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与蛇的初次交锋
方羽在天穹市穿梭着，但突然，他来到了一处小巷。
这个小巷附近就是那个灰蛇死亡的地方，他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
“喂，我可是，很讨厌有人在我的背后潜伏着的。”
方羽落地后，开启了三勾玉写轮眼，用带有威胁的语气说道。
“你最好赶快出来，这里没有别人，是个很适合说话的地方，如果你想和我聊聊的话，就现身吧，我不希望由我来把你拽出来。”
就在这时，在方羽背后街道的阴影中，一个人影缓缓出现。
“应该就是你找到了琪亚娜的踪迹了吧，看来那个我的力量还是不够，连你这种货色的潜伏都看不出来。”
方羽没有回头，就知道那个人已经出现了，于是他扔出了一句话。
“呵呵，果然……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些伪装都是没用的……”
一个沙哑又带着电子质感的声音传了过来，方羽缓缓转过身去，看到了那个人的真面目。
“果然是你，灰蛇……那个死了的恐怕只是你的一具仿生人吧。”
“的确如此，看来阁下的观察能力真是令人震惊，不过你也不也用同样的方式去保护那个律者女孩吗？”
看来，灰蛇把分身当成了方羽的仿生人。
“而这个你……这具身体也是一个仿生人……你的戒备心可真是令我惊讶。”
方羽不紧不慢地说道，那双血红的写轮眼紧紧注视着那个灰蛇。
“比起这个，阁下的名字可否让我知晓。”
“哦？”方羽挑了挑眉说道。
“叫我无空，这只是个代号，和你的那个灰蛇一样”
“啊，看来无空阁下深谙生意之道，用代号交流，的确很合适。”
“哼，少拍马屁了，你来找我，无非是来做生意的，说吧，趁我还有耐心的时候。”
方羽用不耐烦的语气说道，对于这个偷偷摸摸的情报贩子，他可没有多余的时间听他废话。
而另一边，灰蛇听到方羽的回答后愣了下，随后……
“呵呵呵哈哈哈哈……”
沙哑带着机械声音的笑声在这空无一人的巷子里显得十分诡异。
“既然如此……那我就没必要绕弯子了，无空阁下。”
“你……是否愿意，加入“世界蛇”的麾下，为尊主的到来，为世界的变革而贡献你的力量。”
“嗯？”
“休伯利安的……舰长……你的力量能够影响那个律者女孩，你对于世界蛇是不可多得的资源。”
方羽皱了皱眉，这灰蛇看来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了，但他应该不知道自己的真名。
“世界蛇么……我就算加入，有什么好处吗？”
方羽抱着臂膀，轻蔑地说道。
“尊主大人的圣痕计划……会让世界进入崭新的文明时期，而我们，将作为新的文明的先驱者，成为更高维度的存在。”
“届时，崩坏……这一毁灭了众多文明的灾难，将成为人类最强大的助力，它对我们的威胁将会不复存在！！！”
“我们将利用这种“神”的力量，让我们彻彻底底的进化！！！”
…………
灰蛇提着沙哑的嗓音突然用激昂的声音说道，就像是描述一个梦幻般完美的蓝图，其中的狂热令人乍舌。
“………”
方羽沉默着，听着灰蛇那一长篇大论，双眼的神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说完了吗……”
“你的选择呢？无空阁下，威胁我是没有用的，蛇是不会屈服于死亡的动物。”
灰蛇毫不在意地说着，对他而言，这无数仿生体的生命都如同粪土一般。
“有点意思……不过，除非你的那个什么尊主亲自来跟我说，否则……就凭你这大费周章的把我们骗过来，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方羽冷冷地说道。
“哼，你们所做的一切，在“蛇”的眼中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把戏而已。”
“尊主的计划一定会实现，我们会在圣痕的洗礼下获得新生。”
“如果……你不加入，那么在计划实现的那一天，你珍视的那些女武神，你在意的那些人，她们都将成为过去的尘埃，永远消失。”
灰蛇用众人的安危威胁着方羽。
“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
方羽听到这段话，忍不住大笑了出来。
“……”
灰蛇沉默地看着方羽，那双电子义眼中没有半分人的情感。
“有意思……真有意思……多少年了，又有不知死活的人前来用我周围的人来威胁我。”
“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回应是——”
