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无忧无虑
还未抵达住院楼，他们的耳中已充满了凄厉叫声，似乎是贾张氏发自心底的哭诉。&34;干成了！&34;面色泛红且略显醉态的何雨柱斜睨对面，冷笑着质问：“许大茂，你在农村放电影时能放过哪个寡妇不管？说出这话你父亲都不会信！”
“自己家的东西，想看随便翻一翻，还非问我吗？”
&34;请问你父亲双腿何在？该怎么称呼？&34;
据张建国判断，许大茂似乎在玩文字游戏，作为放映员的他，放映电影时手上除操作机器之外，又有何他为？
此外，谈到“绝子绝孙”
的诅咒，他也未明确施之予谁。
返回途中，张大嫂怀揣饭菜疑惑问道：&34;小弟，你会看病吗？&34;
下一秒，许大茂挺身而起，扬起了右手，郑重声明：&34;我，许大茂在此对天起誓，我在农村放映电影时，从未碰过任何一个女子，若有违反愿天打雷劈，不得后代！&34;
&34;我可以看看你的书吗？&34;
何雨柱双臂插入口袋，坐在长凳上摇摆双脚，带着坏笑对对面的许大茂低语：“孙子啊，真对不住了！”
去年正是因为他们俩的争执导致事情扩大到街道办事处，最终四合院失去了文明院的荣誉，春节期间大家还因这次事件减少了两斤玉米面的福利。
砰！易中海猛然拍击桌面，声如雷鸣。
砰！刘海中一把夺过搪瓷杯，狠狠扔向桌面，愤怒地说：“傻柱，你怎么能做出如此这般……”
走进病房的马秀珍，看见贾张氏瘫坐在最里头，紧抓着易中海的大腿哭闹，身旁站着四人无所适从，怀有身孕的秦淮茹缩在一角默默拭泪。
裹着黑色棉衣的许大茂提着一条长凳，也来到何雨柱对面，怒视着他。
马秀珍无视贾家纷争，吩咐长女帮忙，合力抬起失去意识的丈夫，开始喂养。
说完这番话后，身穿绿棉袄蓝棉裤的何雨柱，首先走到三人前方，将长凳摆在阎埠贵三四步远的地方。
得知易中海提议让秦淮茹接手，张建国与母亲马秀珍彼此对视，心中明了这是何中海的考量。
兄妹二人回到家中不久，易中海便挨家挨户通知召开全体会议的消息。&34;二大爷，你给我评评这场面！&34;
若是换成许大茂，必定立即挺身反击，不顾一切与“傻柱”
死磕到底！
太刻薄了！
当事人许大茂被这番言论气得直哆嗦，他站起身指着傻柱，咬牙切齿地说：“等着！我让你等着！”
&34;你懂这个时代的两斤棒子面代表了什么吗？&34;
他的计划是让秦淮茹变成城市户口，再顺便把秦淮茹的两个孩子和还未出世的孩子一并弄进城里，共享城市供应粮。
易中海和张家的想法如出一辙。&34;弟弟，你要去吗？&34;
说罢狠话，许大茂匆匆赶往院子前堂，显然想去报告此事。&34;弟弟能不能一起去看看？”
大妹张盼娣带着期待问，连大哥张建国也不例外，悄悄看向她。
以前的记忆里，前任院长常常参加全员大会，有的用来讲解政策，解决院里的纠纷，或者是给某一户人家献爱心捐款。
对于父亲张兵的事件，为何院里没有主动提出资助，张建国当时不太清楚。
如今，他也无意再去追问这些过往的事情了。&34;安静！&34;易中海喊停了四周的喧闹，等现场恢复宁静，他转向许家的方向沉声询问：&34;傻柱，有许大茂胡作非为的证据吗？&34;
吃过晚饭，张建国陪妈妈去往医院送餐。
紧接着，何雨柱轻松自若地双手 口袋，悠闲地倚着板凳，晃着双脚。
贾张氏不像张家的奶奶谢二妹那么宽容理解。
这时，二叔张大海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易中海适时插话：“傻柱，许大茂的话你是不是照办了？&34;
&34;你说什么？让秦淮茹接手？&34;
&34;你胡扯什么！&34;
&34;我正在学习中，看书增长见识呢。&34;张建国信口回答，继续专注地考虑父亲的病情，并未回应这个问题。
这时，张建国伸手探查便宜父亲左手的脉动
想到白天在食堂时听到何雨柱要让贾东旭去后厨喝酒的情景，张建国暗自猜想这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34;东旭我的孩子啊，失去双腿，不能工作，那我们一家靠什么活下去啊&34;
