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出宫
“小燕子，朕准永宁出去是怕你闯祸，永宁性子沉静，知分寸，有她约束你，朕才放心呐。”皇阿玛唇角带笑，仍摆出凶巴巴的面孔呵斥小燕子，“论年纪，永宁还是你妹妹呢，要妹妹管着你，你丢不丢人啊？”
“皇阿玛，嘿嘿，嘿嘿。”小燕子傻笑。
“还有你必须去上书房上课，朕会亲自盯着你。”皇阿玛慈爱的笑紧紧追随小燕子。
“皇阿玛，不要啊——”小燕子惨叫。
看得出来，皇阿玛真心偏爱小燕子，她带给了他很多欢笑，让他以慈父的样貌出现在我面前。我好奇起宫外素未谋面的紫薇，她又是个怎样的人呢？
小燕子老实去上书房待了几天，把纪晓岚师傅气得够呛，她的大作被有幸见识还珠格格风采的小阿哥口口相传，紫禁城一时充满了欢声笑语。
很快，小燕子腻了天天上课的生活，再一次把脑筋放到出宫上。这次不同，她迫不及待地拉我一起出去，我嘴上不说，心底也对此次出行充满了期待。
马蹄声渐渐，我撩开帘子，随着身后的紫禁城变得越来越小，兴奋之情达到顶峰。
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小贩叫卖声不绝，四周有酒楼林立，喧闹不止，我仿佛置身于另外一个世界，这个世界喧嚣吵闹，却格外有烟火气息。
我看着街边的小摊，连一碗馄饨都香气扑鼻，我吸了吸鼻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我终于可以吃！遍！京！城！了！
我迅速走到一个凉面摊，给了他一锭银子。
“我要一碗凉面，要一份凉皮，要······”
“多了多了！”尔泰连忙从摊主手里拿走那锭银子，“这些钱可以把整个摊子都买下来了。”
小燕子笑得前仰后合：“永宁，原来你也有不会的事情。”
我不好意思地把银子收起来：“我以为这里买东西很贵呢。”
“宫外买东西很便宜的。”小燕子大大咧咧地说，其他人又想捂住她口无遮拦的嘴。
“小燕子，在街上就不要说······里面的事了，小心隔墙有耳。”我劝道。
“哎呀，你们之前就这个不让我说，那个不让我说，现在都出来了，还这个不让我说那个不让我说，你们要我当哑巴吗？我会憋死的。”小燕子抱怨。
“我们不让你说，你还真能不说吗？回回都是你说得最多。”五哥道。
我赞同地点点头：“让小燕子闭嘴可比登天都难。”
“永宁，连你都说我，你再说我，我不带你玩了！”小燕子气呼呼地说。
我笑了一下，主动挽住她的胳膊：“走吧，最最最最善良的小燕子。”
一路上，我哪都觉得新鲜，哪怕是老头吹糖人我都要驻足一会儿，宫外真的太好玩了，难怪小燕子每天想着出宫，谁不愿意出宫呢？
不远处，尔泰拿了三根糖葫芦，他全部递到我手上，挨个指道：“一串糖山楂，一串糖山药，一串赤小豆，我觉得你应该都喜欢吃，就买了两串。”
“我们都没有糖葫芦。”五哥在一旁幽幽地说。
尔泰瞥了五哥一眼，不客气地说：“五阿哥，你从来不吃冰糖葫芦。”
“我吃啊！我吃啊！为什么没有给我买？”小燕子不明所以，只听见一个糖葫芦就挤了进来。
“呃······”尔泰卡壳了，向五哥投去求助的目光，五哥十分记仇，直接装作没看见。
“小燕子，什么都堵不住你的嘴。”我把手中的芙蓉糕塞进她的嘴里，剩下两串糖葫芦仍好端端握在我手里。
我大概有点自私，有些东西可以分享，有些东西不愿分享。
“我先回趟家把紫薇带出来与我们汇合，你们是在这里继续逛，还是去哪？”玩闹太久，尔泰想起了正事。
“去大杂院吧！我要去大杂院！”小燕子像打了鸡血一样，跟在后面的“四大才子”一人手上拎着一大兜子东西，据说要分给大杂院的老老少少。那是她从小生长的地方，除了紫薇，小燕子最惦念的就是大杂院。
“永宁，一会儿我要给你介绍我在大杂院最好的朋友，柳青和柳红。”马车上，小燕子喜滋滋地说。
我不知不觉被她感染：“你先说说漱芳斋的四大才子是怎么回事。”
“我们漱芳斋有两大美女，四大才子。小凳子，文学才子，什么西游记水浒传他全知道；小卓子，功夫才子，峨眉派武当派少林派他全会；小虫子，动物学才子，他会模仿好多动物；小蚊子，口头禅才子，天南地北的口头禅他都会。明月，气质美女；彩霞，温柔美女。这就是我们的四大才子，两大美女！”小燕子慷慨激昂，把我说得一愣一愣的。仔细一听，倒是和他们的个性很相符，亏得她挨个给我介绍，我终于能分辨出漱芳斋哪个子哪个子了。
“漱芳斋的四大才子啊，取自‘奴才’的‘才’，名字最后一个‘子’，这可是小燕子最经典的趣事之一了。”五哥好心好意补充。
“漱芳斋不仅有才子佳人，还有一只小燕子呢。”我添油加醋。
大杂院比我想象得热闹，老人眯着眼睛躺在院内的摇椅上晒太阳，小孩子跑得飞快，脸上皆是纯真与美好，还有一对男女站在院中央招呼着，整个画面其乐融融，格外美好。
下了马车，小燕子欢快地喊：“柳青！柳红！”
那对男女回眸，两人眉眼相似，神情如出一辙，异口同声地问：“小燕子？”
来的路上，小燕子说他们是兄妹，以前在大杂院里很照顾她。只见她一溜烟跑进大杂院，很快与所有人打成一片。与之相反，我和五哥有些局促，默不作声地立在旁侧。
“柳青，柳红，这是我的朋友，艾琪，艾宁。”小燕子说的是我们的化名，爱新觉罗对应艾姓，再隐去我们皇嗣的字辈，单取名字最后一个字。
“你们好。”柳青和柳红客气而疏离地和我们打招呼，然后把小燕子拉到一边，“小燕子，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之前你就和紫薇在屋子里嘀嘀咕咕，后来你又成了格格，被皇上带去祭天，现在你回到大杂院，还带来这么多价值不菲的东西，小燕子，怎么最后就我和柳红什么都不知道？”柳青沉下脸，加重语气。
“你是不是和他们贵公子贵小姐呆久了，不认我们大杂院的人了？”柳红也不太高兴。
柳青冷冷道：“你想撇开我们，不和我们做一个世界的人，你就不用再假惺惺地来大杂院了！”
小燕子委屈极了：“柳青，柳红，你们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一定会把事情告诉你们的，但，但······”她偷瞄我们，“现在还很麻烦······”
“此事至关重要，涉及到小燕子的身家性命，我们着实有难言之隐，还望二位体谅。”五哥不忍，替小燕子辩解。
柳青张了张嘴，还想指责小燕子，马蹄声疾驰而来，尔泰坐在马背上，焦急不安。
“不好了，紫薇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