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搞砸
在没有和晴儿熟稔之前，我和小燕子怀揣一样的想法，那可是晴儿，饱读诗书，出口成章的晴儿诶！宫里没有人不喜欢晴儿，而当你跟她接触后，你会越来越喜欢她。
她就是这样一个神奇的存在，以至于她邀请我登上友谊的小船时，我迫不及待地走上去，崇拜她不已，她像一个无所不能的姐姐，给予我与众不同的情感。
“晴儿能在老佛爷面前替你说话，你们早晚会认识的。”我说。
“紫薇······”尔康想说什么，看到我们，还是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没什么，小燕子这一关算过了。”
“不过老佛爷说的盂兰盆会是什么？谁是盂兰？”小燕子开心了一会儿，继而发问。
“盂兰盆会是佛教的说法，其实就是中元节，又称鬼节，主要习俗为祭祖、放花灯，寄托对先人的哀思，老佛爷很重视这个节日，到时候全宫的人都要在太液池旁放河灯。”五哥如数家珍。
“中元节当天，老佛爷会从所有宫妃和女眷中选出做的最好的花灯来打赏。”尔泰说。
对先人的哀思······
“啊！我也要做花灯！”小燕子喜滋滋地说。
“到时候，我帮你做一盏花灯如何？”五哥抓住机会，深情款款地问小燕子。
小燕子是个榆木脑袋，她只能听到花灯二字，兴奋得跟个年画娃娃似的：“好呀，不许反悔，我要最漂亮的花灯。”
“你喜欢什么样的花灯？”尔泰凑过来问我。
“我么？”我在想额娘，一时没反应过来，“我也不知道，我想，只要我记得住额娘，额娘就会很开心。”
“咦？永宁，你的额娘是谁啊？你不是五阿哥的亲妹妹吗？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我都绕晕了！”知道内情的人都露出复杂的表情，我应该原谅小燕子，她嘴没个把门的，大家都习惯了。
但我还是黯然神伤了一下。
尔泰一边紧张兮兮地观察我的表情一边埋怨她：“小燕子，你什么时候脑子能比嘴快？”
“就是，就你话多，闭嘴吧。”尔康朝小燕子使眼色。
小燕子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猛地捂住嘴巴。
五哥笑道：“小燕子，你还是关心一下我到时候能送给你什么样式的花灯吧。”
班杰明接着道：“盂兰盆会，我参加过几次，很热闹的，这是我最喜欢的节庆。”
我哭笑不得：“你们在干什么？我没有往心里去。”
“我们只是怕小燕子闹腾，提醒她而已。”尔泰道。
“我怎么闹腾啦？我哪里闹腾啦？你还说我脑子不好使呢，我都记住了！”小燕子“闹腾”起来，呲牙咧嘴。
“小燕子，只希望你的问题不要像变鞋子一样都变出来了。”紫薇打趣。
“对了，上次把愉妃娘娘撞倒在地，我还没有和她道歉呢。”小燕子一拍脑门儿，紧张地问五哥，“她还好吗，生我的气吗？”
“今天是什么日子，道歉节吗？”我揶揄道。
“哎呀，我又要和老佛爷道歉，又要和永宁道歉，又要和愉妃娘娘道歉，我忙死啦！”小燕子夸张地比划，“还是永宁原谅我最快，我最喜欢永宁。”
“行了行了！”我受够了这样的糖衣炮弹，“谁在那得了便宜还卖乖呢，一会儿见愉额娘，你呀，谨言慎行吧。”
小燕子要能学会谨言慎行，不枉皇阿玛为她操碎了心。
永和宫正殿内，愉额娘依旧不见喜怒，小燕子站在我和五哥的中间，我道：“愉额娘，小燕子听说您今天身子无碍，特此来探望您。”
“那我就谢谢还珠格格了。”愉额娘的声音很平和。
“愉妃娘娘，我真是该死，叫那贪吃的马儿一撞就让您受惊了。我今天来跟您道歉，对不起。”小燕子一番话说得诚恳。
“算了，算了，我也没什么事情。”愉额娘和颜悦色，“还珠格格，我久仰你的大名，听了你很多事迹。”