了解别人性格很重要，这样以后才能避免相处中的麻烦。
突然间，贾张氏猛地吼出一句，对易中海身后的青年怒斥道：&34;我儿子才不会那样！他一定是厂里的人故意让他趴在机器上睡觉的！&34;
而易中海悄悄给了何雨柱一个眼神。&34;我没做。”
何雨柱坦率否认，这让易中海心中感叹，他对傻柱和阎埠贵、贾张氏的性格已经有所了解，跟前世所知差别不大。
看着易中海，张建国不由想起前网络世界的标签评价，他曾被称为道德神明！
&34;好了，我走了！&34;他心中决定不在此多做计较，转身离去！
当初他打算在募捐会上，讽刺他们的做法只为帮助贾家而不涉及自家，但如今傻柱那不可理喻的态度以及他未明的实力让人忌惮，算了吧！
反正我还小，还是算了，惹不起。
穿越门槛时，张建国听到背后三大爷的声音，显然是他那个蛋引发的问题。
只见阎埠贵道：“若非去年傻柱未打许大茂之父，也不至于事情外泄。
二叔，你是不是也这么认为？哪个后生能对长辈动粗啊！”
刘海边思索便附和道：“嗯，的确如此！”
“撇开别的不谈，傻柱干扰他人定亲的事，性质确实恶劣！”
阎埠贵手执搪瓷杯，面露严肃道：“古语说得好，宁愿拆掉十间庙，也不能破坏一场姻缘。
婚姻大事岂可等闲视之，寻媒婆聘礼是要钱的吧！还要宴请女方亲属吃饭吧？”
很快，中庭传来了最终判决，何雨柱赔付许大茂二十元钱。
张建国牵走两位还盯着场面的姐姐，回家陪伴奶奶一起粘贴火柴盒了。
路过西厢房许家，他发现门旁站着一个高大的老人，疑似许大茂的父亲，不清楚他为何不来参与此次会议。&34;还有一桩事要宣布，下午贾东旭工作中遭遇机器误伤，双脚被碾断！”
他继续说：“众知，他们家中五口，贾东旭是唯一有定量粮的成员……”
农历二月初八，年初四这日。
张建国被阵阵窃窃私语唤醒，出门一看竟是奶奶在厨房念念有词，像是正迎灶神。
洗漱完毕，家中熬好的小米粥已摆放于桌，令人诧异的是阎埠贵竟未催唤他出门吃早饭，难不成还在因为昨日分账不公有所怨言？
正当张建国腹诽着阎家二叔过于节俭时，阎解放捧着一个盖紧的黄瓷盆前来。&34;张三，我爸让我把这个给你，说等你用完早餐，就能和我一起去钓鱼了。”
他说得眉飞色舞。
张建国接过黄瓷盆致谢：“谢谢阎二！我就来了。”
“阎老二？”
听到这个新称呼，阎解放一脸迷惑，怎么不是二哥？
张建国没管他离去的囧样，直接把瓷盆放到桌子上，揭开盖子，两个姐姐的好奇心也被勾起了。&34;饺子！”
大姐张盼娣喊了出来，目光炯炯发亮。
大姐张招娣皱着眉头问：“弟，阎解放他爸为啥给我们饺子？他还挺关心的吧？”
张建国解释说：“他是要学习钓鱼的技术。”
随即又走出门外拿了另一黄瓷盆回来，将蒸饺倒入自家的盘中，一共有十二个饺子。
张建国先是为奶奶夹了一个，自己也迅速塞了一个入口——都是白菜馅的、加了一点儿猪油渣，没有任何肉类，完全沿袭了他一贯抠门的作风。
喝下糊糊后，他注意到姐姐们的空盘，分别夹了两个给她们，又添了给奶奶一碗，这才放下碗筷出门了。
将借来的瓷盆归还给三婶后，张建国看向阎埠贵与阎解成都忙活着的自行车，好奇地提问：“三大叔，我们现在要去昆明湖？都准备好东西了吗？”
“准备妥当了，等我把这辆弄好！”
阎埠贵急匆匆走进屋里说。
望着阎解成正忙碌着捆置后座麻袋的身影，张建国微笑着说：“解成哥，我看你准备的这麻袋可真多，感觉这趟回去肯定挺费力啊！”
阎解成脸黑黑的沉默不语，仿佛被惹到了。
突然，刚送去饺子的阎解放插口：“我清楚的！每一辆自行车都装两条，等钓满后再挂在车两侧，载回家卖掉。”
语气充满期待。
此时，阎埠贵从屋里提来背篓，在经过阎解成身旁时拍了下他的背，严厉责备道：“我早让你跟我一同去钓鱼，你就给我这个态度？以后你给我端汤勺擦屁股，我敢不信直接拧死你？”
“爸……那是之前约好的！”
阎解成顶嘴了一句。&34;白天钓鱼会妨碍你看夜间的电影聚会吗？”
阎埠贵非常不满阎解成的行为，今天这场安排是他颇费心思筹划的。
