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纯净之灵
是尔等猎之兔肉乎？”肖星华问，“竟留一片予老夫，甚佳。”
“汝食之，啰嗦何为？”萧飞瞪眼道。此时，蓝雨蝶乖巧递来一双筷子，“爷爷请用。”
“真乖！”肖星华赞蓝雨蝶，言罢取筷入口。
“此肉……”感千年人参肉之浓郁灵气，肖星华心中震动。他亦练古武，瞬感此肉非凡。那纯净之灵气直入四肢百骸。
见识不广，虽不知此为何肉，却知此事难得。其效胜过宗师炼制的大还丹百倍，能直接增功力。
他练古武，即古气功，而千年人参之灵气可直接转化为气功修为。
他亟用古武之法“罗浮决”，吸取其中灵气，感修为骤升一层。
“小兄弟，多谢！”食毕，肖星华感激无尽。
虽略带老顽童之性，与萧飞称兄道弟，然遇此大事，表现老成。知此事不宜张扬，未问萧飞此为何肉，只表感激。
“无须客气！”萧飞道。
“看来老哥有你，真是天大之幸！”肖星华言，复视三女，寓意深远，“能与他共事，亦是大幸，须珍之。”
因其已察三女身上的变化，皆食过此肉，因变化甚巨。早时尚觉她们是寻常女子，此刻竟似练过古武。
“尔等皆食之，唯我不幸？”此时，身旁之警卫小刘戏言。
“尔无此福。”肖星华道。
“罢了，勿提此事，进屋吧。”萧飞言。蓝雨蝶与陈梦琪归还乡亲之餐具，萧飞与林小舞随肖星华及警卫员小刘入门。屋为普通农家小舍，为迎肖星华入住，原主人已打扫得十分洁净。 “小友，你说吾乡风水有异，尔等入山探因，可有收获？”肖星华步入屋内，开口询问。
“已寻得端倪，且已为你化解。”萧飞答道，心中暗忖：适才你所食，便是祸源。
原来千年参精窥此地风水绝佳，遂迁徙至此，汲取天地精华。风水佳处，皆为灵力汇聚之地，一旦灵力被灵物汲取炼化，风水自然受损。
非仅魂魄厉鬼能改风水，世间诸般灵体皆可，包括妖灵、魔灵、仙灵。江湖上的风水术士，但见风水变动，便言有厉鬼作祟。
此等见解实乃偏颇，思维受限甚巨。
“如此甚好。”肖星华应道，“另，我对外宣称此行是为祭祖。而你乃我请来的法师，明日上坟之时，望你能助我做场法事，于坟前演一演。”
“我原便是来做净土法事的。”萧飞笑道。
“呵，此事倒是我疏忽了。”肖星华道，“今夜四位便在乡亲家中暂住，法事完毕，我便遣小刘送你们回去。那三位姑娘皆是学生，周一需上课。”
“她们皆在郁金香书院求学，我亦要在周一返校。”萧飞答道。
“上学甚好，甚好啊！”肖星华言道，心中暗思，以他古武宗师之修为，无需入学也能活得风生水起。然转念一想，观其举止，仍是初下山的孩子，世故人情尚需学习。
“对了，老丈，你说修炼古武，你家可有适合女子修炼的古武功法？取一本予我。”萧飞说道。他已助蓝雨蝶觅得修仙秘诀，如今又要为她寻一门武学秘籍。
对修仙者而言，修仙与古武须并行修炼。修仙需顿悟，练武则炼体。久坐练气，血脉易滞。昔年达摩禅师于嵩山修习法门，十三载未出山洞，为防身体僵化，创《易筋经》功法。
此《易筋经》后成少林寺武学圣典，故一般修仙者，亦是武林高手。
“取一本予你？”肖星华苦笑，“我没有。”心中暗想：你以为古武功法如同学堂课本，想有便有？市井地摊虽多，却无一可用。
“你没有？”萧飞鄙夷道，“看来，你家还真是贫瘠。”
“呵呵！”肖星华尴尬笑道，“与小友相比，我确是贫寒。”
古武功法稀世，常被视为家族传世之宝，不外传。肖星华幼时能遇古武强者传授罗浮诀，已是天大机缘，又怎会有机缘得另一部古武秘籍？
如今萧飞开口便索要，似秘籍易得般。
