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天赋
“我的锣声就是我的能力，可以通过声音把无形的圣光洒向声音传播的区域，如果有异端兽的存在，无论藏得再深，都瞒不过我的耳朵。”
“所以这就是你大晚上在街上敲锣的理由？”
“不充分吗？”
“充分，就是比较人嫌狗憎，讨打……”
“话说，你的骨哨也能拿出来吹一吹，虽然你走的是【诅咒】道，在探查方面没我专业，但你精神力天赋异禀，那些怪物，很容易就会被充沛的精神力量吸引，自己傻乎乎地跳出来。”
崔牧之有点无语了。
他是不是长得太过善良，以至于人人都想把自己当成钓鱼的诱饵？
楚云是这样，连这个“差生”王忠也是这样。
“很多转职者都依赖晋阶时获得的技能，没有技能就啥都不会了，这是错的。
你也看过密钥传给你的信息了，【权柄】是最核心的力量，【道】次之，【职阶】再次之，【技能】只不过是职阶附赠的能力。
想要在【权柄】的路上走得更远，只懂得依赖技能，是不够的，你要学会开发一些技能之外的用途，或者说，创造属于你自己的【技能】。”
王忠的话让崔牧之心里一动。
“忠叔，我想知道，【技能】是不是只有在每次晋阶的时候才能获得？每个相同职阶的转职者，获得的技能都是一样的吗？”
“好小子，你是一点常识都不懂啊，林……咳咳，好吧，回答你的问题，是的，职阶赋予的技能，只有在每次晋阶的瞬间，才能被【权柄】赠予。
不过，【权柄】就如同一座取之不尽的宝库，里面的技能如星辰大海，数不胜数，转职者每次晋阶，只能随机获得其中一项技能。
有的人一阶就收获了珍稀程度很高的强大技能，因此越发强大，而有的人可能四次五次都拿到鸡肋，怎一个惨字了得。”
崔牧之听完，眸光一闪，若有所思。
按照忠叔的说法，他【剑咒师】第一阶获得的【言咒术】和第二阶获得的【瞳咒术】，理应都是随机的才对。
但第二阶获得的【瞳咒术】，分明和他在神秘空间内遭遇的战斗，以及那个神秘的敌人“万瞳”拥有高度类似的特征。
这难道也是一种单纯的巧合不成？
还是说……
“忠叔，历史上有人能操纵自己晋阶时获得的技能吗？”
“说的什么屁话？操纵？绝大部分的转职者，连自己什么时候能晋阶都是未知数，能提升一个位阶都谢天谢地了，还敢奢望能操纵获得的技能？”
“那一般什么情况下才能晋阶？”
“在所属的【权柄】上走得越远，就越容易晋阶。”
“怎么才能走得远？”
“不知道。”
“不知道？”
“是的，不知道，【权柄】对地球文明而言，还是一个新鲜事物，存在着太多的未知，比如我，按理说，我是守护权柄，只要奉行守护的职责，应该就能顺利晋阶才是。
但我在留后使这个岗位上奉献了几十年，如今也只是二阶等级，迟迟不见有突破的迹象，所以——
难！”
啊？
原来晋阶是这么难的事情吗？
崔牧之也不好把自己晋阶的过程和王忠说了，他也说过，自己心脏不好，万一被刺激到……
但要崔牧之对王忠的感慨有多深刻的感受，他是肯定做不到的。
毕竟他第一次晋阶，也就是觉醒的过程，只是伸手握住剑格，在神秘的空间里咬破手指头，用血书写下自己的名字，就莫名其妙成功了。
第二次晋阶更是离谱，稍微反抗挣扎了一下，然后坐山观虎斗，结果你猜怎么着？
又晋阶了。
对比起王忠的付出，他崔牧之的晋阶之路，多少看上去有点儿戏了。
“呜呜呜呜……”
替代敲锣声的，是如鸟鸣般尖锐高亢的骨哨响音，在寂静的夜晚，毫无疑问骨哨的哨声会比响亮的锣声，更容易让城寨的居民接受。
至少在接下来的一段路程上，一老一少二人并没有再遭遇到楼上泼水或者扔香蕉皮之类的抗议举动。
“声音，也是力量的一种，你使用过骨哨，应该能感知到它对你诅咒能力的强化，用在精神力的增强上，也是相同的原理。
忘掉你掌握的技能，把注意力投入在你体内根源的力量之上，通过权柄，去唤醒精神力的海洋……”
老人的声音在少年耳边响起，他的骨哨声也随之发生节奏上的变化。
偶尔高亢，偶尔低沉，偶尔欢快，偶尔悲伤。
每一次节奏和韵律的改变，都能让近在身旁的老者，仿佛能感受到吹哨者内心的情绪，让自己的心神也随之摇曳动荡。
“这……我只是教了一遍就把诀窍掌握了？什么鬼天赋？”
王忠心里别提有多么震惊了。
他自己最初成为【转职者】的时候，对力量什么的，是完全懵圈，只知道如何运用，但对其原理是一窍不通。
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后来沉浸在门道里面十多年，也是慢慢靠经验的积累，以及本能的感觉，加上第九机关研究人员总结出来的许多经验，慢慢掌握了一些方法论。
但要说能用简洁精炼的语言提炼出来，并且给年轻人施加指导，都是近些年来的事情了。
神秘之所以是神秘，就在于它存在各种不稳定性，不像数学1+1=2，也不像英文用二十六个字母不断组合搭配即可。
它充满了未知，对一个人适用的方法经验，落在另一个人身上，往往就不起作用。
简单来说，在【神秘】的领域，天才和庸才的差距，极大！
王忠虽然在二阶的等级上徘徊许多年，但他从不认为自己是资质很差的那一拨人。
当年为了争夺一个“密钥”的名额，他也是从千军万马里面杀出来的候选人，是普通人之中的佼佼者。
一个城市才出一个留后使，说他平庸绝对是没有道理的。
但当他站在这个少年面前时，王忠发自内心地感觉到了，何为差距！
难怪林统领会给他破格批假，难怪韩泽会亲自去监狱提人，难怪【绯翼】的成员会送他神秘道具……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