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四大皆空
萧飞修习时，早已能做到心无杂念。故他不必四大皆空，无需戒酒戒色。
「东方之木雷藏于肝府，南方之火雷寓于心府，西方之山雷镇于肺府，北方之水雷匿于肾府，中央之土雷居于脾府……」
见蓝雨蝶已入内视之境，萧飞便在她耳畔继续传授，助其修炼。此言仍出自《九天应元雷神修仙诀》首句，每一字皆蕴无尽玄机，修仙之法，莫不如此。
意指以雷属性观照体内五行，五脏各司其职。蓝雨蝶聆听萧飞如晨钟暮鼓之音，心领神会，迅疾依循此法修行。她早食萧飞所赠的一转金丹，改造体质，加之日间又食数片千年参肉，灵力充盈。如能按正途修习，入门之期必不远矣。
果不其然，她很快步入了第二境地。将体内金木水火土五气观想为雷属性的正气，需时领悟，未能通透，则难成雷法。修仙之路，障碍重重，瓶颈无数，非智者慧根之人，难以修至圆满。
一时无事可做，萧飞不知她何时能功成，遂近身，自怀中掏出手机，坐于她侧，开始游戏。此时不便修炼，蓝雨蝶初学者也，为师者须时刻守护左右。
蓝雨蝶此时全神贯注，对外界几无感知，仅能察觉萧飞以佛法传递之声。萧飞取手机于她身上，她浑然不觉。此等状态，对修士而言，实为险境。故修仙者多寻觅静谧洞府，以防打扰，亦需练就武艺，以固体魄，防洞中蛇虫之害。
时光流转，瞬间月已中天。萧飞发动大品天仙诀，检验蓝雨蝶体内五行之气。让他惊喜万分的是，蓝雨蝶竟已能将五行之气化为正气。
而这正气，便是雷气！
「雷神居吾神位，以气合气，以神合神……」萧飞继续说道。
意在令五脏之气化为五雷之神，与天地正气交融，使身躯带电。一旦催发，即成雷系神通。
蓝雨蝶遵言而行。
「嗤嗤！」
不多时，但见一圈圈蓝光在她丰腴之躯上闪烁，瞬息即逝。光华散去，又复现，如此反复，每当感应一次，身上便现电光。
萧飞指尖轻触其身，立感酥麻！
成了！
萧飞喜出望外，能带电者，已入《九天应元雷神修仙诀》之门。
「醒来！」萧飞大声呼唤。蓝雨蝶睁开双眼。
「师傅，我修炼成了？」蓝雨蝶亦是欢欣鼓舞。
「是的，你已入门。身体已有微弱电流，如此修炼下去，未来施展五雷咒并非妄想。」萧飞答道。
「太好了！」蓝雨蝶满心欢喜。
「既已入修仙之门，便该知晓修仙者的戒律。」萧飞正色言道。
「何戒律？」
「修仙者首要戒骄躁，不可四处宣扬自己是修仙者。」萧飞说道，「一则入门者法力尚弱，他人未必信服；二则心浮气躁，日后难有大成。」
「徒儿明白。」蓝雨蝶应道。一番修炼，感知自身神魂及天地之气，其性情已有不少转变，简言之，使躁动之人渐显沉稳。
「其次，不可轻易与同道过招，切勿好奇窥探他人修炼，更不能跟踪。」萧飞言道。修士修炼之时最易受伤，窥视之人若动机不纯，恐遭杀身之祸。然当今世道，修仙者寥寥无几。
「嗯。」蓝雨蝶点头示意。
「其三，须秉持天心。」萧飞言道。
「何为天心？」蓝雨蝶疑惑问道。
「简单来说，就是不做坏事！」萧飞道。实则这秉持天心，蕴含深奥，以蓝雨蝶如今修为，尚难悟透，故萧飞仅作此概括之词。
真正秉持天心，一是不可悖逆天道，天道乃修行为基。二是要体悟强大力量之仙人心境，大罗金仙、玉帝，如今方为主宰，视己为天，凡修仙者，皆不得违逆其意。
蓝雨蝶初学者，就连萧飞本人，此刻也无法违逆「天心」。
「好。」蓝雨蝶点头，「还有其他吗？」
「没了。」萧飞忽道，「对了，你手机刚才被我玩到没电，帮它充个电吧！」
