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大相径庭
“听闻女子初次之后，彼处颇疼，甚至肿胀，行步颠簸。勿问我何以知之，此皆书中所述。”林小舞继续道，“何况那小和尚之物，应更大有力！”
“你竟知其大！”陈梦琪与蓝雨蝶一跃而起，“如实相告，你二人间有何秘事！”
“毫无秘事！”林小舞急急辩护，“那日清晨我烹煮早餐，他立于我后，竟起了邪念，我无意间瞥见。提及男子之物，犹如女子酥胸，透过衣裳皆可见大小。”
“原来仅是寻常晨起之态，真是乏味。”陈梦琪略显失落道。
“你觉何事有趣？真不知你这小脑袋瓜里，整日想些什么。”林小舞说道，“罢了，不可再过问此事，今日之重，应在于蓝雨蝶。”
林小舞转向蓝雨蝶，说道：“说，若非你不便，二人间是否真有故事？”
“绝无可能！”蓝雨蝶回应，听似辩解。
她并未提及萧飞是其男友，深思熟虑后，她无法确定萧飞是否视她为女友。因萧飞理解的感情，是相处欢愉，与她心中的爱情大相径庭。
若她称萧飞为男友，他人追问之下萧飞否认，场面将颇为尴尬。
“我等不信。”林小舞与陈梦琪异口同声道。
“你们自己已说若是，不可能之事，尚需探究？”蓝雨蝶说道。
实则若非她生理未至，二人确有可能更进一步。毕竟两人正值青春，气血旺盛，且对异性充满好奇与渴望。然成功几率微乎其微，皆因二人皆为初涉此事。
蓝雨蝶虽在电视上学得些许知识，知晓理论，然电视与现实相去甚远。
……
“小师傅，一切俱备，只待你归来。”萧飞返回村庄，见肖星华与小刘已在村口等候，身后还跟着全村的乡亲，大多是老人，也有几个五六岁的孩童，约有十数人。
今日肖星华要去祭祖，他身为村中显赫之人，乡亲们自当捧场。加之肖星华请来小和尚做法事，此事神秘莫测，众人皆感好奇。
身旁堆砌着诸多香烛、鞭炮、纸人等祭品，待出发后一并带上山去。这些祭品皆为小刘在此之前预备，存放于车尾，此刻已取出。
一众村民各持祭品，前有老者引路，状似有大事要办，颇似电视上跟随法师捉鬼之状。想来这些村民，也是受电视剧熏陶所致。
“这小法师，太过年轻。”
“瞧年纪，与我那初中孙儿一般大，想来家中贫寒，无力供读，自幼出家吧。”
“祭祖看风水，关乎家族兴衰大事，如此小孩真能胜任？”
“既华叔言其厉害，想必有些本事。然年纪尚轻，就算有些本事，恐也难成大器。”
见萧飞归来，村民们窃窃私语，对他的实力半信半疑。
虽肖星华在村中威望甚高，人们皆信其言。但见萧飞小和尚年纪尚幼，又不禁疑窦丛生。众人觉其确有本事，却非十分高强。
此刻，蓝雨蝶、陈梦琪等人也随后来到村口。见萧飞身后还有三位貌美的女学生，村民们眼神愈发古怪。看肖星华请这小和尚，似乎并不看重家族大事，显得有些轻率。
“众位爷爷奶奶，你们准备如此之多，是要随小和尚一同捉鬼吗？”林小舞走近村民，见他们手提众多祭品，老者手中还握着锄头、铁锹，兴奋问道。
“嘿，小姑娘家，不可胡言乱语。”一村民立刻斥责她。
在村民心中，祭祖乃神圣之事，须心怀敬意，且诸多禁忌，其中包括言语不可随意。林小舞来自城市，对此并无了解。
“我胡言乱语了吗？”林小舞一脸无辜，吐了吐舌头，悄声对两侧女生道，“瞧他们这架势，倒像是要去捉僵尸的。”
“既然不能胡言，我们就跟着看看吧，农村本有许多奇特的禁忌。”陈梦琪、蓝雨蝶说道。
“既已聚齐，那就出发吧。”萧飞言毕，转向肖星华，“老丈，你引路在前。” &34;便是如此离去了？未携法器，罗盘之物？”见萧飞行色轻率，一村夫鼓起勇气向前询问。在他们心中，高明的术士总该有些行头，威势赫赫，方显专业。而萧飞，似是全然不通此道。
“无需。”萧飞应道。
“一切皆遵法师之命。”肖星华道，“我们出发。”
于是肖星华与萧飞一前一后，引领村民，向山脉另一侧行进。村中后山有一片广袤的墓地，凡村中逝去的长者，大抵皆安葬于此。位置不高，便于众人逢年过节祭祀。肖氏祖宗之陵，亦位于斯地。
肖星华边走边向萧飞介绍，此村祖先是清朝道光年间的人物，曾任一县之令。因触怒上司，加之鸦片战事，英夷横行霸道，生活无以为继，便携家眷入山避世，过起了隐居生活。
