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咱们院儿可是模范院儿（催更点起来）
这一招却是古人玩儿剩下的，倪八八这也算是“以史为鉴”了。他估摸着，这一份工作，也迟不了太久。
少则月余，多则半年，必然是可以落实下来的。
饭后，倪八八就和林景谈了一会儿《道德经》，又聊了几句历史才走。李静叫住他，“小倪，你等一下。”
却是拿了一张票给倪八八，是一张工体的票。
倪八八问：“这是？”
“我们空艺明天下午在工体演出，这是内部预留的一些票，给家属的。我拿了两张，给你一张。”
“这姐真没白叫……我一定准时过去。”倪八八忙把票装好了。“那，我就先走了。姐，你们就不用送了。”
李静“噗嗤”一笑，说：“没打算送你。”
一回了95号四合院，前脚刚进了中院的门，就看见了傻柱调戏秦淮茹，傻柱贱兮兮的抬着一只手，作势要拍秦淮茹。
秦淮茹是正在洗衣服，随手就扬了一些水花，落在傻柱的身上、脸上。
一男一女似是尴尬，却又似融洽的嘿嘿笑。
“呸——”
贾张氏的脸都贴在了窗户的玻璃上，盯着二人骂了一句。
正好倪八八好奇，也想到了贾张氏，不由的就扭过头去。于是就看到了一张贴在窗户上已经变形了的脸。
像极了一个柿饼子，被压的扁扁的……再联想一下，却很容易又让人想到了一种狗：
京巴。
并且越想越像。
不过，贾张氏的眼睛终究还是落在了傻柱的饭盒上。
秦淮茹的眼睛也落在了饭盒上。
一个女人，在这么一个年代，大庭广众之下和一个男人打情骂俏，绝对是称得上伤风败俗的——也就是这个院子的生态奇特，换一个四合院，她得挂上两只破鞋，给一群人拉着转一圈。
她为了什么？
自然，是傻柱的饭盒。
她的工资是一个月二十七块五，这个工资，养一家子是没问题的，也并算不上困难。
可“不困难”却不代表可以“吃得好”……
傻柱是厨子。
这世上就从没有饿着厨子的道理，而厨子有普通人最缺的东西——油水。
傻柱的饭盒里，今天半只鸡，明天一条鱼尾，后天一些猪头肉的边角，天天往家中带饭。不仅带，而且带回来，还都给了秦淮茹。
这秦淮茹一家人的胃口，就这么给养刁了，在旁人家舍不得吃肉的时候，他们一家人在天天吃。
这已不是这一个时代的大多数人可以奢望的生活了——甚至于想象力匮乏的，都想不出来，每天能吃上肉，是什么感觉。
“你去，把衣服、裤子换了，拿给我，我给你洗洗……”秦淮茹将调门提高，这话似乎对傻柱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傻柱“嘿嘿”傻笑，将饭盒和网兜一并给了秦淮茹，进去换了衣服。
秦淮茹则是放下水池里面的衣服，赶紧进了家。
“今儿是什么？”
贾张氏虽然恨不得将秦淮茹、傻柱掐死，可看在饭盒的面上，整个人又禁不住怂了。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也就这样了。
贾张氏打开饭盒一看，是一个猪蹄，还有一些土豆、海带，就又盖上了盖子，“给我大孙子留着……”说完，忽然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棒梗今天怎么这会儿都没回来？”
倪八八回屋里拿了书，翻了几页，就卡着饭点儿去了大姑家里。大姑就又问了倪八八几句找工作的事儿。
还说：“要不，我给你在街道上找个零工，你先干着？”
这自然是不能干的，要是在这儿干了零工，那他还哪里有时间去“养望”呢？就说：“大姑，你不用担心我，我有打算，这工作短则一月，多则半年，准有消息。”
“那这半年，你吃什么？”
“我去捞鱼，虽然不能天天吃鱼，可吃腻了，赔本换点儿粮食，吃吃鸡鸭，还是可以的。真不用担心我，饿不死。”
这一天，四合院里晚回来的不止是棒梗，还有三大爷闫埠贵。一直到了八点来钟，天都黑咕隆咚了，二人才回来。
闫埠贵一脸严肃，一言不发，推着自行车进了前院，放下了车，锁在自家门口。然后就往中院走。
棒梗就跟着三大爷，亦步亦趋，一言不发的进了中院。
院子里的一群人也都围了上来。
二大爷问：“这是怎么了这是？回来这么晚？”
三大爷说：“你自己问他。”一指棒梗。
棒梗却不说话。
“他给人家刘老师的车胎扎了，逮了个正着。本来是要通报批评的，我好说歹说，才说通了校长，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要不是一个院儿，我都懒得搭理他。
“本来，冉老师是要过来的，就一直让他等着。结果临时有事儿，来不了了……我一想，我是咱们院儿的三大爷，干脆的，我来得了……
“不学好！”
说着，就踢了棒梗一脚。
倪八八听着动静，也出了屋……
人呢。
最重要的就是合群。
这个时候，自己还一个人在屋里躲着，多少有些不合适。
二大爷拖长了声音：“咱们院儿可是模范院儿，二十多年了，连一根针都没丢过。棒梗，你为什么扎人家刘老师车胎？咱们院儿怎么能出这种事儿？”
倪八八……
好嘛，之前许大茂的糕点给人白霍霍了？
他也算是听明白了。
什么“模范院儿”“二十多年了，连一根针都没丢过”这根本就不是在陈述事实，而是二大爷的一个口头禅啊。
一上口就先占据大义、道德的制高点。而且把院子捧这么高，不管人们信不信，至少那心里还是很舒服的。
虽然……整个胡同都知道，95号四合院里的那些个破事儿。
什么棒梗手脚不干净。
什么傻柱和秦淮茹之间不清不楚，大庭广众之下……
也就是懒得管。
这让倪八八想起来搬来之前，大姑反反复复的絮叨……
“要不是实在没地儿了，我都不让你住这个院儿……”
“重八，你平日离他们远点儿，尤其是那个傻柱，你甭跟他学。抬头不见低头见，大体上过得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