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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一切由…王爷…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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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叫一声,树枝就会及时落下,加重拓跋燕迟脸上的伤痕,而他每一次的出声,也是顶着剧痛,几十下后,拓跋燕迟的两边脸都被树枝照顾了个遍。

    本身是月中的,而这次,树枝在他脸上留下清晰错落的痕迹,脸上也沾有血迹…

    季怀真:

    “还剩多少?”

    季怀真自然不会去数,他能够屈尊亲自动手,就已经是很大的恩赐了。

    脸上一动就疼,何况是张口,拓跋燕迟强忍着疼痛,颤颤巍巍的道:

    “还…剩…十二…下。”

    几个字,牵扯到脸上的伤口,疼的他大汗淋漓,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却咬着牙,不肯让泪水滴落。

    “来人。”

    季怀真喊道。

    路小佳立马推门进来,恭敬的单膝下跪道:

    “王爷。”

    “打盆水,把这个洗干净。”

    季怀真将带血的树枝递给路小佳。

    “是。”

    …

    不一会儿,路小佳将树枝洗净擦干再次递给季怀真。

    等待的期间,季怀真随手翻起床边的书,而拓跋燕迟没有被准许起身,默默跪着,消化师父赐予他的疼痛。

    季怀真接过树枝后,挑起拓跋燕迟的下巴,

    “你说,这剩下的十二下,打在哪里。”

    “一切由…王爷…做主。”

    即使疼,拓跋燕迟也不得不开口。

    “那就…张开口,把舌头伸出来,本王看你这张嘴很是不爽。

    “王爷!”

    拓跋燕迟惊恐的喊道,脸上的疼痛他已经顾不得了,师父将他的脸抽/烂还不够吗?

    “伸出来。”

    季怀真气势逼、人,不欲与拓跋燕迟多说。

    在这迫人的压力下,拓跋燕迟不得不将舌/头伸出来,只是紧张是他不停的颤|动,使得季怀真没法下|手。

    季怀真冷笑一声,

    “本王不和你多说,今日剩余十二下,必得打在你|舌|头上,若是燕大人稳不住,本王府内多的是下|人帮你!”

    “想留下就老实受着,不想挨立马给本王滚。”

    拓跋燕迟本来被这种责罚弄出一些怨气,可听到师父如此说,他又动摇了,七上八下浮躁的心平息下来,幽深的眸子直视师父,坚定的道:

    “我挨。”

    随后,尽全力将舌头伸出,牵扯到脸上的伤口也在所不惜。

    受下这责打,明日别说讲话了,就连吃饭也…

    不过他不后悔。

    受着…就是了。

    季怀真调整好角度,确保不会伤人,就挥动树枝抽在拓跋燕迟|舌头上。

    “啊…”

    拓跋燕迟克制自己的舌头,缩了回去,甚至用手捂住的嘴,眼里蓄着的泪水也滑落下来。

    “十一下。”

    季怀真冷漠的说,他并没有去无理取闹的责怪拓跋燕迟为什么躲,他下的手,力度多大,有多疼他自己明白。

    可即使如此,他依旧不会放过拓跋燕迟。

    拓跋燕迟泪流满面,落在脸上的伤处,使他冷汗尽出,恢复理智后,再次将舌头伸了出来。

    待拓跋燕迟准备好后,季怀真的树枝再一次不留情面挥下,刚才的场景再次重现,只是这次疼痛让拓跋燕迟弯了脊背。

    “十下。”

    瞧着师父的脸,拓跋燕迟弱弱的想求情,可最终还是压了下去,伸出舌头等待责打,

    “九下。”

    ……

    “一下。”

    拓跋燕迟感觉他的舌头麻木,每一次缩回来口水更是加深了其痛楚,可是…他根本控制不住,不管他怎样疼,师父都没心软。

    剩最后一下,他鼓足勇气,将已经月中起的舌头伸出来,恐惧的看着师父。

    “啊…”

    拓跋燕迟无法描述他的感受,舌头上带给他的痛楚比膝盖、脸上的痛万倍,即使他再有铮铮铁骨,也无法忍受,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咬舌|自、尽。

    季怀真扔了树枝,

    “怎么样?燕大人,还想叫本王师父吗?”

