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岔开的众人
另一边，休伯利安的各位也来到了天穹市，但由于舰船不可能大摇大摆地进入市区领空，于是就由二位博士在空中将休伯利安隐身停泊，剩下的人都落在地面上开始了对情报的搜集。
“舰长，布洛妮娅检测完毕，没有信号窃听的情况。”
“嗯，继续和二位博士保持好联络。”
方羽说道，四人进入了这座巨大的城市。
“这里……就是天穹市了吗……真是难以置信的规模。”
芽衣进来后就对这个城市发出了感叹。
“没办法，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免遭崩坏兽的袭击，越来越多的人迁入了这种超大型城市。”
德丽莎回答着芽衣的感叹道。
“这里的人越来越多，随着人力和技术的不断涌入，这里已经形成了一个规模宏大的大都会 ，还是义体植入最风靡的地方。”
“这么巨大的城市……琪亚娜，我一定要找到你。”
芽衣在内心下定了决心。
“唉，为什么情报交易还要用这种当面会晤的老方式。”
德丽莎有些抱怨地说道。
“大概是为了防止情报被窃取吧，为了保留交易二人，这种当面交易的可靠性很高。”
布洛妮娅补充道。
“嗯，而且，这也说明了，这个情报的可信度也很高。”
方羽也填了一嘴说道。
“虽然情报贩子都是些两面三刀的东西，但这也是我们脱离天命之后，寻找琪亚娜的唯一办法了……”
德丽莎沉闷的说道，这个巨大城市带来的沉重感挥之不去。
“唔……这里还真是让我不适，让我们赶紧去和那条蛇做交易吧。布洛妮娅继续和休伯利安保持联络，芽衣，舰长，保持警戒。”
“嗯，明白了，学园长。”
“好的，德丽莎。”
四人马不停蹄地前往情报发出地。
“这里……安静的有些诡异……做好准备！”
德丽莎率先发现了周围的不对劲。
“这些是……机械的残骸，这里不久前发生过战斗。”
芽衣扫视着一片狼藉的周围，感觉到一股压力油然而生。
“等下……德丽莎，那边有个人！”
方羽开启写轮眼，看到了那个倒在已经几近干涸的血泊中的一具尸体。
身上的黑衣被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包裹着，左手拿着的箱子上已经被结块的血所覆盖。
“这是……什么……”
方羽皱了皱眉，他用写轮眼看到了这个“人”的奇特之处。
身上有近乎一半的地方被更换成义体，就算他活着，生命体征也几乎很难在他的身上发现。
“这个人，很可能就是灰蛇了吧。”
方羽观察后说道。
“现在怎么办？回休伯利安吗？”
芽衣有些不安的说道。
“不，布洛妮娅认为这场谋杀应该不是个巧合。”
布洛妮娅回答道，随后用重装小兔扫描了灰蛇的遗体。
“凶手只用了一刀，干净利落，是个专业人士，值钱的物品都在……但是身上验证信息的义体几乎全都被拿走了……”
布洛妮娅脸色凝重地说道。
“看来，凶手也想在灰蛇身上拿到情报。”
芽衣跟着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白跑了一趟？”
德丽莎问道。
“有可能，但也不一定。”
“灰蛇的手腕内侧还有一颗芯片，作为认证物品而存在的。学园长，重要的情报一般都有备份，布洛妮娅可以用它来搜寻灰蛇的情报。”
布洛妮娅冷静地分析道。
“不行，灰蛇虽然是个情报贩子，但在天穹市里没人敢动他，如此明目张胆的行凶，肯定是天命介入了，我们应该……”
“这可不像你啊，德丽莎。”
沉默良久的方羽说道。
“为了拯救琪亚娜，我们必须冒这个险。”
“这样吧，以我的能力，我可以尝试去追踪那个凶手，其很可能已经截获了我们所想要的情报。”
“而你们，就借助这个生物芯片，去灰蛇的地盘，寻找情报的备份。”
方羽对众人说道。
“可是，舰长你一个人……”
德丽莎说道。
“不用担心我，我的神威和淤母陀流可还没用呢，论生存，可没有几个人能像我一样这么从容。”
方羽带着安慰回答道。
“那……好吧，注意安全，舰长。”
一旁的芽衣费力地挤出这句话，而布洛妮娅在一旁追踪着这颗芯片的信号发送地。
“那我走了。”
话音未落，方羽就快速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舰长他……真是的，每次都要冒险。”
德丽莎说道。
“但……这的确是最好的分配了。”
芽衣无奈地说道，现在她们在明，敌人在暗，现在的这里危机四伏。
“布洛妮娅找到了，这个地方就是灰蛇的据点，事不宜迟，我们快点走吧。”
在这里多停留一会儿，危险就多了一分。
“嗯，我们走。”
“主教大人，丽塔已经和目标交流过，但对方并不愿意提供任何有价值的情报。”
丽塔离开了现场，来到一处隐蔽的小巷中打开了通讯终端和奥托联络。
“哦？那他就没有用了。”
“丽塔对他进行了“善后处理”，保证他在和叛徒们接触时保持沉默。”
“不过……这家伙在临死前说了句奇怪的话：“现在……你也处于蛇之眼中了……””
听到这句话后，奥托的眼皮跳了跳，感到了明显的不快。
“这家伙是[世界蛇]安插在天穹市的中间人。”
短暂的沉默后，奥托说出了一句话。
“嗯？难道这份情报是作为[世界蛇]散播混乱的假象吗？”
丽塔说道。
“关于[世界蛇]的事情，你不用在意……不过，你杀死灰蛇的行为，势必会让德丽莎更加警惕。”
“丽塔，把棋下到死局，你可有后招？”
奥托缓缓说道。
“当然，我虽然拿走了生物验证的大部分义体，但却给她们留下了一个。”
