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勋章
她声音颤抖,强忍愤怒询问。
2月21日那天晴空万里。
母亲马秀珍她们对于午餐肉罐头非常满意,张建国也就没再多说什么,默默地接受了这个选择。
他留下二姐在医院照料,自己带着奶奶和大姐去了车站。
回到那四合院,张建国找阎埠贵三大爷一起钓鱼时,不忘再次传达了一大爷关于不锁院门的命令。
然而这次,张建国没有再理会易中海的担忧,毕竟自家曾遭遇过两次窃案,他已经有了足够的理由反抗。
不管怎样,他们张家如今拥有五个北京户口,并且已不再单纯靠糊火柴盒为生,没必要再担心那么多。
然而,为了避免易中海施展所谓的“道德武器”
,张建国当着阎埠贵的面,掏出一块钱,请他到四合院外传播一个故事:95号院由于居民无知不懂锁门,结果棍子棒儿都进来光顾了,连女人们的粉红色内衣都被偷。
面对这样的夸张描述,家境富裕些的阎埠贵嘴角有些抽搐,似乎对这虚构的故事表示疑惑,不过他并没有揭穿,反正他自己没有女人住。
可能是受到此事影响,海边多了许多穿着红袖的大妈驱逐冰面上的钓鱼者,她们声称冰层变薄了,很危险。
随后,为了应对可能的经济问题,张建国与阎埠贵带着柴刀、麻袋、渔具等人手,前往昆明湖。
在锻造车间,秦淮茹看到二大爷刘海中正在教导一个年轻工人,便故意慢慢挪动脚步,靠近他们。
当刘海中心情愉快地结束对话并转身离去后,秦淮茹连忙丢下手中的废旧物品追上去说道:“二大爷,我已经正式成为锻造车间的学徒工了,以后请您多多指教。”
“嗯!”
刘海中抬头微傲地点了点头,便矜持地走了。
原本,有贾东旭和一大爷在背后支持,秦淮茹可以安然地在家忍受气,对外部事务视而不见。
但是自从昨天她下定决心改变生活,就开始采取行动挑战权威,先是教训贾张氏以控制家庭财务。
昨晚,用离开和工资作为筹码,秦淮茹从贾张氏手里接管了大部分经济决策权,换取每月给她5元钱并让她照顾三个小孩。
尽管贾张氏拿出来的只有100元抚恤金和零零碎碎的票据,但对于秦淮茹而言已经足够了。
现在,她是第二次战役——讨好二大爷来减轻自己的工作负担。
趁着刘海中喝水的机会,她又端上热水瓶,热心帮他添满了搪瓷杯。
这一举动,刘海中表现得相当满意。&34;淮茹啊,将来要努力学习,认真工作,别投机取巧……”
然而突然看到锻造车间主任走过,刘海中的形象完全变了。
刚刚还在教育秦淮茹的他猛地站起来,挺直了肥胖的身体,一副谦恭姿态问道:“主任,有什么新的指示?”
主任双臂抱在身后,看着站在一旁的秦淮茹眉头紧锁道:“她在搞什么?”
仿佛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秦淮茹急忙解释道:“这是院子里的寡妇,希望在车间有个地方落脚,我正在指导她呢。”
实际上是在争取主任对自己的关注和支持。
听到主任不屑一顾地说:“受不了这种辛劳就别来这儿了,打扫厕所比这轻松多了。”
随后离开了。
而刘海中跟在主任屁股后面毕恭毕敬,留下秦淮茹愣在原地。
她心里想,二大爷刚才的领导模样去哪儿了?为什么转脸就把自己卖了!
