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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师父,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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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话,陆拾遗赶紧扶着塌好不容易站起来,奈何身形不稳,竟直直地朝着瀛禾倒过去。

    瀛禾一个闪身,陆拾遗一只手撑着地摔得不轻,好在身上有些功夫基础才没有受太重的伤。

    “陛下可还好?”

    瀛禾一只手扶着头,侧身倚着桌子,已经坐的很是潇洒。

    “好好好,朕一点事都没有,啊!”

    陆拾遗还没说完,又是啪地一声被自己绊倒了,两条腿一点也不听使唤,可以说是举步维艰。

    等人重新从地上爬起来,瀛禾已经在一边自在的品茶。

    “茶凉了。”

    他淡淡地说道。

    陆拾遗毕竟做惯了皇帝被人伺候,下意识喊道

    “来——”

    “还是徒儿来吧。”

    好在刚说出去一个字他就反应过来,拖着疼得要断掉的腿穿过寝殿把茶壶放在暖炉里,待其温好才又挪回师父身边。

    顾不上膝盖剧烈的疼痛,陆拾遗再次规矩地跪下去,一接触到地面,钻心的疼就让他忍

    不住皱眉

    “摄…摄政王,请用茶。”

    “辛苦皇帝了。”

    瀛禾微微一笑,不达眼底,接过茶来品了一口就放在了一边。

    陆拾遗按着自己的膝盖,见人也不唤他起来,只好小心翼翼地说道

    “今日下午有亲王要来,我还得出去应付,能否让我先站起来。”

    “皇帝九五之尊,本王哪敢让你罚跪,起来便是了。”

    瀛禾依旧忍不住怼他,好在自家小徒弟现在出息了,一声不吭地就乖乖认了。

    瀛禾看着一边傻站的傻徒弟,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

    “亲王既然要来,皇帝可做了什么准备?”

    “朕命宫中备宴宴请亲王,还准备了礼物,亲王在此时来贺岁,多半是要来探探摄政王与朕的虚实,近年我朝和各国对立,国力大减,各部多有想法,已有两年没来朝圣,恐怕此次准备不好,便要与他国交涉了。”

    陆拾遗认真分析道,边说边试探性地看看师父的脸色。

    还不算蠢到极点。

    见人没有骂自己,陆拾遗有点不好意思地继续说道

    “自从朕听信谗言,制造了梁科之案,便常有声音骂朕是昏君,如今我国根基不稳,我又去请了您回来,多少有些临时抱佛脚的意味。”

    “如今,您尚不肯原谅我,各部应该也知道这消息,多半……会在宴会上离间我们试试态度。”

    瀛禾看向陆拾遗,眼神里多了些考验

    “你觉得我们应当如何?”

    陆拾遗眨眨眼,无辜地说道

    “自然是相亲相爱,彼此扶持。”

    “去拿戒尺。”

    说…说错了?陆拾遗苦着脸,一脸悲催地挪去取戒尺。

    两只手平端起戒尺,瀛禾从人手里接过戒尺,陆拾遗便平举着等人落戒尺。

    白嫩的手心马上又要遭殃,陆拾遗心里很是忐忑。

    “本王问你:亲王和我是什么关系?”

    瀛禾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少年,明明如此松弛却让人有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陆拾遗愣了一下,亲王是外境人,怎么会和师父有关系

    “关…关系?”

    “啪。”

    手心里挨了一记,陆拾遗“嘶”了一声,脑子没忘记转动,忽然想到了什么

    “师…您的母亲是各部公主。”

    瀛禾见人终于想起来,也不跟他废话

    “二十下,自己报数。”

    “昂?”