在那广阔宁静的昆明湖上，只要阎家的父子三人中有人学会张家小子独特的垂钓法，未来的生活自无忧无虑，食物丰盛。
然而，学习的过程关键在于兴趣与毅力，并非 能学有所得。
阎埠贵眼神流转，改变了说话的口吻，平淡地道：“算了，你不愿意就不要去了，尽情地玩耍吧！”
阎解成分外欢喜地看着父亲，期待地追问：“真的吗？”
“嗯。”
阎埠贵不回头地将背包递给张建国，接着吩咐道，“解开麻袋，把自行车归还给许大茂。”
“好的！”
阎解成迅速执行任务，解开绑绳，然后把装着物资的麻袋往地上一扔。
阎埠贵看着即将远去的儿子，在他即将离开时幽幽问道：“年仅十八的小伙子，看电影都买不起一袋瓜子，还想着学人家邀女生看电影。
建国，若换成你是那位女孩，会不会跟这种男孩交往？”
张建国轻松回答：“三大爷，万一她有钱买瓜子呢？”
阎埠贵点头示意称赞这个答复聪明。
随后他接上：“说的也是，观影前不妨先确认一下对方是否有钱，能否一起买袋瓜子分享。”
此刻的阎解成，已经被他爹的语言攻势引入困境，希望妈妈出面帮他筹钱买零食。
然而阎三家的三大妈明悉阎埠贵的用意，没有轻易帮忙，她说：“不去赚钓鱼的钱，你就捡破烂！你爸把你养这么大，钓鱼是你份内的事。
你却百般推辞，还能期待你的未来吗？”
面对家庭琐事，张建国心不在此，把背篓中的装备摊开放好后，请阎埠贵找一把剪刀，他则开始拆解鱼饵线和鱼钩。
见张建国新式钓鱼竿的操作方式新颖，阎埠贵也仔细在一旁观看学习。
等到他开始制作第二种，阎埠贵也兴致勃勃地拿材料模仿着动手。
实际上，制作这种钓鱼装置相对简单，只需要扩张弹簧一端，变成圆锥螺旋弹簧。
随后将鱼线穿过弹簧中心，再将其固定在6至12根挂有鱼钩的鱼线上，确保分散于弹簧周围便大功告成。
他们制作了五副钓鱼工具，比最初预计的多一副。
这时，阎解成满脸兴奋，瞥了一眼父亲。
再看看别的，如摇动鱼轮、缠线盘，以及用来做饵的蚯蚓和玉米——
“三大爷，我们带好干粮与清水，我去跟我妈报告一声我们就回去。”
张建国留下这句话，立刻奔回告诉奶奶和其他家人。
在张建国来回的一段时间里，阎家巧妙完成了对阎解成的心理建设，鼓励他积极参与并保证好表现的话可以换来一片瓜子。
出门之际，阎埠贵也真的带上了渴望学习钓技的阎解成。
对于这个举动，张建国并未多说，阎埠贵的表现已经非常明显。
如果彼此投缘，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会进一步增进。
张建国并不介意偶尔教导一下阎埠贵，因为江河湖海众多，自己哪能每一条都能钓完？
随着一行人满载信心和热情，经过一个小时的骑行，终于抵达昆明湖，速度比前一天快了许多。
阎埠贵站在温暖的朝阳之下，引用了一句富有诗意的话向张建国解说垂钓之道：“春钓浅滩，夏钓深潭，秋选林阴处，冬在阳光下。”
而后他们在湖泊西岸一处阳光充足的区域开始挑选合适的钓鱼地点。
考虑到安全因素，张建国要求阎解成都用手动钻头在岸边测试冰雪厚度，确认超过19厘米之后才向阎埠贵选取的方向前进。
昆明湖宽广冰面上此刻仅剩三位青年嬉戏着滑行，远远的有一个垂钓者的身影隐现在湖边。
待一行人抵达目的地后，张建国在地上划出四个相互间隔的圆形轮廓，形成井字形布局，对每一个冰窟窿的要求直径不少于三十厘米。
阎解成钻好第一个冰穴之后，张建国迅速准备了一个鱼钓竿，钩尖挂满了整整十二颗磨好的黄豆作为鱼饵，毫不吝惜地投进了湖里。
常规做法应该是裹一团大约拳头大小的饵团，在其上面分挂每个钩子，静候其逐渐分散引诱鱼类，然而这世道缺粮严峻，没有必要且无资源如此浪费。
因此，张建国没安排阎氏三父子分散寻找其他捕鱼洞口，而是让他们一家人肩并肩，一同垂钓。
因无巨大诱饵聚集鱼类，张建国选择使用手法技巧引诱，用快速的抖动钓钩，勾起鱼类的兴趣。
首钩提上来后，收获的是只有手掌大的小鱼。
然而，那一只鱼儿被一钩挂唇，全身再附上四个钩子的模样令阎埠贵双瞳骤缩，惊呼这样的钩法简直残酷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