午餐时分,随着任务方向转变为讨好车间主任,秦淮茹的心情与之前相比略有不同。
战役三,搞定食堂蠢柱!秦淮茹对蠢柱的观感十分复杂:既记挂着贾东旭因他的醉态闯祸留下的怒意,也记得昨晚蠢柱热情照拂她的感激,再加上蠢柱与大爷关系的暗自盘算。
秦淮茹思索,家中过去安稳舒适的原因,在于师傅贾东旭与易中海的师徒情谊和易中海的帮助。
她若能掌控蠢柱,好处便多多。
首先免去了易中海可能把她带入地下工场的风险;其次可以通过蠢柱和易中海建立新联系;再者,跟着厨师自然衣食无忧。
虽不认可易中海的品行,但为了留下并在城市中立足,以及让孩子成为城里人,就算如贾张氏所说要实行计划生育,秦淮茹也不想立刻这么做。
然而她年纪尚轻,还不需要!走进蠢柱打饭的地方,她递给六两饭票和四分钱菜票,并想说什么,这时,蠢柱用食指点着嘴巴做了禁声的手势。
随后,他给了她三个超大的馒头,还加了许多菜肴。
那馒头尺寸有多夸张?
比她昨日中午那个还要大上足足一倍半!
进展如此顺利,让秦淮茹误以为蠢柱对她是动了心。
然而回家的路上,贾张氏刻薄的话语如冷水般浇灭了一半希望,半信半疑地返回工厂。&34;何雨柱真是好色?&34;
&34;或许他真心对我呢?&34;
午休过后,重返锻造车间准备展开第二步行动,却发现周围的几个男学员搬运原料的速度,竟比她这个女子快了一大截!
第一天来,秦淮茹忙于提升表现,加上劳累,对此无暇关注。
今日早晨因为刘海洋的事,工作寥寥,这次效仿男性学员,反而没有人责怪她懒惰!
看起来……这次无需讨人欢心了嘛!
但计划中的第四步,针对贾东旭,却遇到了难题!她无法请明日假期。
原本去请假给学员管理员请假组长,却被带到车间主任办公室挨了一顿臭骂,满车间议论纷纷。&34;刚来了没几天,就开始请假,这个女的也太任性了吧!&34;
&34;可不是,你瞧那胸脯儿圆滚滚,哎呀&34;
&34;嗨!闻起来还有奶香耶,你们想尝尝吗?&34;
熬到下班,秦淮茹跑去食堂想意外巧遇何雨柱一道离开,却看到张建国守着一辆自行车站在门口。
本欲与其搭话,缓和双方孩子关系,以免棒梗遭孤立。
然而没想到的是,一大爷从厨房出现。
接着,一个老人与一个年轻人神色郁郁离开工厂,秦淮茹误以为他们是因为未能捕捞足够渔获而烦恼缺钱。
她并不清楚那二人愁虑的实际上是冰面消融导致未来几天钓鱼计划受阻,只好待在家里等着开校期到。
秦淮茹好不容易找到何雨柱表达谢意,一路回到家门前。
尽管到了最后中庭处,提及饭菜的事她也迟迟开不了口索要,只有满脸羞涩返家。&34;你的假期请下来了吗?&34;晚餐时,贾张氏低声发问,&34;贾东旭已死去九天,再拖下去只怕会有碍吉兆!&34;
&34;今天没请成假!&34;秦淮茹咬着窝头,随口提议:&34;妈,不如雇辆车马让我明儿早陪你和棒梗回乡下处理贾东旭的事吧。&34;
&34;秦淮茹,你想怎么样?&34;贾张氏猛然放下手中的窝头,冷峻的眼神直问:&34;我东旭尸骨未寒,你就要迫不及待跟他划清界线了是不是?&34;
&34;你觉得手里有了些家里的零用和薪水,你就成了大爷&34;
感谢“从天堂到地狱我路过人间”
施主的打赏。
第二天凌晨尚未黎明,秦淮茹就开始准备和面粉,要做些窝头。
可当她用黄瓷盆往粮缸底部一掏,却发现声音清脆,只倒出半盆玉米面时,才意识到了问题的棘手。
粮库已经见底了,粮票也同样所剩无几。
轧钢厂食堂里还有贾东旭二月份剩下的饭票和菜票,但这个月用的并不多。
带些食堂的食物回家至少能让这个月过去,因为今天是22号,离下个月发工资也仅剩下几天的时间。
但是,贾东旭去世了,木柱户口还没办下来,下个月他们就失去了供应粮食
秦淮茹故意把早餐窝头做得偏小,引得贾张氏气急败坏拍起了桌子:“秦淮茹,你就是管家理财吗?只准备这种东西给我吃,你是想饿死我还是咋滴?”
