你们小心点儿。走大路，别走小路。遇见事情别慌，能跑就跑，遇见了不能跑的，要在前面拦你们的，你们就使劲儿蹬，往他身上撞。别给人反应的机会，撞完了就往大面处跑，哪儿人多去哪儿。”
李静“噗嗤”一笑，说：“行了，我们知道了……小倪你回去吧。”
这一份关心他们收下了。只是，李静也并未太过于放在心上——这夜路，她是走多了。毕竟做演员的，很多时候都是大家都休息了，他们才开始上台。是一个给大家茶余饭后提供精神生活的工作。
等二人走远了，倪八八才回了屋。
又是傍晚的时候，便又有一个学生模样的人上门来找倪八八，自我介绍，说是北师大的学生，叫彭清。
彭清告诉倪八八，说是学校领导通知他，让他明天上午九点钟去一趟学校，倪八八问是什么事，彭清却也不知道。
第二天一去，校门口就有人在等他，直接将他领进了一间办公室。办公室里坐了老中青十来个人。
其中一个六十多岁的扶了一下眼镜，问：“你就是倪八八同志吧？”然后，余下的人就像是看西洋景一样看他。
这人又问：“没有学历，还是自学成才……龚自珍说‘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这还真是不拘一格。不过，你有多大的才，我们却要衡量衡量……”
然后，一群人就把倪八八文雅的摁到了一张办公桌上，拿出了蓄谋已久的试卷。却是五花八门，让倪八八一阵眼黑。
“这些试卷，你就看你会做哪个，你就挑选哪个来做……你做完了，我们就有专业的老师进行评估、修改。”
倪八八深吸一口气，看一眼众人，心说：“你们这是真的狗啊！”不过，这个时候，却是应该全力以赴的时候。
倪八八，你可以的……
依然是先从数学入手，然后是物理……化学、生物原地放弃，历史、政治、经济……杂七杂八的大类、小类，问题五花八门。
熬到了中午，有人直接替他打了一饭盒饭过来，放在了桌子上，让他继续写。他写一份儿，就有人批阅一份儿。
一直到太阳落山了，这群人才放过他，并且表示——
“还有很多没做完呢，明天还来啊。”
一群教授们却没闲着，大晚上的开茶话会。首先就是肯定了倪八八的学历水平……已经达到了正常的博士生水平。
尤为可贵的，是涉猎广泛……虽然突出的地方少，却又很多跨学科的知识，知识储备极其丰富。
只是，他们想要看一看，这小子的极限在哪里！
……
第二天，就又是波澜壮阔、披荆斩棘的一天。
第三天，还是在题海中挣扎、爬行的一天。
第四天……
……
倪八八很想知道，他们是不是没完了。
明明自己一写一整天，怎么自己对面的卷子好像没有减少，反而在增多？是我糊涂了？又转念一想……
管他呢，反正管饭。他在这间办公室里，一天能吃三顿，顿顿管饱。
然后，他自己都忘记了第几天了。
终于，他的眼前再也看不到一片纸。
一个姓穆的老教授就给了他一个论文的范文，“好好看一看，小倪啊，你照着这个格式，写一篇论文出来。选题你自己选，这是图书馆的通行证，你拿着，可以随意进出，里面的东西任你翻阅。”
倪八八一下子反应过来，这是要他答辩了。
只是，该选什么题目呢？
一时没个主意，倪八八站在阳光下，只觉着阳光有些刺眼，身上也有些虚。这是大量消耗心神的结果。
一群教授们也在猜测，倪八八想要选择的命题是什么，是哪一个大类……
倪八八想到已经有一些日子没和“亲戚”走动了，便捞了一条鱼，去林景、李静家中做客。
二人见了他，也很高兴。
“小倪，你来了？”
“这十来天不见，怎么瘦了这么多？”
倪八八叹息，说道：“哎，别提了。我这几天给北师大的一群教授囚禁起来，在小黑屋里做题，一天除了吃饭上厕所，都不让我动屁股。”
“北师大？”
二人不禁莞尔。
倪八八将鱼递给李静，说：“姐，你快给我烧鱼补一补，这几天可给我亏厉害了。这身子虚的，要命。”
林景问：“北师大找你？”
倪八八说：“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找的我……反正就挺莫名其妙的。”其实，他心里有些猜测，只是关系到了那位“林老头”，也不好对旁人说。所以，也就干脆“莫名其妙”了。
而此时，那位林老头却也正在和夫人吹嘘……
“看看，看看……你还说人家门不当户不对，这下知道厉害了吧？人家小倪是人才，看看这水平——老穆都说了，这小子已经有博士生的水平了，并且是跨学科的，多方面都有些涉猎，见识广博……而且，为人也极为真诚。”
老伴儿疑问：“真诚？”
“对，真诚。老穆说，那些学生啊，是会做的、不会做的，都要尽量做。因为不会做的，写上答案，也能蒙一下，万一对了呢？
“可小倪不一样，小倪呢，是不会的就不会，绝对不无的放矢，只是做有把握的。”
“嗯，这倒是真的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