话音未落，方羽快速结印，带着毁灭气息的紫电雷切在右手上直接汇聚。
经历了四个月的练习，方羽已经可以熟练地将崩坏能和查克拉进行转换，虽然使用它们依然要消耗大量的查克拉，但准备时间已经大大缩短。
仅仅一个呼吸，方羽就举着雷切冲向了灰蛇。
“你犯了个错误……”
话音未落，雷切就击穿了灰蛇的心脏。
“现在……你也处于蛇之眼中了……”
“什……”
就在雷切穿透灰蛇身躯的一刹那，只听“轰隆”一声。
伴随着强烈的光和热，崩坏能炸弹爆炸了，如同一枚超小型核弹一般，将整条街带着原本的残骸全都夷为平地。
极高浓度的崩坏能散发出来，让四周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是，当烟雾散去，只剩下毫发无伤的方羽还保持着刺击的姿势，不屑道。
“呵，看来我早就被盯上了……”
神威的虚化在爆炸的瞬间发动，巨大的破坏力丝毫没有伤害到他。
“不过嘛，你对我还有点用，灰蛇……”
“淤母陀流！！！”
只见一个表盘浮现在方羽的周围，上面的指针倒转着，也就是这样，周围的街道，巷子，开始复原，恢复成原本的样子。
以及，在方羽手中被紧紧抓住的，完好无损的“灰蛇”。
“咔嚓！！！”
一声清脆的声音，方羽直接扭断了灰蛇的脖子，他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方羽开启永恒万花筒写轮眼，风车和手里剑状的勾玉缓缓转动，那双眸子如同一把锃亮的钢刀一般，注视着那具尸体。
“这个家伙的心脏……就是炸弹吗，还有他的血液……也是炸弹的一部分吗？”
方羽这才意识到，这个“人”与其叫他“仿生人”，不如叫他“人体炸弹”。
“这就是……世界蛇的手笔吗？这么轻松的改造人体，这种能力真是……”
说完，方羽尝试用写轮眼探查他的记忆，看看有没有有价值的东西。
结果，不出所料。
“只是个空壳……什么也没有……除了监视琪亚娜和分身的记忆，真是谨慎的家伙。”
不过，话虽如此，他对方羽来说，还有点用处，于是他用神威把灰蛇的尸体转移进了神威空间中。
“砰！！！”
又一阵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方羽感知到，这是机甲发出爆弹的爆炸声。
“这个声音……难道说？”
方羽火速奔向了那里……
而此时，已经从灰蛇总部离开并带着人形机逃跑的众人停了下来。
“什么？发生了什么？”
德丽莎猛地发现，天穹市的警戒机甲全都在向自己这边移动。
“它们来了……真的来了……”
一个娇小的女孩用轻轻的声音说道，而她就是那个装着情报的人形机，世界蛇救了这个女孩，作为代价，她的大脑被改造成了一台极高算力的量子引擎计算机，用以筛选天穹市每天所产生的庞大的信息流量。
“如果你真的那么需要我，那就……试着从这堆机甲里保护我吧。”
“学园长，人形机在劫持城市里所有的联网机甲，召唤它们毁掉自己。”
布洛妮娅凝重地对德丽莎说道，此时的她正在拼尽全力的破解人形机的最高权限。
“没时间了，学园长，这么大的动静，迟早会被察觉到，用灰蛇的芯片……事到如今只能一试了。”
“布洛妮娅，专心破译吧，我和芽衣会警戒的，血骑士，月煌，着装！！！”
“嗯，加油，我们来保护你，布洛妮娅。”
芽衣言罢，那把装载了高压电流的太刀也出了鞘，与德丽莎一起抵挡着周围进攻的机甲。
但是……如此庞大的机甲洪流，血肉之躯根本难以阻挡，哪怕身经百战的德丽莎和进步突飞猛进的芽衣也逐渐败下阵来。
“呃……哈啊……哈啊……”
一记流畅的斩击，又一台机甲应声爆炸，芽衣只感觉自己那握着太刀的双手都有些发抖了。
“布洛妮娅，还没好吗？我们就快……支撑不住了……”
德丽莎用犹大又禁锢住一个机甲的行动，费力地说道。
“就快好了……还差一项生物验证？”
布洛妮娅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但……
“抱歉，打扰各位绑匪了……孩子，还是要交给我这样的女仆来照顾才行。”
又是那个熟悉又带着一丝魅惑的声音，众人向着声音源头看去。
只见到，身着弑神装甲，苍骑士 月魂的丽塔，在一旁的矮楼上俯视着众人。
而她的手上，拿着原来灰蛇的生物义眼。
“你们要找的，该不会是这个吧……”
就在人形机应声看去，她在一瞬间接受了最高权限的指令。
“我命令你，data upload ……”
“……then self destruct！”
丽塔截胡了众人的情报，并将它们发送到天命去，而且，她还要毁掉德丽莎她们的努力。
“什么？快住手！！！”