小燕子高兴起来：“是吗？娘娘，我也听五阿哥和永宁说了很多你的事！”
“这样啊······”愉额娘莞尔，放缓语气，“永琪和永宁一向懂事，我确实对他们关注较多。”
“哦对了，娘娘，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巧克力点心，可好吃了，是我的结拜姐妹，也是我的宫女紫薇做的，你尝尝，这个是杏仁味的。”
她手里还端着那份紫气东来，我帮她递给愉额娘，说道：“这是班杰明从大不列颠带来的巧克力粉做的，洋玩意儿，新鲜得很。”
“我尝尝。”愉额娘兴致盎然。
“啊，娘娘，还有这个口味的，核桃味的，也很好吃，最好吃的！”小燕子有点飘飘然，本性险些藏不住了，她一飘起来就开始胡说八道，“五阿哥就像我的亲兄弟一样，我来看您，一是给您道歉，二就是感谢他对我的照顾。”
“你们的关系很好？”
“娘娘，你可不知道，皇阿玛说他们是四大护卫，五阿哥有时候三更半夜还帮我——”
“咳咳——”五哥剧烈咳嗽打断了她。
小燕子发懵，我把得意忘形的她拽到一旁，笑道：“愉额娘，五哥现在出息啦，能帮皇阿玛分担政事，他们三更半夜还讨论政事呢！”
“啊？永琪，你进步这么大？”愉额娘眉眼间染上喜色，“真好，不愧是我的儿子。”
“对啊对啊，五阿哥还帮皇阿玛挡鞭子——”
“小燕子！”我大声掩盖她的声音，“小燕子，巧克力还有什么口味？”
“等等，什么鞭子？”愉额娘却捕捉到了重点。
“额娘，没事的——”五哥试图骗过她。
小燕子却大大咧咧地说：“五阿哥，你额娘很温柔，咱们就不要骗她了，永琪脑门上的伤，是我拿鞭子抽的，真对不起。”
“什么？”愉额娘顿时一副天旋地转的样子。
我皱着眉拼命拉小燕子衣袖：“小燕子，你不要说了！”
“我······我······”小燕子见我们仨脸色都不好看，怯生生地合上嘴巴。
愉额娘眼神尽是冰冷：“难怪，难怪他那天带了伤回来，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他告诉我是树枝划的，那样的印记哪里像树枝划的？”
小燕子想继续分享她的巧克力：“娘娘，这还有很多口味，有花生的，有绿豆的，有······”
“够了，够了！”愉额娘的语气蒙上一层恼怒，“我不是那贪心的马儿，吃不了那么多！”
“还珠格格，永和宫招待不周，你还是先回去吧。”她合上眼，似乎很不高兴。
小燕子一愣，委屈劲上来了，一言不发地向愉额娘福了福身，怒气冲冲而出。
“愉额娘，您瞧瞧，这些巧克力的颜色还挺新奇的······”我努力打圆场，顺便向五哥做表情，五哥总算反应到位，向外追着小燕子。
“永琪他去哪？”没想到愉额娘听见了五哥追上去的脚步声。
“大概有事出去了吧。”我含糊其辞。
她突然睁眼，不安地握住我的手：“你们经常在一起玩吗？她是不是一直这样没规矩？永琪呢，永琪有没有和她玩在一起就学会了这些恶习？”
“愉额娘，您想多了。”我绞尽脑汁思考怎样解释这件事情，尽量使她平心静气，“都是不小心而已，没有人是故意而为之。”
“永琪原先很乖的，怎么会大半夜到漱芳斋值守······他在想什么呢？”她的反应很剧烈。
我轻声道：“兴许因为皇阿玛赏识五哥，又见他们关系很好，于是让五哥多多照看小燕子。”
五哥是愉额娘的命门，五哥和皇阿玛的关系更是她钻研已久的事，见我搬出皇阿玛，只得作罢，恹恹地道：“不管如何，我要和你五哥好好说一说，不要惹你皇阿玛心烦。”
她的态度令我心里惴惴不安。
不知五哥怎么哄得小燕子心花怒放，总之第二天我们汇聚在漱芳斋，小燕子已经完全忘记了昨日不快。
“当当当！花灯来了！”班杰明和五哥同时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