“那你可知晓，哪家有此类秘籍？”萧飞问。
“蜀中静心庵或许有，不过静心庵门规严谨，功法只授本门杰出弟子，绝不外泄。”肖星华道，“且主持清柔师太武艺高强，传言已是地级强者。”
静心庵？萧飞忆起。往日在法器交流会上，静心庵便有一展台。其中女弟子皆为尼姑，皆是蜀中女子，且学历不低，皆是一流大学毕业生。
其中一女弟子，貌美如仙，年纪尚轻，却傲气十足。似略通武艺，萧飞对她印象深刻。然而其武艺在萧飞看来，根本不值一提，仅是皮毛罢了。
古武修炼者至宗师境，即先天之境，先天为修仙之皮毛。而那女弟子，距先天尚远。简单言之，普通古武修炼者在萧飞眼中，犹如孩童戏耍。
“老丈，你说我去向那清柔师太借一部古武秘籍，她会借我吗？”萧飞问道。
“断然不会。”肖星华正色道。心中暗思，此小和尚武艺虽强，却不通人情世故。借古武秘籍？天真至极！古武秘籍岂是可借之物？
在某些古武家族，功法不传外人。即便是自家子弟，亦有修炼限制。肖星华家族便是传男不传女，且保密极深。肖千柔甚至不知祖父、父亲皆会古武之事。
古武秘籍对一家族而言，乃最大秘密，亦是命脉，至宝。即使倾家荡产，人亡族灭，亦不会轻易示人。
有些家族，因古武秘籍结下世仇。遇窃学者，直接杀之。秘籍流传，各大家族争斗得头破血流。古武家族因异于常人的实力，往往能在战场建功，家族争斗，终致腥风血雨。
古武秘籍，于古武界，乃禁忌。而萧飞竟言借，显然不知古武秘籍对古武修炼者何等重要。
“你说她不借？”萧飞不满道，“比我还要吝啬，我倒要试一试。”
“你切勿前往。”肖星华连忙劝阻，“静心庵乃国家重点保护的文化遗产，破坏者犯法。”
他亦知以萧飞修为，即便清柔师太是地级强者，亦非其对手。
萧飞若借，清柔师太定不给，最终必动干戈。一旦动武，损毁名胜古迹，即违法。现代社会，除古武家族外，法律亦是不容侵犯的力量。
静心庵既是古武门派，又有法律保护。然古武门派隐于暗处，仅少数古武界之人知晓。故表面，静心庵仅一尼姑庵，属国家文化遗产重点保护单位。
此外，静心庵中会古武的尼姑不多，除主持清柔师太，仅三四人会古武。古武修炼者在战前已深藏不露，现代更甚。
萧飞若与清柔师太动手，损毁名胜古迹，即触法。虽宗师强者，警察无法奈何，但破坏社会稳定，总非好事。
肖星华身为建国功臣，骨子里亦爱国。
“说来利用小和尚不通世务，对付敌对家族倒是个妙策。”肖星华心中思量，“令他鲁莽前往敌对家族借秘籍，言语不合，直接消灭对方 “老丈，您安心便是，贫僧乃佛门中人，与尼姑同道，自不会与人争斗。”萧飞言道。
“你执意要去？”老者问。
“嗯。”萧飞颔首。他对蓝雨蝶极尽责任，以为师之责照拂徒弟，故此决心借得秘籍。
“但你切记，千万莫要动武啊！”老者忧虑重重，怕他不慎触犯戒律。此人未曾饱读诗书，料想不通晓法规，若见萧飞妖气勃发，定会极力阻止。
“知晓了，老丈你倒是多虑。”萧飞道。
见萧飞坚决，老者不便再多言，只暗暗祈愿他勿生大患。若他在蜀中闯祸，老者亦无力相助。他乃花都巨擘，蜀地则属西南，插手此事，便是犯忌。
不久，林小舞与陈梦琪归还物品，众人无事，便聚坐观剧。幸而在山中逗留许久，此刻已是傍晚，天色渐暗，否则在这偏僻乡间，未免寂寥。
入夜，村民们又请肖星华前往家中作客。见萧飞等人已回，便一同邀去。席间，众人对萧飞这位小法师恭敬有加，因法师在村民心中皆是神秘之辈，无人敢轻易冒犯。
蓝雨蝶等人举止端庄，显出良好教养与修养。
享用过和睦的晚餐，众人返回原住所。
“小师父，虽知你高强，但我仍想与你切磋一番。”回到院中，警卫小刘对萧飞说道，“反正夜晚无事，你就指点一二吧。”