后其后裔与附近村庄联姻，繁衍生息，终成今日之村落。他是村落的开创者，故被尊称为老祖宗。往后凡村中有富贵之人，皆会修缮其墓并祭祀。
在肖星华引导下，众人沿山间小径，向墓地进发。一路之上，老人们言语谨慎。只有几孩童天真嬉戏，蓝雨蝶等人则一路逗引孩童，上山玩耍。食了人参儿的肉，她们的体力远胜村民。
“小僧，你说此处灵力充沛，应当不会有鬼魂或僵尸吧？”陈梦琪悄声靠近萧飞，问道。
“应当无碍。”萧飞答道。
“那真是太遗憾了。”听陈梦琪语气，似甚失望。她与其他两位女子一般，期待今日能有大事发生，否则便索然无味，唯恐天下不乱。
村民们似乎也在期盼有些意外发生，因为有了意外让法师解决，日后便可彻底安心。若一切平顺，法师无所作为，他们反而会忧虑。
当然，他们也有强烈的猎奇之心，一生未见鬼怪，大家都想一睹为快。于是，众人奇异的想法如同暗云，笼罩着他们。
“这小和尚怕是没几分本事，就这么无声无息地上山，且未带任何东西？”
“我看他未必行！”
“哎，华叔真该请一位资深的法师，毕竟祭祖关乎整个家族的运势！他如今个人发达，对家族之事不太上心了。”
村民们又低声议论起来。
“呱”
此时，一只乌鸦停在附近梧桐树上，发出响彻山谷的叫声。村民们闻声心颤，乌鸦之鸣，在他们听来是不祥的预兆。
“呱”“呱！”
接着乌鸦连叫两声，振翅飞去。
“大家稍候！”
萧飞神情一凛，伸手阻拦众人前行。
“有何变故？”肖星华问。村民们心头亦紧绷起来，既恐惧又期待。三位女子心绪起伏，单纯地兴奋不已。
看来他们所期盼的，便如愿以偿。所谓魔由心生，相由心生，许多灾祸皆源自自身。
“我先去看看！”萧飞说道。
火眼金睛！
手覆眼目，瞬时双眼中透出他人看不见的金芒，望向不远处的墓地。只见一团浓黑的乌云笼罩在最大的一座墓上，此墓异常豪华，应是老祖宗之墓。
看样子有邪灵栖身其中，且颇为厉害。
闻萧飞允诺容她们留下，三位女子投以感激之眸，犹如言辞道：小和尚实乃挚友也。
“法师，除孩童外，是否还需避讳他人，如阴年阴月阴时出生之人？”村长又问。
“不必。”萧飞对这些村民颇感无奈。无知者无畏，略知一二却自以为通晓一切更令人头疼。无知之人尚可听令行事，而略懂之人却常疑虑重重，妨碍事成。
“随我来吧。”萧飞言道，“诸位放心，有我在此，邪灵休想加害于尔等。”
顷刻，一群紧张的村民在小和尚引领下，来到宏大的陵墓之前。肖星华亦有些忐忑，虽习古武，武艺不凡，然邪灵乃玄妙之物，他未曾遭遇过。
但见此陵墓宏大奢华，四周皆以石板重筑，石碑前摆满祭品。如今人间大多富足，故此地祭品丰盈。
“尔等环绕陵墓一周，仔细查探，看是否有异样之处。”至陵墓前，萧飞对几位年近半百的村民言道。
“诺！”村民闻言，即往陵墓后方查视。
“速来观瞧，此处有一洞穴！”闻异事，众人远远围聚，欲探究竟。萧飞亦走近，只见杂草丛生的墓面果有一光滑洞穴，似蛇行过一般。
“小法师，此情何解？”村长紧张道，“前日我等特来查探，并无此洞。若是蛇穴，短期内断难如此光滑。”
“此非蛇穴，蛇穴绝非如此！”
“法师言此处有邪灵，莫非此洞便是邪灵所入之处？”
村民们议论纷纷。
“毋需猜测！”萧飞直言，“此刻我已确信，邪灵已钻入，附于亡者之身矣。”
“老祖宗变为僵尸？！”村民震惊不已。起初期盼有些意外，然而此意外过于惊人。
“甚好，终可斩僵尸矣！”三位女子则兴奋无比，心中暗赞。
“现予尔等二选，一是启棺，我可灭邪灵，然无法保证不损老祖宗遗体。二是直接将邪灵封印于内，使之永不出世。”萧飞言道。
“封印何解？”肖星华问。
“封印即令其动弹不得，无法害人。”萧飞答道，“亦无法吸取灵气修炼，七七四十九日后将灰飞烟灭。且我之封印，无人能破，此法最为简便。启棺与否，尔等自行决断，毕竟我受尔钱财矣。”
“吾以为不宜启棺！”一老妪言，“启棺即亵渎老祖宗英灵，必受责罚。小法师不是言可封印使之消失，何必多此一举？”
“汝妇人懂何？”一似其夫的村民立即反驳，“若不启棺亲眼见证邪灵除去，众人难以心安。至于封印，众人皆无法目睹。”