    这些痛,让拓跋燕迟痛不欲生,可…他的决心从未动摇,他红着眼使劲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本王给你个机会。”

    季怀真将床上的被子扔给拓跋燕迟,

    “不用跪了,不过本王要留你在这里守夜。”

    “你愿意吗?”

    拓跋燕迟点头,他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乖觉的拓跋燕迟似乎取悦到了季怀真,季怀真开口,语气不似刚才那般冷淡,

    “至于机会,“师父”这个称谓是你自己扔的,如今你想捡回来,也得付出一番代价,燕大人今晚唤本王一百遍师父,那本王就许你以后唤本王师父。”

    拓跋燕迟眸光一亮,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即使舌头上的伤使他剧痛,可他还是忍不住开口,

    “真……额真的…?”

    “自然,不过,只是许你唤本王师父,本王可没说原谅你。”

    “嗯嗯嗯”

    拓跋燕迟点头如捣蒜,此时能让他叫师父他已经谢天谢地了,至于原谅,可以徐徐图之,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他坚持,总有一天师父会原谅他的。

    见拓跋燕迟狼狈又兴奋的模样,季怀真得意又内心骂了一句,最终还是没忍住开口嘲讽:

    “别高兴太早,一百遍不许少。”

    处于激动之中的拓跋燕迟很想说:才一百遍,一千遍我今晚也喊了。

    只不过他现在有口难开,还是留着力气去完成任务,不和口是心非的师父一般计较。

    不用跪了,大大减轻了拓跋燕迟的负担,这一天他除了跪还是在跪,即使现在不用跪了,他也起不来了,只能瘫倒在地上,浑身力气已经耗尽,可是他必须坚持。

    守夜,就是一晚上要守在这里,他拉过地上的被子,让自己舒服一些,然后惨白着脸开口:

    “师父”

    师父不会回应他,这他明白,这是他该受的痛,他也明白。

    脸上有伤,舌头是月中的,此时开口不异于在钢针上跳舞,与痛苦博弈。

    “师父。”

    缓和几分痛楚后,拓跋燕迟继续开口,此时的他,是痛苦的,又是开心的。

    “师父。”

    昏暗的烛火下,满身是伤的人瘫倒在地上,自|虐般一次次加深自己的痛楚,就着烛火,可以看见凄惨的人,脸上的伤口处有晶莹的泪珠,连眼神也有些飘忽

    这一天已经快到拓跋燕迟的极限,早上挨揍,朝会罚跪,而后当值,回来后继续跪着擦地,又挨打罚跪…

    虽是一天,可对于他来说,像是个过了一年。

    在一遍遍叫喊师父的过程中,他也在回忆这些年的点点滴滴,走马观花的场景在他脑海里一遍遍显现。

    “师父…”

    拓跋燕迟竭力喊着,声音越来越小。

    “师父…”

    “师父…”

    一百遍后,拓跋燕迟彻底坚持不住,倒在了地上,本来在中间他已经熬不住了,可是他硬撑着,凭借着一股气非要将这一百遍喊完。

    喊完了,整个人松弛下来,然后就晕了…

    砸在地上的声响引起了季怀真的注意,他立马翻身下床,将人扶在怀里,

    “喂。”

    看着拓跋燕迟紧闭的双眼,季怀真一下慌了,他低沉的声音对外吼道:

    “来人,宣府医。”

    他不停的拍打拓跋燕迟的脸,试图将其唤醒…

    可收效甚微。

    府医来了以后,将人安置在床上,季怀真看着府医四处查看,尴尬的站在房间中央不知所措,丝毫没有平日的气势。

    一番检查后,季怀真连忙上前问:

    “怎么样?”

    府医:

    “一方面太累,一方面疼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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