    陆拾遗一愣,手上已经传来疼痛感。

    “啊,一。”

    稚嫩的手心鲜少挨打,不过几下就让他痛苦不已,忍不住想要把手缩回来。

    “敢躲就重新打。”

    瀛禾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一句话就让陆拾遗打消了念头。

    “十六……呃…”

    “师…师父。”

    瀛禾没留着手劲,比上一次打的还要凶,陆拾遗痛的厉害,手指直抖,下意识想求饶。

    瀛禾的戒尺顿了一下。

    “本王有没有说过不许再叫我师父。”

    瀛禾冷漠地说道。

    陆拾遗吓了一跳,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开口。

    “是…是朕说错了话,请摄政王责罚。”

    陆拾遗心里咯噔一声,一滴眼泪悄摸摸随着垂头落下。

    “那便掌嘴吧。”

    陆拾遗怔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瀛禾,那人的眼神依旧淡淡的,目光睥睨地看着自己。

    “我……”

    他自出生起便是大皇子,虽然不受宠却也没有几个人敢打他罚他,更别提让他自己掌嘴。

    一时间踌躇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瀛禾随意地转着戒尺,一个挽花抵在人下巴

    “不肯?”

    “朕…毕竟是……”

    大的一国之主,陆拾遗皱眉,似乎很难接受这样的结果。

    “很好。”

    戒尺一转抽在人脸上,虽然不重,却火辣辣地疼,瀛禾冷哼一声,笑意不达眼底

    “既然如此,皇上便定本王一个谋逆之罪,让本王早日入土为安。”

    陆拾遗抿了抿嘴唇,难得硬气道

    “摄…政王,你!”

    “我?如何?”

    瀛禾又是一戒尺打在人另半张脸上,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陆拾遗,给人无法拒绝的压迫感。

    “我今日还要接待亲王,不…不宜受伤。”

    憋了半天,陆拾遗还是支支吾吾地没敢说什么。

    又是一戒尺。

    “你…不要太过分了,朕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你,你。”

    陆拾遗看着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的瀛禾,摸了摸火辣辣的脸颊,一时间烧红到了耳根。

    瀛禾把人逼到塌边,陆拾遗无路可逃,干脆靠着塌蹲坐下来。

    “皇上只需大喊一声,来人,救驾,便可摘下臣的脑袋,也不必挨这戒尺,为何迟迟不喊?”

    瀛禾按住陆拾遗的手腕,把人钳制在榻边,他那张俊美肆意地脸带着浓郁的侵略气息,眼眸处露出的下三白更拉开了距离感,如今唇角微勾,看上去格外张扬。

    “我……我错了。”

    陆拾遗认输,他不敢和瀛禾对视,只好低头嘟囔道

    “我打,我打便是了。”

    “再过几日,你那位梁爱卿就要回朝了,陛下为了除掉他当真是忍辱负重啊。”

    瀛禾微微一笑,世上最凉薄的就是帝王心,他才不会信谁是那个例外。

    “朕没有这个意思!”

    陆拾遗瞬间明白瀛禾误会了,当初他听信路丞相的谗言,除掉了瀛禾梁科的势力,朝中势力失衡,梁大人立刻露出狐狸尾巴,几乎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若不是师父留下的势力在手,他才有机会设计暂时把梁大人派去边境,而今恐怕只能任由他拿捏了。

    陆拾遗一把拉住瀛禾的衣袖

    “我并非只是为了平衡朝中势力才请你过来,我不愿掌嘴,也只是一时觉得羞耻,摄政王……多打我几次,我便不会了。”

    为了不引瀛禾怀疑,陆拾遗也顾不上三七二十一,戒尺的印记还没消下去,脸倒是羞得比刚才还红了数倍。

    “皇帝这是求着我打你?”