话毕，萧飞揭开手机盖。此刻已是深夜，他游戏已久，电量告罄。
「我能给手机充电？」蓝雨蝶惊讶。
「当然！」萧飞说道，「你现在身体带电，按修仙之法，放出电流。」
「好吧，我试试。」蓝雨蝶取下手机，指尖置于电池两极。随后凝神观想，一道电光掠过……装回电池，盖上盖子按下开机键。
手机竟亮起！
「太好了！」萧飞欣喜跃起，「徒儿，以后你就是我的移动电源，为师再无手机没电之忧。」
「师傅，你教我修仙，就是为了这个？」蓝雨蝶不满道。
「呃，当然不是。」萧飞尴尬回应。
「现在怎么办，还要下山去睡吗？」蓝雨蝶问，瞥了一眼手机，已是凌晨三点。
「此刻下山，恐怕村里狗儿要咬我，不去也罢。」萧飞道……
“你竟畏犬乎？”蓝雨蝶惊讶地问道。
“确有几分。”萧飞如实答道。昔年悟空与杨戬斗法，曾遭哮天犬袭扰，此事常挂于萧飞口中，言其凶猛，萧飞耳闻目染，亦受其影响。
狗类实乃可怕之物，连上仙吕洞宾亦不惧其噬。
“那便不归，于山中留宿至明日吧。”蓝雨蝶道，此刻她心怀喜悦，因能与萧飞独处一晚。此地无林小舞与陈梦琪，唯有二人相伴。
她亦不明心中所求，只是想与他独处一室。
于是，萧飞开始摆弄手中的竹简，以解百无聊赖，蓝雨蝶则陪于侧，默默观之。
“何不依在我怀中安憩？”萧飞转首言道。他以修为，数日不眠亦无困意，而山中无合适之地可供休憩，蓝雨蝶却非如此，修仙功法尚在初窥门径。
“呵……”蓝雨蝶打了个呵欠，强打精神道，“我无困意，丝毫不倦。”此刻她兴奋异常，虽身躯略显疲惫，仍不愿入睡。
“师父，可有心仪女子？”萧飞游戏片刻，蓝雨蝶靠在他肩头，轻声问道。
“有，你们几位我都喜爱。”萧飞答道，他口中的你们，不仅指林小舞与陈梦琪，更有许久未见的苏芷晴、苏芷陌姐妹，以及东方明月，只是蓝雨蝶尚未知晓。
“我所言之喜好，非你所说之友情。”蓝雨蝶说道，“你所谓之喜好，是朋友间的亲昵，而非我所说的那份情感。”
“你在说什么，如此兜圈子？”萧飞不解道。
“我所言，是……爱。”蓝雨蝶道。
“何谓爱？”萧飞问。
“爱，便是……”蓝雨蝶道，“愿与其人共度时光，相伴之时，心中欢愉。”
“听来似乎并无分别。”萧飞道，“我喜欢与你们一同，与你们在一起，我亦感到快乐。”
“哎呀，讲不清了！”蓝雨蝶莫名地生起一丝气恼。
其实，她亦不明爱为何物。许多时候，女子会将朦胧的好感误作爱意，从而做出异乎寻常之举。
见他今晚言语颇有些奇异，萧飞便不再理她，继续沉浸于竹简之中。
“小和尚，我有些寒……”蓝雨蝶道。
“我行囊中有仙子之衣裙，你可穿上？”萧飞欲自行囊中取出衣物予她。
“不必了，忽然间我又不觉寒冷了。”蓝雨蝶瞥他一眼，道，心中责怪他不解风情，女子言冷，不过是寻求温暖之怀抱。萧飞虽稍显好色，却是心思单纯，不解女子之心意。
“那便罢了。”萧飞回应。
“小和尚，我爱你。”过了一会，蓝雨蝶凑近他耳边轻声道，温软的气息拂过他的面颊。
此时正值夜晚，她内心最为柔软，且只有二人独处，无需担忧他人听见。于是，她仿佛鼓起勇气，坦露心迹。
“我也爱你。”萧飞道，心中暗想：爱不就是喜欢共度时光，相处时倍感欢愉吗？蓝雨蝶已多次提及。按此推断，萧飞认为自己亦是深爱着她。
“那我愿成为你的道侣。”蓝雨蝶激动地道。
“你……要成为我的道侣！？”闻言，萧飞心中一震。他曾听林小舞她们说过，道侣之间可亲吻，拥抱，甚至共居一室。虽不知共居一室为何事，但料想定是好事。
“嗯。”蓝雨蝶轻轻点头。