“是也，是也，我们必须亲眼见邪灵灭亡。邪灵不死，我们便无法安心。”
“他言其封印无人能破，谁知真假？”
闻言，村民们议论纷纷。究其根本，他们并不信萧飞能封印邪灵，使其消亡。甚至有人认为，他因无法对付邪灵才如此说。
若他收钱便拂袖而去，留下灾祸，实乃大患。故众人皆觉必须启棺。
“然掘老祖宗之墓，此事须慎之又慎。”此时村长皱眉言道。
挖老祖宗之墓，前所未闻，此村传承数百载，无人敢为之。此举乃冒天下之大不韪，对祖宗不敬。但若不解棺，又难以信赖萧飞。
“华叔，尔乃村中最有出息之人，乃大人物，此事尔定夺吧，我等皆听尔之。”村长思忖良久，不敢作决定，遂将难题交予肖星华。
“是也，是也，我等皆听华叔。”村民道。在他们心中，肖星华地位尊崇，又是本村人，必会为村中利益着想，值得信赖。
“嗯。”肖星华点头。其实他内心信萧飞之能，知其乃宗师级强者，人品亦佳，不会说谎。不挖老祖宗之墓而解决问题，自然为上策。然他看出，村民们不信萧飞，一心只想启棺。
于是挺身对村民言道：“乡亲们，肖星华虽在政坛为一不大不小的‘官’，首要职责乃为民服务。故我不能搞官僚主义，必须发扬民主。如此，尔等皆肖家村人，皆有发言权，举手表决吧。”
肖星华不愧为政界人士，言辞得体：“赞同启棺者请举手！”
于是，多数村民举手，唯有几位老妪未举。然其意见未被重视，皆因她们是“妇道人家”。
“那好！既众人皆同意，便启棺吧。”肖星华无奈道，“然启棺之前，我们必须先祭拜老祖宗，向老人家赔罪。”
于是，在肖星华与村长带领下，肖家村之人开始祭拜。十余村民一同跪于墓前，举行简朴的叩拜仪式。随后点香上香，摆放丰富的祭品。
现代的祭拜仪式较以往简洁，仅需叩拜、点香。然今日需动土，众人皆格外虔诚。
“老祖宗，今日子孙得罪。望老人家在天之灵，勿怪罪！”叩拜完毕，村长言道，“准备启棺，放鞭炮！”
一村民遵命点燃鞭炮，轰鸣声回荡山谷。
鞭炮过后，几位壮硕的村民开始挖墓。这几人年约五旬，身为农人，力道尚可。今非昔比，以前农人七八十岁仍需劳作，如今五旬便可颐养天年。何况此地为开发区，人人富裕…… 墓穴之物，皆随身携带，每逢祭祖，众人必加固祖冢，以示敬意。
终于启开矣！？
村落之内，几位阿婆与林小舞等人，遥遥观瞧。阿婆们神色紧张，林小舞等少女则满心欢喜。
村民轮流挖掘，疲乏者退下，新力接替。约莫一个时辰，坟冢显现，漆黑棺椁映入眼帘。
&34;诸位退至棺木三十步之外。&34;见棺木显露，天际凝聚黑气，萧飞面色凝重言道。于是，挖掘之村民纷纷退避。
他们似感异样，棺木出土，即有寒风扑面，烈日之下亦觉寒冷。那黑漆棺木之中，似藏着恐怖之物。
&34;呱呱呱！&34;乌鸦再度栖于梧桐，叫声连连，令村民们更为惶恐。蓝雨蝶等人，心中亦不由得紧张起来。
萧飞抬首望向乌鸦，心知其意。乌鸦乃阴司信使，追踪死亡气息而来，凡有大凶之事，必现其踪。
&34;小友，刘小哥身手不错，可否留下助你一臂之力？&34;肖星华似觉事态严重，向萧飞提议。
&34;不必！&34;萧飞摇头，转而面向三位少女，&34;雨蝶，你过来！&34;
蓝雨蝶为徒，此等良机，自当磨砺其道行。
&34;唤我过去&34;蓝雨蝶指指自己，见众人远避，气氛紧张，心中微生惧意。
&34;唤你，便过来！&34;萧飞正色道。
&34;好吧。&34;蓝雨蝶无奈，只好挪步前行。
不求大人相助，反让少女涉险？村民皆惊，摇头称此小僧不可靠。
&34;徒儿，你于一旁观瞧，勿需惧怕。若有异物出现，你便以昨晚习得之法术电击之。&34;萧飞面带神秘微笑，鼓舞蓝雨蝶。
&34;好，我不怕！&34;见萧飞坚定目光，蓝雨蝶信心倍增。
何人？此女竟是其徒？村民再度困惑。小和尚已显不可靠，如今又添一少女，众人摇头不已。
自觉跟随亦不稳妥，否则怎会信他，还将祖坟掘开？非肖星华所请，任凭他说破天，众人亦不信其有真才实学。
吱呀，吱呀。
此刻，那黑棺棺盖悄然移动。
果然有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