秦淮茹针锋相对地回答:“家里的粮库有多少粮食,每月供应多少,都是你一手造成的,难道还不清楚吗?”
她没再多看贾张氏一眼。
她的策略原本是要利用傻柱得到中庭正房居住权,再将工作的机会转交给贾张氏,让她回工厂继续。
这样一来,她便可以在家中照料孩子,做家常事。
只不过那口棺材摆在那里总是一桩烦事。&34;木柱!”
外头响起一名大妈的声音,秦淮茹迅速放下小女儿,打算装成偶遇的样子跟木柱一起出门,然后赶往工厂。&34;中午早点回家显显身手,媒婆带了个姑娘过来午餐。”
“好的,大妈妈。”
何雨柱傻呵呵地离去,留下秦淮茹僵立原地和神情阴郁的贾张氏相望。
秦淮茹内心有些失落,她的精心布局似乎就要功败垂成。
贾张氏的面部阴晴不定,脑海里回响起临终前儿子的话:“道理不成立时,就要用歪理,歪理不成功,那就撒泼吧。”
“昨天我怎么跟你说的?”
贾张氏冷笑道,“为什么木柱会给你大馒头还多带了半盒菜?”
“除了一点儿肉在你衣服下的好处,你还有什么让他特别喜欢的?”
……
就在贾张氏无情挖苦间,秦淮茹心中燃起了斗志。
正如前一天的第二场战争,不坚持到午后又怎会明白,胜利竟然如此轻而易举!
收拾好情绪,秦淮茹前往上班。
半路上,忽然有人轻轻拍了她的肩膀。&34;哎呀,嫂子贾!”
许大茂驻足停下他的自行车,嘴角带着坏笑紧贴着秦淮茹左侧骑行,间或瞄向她怀中小女儿饱满的“米桶”
。
秦淮茹感觉出了他的举动,心中暗想就算衣服厚重也不知你还能看到些什么。
但走了没多久,她想起易中海近期反常的行为,他似乎在触碰到自己手的那一刻发生了些变化
“糟糕!”
秦淮茹猛地握住许大茂扶车的手,慌忙地回看过去:“大茂,我忘了拿饭菜票!这可怎么办呢?”
她这一紧张动作让还未娶妻的许大茂不禁顺势抓住了她的手,还有一根手指悄悄滑入她的袖口。&34;别慌,嫂子,我载你回去拿!”
然而,她慌张地说:“不行,来不及!我快要迟到了!”
想要收回手臂的同时,胸前饱满的“储粮袋”
更是看得让许大茂眼神发直。&34;嫂子,我这里可以用的!”
……
早上刚睁开眼,张建国便瞧见秦淮茹和许大茂纠缠不休。
他与母亲马秀珍恰好路经,可二人却丝毫未察觉他们俩!
“唉!全是怪我自己!今儿早晨有个大妈说了点什么,说到柱子中午要回村子与一名姑娘相看婚事。
我心一乱,竟忘了拿饭票。”
感悟:洞悉 (初级)
转过身,张建国眼神诡异地瞥了一眼后面的两人,内心暗忖道:秦淮茹绝对是有意为之!