“在灰蛇手腕处的那枚认证芯片，是一个诱饵，德丽莎大人她们如此冒着风险来到这里，肯定不会空手回去。”
“所以，她们肯定会去灰蛇的据点，寻找情报，而我，会在那里等候着时机，把情报夺回来。”
丽塔毕恭毕敬地说着。
“哈哈哈，不错的推理，但丽塔，推理和实际可能会有差别，我希望，你能完美地完成这项任务，就算得不到情报，也不要让德丽莎她们得到。”
“主教大人，请放心，我一定会完成任务。”
说罢，丽塔关闭了通讯终端，拿出了身后的镰刀。
“可不要让我在你身上下的赌注赔了，德丽莎大人。”
“现在，守株待兔是最好的选择了……”
另一边，方羽在这座巨大的城市穿梭着。
“这里可真是巨大，如果真的是一点点找，真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马月。”
方羽用链刃在城市的空中来回摆荡，一点一点的接近自己的目标。
“分身，也应该感知到我的到来了吧……”
此时，在分身租的那个屋子里。
他备好了明日要做的菜，为了弥补这个女孩对同伴的思念，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满足她的胃口，以及更卖力的训练。
“啊，可以了，这样的话明天能轻松一点了。”
木分身感慨道，四个月的时间弹指一挥间，感觉封印律者才是一周前的事情而已。
就像大家一样，明明崩坏发生的前一天还在圣芙蕾雅上课，为所学的知识而头疼着，今天却不得不面对这些生死存亡的障碍。
分身支起仅剩的右臂站了起来，来到了琪亚娜的房间。
此时，训练后疲惫的少女早已经进入了梦乡。
“芽衣……芽衣……”
“德丽莎……大姨妈……我下次不敢了……”
“姬子……姬子阿姨……我不逃课了……我不逃课了……”
少女梦呓着，似乎回到了那个时光，那是梦里唯一的温存。
说着这样的话，泪水又不自禁地从琪亚娜的眼中溜出。
看到这样的她，分身的内心很不是滋味。
可他做不了更多，他当然可以用一个小幻术，让她感觉到那些过去平凡的日常。
但……不行啊……
只沉溺于过去的人，注定无法成长，这是羽用亲身经历所得到的结论。
虚假的美好，是赤裸裸的蛊惑，是香气四溢的毒酒，会让人的内心慢慢腐蚀。
分身靠近了琪亚娜，用右手轻轻的拂过琪亚娜散落的白发，而她也像是感受到了一般，停下了梦呓，进入了更深的睡眠中。
“好了……嗯？？？”
“这个……这个感觉是……”
那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感觉，是自己的查克拉在靠近自己。
“看来她们终于来了，我也得去一趟了。”
话音未落，分身离开了房间，轻轻地离开了屋子，来到了外面。
“在那里吗……”
分身喃喃自语道，随后向着感知查克拉的方向奔跑。
二人在城市中迅速的接近，最终，在一处烂尾楼中见了面。
“四个月了吧……”方羽对分身说道。
“对，我掐着日子呢。”分身也回应道。
“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琪亚娜在哪里？”
“这段时间，可发生了不少事……”
分身将自己在天穹市的所作所为的记忆直接传入方羽的身上。
“原来如此……看来封印术真的有用。”
共享完记忆的方羽，随意地摆了摆左手，记忆里失去左臂的异样感让他有些难以接受，感觉做什么事情都会蹩脚一些。
“对了，还有这个要给你……”
话音未落，一颗金灿灿的光芒就从分身的胸口脱离，飞向了方羽的胸膛。
最终，这颗光芒与方羽融为了一体。
“这难道是……”
“空之律者的一点力量，我使用不了，只能你用。”
“多谢了，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
听完这句话，分身正要解除自己时，方羽却一把止住了他。
“你的使命还没有结束。”方羽说道。
“嗯？这是……”
分身只感觉身上的查克拉开始迅速的补充着，他清楚，这是本体为自己分出来了一部分查克拉。
“还有这么多的瞳力……你想干什么？”
“你要回去，继续照顾琪亚娜，你左臂的缺失是最好的标志，你们这段时间一定要收敛点，现在你们行踪的隐蔽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对了，还有一件事，以我给你的这些查克拉来说，你足够再生一个左臂了，但不是现在。”
方羽对分身说道。
“在需要它的时候使用它，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嗯，当然，德丽莎她们呢？”
“她们也来了……”
方羽将她们到此处的原因和这段时间的记忆与分身共享了。
“原来如此……这段时间真是发生了很多事情。”
“对逆熵和天命而言，琪亚娜的行踪最为重要，而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琪亚娜的位置。”
“现在，就是等待，静观其变吧。”
方羽缓缓说道。
“回去吧，现在的你，应该还可以撑很久。”
分身听罢，便用神威回到了那个小屋，而方羽也用链刃荡回了原来的位置。
“新的力量，属于空间的更强大的力量……”
黑夜诠释着周围的宁静，舰长的喃喃自语更是深夜中不多的声音。
只不过，方羽总感觉，身后有一抹凌厉的目光注视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