    瀛禾低头看着匍匐在腿边的小皇帝,不像刚才那样拿着身份的架子。

    陆拾遗咬咬牙,决绝地说道

    “是,摄政王既然罚朕,自是有缘由分寸,朕愿意接受。”

    瀛禾冷笑一声,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

    “你错了,我方才打你没有缘由。”

    ……

    好好好。

    没有缘由你好歹装一下啊,你这么能言善辩说什么朕能说的过你,非要把场面搞得这么下不来台。

    陆拾遗心里委屈,叹了口气,把自己压缩到了极点

    “摄…摄政王罚朕,不需要缘由。”

    “朕,也…接受。”

    倒真是能屈能伸,瀛禾心里冷笑,若不是见过你昔日那番翻脸不认人的场面,他倒是真信了。

    “那好啊,既然如此,皇帝便自己掌嘴吧,以后再让我听到师父这称呼,就不是用手这么简单了。”

    瀛禾说罢,拂袖而去。

    陆拾遗咬着嘴唇,酝酿了好一会儿,这才动手,巴掌落在脸上,算不上很疼,可却把人的骄傲打的粉碎。

    “无论如何,师父,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手了。”

    说罢,陆拾遗又打了自己两个耳光,目光深深地看着远处那个背影。

    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师父……当真以为遗儿还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傻皇帝吗。

    这两年的时光,遗儿可是想尽办法接你回来呢。

    “王爷,各部那边的事情已经办好了,他们愿意配合我们演这出戏。”

    影十半跪在地上,看着重新回到一人之下,权力之巅的瀛禾,眼里有种别样的激动。

    瀛禾倚着案席,手里的茶飘出淡淡的香气,他面前摆着一张玉质的棋盘,上面黑白的棋子实力均衡。

    “继续盯着皇帝的动向,小崽子背地里韬光养晦,死侍多得都快把国库吃空了,既然这么有钱,把咱们的人也安插进去。”

    影十点头言是,说道

    “主子,昨日传来消息,梁大人手下的兵部尚书,经暗云卫查证,如今多半已经是皇帝的人了。”

    “哦?”

    瀛禾挑了下眉,落下一枚白子,笑道

    “看来……这是打算扮猪吃老虎了。”

    棋局上,两处黑子都因为这一枚白子失了生机,白棋瞬间占领了上风。

    -

    未时,亲王与皇帝一同入宴,摄政王也紧随其后。

    宴会上,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大富饶,金樽玉液银箸琼瑶,可以说应有尽有好生奢华。

    “听闻皇帝亲自去往御城迎回摄政王,摄政王才回昌邑半年,就稳住了大国家运,当真是可喜可贺。”

    亲王笑着,言辞里却不乏有讨好摄政王,忽略当朝皇帝之意。

    宴上的臣子本就有些厌恶这摄政王的,如果不是皇帝昏庸没有能力,他们断然不会同意让他迎回这个狂妄的家伙。

    如今见亲王发话,更是不悦

    “大国家运也是仰仗陛下明智,亲王莫要忘了国之根本。”

    一旁的瀛禾始终慵懒地坐着,随意地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

    “呃,此次多亏了摄政王,朕敬摄政王一杯。”

    陆拾遗站起身来,打断了两方风僵持。

    瀛禾只是抬起酒杯,甚至没有起身,就将酒一饮而尽。

    小皇帝显然有些尴尬,还没等他打圆场,台下的臣子倒是先站了起来

    “大胆,陛下敬酒,你竟不起身接酒,这是对陛下不敬。”

    “徐爱卿啊,这……”

    陆拾遗的话尚未说完,只听见瀛禾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本王身体抱恙,想来陛下会体恤。”

    “这,这是自然。”

    陆拾遗赔笑道

    “此事是朕许的。”

    路卿甩了甩衣袖,讪讪坐下。

    “咦,先前本王没注意,陛下这脸是怎么了,莫不是被蚊子咬了。”

    亲王哪壶不开提哪壶,看似关切的询问道。

    陆拾遗的皮肤当真细嫩,不过几下戒尺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消下去,被人重新提起,他脸上一红,尴尬笑道

    “不过是朕犯了些错,被摄政王责罚了罢。”

    说罢,他还拿出一副见笑的样子,整个宴会瞬间沸腾,众人窃窃私语,瀛禾却好像猜到了一样,并不在意。

    “大胆,陛下乃天子,就算有责王之权,怎可如此侮辱天子!”

    几个臣子实在是忍不得,站出来声讨瀛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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