至于原因嘛,他已经懒得去深究……
走进自家小院后,他直奔阎家,借着阎埠贵的名义请他充当车夫,驱车前往附近信用社商店,购买两罐用于制作新诱饵的器具,同时捎带两副木边相框回来。
那些罐子本该由阎埠贵提回家,主要目的地则是去买玻璃相框。
回程路上,张建国专门领着阎埠贵逛了玄武医院的高级病区,然后再拿着存放结婚证与勋章的小盒回到了家中。
不关注阎埠贵复杂的内心波动,张建国回家后,径自取出父母的结婚证放入了稍微偏大的玻璃相框中。
随即,他唤住忙碌的马秀珍,指在厢房右边卧室、南墙中部稍高的位置让她钉好两根铁钉。
接着,爬到土坑上,他将装有结婚证书的照片框挂在右边的铁钉上,这一幕看得马秀珍呆滞不已。
张建国挥手指点着墙面上剩余的空间,告知母亲他的想法:将家人们的肖像统统挂在墙上。
紧接着,他提及如何安置这些勋章!
那两个相似尺寸的木框一个为黑,一个显褐色。
原打算半边放置照片,半边挂着一块红布,以挂置勋章于其上。
然而,家 无鲜红布料可寻,他尚未购到。
此刻,母亲马秀珍灵机一动。
她从丈夫张同志的旧 找出一枚勋章。
她依次将勋章悬挂在 两侧,随后平整地放置在相框底部,并覆盖上去相框。
将相框外部多余的部分折叠至底部,通过细针线简单稳固固定,使之不会掉出。
望着挂着勋章的那个相框,马秀珍突然对儿子张建国说:“近日我总感觉心虚不安,这座大房子仿佛不属于我们。
现在看着它们挂在墙上,这才有了家的感觉!”
午餐过后,马秀珍去医院探望,张建国则与阎埠贵躲进了前院的小地窖。
眼前共有四个家庭占用这片区域:东屋半院住的是张建国一家;西侧厢房是阎家,对面路边还有两个单独的小屋。
按照阎埠贵的说法,只要他能成功承租旁边的小屋,整个前院便算是两家的天地。
那个前院的地窖狭小且由四边木架子支撑起顶棚。
之前陈家的那一排木架已空置下来,其他三面架子边则搁置着少数萝卜、白菜和土豆,唯有西边阎家这边存着数量最多的果蔬。
阎埠贵带领张建国到地窖,一则是为了收集腐叶,二是让对方检验一下这两个罐子能否安置在这个恒定温湿环境下进行诱饵发酵。
张建国测了一下地窖内部环境,向阎埠贵表态:“首选用一罐试试看,以免白糟蹋粮食。”
这句话落下的瞬间,菜窖上方突然起了争吵声:“柱子啊,我说错没有?你爹可是跑了,和个守寡的女人一起跑的!你现在住隔壁的都是寡妇!”
“你这孙崽子,有种别逃!”
“龟儿子,有本事你抓不到你老丈人!”
阎埠贵和张建国探头探脑出来时,只见何雨柱背影迅速消失在大门之外。
随后不久,三个身穿红色短袖的老妇人进入大门,身后跟着几位穿着白色手术袍、戴着口罩的男人,看上去并不像医生。&34;哟!王主任这风从哪刮来的,居然到咱们这儿来了?”
阎埠贵笑容满面地迎接道,“陈大姐、陆大姐也来了,不如先去我那坐坐如何?&39;
队伍中领头的是一个圆脸且身着军绿色两排扣大衣的老太太开口道:“阎埠贵同志,据反映你们医院的事已经持续十多天了— 竟然都没有埋葬,弄得人都不敢晚上出门如厕!对此,你难道一无所知?”
&34;王主任,那是因为院里有一位大爷易中海的 去世了。
灵堂就是他负责布置的,在 院那边。&34;阎埠贵手指向中院解释道。&34;走吧!”
王主任用力一挥手,大伙齐齐冲进中院去。
张建国本想一探究竟,却被三老爷阎埠贵拉着来到自己家附近的花坛旁。&34;别进去,你若去可能会引起贾张氏的情绪失控,抓起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