小刘能成为肖星华的贴身警卫，实力虽不及巅峰期的肖星华，却也有几分本事。
昨日车上，他也见识了萧飞面对zhidan无所畏惧，知其为宗师级高手。但他仍想与萧飞切磋，与高手过招，对日后修行大有裨益。
且仅是切磋，非真打。切磋无伤大雅，更能提升自我，如此机会实属难逢。
“我不想动手。”萧飞却道，“与你交手毫无趣味，因我尚未热身，估摸你便已倒下。”
“呃……”闻言，警卫小刘颇感尴尬。然与宗师比试，如此难得的机会，他不愿错过。
“小兄弟，看在他一片诚意，就指点他两招吧。”肖星华也劝道。他也想见识萧飞究竟强至何境，昨日车上，萧飞仅施展过一次“金刚不坏神功”。
「对于高手而言，一般不会轻易显露功夫，尤其宗师强者。因其武艺一旦示人，恐遭他人窃学。小刘亦存从萧飞处取经之意。
“小和尚，你就与他比试一番吧。”陈梦琪急促道。
虽萧飞毫无兴致，三位少女却兴奋不已。她们倾慕强者，期待他有所表现，且喜好奇观，武功对她们来说本就难得一见。
“好吧。”萧飞对小刘说，“你出招吧！”
小刘眸中金光一闪，握紧双拳，活动筋骨，关节咯咯作响，气势磅礴。疾步上前，一拳直击萧飞面门。
拳风呼啸，似能击碎巨石。小刘为古武修炼者，懂基础古武，非花拳绣腿。以其实力论，胜过军中特种兵。
见他如猎豹般扑来，三女惊呼。小和尚在他面前显得过于瘦弱，仿佛一拳即被打飞。
然而面对小刘凌厉的拳势，萧飞并无闪避之意。直接出拳，后发先至，一拳轰向其胸膛。小刘被击出十数米，摔倒在地。
“好厉害！”三女张大嘴。一拳将百斤重人打出十数米远！
如此高手，学校中数百学生恐非其敌。她们心想。若有他在身边护佑，校园内再无所惧。不仅无需惧怕校园恶霸，反令恶霸见之如鼠见猫，横行校园，何等威风！
三女皆为学生，所想自然关乎校园之事。殊不知以萧飞之能，在古武界无人能及。
“罢了，不比了，我与你根本不在同一层次。一招即败，学不到任何东西。”小刘鲤鱼打挺跃起，直立身子，郁闷道。此刻，他真心服膺。
他仅是古武黄级高手，自然无法与宗师抗衡。
何况萧飞实力早已超越宗师百倍。且武艺仅是他力量的冰山一角，法术神通尚未施展。一旦使用红莲真火，小刘无招可挡。
故起初，萧飞便无意与他比试。
“我早说过，你挑战他毫无意义。差距过大，学不到任何东西。”肖星华言道。若萧飞仅比他稍强，较量尚有益于小刘修为。如今差距悬殊，对修炼毫无助益，连对方如何出拳都无法知晓。
“真无趣，我还没热身呢。”萧飞无言以对。刚凝聚功力欲大展拳脚，一拳过后又需散功，确无趣味。若要他热身痛快，恐怕唯有银角大王等初阶神仙。
“小法师，抱歉，是我鲁莽了。”小刘连忙道歉。萧飞虽年轻，实力摆在那里，小刘不得不敬重。古武界不重年龄，只看实力高低。
“好厉害的小和尚！”
“看不出，他人竟如此尊敬他。”林小舞道。以前三女仅视萧飞为朋友，并无敬重之心。未料他在外人面前地位如此崇高。
肖星华与小刘对萧飞的敬重，令他在林小舞她们心中的地位更上一层。
“好了，我们回去看电视吧。”肖星华说。
“你们去看电视，我今日闲暇，还需教导弟子。”萧飞并未进屋，转身对蓝雨蝶说，“小徒，随我来。”说完，径直朝山上走去。
蓝雨蝶闻言，跟在其后。
“老大，我们偷偷跟去看看？”见二人离去，陈梦琪对林小舞提议。“好！”林小舞兴奋道，说完，两女欲悄然跟随。
“不可！”肖星华阻止，“你们非他弟子，不得偷窥习武，那是偷师行为。”
