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所剩无几
说到这里，张建国把两条鱼摆在桌上，抓起三个烤馒头，五个手指熟练地 剩下的五个馒头孔中填充后，才真正拿起馒头和水桶出门。
阎埠贵为张建国点头答应暂时一同贩鱼感到惊喜，但心中痛惜烤馒头已所剩无几，懊悔先前估算不当。
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他深思片刻，终于做出一项决定。
随即只见他一副壮士断腕的决心，拉开碗橱门拿了个大黄瓷盆，却又迟疑地放回，最后选择使用刚才张建国喝过水的白色瓷杯。
迅速地，在水都没滤清的情况下倒了一满杯豆面，盖上杯盖，揣起它朝后院追了上去。&34;建国，你说这合作的利益如何分配呢？”
面对着阎埠贵的着急神情，和递过来的那杯豆面，建国微笑着答道：“三叔，主要看你怎么付出，我只是贡献技能。
要是分不匀，咱就大方散伙，毕竟聚在一起本就该是共赢。”
听见门外的父子谈话声，屋内的马秀珍疑惑地上前打开房门，难以置信地问：“你又抓鱼回来了？”
“我和三大爷一起去钓的。”
张建国随意地说，并不想详加解释，以防对方有所误会。
临走前，张建国狡黠地朝一旁等着给他盛玉米粥的阎埠贵使了个眼色，希望三大爷能帮他掩饰一下实情。
阎埠贵没有令张建国失望，为了合作卖鱼，他拍拍胸脯对马秀珍保证道：“马大姐，你尽管放心，我们钓的地方绝对安全得很！”
之后，阎埠贵为昨晚调换的事情道歉，倒完粥后匆匆告辞回家。
走在返回的路上，阎埠贵望着瓷杯边缘沾着的些许粥粒，暗自窃喜，自言自语道：
“吃的穿的不怕穷，不懂计划才是贫穷根源啊！”
…………
阎埠贵离开后，张建国从墙上取下一个绿色的单肩书包，把里面的钢笔和本子清出来后，简单告诉妈妈马秀珍出行的目的，然后兴奋地离开了家门。
搭了三班车，一路上，张建国好奇地看着窗外东城安定门，感受到密集的人群和简朴狭窄的街道，许多路段正在进行修建，却又呈现出繁华的气象。
他首先到达城贤街的首都图书馆，预计的申请借阅卡手续未能办妥，因为缺少所需的引荐信。
但这里，他是希望能通过阅读各方面的书籍，探索是否能学习并掌握相应的技艺。
然后，他的预谋实现了！
起初，张建国翻阅中医专业书籍，理解了许多入门级别的知识，如四诊（望闻问切）、中药鉴别、针灸疗法、刮痧、推拿按摩、复位治疗、调理经络等等。
当他打开一本《黄帝内经》，脑海中的某条信息闪现，迫使他停下了漫无目的地浏览。
他得知：中医技能—入门（1）。
张建国耐心地逐页研读这本秘籍，直至中医技术等级提升至熟练（1），他才明白之前所有涉及细节的中医技艺都隶属于这套技能系统之内，大大减少了分类求学的需求。
对于西方医学，张建国试着找寻能与《黄帝内经》媲美的综合性西医教材，期望借此实现西医术的全面精通，或者至少获取一门整体的医术能力，以简化过程。
遗憾的是，仅找到部分有关生物学、消毒处理、手术技艺和静脉注射等内容的书本。
在尝试探索后现代神秘学问时，他查阅了易经、道德经、南华真经以及冲虚至德真经等典籍。
虽然没有获得类似于练气法门的修炼技能，但他通过阅读《黄帝阴符经》和《黄庭经》获得了另一种收获：符术—入门（1）。
离开书店时，经过数十本武术、腿法书籍的阅读，张建国终于离开，前往附近的古董店。
在那时，老物品丰富且无需票据。
这是因为物资匮乏导致的市场现状，未来这种现象不一定持续存在。
即便张建国深知这点，囊中羞涩的他还缺乏购买收藏物的地方。
他仅有的六块二毛钱，必须留下三分钱做公交，不敢贸然购买任何东西。
总计《黄帝内经》六本硬皮装订版书籍、两部黄帝 以及《太极拳》和《太祖长拳》，总共花掉了他五块三分钱。
《黄帝内经》的定价竟高达五个金币，显然这是一位私人收藏者的宝贵之作！其他书籍都是普通的散装书籍，其中两种拳脚技巧书更像漫画本，但却适合用来练习，升级技能。
张建国背着书包、怀抱着心爱的书籍回到了那个小院落。
守门的大爷阎埠贵连忙赶来帮忙搬书，热情得几乎让人难以招架。
一进入后院，马秀珍开口的一句话瞬间点亮了阎埠贵的眼帘。
&34;三大爷，今天下午你可不可以带着我去河边再抓些鱼来呢？&34; 对于这样的请求，阎埠贵高兴还来不及，自然满口答应。