萧飞放下竹简，回首凝视她。蓝雨蝶貌美如花，清秀的脸庞，娇艳的樱唇……甚是可爱，宛若无敌之仙子。
不论置于何处学府，她必是校花级别。即便是美女如云的郁金香书院，她亦位列十大佳丽之中。
此刻，蓝雨蝶亦瞪大灵动的双眼，注视着萧飞。
她仅十六载，美丽容颜中透着稚嫩。然而，稚嫩之下，身姿又分外诱人，双峰高耸，鼓胀衣衫几乎撑裂。
稚嫩的面容与成熟之身姿形成鲜明对比。
这般可爱的女子，竟愿成为他的道侣？萧飞心中激动不已。道侣便能任他亲吻，抚摸？
蓝雨蝶看出他眼中的渴望，昨夜他查验体魄时，岂非已有异动？见他目光停留于胸前，她已心知肚明。
但她并无羞涩，反而略带自豪，因自己之躯体，能吸引住心中所爱之人。
“你想做何事……皆可……”蓝雨蝶道，“只是先要亲吻我，不可贸然行事。”
“好。”萧飞点头，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下一吻。
“非此处。”蓝雨蝶道，话音未落，娇嫩的朱唇已触碰上萧飞的唇瓣。
这就是所谓的亲吻吗？萧飞心中一惊。
“你竟不会接吻？”蓝雨蝶察觉到他的唇并未回应，娇唇离开他的唇仅寸许，嘴角微扬，似含笑意，似在嘲讽他。寻常男子即便未亲尝过，亦曾在画册中见过。但萧飞，仿佛对此一无所知。
“亲吻还会不会？”萧飞道。
“你不会，我教你。”蓝雨蝶道，随即，她的唇再度贴近。
“还需教导？”萧飞疑惑，正疑惑之际，忽感一柔润小舌尝试撬开他的唇齿。
几番尝试后，萧飞终是妥协。
亲吻片刻，萧飞渐生激动，一手沿着她的腰肢滑至小腹，再沿平坦的小腹向上游走。
“果然，他要行动了。”蓝雨蝶心想，“莫非男子亲吻时，皆喜趁机手抚峰峦？”现代信息繁盛，即便未曾亲历，她亦在画卷中看过。
蓝雨蝶并未拒绝，因他正是她心仪之人，她甘愿为他付出一切。
“师父，此乃我的初吻呢！”蓝雨蝶道，尽管现代社会对此已不太在意，但对于女子而言，仍是重要之事。
“初吻何解？”萧飞问。
“便是初次亲吻。”蓝雨蝶答。
此刻，她脸颊微红，萧飞的手令她动情，她那处本就极为敏感。
“你为何不探入其中？” “嗯。”蓝雨蝶微微颔首。
闻言，萧飞如闻天籁，伸手欲解她衣襟。“莫急躁，莫损了我的衣裳。”蓝雨蝶道，“此事，还是容我自行来罢。”
“甚是害臊啊！”蓝雨蝶低语，着手解衣扣，萧飞的目光则紧锁于其纤手，衣领处两粒扣子缓缓解开，显出一抹素白的衣片。
双峰之间，幽谷深邃，引人沉醉其中。
“咕咚！”萧飞咽了口唾沫。
衣带结于正中，只需轻轻一拉，即刻分离。她丰盈无比，如此穿戴更为便捷。蓝雨蝶素手轻动，布料分隔，两只雪兔跃然眼前，挺拔而不失娇媚，堪称妙曼之姿。蓝雨蝶感寒意侵体，微颤不止。
“你不是钟爱它们吗？”蓝雨蝶道，“今夜，它们皆属于你……”
萧飞猛然扑上，一口含住。随即施展上次妖女所授之法，施于她身。
“嗯嗯……”蓝雨蝶也开始低吟。
萧飞紧搂她盈盈细腰，下身触碰柔韧之处。旋即，竟伸指勾她衣裤。他曾听那妖女言，男子之物，原是为女子之地而生。
唯有深入，方能解惑，且令人心安。
“不可。”蓝雨蝶忙按住他的手，“今日不宜。”
“何故不宜？”萧飞问。
“不必知晓，总之不可！”蓝雨蝶道，“非但今日，往后还需备些物品。”
“罢了。”萧飞松开手。
二人驻足，见萧飞不动，蓝雨蝶重新系好衣物。
“你是否难耐？”蓝雨蝶忽捉他要害，问之。
“些许。”
“另有他法可行，我曾在画册中学过。”蓝雨蝶言罢，竟当面屈膝蹲下。