山巅之间，萧飞与蓝雨蝶已至日间那碧潭之畔，此处山势峻峭，景致雅致，且灵力充沛，实为修炼胜地。来时途中，蓝雨蝶俏面微红，亦料想萧飞或许另有所图。
在为她诊查时，萧飞便已施以奇异之事。如今山中只剩二人，小和尚是否会趁此授艺之际，生出非分之想？少女心中不由砰砰作响，既期待又担忧。
“在此修炼便是。”抵达目的地，萧飞言道，从布囊中取出一册书卷递予她，“此乃修仙初阶秘籍，你先观阅。”今日萧飞似一心只想传授弟子，并无他念，不似女子般思绪复杂，甚是奇特。
虽略带些许色心，但他教授弟子之时，却甚是认真。
蓝雨蝶见状，内心微微失落，但随即抛开此念，毕竟修炼至关重要。接过书卷，只见封面赫然题有“九天应元雷神修仙诀”数字。
“此乃修仙秘诀？”蓝雨蝶惊讶道。
“不错。”萧飞答道，“你服食我所赠丹药，加之晨间所食千年参肉，体内已有灵力，可修习此仙诀。至于日后能否修成，全赖你自身机缘。”
这卷《九天应元雷神修仙诀》虽源于电母，确是正宗修仙法诀，然蓝雨蝶毕竟凡胎，修习之路艰难无比。是否能修成正果，须看个人心性与福缘，此即所谓机缘。
凡人修仙，数载光阴能达一层境界已属难得。然有萧飞相助，或许能提前踏入一层境地。一旦达至一层，周身便带电流。在掌握仙术方面，仅能驾驭初级雷系仙术，如五雷咒等。此等初阶仙术虽无毁灭天地之力，捉鬼制灵已是绰绰有余。
蓝雨蝶若能修成，往后可助萧飞对付些许弱小灵体，以免其孤身辛劳。
蓝雨蝶翻开秘籍，只见内页写道：“五气朝元，一尘不染，能清能净，是曰无漏。为肝东魂之木，为肺西魄之金，心乃南神之火，肾北精之水……东方木雷在宫，感而遂通为道之用，斯雷法之妙也。”
“师父，此何意？”蓝雨蝶身为高一学生，不仅不解其意，就连其中一些繁体字也不识。此修仙秘籍乃电母于金光圣母之时所得，乃商朝之物，皆用小篆书写，故她不识也是情理之中。
萧飞却识得，因其自幼熟读佛经，识得的繁体字远胜简体。故此修仙秘籍即便落入寻常人手，亦未必全识，即便识得，亦不解其意。
是以他人即便得此修仙诀，亦无用处。修仙须有师承，无师者难以成功。
“此言意指，雷霆乃天地正气，修习之人品行需刚正不阿，修习之时需心无杂念，激发体内五气合一，形成雷正之气。”萧飞为她解析道。
“此五气源于人体五脏，心肝脾肺肾。五脏对应五行，肝属木，心属火，脾属土，肾属水，肺属金。灵力存于丹田，运用于五脏之中，化作五种不同特质的气息……”
萧飞耐心讲解，然蓝雨蝶似未能领悟，修仙基础尚未入门。
“我先教你根基。”萧飞看出端倪，于是言道。
“于修炼者眼中，天地万物皆为气，故古时修炼者又称练气士。昔日九龙岛四圣，王魔、杨森、高友乾等人，自称为练气士而非修仙者。”
“有气方能修炼，而人身之气即三魂七魄，乃修仙根本。修炼时，便是以三魂七魄感应自身，此法称作内视，内视配以独特呼吸，与天地灵力沟通，是为修仙基础。”
“此刻你体内已有灵力，先以我白天所教之法，内视自身。内视需魂魄感知自身，故你一丝杂念都不可有，稍有杂念即难成功。”萧飞言道。
“谨遵师命。”蓝雨蝶点头，依白天所教之法，端坐于巨石之上，开始修炼。
修仙最重心无杂念，因需魂魄感应天地灵力，稍有杂念便无法感应。佛门弟子讲究四大皆空，立下无数戒律，只为使人无杂念。有些佛法高深的僧侣言，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乃因他们能心无杂念，无需表面戒律束缚。需戒律约束者，修为尚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