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那个娄晓娥就不错，适合你
“我住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那儿住的都是轧钢厂的……一间耳房，比你们这儿还小。索性我就一个人……”倪八八又说了一下自己的住处，“你们有事，就直接去找我，就问新搬进去的年轻人，倪八八，都知道……”
这饺子却是香，一百三十多个水饺，却是吃的一个不剩。
李静要保持身材，不能多吃，就吃了二十多个。余下的一百多个，便都让林景、倪八八二人吃了。
尤其是倪八八，却是半分也不见外，一口气就吃了六十个。
“姐，你这手艺真好。姐夫你这可是捡了大便宜了。”
吃完饭夸厨子，夸完了厨子，又稍闲话了几句，倪八八便不打搅二人，拿着一小袋子米往怀里一揣，便走了。
林景见人走了，才去掩了门，夫妻二人便一块儿进了厨房，李静收拾，林景就站在一旁，说：“你这远房的小弟，可不简单啊……”
李静道：“是不一样……我见过的年轻人也不算少了，这小子却是给人感觉真不一样。你说淳朴吧，偏又说话很恰当，见了我一点儿也不怯场，眼神也正，不紧张、不慌乱，彬彬有礼的。还能跟你说一块儿去。”
林景说：“他的见解不一般……这年月，知道《道德经》，还真看懂了，读出来自己的东西的，可太少了。”
李静说：“确实。”
林景说：“之前你没回来，我介绍你的时候，说你在空艺，他就和我说，咱俩的相小了，等过一些日子，有了空闲，就给咱们俩画一张大的……静，如果我不说你在空艺，你说，他会和我说，他会美术吗？”
李静说：“他故意透露自己会美术，是有通过咱们，找一个和美术相关的工作的意思？”
“要不怎么说，你这个远房小弟不简单呢。”
……
倪八八出了屋，见了院里的人，就挨个打招呼。却是从老到小，一个没落下的问候了一遍，攀谈了几句。
“哟，大娘，吃了您呢？”“大爷，下棋呢？你怎么能支士呢？你得上马，你看，这啪、啪两步，不就将死了。”“那小孩儿，你叫什么名字？作业写完了吗？哦，中午不留作业啊……这学校也太不负责任了……”
遂，扬长而去。留下一院子、一胡同的人在风中凌乱。下棋的两个老头儿恼怒了半晌，发现倪八八说的真对。
一老头儿说：“好眼力啊，就是棋品太差……”
……
大概是六点来钟，倪八八就又提着一条鱼，溜溜达达的回到了南锣鼓巷。
一回去，就闻见一股冲天的臭味儿。
转进去就看见了一群掏粪男孩儿在厕所那里忙进忙出，干的热火朝天。倪八八寻见了街道主任，就喊了一声：“主任！”跟着，就把鱼晃了晃。
被施了“弓鱼术”的大白鲢鱼生无可恋的被提着，一动不动的装死，只是两腮一个劲儿轻微的动，还证明活着。
街道主任走过来，不满的说：“瞎花什么钱？”
倪八八说：“没，我河里捞的。”又说，“大姑，我先去给你放家里，咱们晚上吃……我就先给做了。一会儿你回去吃就行了。”
“你会做吗？”街道主任却是不放心。
“会、会……”
倪八八满口答应。
“你看，他们这活儿不是挺利索的？一会儿估计就干完了。这不比一下学乱跑好？”
倪八八回头就一鱼三做。
鱼头熬汤，鱼身清蒸，鱼尾汆了丸子。
又焖了一锅米饭。
街道主任一回来，就见了这一桌子。后脚姑父和主任儿子也都回来了。姑父的名字叫杨卫兵，儿子叫杨开疆，比倪八八大了两岁，就在轧钢厂里上班，和院子里的那两位大爷一个车间。
杨开疆闻见了味儿，“晚上这么丰盛？”
大姑说：“你地今天出去，在河里捞的。这些也都是你弟做的……”
“这饭做的，不比那傻柱子强。”
杨卫兵骂道：“瞎说什么，吃饭……”
“大姑、姑父，我今儿在外面，认识了个人……”倪八八简单给二人透了一个底，说：“男人是二化厂报的编辑，姓林，媳妇儿是空艺的，姓李。我认了个姐姐、姐夫……”
“你这孩子，人家可是编辑啊，耍笔杆子的。可和咱们不一样。你……”
“投机，投机嘛……中午我在我姐那儿吃的饭。吃的饺子……”
“重八，那可是空艺啊……”杨开疆却是想到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上，“等以后熟了，你让你姐给我介绍个，怎么样？你哥我这么大，还单着呢……”
“咳，哥，你听兄弟一句劝。空艺的那些姑娘，你把握不住……咱们啊，还是脚踏实地。我看我们院里那个娄晓娥就不错，适合你。”
大姑瞪他一眼，正义凛然：“瞎说什么？人家娄晓娥有丈夫——许大茂，是轧钢厂的放映员。”
杨卫兵也开口，说：“重八说的对，你别想那么远了，空艺那是什么地方？人家都是给首长表演的。”
杨开疆悻悻，一个劲儿的吃饭。倪八八这鱼却是做的极为入口，鲜美无比。
“哎，重八你要是个姑娘，我一定娶你。这饭真好吃。”
“我要是个姑娘，我肯定不找你——我怎么也得找一个像我这样会做饭，知冷知热的。哥，你就多努努力，不能单指望着大姑、姑父啊。厂子里哪个姑娘不错，你大胆点儿，就上去问。某某某同志，你愿意和我结成一段纯洁的革命友谊吗？答应了，就直接回家拿户口本扯证。”
“啊，这……”
“这是新社会了，你啊什么啊呀？新社会，讲究的是自由恋爱。哦，对了，好像还需要组织批准——那就先批准。”
“这行吗？你懂？”
“这还需要懂？多简单的事儿呀。你干活儿也别就死干，休息的空总能看一看哪个合适哪个不合适，对不对？”
大姑听的连连点头：“嗯，重八说的对。这个你得听你弟的……”
这是倪八八来四合院的第二天。
时间：将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