德丽莎喊道，又向丽塔射出数根锁链，可是近乎力竭的她，用出的那些锁链根本连丽塔的身子都碰不到。
“哼哼，各位，再见了……”
“大玉螺旋丸！！！”
此时，从另一栋楼上飞跃下来的方羽用着螺旋丸直接从空中冲了过来，向丽塔凝聚起威力不容小觑的螺旋丸。
“别想走！！！”
“哦？可惜，这次也不能如您所愿呢……苏醒吧！冰霜的主人！！！”
霎时，一阵生物无法忍受的寒流涌动着，将周围的一切热量都带走，弑神装甲的背后喷出的粒子逐渐凝成一个虚影。
“嗯？？？”
只见到那个虚影凝结出一道巨大的冰盾，直接挡住了方羽螺旋丸的冲击。
“给我……破！！！”
方羽再度凝练查克拉，将手中的螺旋丸再度扩大，最终，将那面冰盾彻底粉碎，也将那个释放寒流的虚影消灭掉。
而此时，丽塔已经回到了了奥托派来的逃生飞艇上。
“哼哼哼，方羽舰长，你是要我的情报，还是去保护她们呢……”
“什么？？？”
方羽一看，已经近乎力竭的众人又被寒冷所影响，已经无力作战，而人形机宕机，那些作战机甲缓缓地靠近着芽衣她们。
“……看来这下就用上了……”
话音未落，只看到另一个灰蛇的尸体从方羽的神威旋涡中脱离。
“呀啊啊啊啊！！！”
方羽用力一掷，将灰蛇的尸体投向了机甲群中。
“风遁，风切之术！！！”
“须佐能乎，八咫镜！！！”
一瞬间，风刃和须佐能乎一起浮现，第三形态的须佐能乎举起了八咫镜保护着众人，而风刃则撕碎了那个“炸弹”。
“轰隆！！！”
一声巨响，那颗藏在心脏的炸弹再次爆炸，将周围的一切再一次毁灭殆尽，庞大的机甲洪流在猛烈的爆炸下荡然无存。
烟雾散去，只剩下了举着八咫镜的须佐能乎。
“舰长……是舰长！！！”
布洛妮娅和芽衣无力地说道，不光是因为寒冷的影响，还因为行动失败而感到懊悔。
方羽转头看向了天空，远方，已经有些破晓，而那个女人乘坐的飞艇，也已经消失了。
“跑了吗……”
方羽低语着，但即使丽塔拿走了情报，他也相信，另外那边的分身也能照顾好琪亚娜。
现在，那个女孩的实力已经不容小觑。
“舰长……我们……”
德丽莎有气无力的说道。
“抱歉，各位，被这个灰蛇耽误了一会儿……我来给你们疗伤。”
三人的身上因为丽塔发出的寒流而导致了不同程度的冻伤，方羽用掌仙术和火遁查克拉的温度不断恢复着众人的身体。
“刚才爆炸的……是什么？”
布洛妮娅率先清醒过来，询问道。
于是方羽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尽数告诉她们，当然，保留了自己与分身交流情报的事情。
“真是令人震惊……这台人形机也是如此，世界蛇的技术能力已经达到了这种地步吗？”
把一个活人做成能行动的炸弹，把大脑改造成如此强大的电脑，世界蛇的生物科技，令人难以置信。
“看来那个圣痕计划是认真的……”
方羽嘀咕道。
“这么危险……舰长你没事吗？”
芽衣关切地询问道。
“没事的，芽衣，不用太担心我……比起这个，我们唯一的情报来源只剩下这个灰蛇留下来的“遗产”了吧”
“的确如此，我们只好寄希望于博士们有什么办法帮助我们了……”
德丽莎低落地说道。
“那好，我们回休伯利安吧，我们闹出来的动静已经不小了。”
“神威！！！”
熟悉的神威漩涡再度浮现，将众人连同失去意识的人形机一起带回了休伯利安。
“你们带回来的这个女孩……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在远离天穹市的海面上，休伯利安正在驶回逆熵的路上。
爱因斯坦看着这个宕机的女孩的大脑，它的预期运算速率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世界蛇……这个组织在我们的记录里，只是个制造各种奇特崩坏能武器的组织。”
“没想到，这些家伙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来，这种滥用技术的家伙……我一定要让他们好看！”
特斯拉博士有些愤懑地说道，随后继续连接人形机脑部的系统，尝试着将其复苏。
“唔……可恶，又失败了。”
特斯拉愤怒地一掌拍在了虚拟操作盘上。
“德丽莎女士，我可能得换个思路，我需要借助休伯利安的系统进行协助……”
一旁的爱因斯坦也尝试着恢复人形机的意识，但还是没有成功。
“等一下，学园长，有一个加密的通讯线路正在尝试和我们联络。”
布洛妮娅说道。
“嗯？接通！”
随后，一个巨大的通讯画面出现，面前的人让众人都皱了皱眉。
方羽则率先开口道。
“可可利亚……”
“呵……好久不见了，博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