一旁的张建国看到了这个画面，只见阎埠贵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根子上方了。
很快，阎埠贵拉着张建国悄悄询问需要的物品后，立刻忙于筹备出发了。
张建国向正在贴火柴盒的祖母和姐姐们问完好，放下买回的书籍到床角，随后开始四处搜索。
却发现自己锅子里只有一盘小蒸鱼。
他好奇地问：&34;妈，早上捕的鱼难道都送给别人了？&34;
马秀珍微微应了声后，将蒸鱼端进了厨房。
接着，她又舀起了锅底剩下的热水，在汤面上搅拌，加入粗粮开始炖糊糊。
看着摆在桌上的碗筷，张建国琢磨着他妈妈叫他去钓鱼的意图，是继续送出当礼品，抑或是换成卖钱？
马秀珍端着沸腾的铁锅进来后让儿子关上屋门，她一边盛糊糊，一边低声向张建国说明道：&34;我刚才不是说了让我接班吗？&34;
&34;钢铁厂那边还没明确回应，又不懂如何接替，打算在我爸醒来之前接手他的工作，&34; 马秀珍解释道。&34;这样就能确保家庭额外四人的口粮补贴，加上你爸那份，日子就会好过很多，所以，我给街道办事处送了八条鱼作为感谢，同时也请教了顶岗的情况和后续户口迁移的可能准备工作。&34;
闻言，张建国竖起大拇指，又问道：&34;那我现在去钓鱼，是不是也得准备送给别人？&34;
马秀珍确认了一下：&34;街道的人表示我的接班可能性很小，要增加四个人口和口粮配额。
我打算寻求关系，你爸的战友或许愿意帮忙。
我打算拿些鱼作新年的礼物，顺便聊聊顶班的难处。”
对母亲如此果决的方式感到意外，张建国毫不含糊地问：“妈，具体要送多少条？”
&34;至少要二十五条，如果能两斤以上的就更好了。&34;马秀珍想也没想便给出了建议，并悄悄交代，“小子，万一你钓不上来的，就跟三大爷学，只要能弄到两斤多的鱼，咱们买回来再给钱。”
“这个……”
他该如何向三大爷解说，他已经懂行了？
&34;别担心，你就看我怎么表现吧!&34; 张建国说完这话，引来三位姑娘诧异的目光，他将无人问津的蒸鱼搬到自己面前。
张建国将鱼最肥美的胸口部位肉片挑了两个，分给祖母与母亲，又分了一个腰部次选的一片给二姐，剩下一片标记是留给大姐的，自己留下了仅剩鱼尾与鱼头。
因为少了生姜和葱末的衬托，鱼肉略有腥味，不算美味。
他对奶奶说：“奶奶，我会继续钓鱼，这些你不需要担忧。”
他挡住自己的碗，不愿接收奶奶夹给他的鱼块。&34;吃鱼时不能说话，你老这样我容易被鱼刺哽住的！&34; 张建国威胁般的喉结振动，总算制止住祖母的关切。
屋内洋溢着一股温暖的气氛……
午餐过后，亟欲外出钓鱼的三大爷派了二儿子阎解放来到后院，催促张建国赶紧准备出门。
等到张建国来到前院时，阎埠贵已把自己的自行车推到了四合院门外。
车尾两侧挂了两大铁桶，桶内插着一支短钓竿，桶底还撒了一些棒子面鱼饵。
目睹这一景象，张建国也将自己携带的小铁桶和锤子钓竿放入大桶之中。
随后，他跨坐在二八大杠上，径直前往后海。
起初，阎埠贵试图和张建国比试钓鱼技术，各拿一桶作为竞赛。
然而半小时后，他就放弃较量，蹲在张建国身旁，专注拾取垂钓收获，同时希望能偷习钓鱼秘技。
下午四点半，两大桶满满当当都是鱼儿，这让阎埠贵欣喜不已。
可是当他们把大桶滑放到河边时，张建国却忽然把两大桶鱼都倒出来。
紧接着，只见张建国仔细从众多鱼群中挑选出最大七条放进自己的铁皮桶，这个动作让阎埠贵心痛万分，那些每条足有三公斤重的鱼可是能卖不少钱的啊！阎埠贵也应该分一杯羹的！
鱼被重新捡回各自的桶内，原以为接下来应轮到阎埠贵赶走围观人群，领着孩子到轧钢厂食堂售卖渔获。
却不曾料想，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差点让阎埠贵暴跳如雷。
张建国当着他的面，开始噼里啪啦地叫卖鱼类。
面对怒意冲冲又满腹怨言的阎埠贵，张建国停下手中演示，看向他说：“我们商量好是要卖给食堂的吧，三大爷？”
他沉默片刻心想，这个老家伙不实诚，得给点教训让他别在我面前耍大牌。
那个魁梧男子打断对话，直接推开阎埠贵插了一句，“喂老头，让我选六条两块钱的鱼。”
随后一个小孩叫道：“我要选三条，赶紧结账！”