“勿要！”萧飞道。
“不欲就算。”蓝雨蝶起身。虽知如何行之，但她终究羞涩。
“小僧，从今往后，你既是吾师，又是吾郎。”蓝雨蝶拥他入怀，道，“无论你有何需求，我皆允诺。但，还需谨慎为是。”
萧飞似也感知她心意，环抱她柔美身躯。
“我有些倦了。”蓝雨蝶撒娇般言，适才之事已使她自认萧飞之女友。
萧飞闻言，坐定：“困倦，便靠在我肩头歇息吧，不过再过半个时辰天即亮，你不宜久睡。”
“嗯。”蓝雨蝶点头，毫不在意，倚在他肩头沉睡。萧飞则睁目仰望星空，未修炼，思绪万千。
今日他初识女友，始感女子之可爱。昔日在灵觉寺，他无友，孤独相伴。而至花都市，那些可爱的女子给他带来友谊的暖意。
他爱她们，喜欢与她们共度时光。今日之事，又令他察觉蓝雨蝶有所不同，具体何异，他又无法明了。她说爱他，爱即喜好？
他在灵觉寺长大，除师父外，鲜少与人交往。每日习武诵经，未曾他想。故此，他对人情世故所知无多。
他忆起佛经中关于情爱的故事。
弥勒佛主座下韦陀护法，未成神前，独在山中修炼佛法。修行枯燥，门前花圃成为他的心灵寄托。每次修行前，他必为花浇水除草，精心照料。
后来花受灵气熏陶，得慧根，可修炼。为报韦陀呵护与教诲，她每日绽放美丽，以吸引韦陀注意。韦陀亦察觉花灵，两人相爱。
玉帝知晓后大怒，拆散二人。韦陀被遣往灵鹫山出家，花灵受罚，法力尽废，永不得成仙。出家的韦陀改了习惯，不再白天浇花，只在夜晚稍作停留。
为引韦陀注意，花灵以身躯为代价，改变开花方式，仅在夜间刹那间绽放，只为吸引韦陀。瞬开后，她即凋零。
然而，韦陀始终未察觉。
佛经结尾，有句佛偈：昙花一现为韦陀，如此情缘何有错。缘起缘灭缘终尽，花开花落花归尘。
看来，佛法中亦有情爱。然而，佛法视此爱为缘，缘起缘灭，花开花落。
与蓝雨蝶之间，已有师徒之缘，是否有爱之缘？这情爱，究竟为何物？
他又思佛经中其他几段情爱故事，萧飞仍未悟透爱的真谛。的确，许多事需亲历方能知其味。
胡思乱想间，天色已大亮。见蓝雨蝶仍沉睡于己肩，萧飞未唤醒她。
时光流转，已近午时。
此事确无丝毫虚言。”蓝雨蝶面色端庄，言辞坚定。
“我们绝不信之！”陈梦琪接口道，“雨蝶，你便坦诚以告吧，此事亦非重大之事。我等学堂之中，多有鸳鸯共宿，亦未闻有何羞涩之举。”
“正是，讲些细节予我等一听，也可增进学问。”林小舞迫不及待地插话，未待蓝雨蝶回应。
“细节之事，电视之上你们岂未曾见识？”蓝雨蝶淡然一瞥，回道，“况乎，那些曾有过同宿经历的女子，何不去找她们询问，偏要找我？”
“电视所演皆是虚妄！”陈梦琪反驳道，“且那些女子，与我等非亲非故。”学校内的哔哩哔哩妖女天团与其他女子，实则两路人马。
“罢了，我清楚告诉你们，我们未曾有任何举止！”蓝雨蝶正色道，“况且，此情此景，根本不可能有所举动。”
“不应如此啊！”林小舞见蓝雨蝶言语坚决，疑惑道，“你痴心一片，他又好色如命。如斯炽热，竟无一物生变？”
“谁痴心了？你才痴心！”蓝雨蝶不满地回应。
“雨蝶，莫非你在欺骗我等？”陈梦琪说道，“我们乃闺中密友，若你不言实情，实为不妥。”
“如此这般……”蓝雨蝶悄声在她们耳边低语。
“原来如此巧合！”林小舞豁然开朗。
“哈哈，原来是这回事。”陈梦琪附和道，“怪不得我看你下山，步伐竟无异样。”
“步伐如何？”蓝雨蝶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