“我也加入！”
周围的哄抢持续升温。
冷落一旁的阎埠贵坐在冰冷的地面，看着疯狂购物的人群，一时忘了起身。
很快，岸边的人群散开，张建国手臂挽着两只大铁桶，摇头拒掉其他顾客，走到阎埠贵身旁。&34;三大爷，您要帮忙站起来吗？”
张建国笑着低头看着表情郁闷的老人问道。&34;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老人开口质问却被打断。&34;三大爷您大概忘记了，咱们的合作从明天早上才开始，”
张建国微笑回应道，一边从口袋取出皱皱巴巴的钱币，数出五块钱递给对方，“明天早饭记得准备玉米粒，你的饵料不太给力。”
把钱硬塞在目瞪口呆的阎埠贵手中，张建国抱着两桶迅速离开。
可回到家，他的母亲急不可待地要让他一起去送货，仿佛有着满满的干劲。
但张建国并没有加入，最后是由二姐张盼娣跟随着去的。
而他则留守家中，专心对付那只被独自遗留的第七条鱼……
对于这个想法丰富的书友来说，可以在评论里互动，帮我们提升一些关注度，非常感谢。&34;哎哟！老阎，你这些钞票卖了多少钱啊？&34; 大婶迅速抓住阎埠贵手中散碎的钞票一数，激动地问：&34;老阎，今天收获如何？竟然能卖到5块钱！还有四条呢，是要拿回家分着吃吗？&34;
相较于大婶的喜悦，阎埠贵此刻神情凝重，心里将张建国的影响力提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开始考虑明天合作卖鱼的详细事宜。&34;怎么样分账，才能把那个捣蛋鬼收服呢？&34;
……
在后院的水槽边，凭借精湛的烹饪技巧，张建国处理剩余的三斤多重黑鱼，娴熟地剔刺并切成薄片。
说到怎样消除腥味
他之前咨询过大妈，现在葱、姜、蒜都需要配给券，连街道办公室都不怎么发了。
家里的食盐库存也所剩无几。
最后，他在床底下找出一瓶泡制的老酒，面对奶奶充满关怀的目光，他在鱼片上洒了一些酒，均匀涂抹之后放入四方桌子上腌制起来。
剩下那鱼脊骨和剔除鱼刺的小块鱼肉，因为他计划用来炖汤送到医院给父亲喝，所以不用酒去腥，而是撒了些盐，混合后也摆在旁边的鱼片一起腌制。
他在床下的衣物袋里翻找出手绢，在水槽边上反反复复用肥皂搓净，再用开水中浸泡以作滤网使用。
随着时间推移，张建国的烹饪技艺晋升到娴熟的级别。
即便在资源匮乏的情况下，他依旧难以单纯凭技艺做出色味俱佳的菜肴。
只能说鱼的腥味大幅减少，勉强还算能入口。
然而当清蒸鱼片和鱼骨汤上桌时，得到二姐张盼娣热烈的赞赏；就连大姐尝过后也赞叹味道好。
……
初中的早晨，阎埠贵亲力亲为来到后院唤醒张建国，一起去钓鱼，并且在巷口请他享用油条豆浆，简直是大手笔投资！接着，他又叫来阎解成，一同去北海。
三人选好适合垂钓的地方，张建国挂上一颗玉米粒抛进湖里，开始了钓鱼运动的摇杆动作，这动作让他又好气又好笑：阎家父子竟拿起用麻绳系的铁钩，模仿他的动作在一边摇起钓竿！
他们在“摇”
什么？明明是感应水面下的鱼钩！
但这种方法对技术感的要求极高，就像中医诊脉，得靠敏锐感知鱼竿另一头的微弱反应。
因此，对于他们会模仿这一点，张建国毫不担心。
今天挂着鱼饵，鱼上钩的效率明显提高。
尤其这种实心玉米粒耐受性佳，减少了不少消耗。
两个铁桶装满了鱼后，他们只损失了区区五颗玉米。
这样的成效实在震惊了阎埠贵，而对于阎解成，一个多小时以前他就不钓鱼离开了，现在不知去了哪里玩耍。&34;三大爷，我们去轧钢厂食堂的时间差不多了。&34; 张建国轻声提醒。
说着，他提起身边的锤子，把绳索缠绕其上，接着用鱼钩勾住锤柄的绳索，准备妥当后结束了一轮活动。
上午十点半，两人骑着自行车来到了第三个钢铁厂食堂。
随后，阎埠贵去了厨房协商，张建国则在外守护车辆。
不久后，阎埠贵带着一名系着白色围裙的肥胖厨师，及两名扛着大竹筐的年轻人，到自行车旁卸下鱼群，紧接着他们抬进厨房进行过秤。
等待阎埠贵从食堂后厨房捧着一叠饭菜票出来，张建国已经学会了如何操作那辆大杠自行车的骑乘技巧。
当张建国骑车至阎埠贵身边时，分账时间终于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